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凯的朋友。四舍五入已经算熟了,伸着胳膊冲她招手:“来这儿坐啊。”
旁边的林清凯端着杯豆浆,循声抬眼过来。可能刚冲完澡,他发梢微湿着,分外黑。
昨晚才刚亲近过。但蒋灵见着他,心还是要象征性地多跳两下的。
她捧着餐盘走到近旁。
“早啊。”林清凯看着她。
蒋灵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液味道,像是薄荷的。“早。”她坐下。
她不晓得这个朋友知不知道他们的事儿,或者,具体是怎么以为他们的关系的。不过人还不错的样子。
一顿饭,多是他在和同桌热情讲话。蒋灵本就话不多,林清凯吃得也安静。
他穿了件白色t恤,领口宽松。低头喝东西时,蒋灵一不小心,从他锁骨处辨认出个很隐约的淡牙印形状。
她一惊,手里的勺子差点磕到碗边上。
好在另外两个人没能观察这么细致,只看到她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同桌还好心拿手掌给她扇了扇:“热吗?”
蒋灵赶紧摇摇头。“吃好了,我先去洗手。”
逃走了。
窗边一溜的洗手池。她用凉水冲着手,又拍了拍脸颊。脸好烫。
稍时,薄荷沐浴液的味道靠过来,左边的水龙头也被拧开。水声哗啦啦地加大了。
“紧张什么,”林清凯侧着脸看她,有点笑,“又没人知道是你咬的。”
蒋灵脸更热了,“那也……”
“没事儿,”他说得云淡风轻,“已经快没了,就你能认得出来。”
确实是淡。主要是制造者本人心知肚明,很自然就把动作跟痕迹联系在一起了。蒋灵咬咬唇,关掉水。
林清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视线往她耳垂上滑了滑,“没戴?”
是问耳钉。
她戴的了。在宿舍里高兴了好几分钟,出门前,又犹豫着取了。
“特别好看,”提起这个,蒋灵开心又礼貌,“谢谢你。”
“不过……”她还挺疑惑。
她有耳洞。还是刚上高中那会儿打的了,当时纯属于青春期少女蠢蠢欲动的爱美跟风之心。
后来戴了一两次,赶上学校礼仪周,仪容仪表查得严,便给取掉了。之后就没怎么再想起来过,连是不是长上了都没再注意。
她自己都快忘了。
“我怎么知道?”林清凯顺着她的意思问。
他在熹微的晨光里眯了眼,意味有些深长,“你说呢。”
两人目光相接,蒋灵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心上一麻,耳根跟着酥酥地热了。
他拿舌头舔过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