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刑部在查的案子，高管家喃喃自语：“闹市中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曾听闻。”

贺昭看着高管家神情，越发觉得有何不对，

“——贺昭？”

徐锦融出现在门口，愣住，灯光照去，背着后方暗色，双眸里好像只看见他一个人。

好一会，她才看着高管家，脸上一下笑得很是灿烂，“哇，高叔，”

她走到桌前，啧啧道：“丰盛！”

“小王爷在呢，大小姐看着点，”高管家嗔怪一下，神色如常。

“我知道，”

徐锦融坐下来，看了贺昭一眼，“来，鸡腿全给你吃。”

高管家双目平睁，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你们都不爱吃就算了，也没人非逼你吃完。”

贺昭笑着，再寻常不过地问道：“同皇上说得还顺么？”

“算顺吧。”

高管家不便多问，但也紧张：“圣上心情还好么？”

徐锦融说完就抬碗喝汤：“应该还行。”

贺昭和高管家一个对望。

看着碗底，徐锦融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闪过，刚出御书房后不久也是这样。

再是刚继位也是新皇，哪怕自己如今位置难有其二，伴君也犹如伴虎，这个道理懂是懂，就是……

但她很少容忍后悔这种情绪，没留意嘴上已经说出来：“没事，这么多年了，皇上总归知我忠心。大不了我以后也再好一点。”

想到这里，忽然又念起心莲，今儿回来的不早，这才吃上晚膳，也不知她还要不要来送汤。

“做一件事，说什么话，要先在心里想叁遍，再说出来，”

高管家痛心得很，“小王爷，你且上心多看看我们侯爷，她让人顺着习惯了，别的这些从来少上心，我怕想叁遍也跟第一遍想的一样，你拉着她点，你比我这能拉的住。”

徐锦融听罢，哼了一声，但还是转向贺昭：“是得你多拉着我点儿，你怎么想就告诉我，我听。”

她坐在中间，贺昭借着高管家看不见的角度，略微倾身：“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