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琛这一病就折腾到了半夜,好不容易哄着他睡着了,约愫觉得身心俱疲,就算以前偶尔带了几天儿子,她都没觉得这么累,她走出房间,点了一支烟,随便坐在了长廊的台阶上,玉白的腿从黑色的旗袍里流淌出来,她也浑不在意,夜里稍稍有些寒气,约愫觉得有些冷,但还是慵懒地坐在冰凉的台阶上不愿意动。
梁齐瑞从后面悄无声息地绕过来,他将黑色的呢子外套披在了约愫身上,约愫偏头看了他一眼,闲闲抽着烟:“怎么?梁管家有事说?”
“嗯。”梁齐瑞犹豫了一下,在约愫身旁坐了下来,“夫人,地上太凉了,您还是起来吧。”
“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约愫吸了一口烟,偏过头面色不悦地看向梁齐瑞,“当年的事情怎么样,你比谁都清楚。”
“是,当年司令确实有错,但您也知道,他是为了您好。”梁齐瑞轻轻叹了口气,“您若是真的恨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为了我好?”约愫弹了弹烟灰,冷笑着看向梁齐瑞,“曾经我也想过,他是为了我好,可是禹州安然无恙,张思远退兵,他成了六州元帅,他找过我吗?当初以那样的方式让我离开,后来的荣华富贵却全然没想到过我,他是为了我好,那这种好也太廉价了,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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