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果目眦尽裂的看着麦金涛悻然离开的背影,含在眼眶许久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这还是那个从小教她不怕犯错,改正就行的爸爸吗?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不讲理,如此双标了?
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容佳也觉得麦金涛的态度着实奇怪,她似乎看出了些端倪,想去盘问麦金涛,但眼下女儿的情绪有些失控,她不能走开。
她把麦果拉到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麦果梗着喉咙问:“妈妈,你也跟爸爸一样不同意吗?”
容佳看着女儿泪流满面,心疼的伸出手用拇指抹去挂在眼眶的泪滴,“妈妈没有不同意,我尊重你的选择。小谢他怎么样,你比旁人更清楚,妈妈相信如果他待你不好,你不会把他带回来。”
“既然谢旻川那么好,爸爸为什么不同意?”麦果想不透。
容佳抽了张纸巾递给女儿,握住她的手说:“我也不知道,但总归有原因的,等我去问问。”
麦果接过纸巾,吸了吸鼻子,“妈妈,你能帮我劝劝爸爸吗?说不定爸爸他对谢旻川有误解,我不相信他以前有那么坏。”
“我先去问问你爸爸。”容佳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但是果果,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也希望最后你也能考虑你爸爸的意见,毕竟我们只有你这个孩子。”
容佳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她只怕有一天他们fù_nǚ会伤了彼此。
麦果没有回应,她不知如果她爸爸真的极力反对,她会如何选择?
容佳看着女儿一时缄默不言,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她推了推她,“你先回房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去跟你爸聊聊。”
“好。”麦果这会儿才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容佳就看到麦金涛正坐在床头抽闷烟,她走过去,烟味太重,她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怎么抽那么多烟?”
麦金涛从烦闷中抽离,抬头看容佳,把手里的烟按灭。
容佳走过去,曲着脚跨坐到床上,挪到麦金涛身后,抬起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按捏,“你今晚怎么回事哦,就算再不喜欢小谢,也不该态度那么差。”
麦金涛冷哼了一声,“我态度差?我已经很客气了。”
容佳的手劲加大,试图让麦金涛冷静下来,“说说吧,小谢怎么得罪你了?我记得之前你见他的时候还挺欣赏他的。”
“那是我当时不了解他,不知他原来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打架,甚至还把人打得一只脚都废了。”
麦金涛之前确实是挺喜欢谢旻川的,相貌佳,能力强,家世好,但是谁知道他原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呢。
“什么情况?”容佳好奇的问。
麦金涛拉住容佳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我有个朋友是小谢他们那里的,前些日子我先来没事就过去他那里聊天,我想着小谢这个人挺不错的,就顺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却问出了他从小就是个浪荡子,打架泡妞喝酒样样通。”
容佳挺吃惊的,“真的吗?”
麦金涛点点头,他也看出不出来谢旻川会是这种人。
那个朋友说了,谢家从来都溺爱孩子,所以才会导致谢旻川十七岁那年的事。
据说当年谢旻川为了讨一个同班女孩的欢心,在喷泉广场弄了个告白仪式,用俗不可耐的老土方式在地上摆了个心形蜡烛,天一黑他抱着玫瑰花站在燃烧的心形中间对着心仪的女孩大声表白,哪知被现场同校的男孩嘲笑,谢旻川当场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攥了攥拳头忍下了所有愤怒。在某天放学时,谢旻川带着人把那个男孩堵在了暗巷里,若不是有人经过,那个男孩估计就死了,后来谢旻川连夜就被家里送去了国外。
听到这,容佳忍不住打断,“十几岁的男孩处于叛逆期,是很容易冲动,但是把人打死那可是犯罪呀,小谢的妈妈是老师,不应该教出这样的孩子的呀。再说了,小谢要是把人打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当时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们这种人闲嘴多的地方,只有一点小事就会传遍各家各户,像这种会出人命的事,肯定会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讨论热点。
“谢家花钱把这事压下来了。” 麦金涛很是不屑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事真的可靠吗?你那个朋友消息准确?别以讹传讹呀。”容佳还是不相信。
麦金涛睨了容佳一眼,“当然可靠了,跟我说这事的可是谢旻川他姐姐婆家的人,这亲戚说得能有假?”
容佳啊了一声,亲戚想必是知根知底的,原先她是觉得谢旻川挺不错的,虽然年纪比女儿多了几岁,但是年纪大才疼人。可是现在觉得挺可惜的,虽然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品行有污点的人,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不仅仅是他这件事,也因为他那一身纹身,好端端的人纹什么纹身,又不是黑社会。”此刻的麦金涛看谢旻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容佳则是一脸可惜的说:“本来我是挺喜欢小谢的,可现在这么一了解,只能劝劝果果放弃他了。”
“你尽早劝劝女儿,别跟他在一起了。”
容佳轻叹,“我试试吧,毕竟女儿也大了,我们也不好事事管束着她。再说了,之前她告白小晋失败,难过了许久,我怕这次让她和小谢分手,她会伤心的更久。”
麦金涛:“别的事我不管束她,但是婚姻大事我就得管束着她,省得将来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