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识得叁哥吗?”
池姜靠在他怀里软软开口:“陶康和叁哥其实很不对付是不是?我记得……他父亲是户部尚书,国公爷每次出兵都得从户部讨要不少军饷军粮,是不是为着这个?他要娶池瑶,当然是……盼着二叔能继承侯府,这样他娶的就是侯爷千金了,所以才会和二婶他们一拍即合,推了你出来是不是?”
若非她的声音实在不正常,陆明楼都要以为她方才不过是在做戏了。
陆明楼扶着她直起身子:“娇娇?”
池姜的目光已近乎涣散,却还记得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这样既能让我离开侯府,又能在叁哥的污名上再添一笔,兴许……还能让我父亲和国公爷由此反目,多好啊。方才我都瞧见了,他和另外两个分明都是在……”她说着一顿,忽然攀着他的手臂往上,一直到抱住他的颈项,“叁哥为何总叫我娇娇?我很难受,回府……叁哥带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眼中含着湿润的水光,看着他像亲近又似依恋,陆明楼捧着她已然绯红发烫的脸颊轻问:“我是谁?”
她皱眉,力地撑着双眼凝视他,半晌绽出一抹笑来:“夫君,你是阿姜的夫君……”
“那娇娇相信夫君吗?”
不想陆明楼这一问,她却是委屈起来:“叁哥什么也不说,阿姜不信……”
陆明楼微微一愣,旋即失笑地亲了亲她的唇:“可是娇娇也不爱叁哥啊,若是叁哥什么都和盘托出,以娇娇的性子岂不是会很有负担?”
仿佛是被他的这句话给绕进去,她的神色呆了呆,等到他再亲下去方嘟囔着道:“不……不对……不该是……”
陆明楼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轻解罗裳,让她在自己的手里一点点赤裸如初生。
这是一间特别的屋子,特别之处在于除了常见用来休息的卧榻,还多了许多其他器具。
她现在坐着的宽椅便是其中之一。
陆明楼低头吻她,碾着唇瓣细细吻过一遍后方探出舌尖撬开她微合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