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可以征服我,但征服的权力一定是我给的。或许我只是冠冕堂皇的假装把主动权交给他。
而他一直被动接受。
17年冬。
他在熬、我也是。
终于,一个寻常的夜晚,我提出分手。
他问我原因。
我告诉他:“不爱了。”
他说:“好。”
他离去时的脚步像是在脑海中演练过上千遍。如此熟练、如此绝情。
难道这段感情真的没有一丝值得留恋吗?
寻常又特殊的一天即将过去,而我依然站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嘲笑自己:一场耗时三年的交易罢了。
他离职后,我没再见过他,却也没有忘过他。
宁城相遇,是凑巧也是人为。
我和他是凑巧,他和她是人为。
我若早些知道他是为了谁才出现在这里,说什么我也不会上前叫住他。
自以为回到了14年的夏天,这一次也不再是交易。准备重新措辞表明想法,残酷的事实却突然摆在面前。
他拉着那个女孩从酒吧离去的那一刻起,我便打定主意再也不要把他放在心里。
之后的每次相遇,对我而言都是挑战,挑战我以为死去了的感情。
明萱的话影响了我,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努力争取。
得知他即将出差美国后,我刻意调整日程,制造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偶遇。
在酒会上,我假借醉意,挽住他的手臂,请别人帮我们合影。他碍于往日情面,没有推开我。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看见我坐在旁边的位子,出于礼貌,没有置之不理。
我成为自己以前最讨厌的狗皮膏药类型,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狗皮膏药又有何妨。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看见他心烦意乱寻找别人时,最深处的那道伤疤依然渗出一滴又一滴的血珠。
谁知,身心俱疲躺在孤独病房里的我,傻乎乎的自掀伤疤,妄图得到他的垂怜。
他冰冷的话语终于斩断了我对他的所有感情。
“再也不要见面了。”
绝望过后会迎来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