秦幼阳挣开靳念之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给两人做介绍,“这位是我朋友,靳念之;我的师兄兼同事,刘文。“
刘文朝着靳念之伸出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你好。“
谁知道靳念之只是很敷衍的用手和他触碰一下就放开,什么毛病?这是哪学来的大少爷脾气?秦幼阳暗地里伸手拧了这男人腰间的软肉,没想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处变不惊的男人转身看着秦幼阳,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我来接你吃晚饭,但是打你电话你没接,就开车过来了。“
还没等秦幼阳开口,一旁的刘文接嘴道,“幼阳今天去我家吃饭。“虽然这是事实,也确实是他家没错,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呢?
靳念之蓦地看向刘文,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眸子里藏着锋芒,而那人一脸无所谓地回视他。
真的烦死了,好不容易知道秦幼阳和袁朝那傻逼没可能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师兄?还是对秦幼阳居心不良的师兄。
同为男人,他还看不出刘文看向秦幼阳时那种感情吗?不过就是个披着羊皮装温顺的狼。
他们停下来的这一会儿,就有不少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瞟。秦幼阳是真不想在这遭人围观了,医院人来人往,喜欢看热闹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两个男人外貌又不差,风格更是南辕北辙。
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向来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对象,秦幼阳似乎都可以听到吃瓜群众内心的咆哮了。
两个男人见她先走了,急忙跟上去。等电梯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秦幼阳这才松了口气。她抱歉地看着靳念之,拿出手机给他看,“手机没电了,不过今天确实是要和师兄去老师家吃饭,前几天约好的。”
这话算是解释了,说完眼神颇带些警告,希望靳念之见好就,别瞎闹。好在靳念之知道分寸,之后也没再动手动脚。
两人相安无事地坐在车中,秦幼阳很庆幸,刘文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像小高一样揪着她问靳念之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她男朋友。
秦幼阳拿起他放在车里的医书翻看得很认真,却没注意到刘文从后视镜中看到她恬静的坐在一旁,眸中闪亮的光芒。
车缓缓地停在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门口,院子小,但是贵在别致。常春藤爬满院落的一面墙,给这古朴的院子注入无限的生机;庭院里栽种的几株桂花,清浓两兼,清芬袭人,浓香远逸,独特的带有一丝甜蜜的幽香。
还有一块儿园圃,看过去栽种的是一些常用中药,比如菊花,薄荷,金银花。算起来这还是秦幼阳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拜师,她很拘谨,没敢到处乱看。这次再来,心境确实不一样了,刘老真的是个别致的人。
“幼阳来了?”里面不紧不慢地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随即一道硬朗的身影走出来。
秦幼阳乖巧的迎上去,有些激动,“老师。”
刘老闻言,笑眯眯地拉着秦幼阳的手往里走,也不看自个儿孙子,“小丫头进来坐。”刘文站在一旁,也不进去,捏着嗓子学刘老方才那话,“小丫头进来坐~”
刘老回身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多大了还玩这把戏,去给幼阳泡杯茶。”秦幼阳局促地摆摆手,“不用的,哪有师兄给我跑茶的道理。”
老爷子没管,两人进屋后,就拉着秦幼阳往西边拐去,带秦幼阳去的地方,是老爷子的中药标本房。刘老行医多年,早年间四处行医倒是藏了不少好药材,哪怕秦幼阳有心理准备,还是为其惊叹。
等看到一物的时候,秦幼阳挪不动脚了,眼睛紧紧盯着,声音有些颤抖,“老师,这是犀角吧?”
犀角是很好的中药,可以凉血清心解热毒,而且犀角入药时,只需要磨出一些屑,就有很好的功效。
可随着滥捕滥杀,自20世纪以来,就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了,需要犀角的方子,只能用水牛角来替代,可效果有哪里是水牛角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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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在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