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一晚,杨易第二天就进了衡山城,刚进城他就直奔回雁楼,清晨的回雁楼还没有几个客人,杨易独自寻了一张桌子,点了一些酒菜。
酒过三巡,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师父,你有沉鱼落雁之容,我看啊,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
另有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反驳道:“出家人不沾荤酒,这是我们恒山派白云庵的规矩。”
“哈哈哈……小师父,你们白云庵的那些规矩在我田伯光这里可就不管用了,待会儿我还要教你大大的破戒,什么狗屁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快活了!”
蹬蹬蹬……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男的半拉半拽着一个清秀的女尼姑走上了二楼,这两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和恒山派小尼姑仪琳。
哐当!
田伯光随意地将手中的快刀扔在桌子上:“小二!给爷上酒菜!菜都要荤的,今天我就要小师父破破戒!”
待酒菜上齐,田伯光就满脸笑容地道:“小师父,咱们来喝一杯吧?”
“田兄想要喝酒怎么不叫上小弟呢?未免也太不够义气了吧?”随着楼下爽朗的声音传来,一个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浑身都是血迹的人走上二楼,不言而喻,此人正是笑傲江湖的主角,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令狐冲上了楼之后二话不说就坐在了田伯光的对面,他给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田兄,请!”
说完,一仰而尽!
田伯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令狐冲一眼,向其竖了一下大拇指:“好汉子!好胆量!”
令狐冲哈哈一笑,同样竖起大拇指:“好刀法!”
“令狐兄弟,你中了我十三刀,竟然还敢跟着我来这回雁楼,就冲你这份胆气,我田伯光甘拜下风!”
“田兄,你砍了我十三刀,我令狐冲自行走江湖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能砍我十三刀的人,就冲你这个刀法,我令狐冲佩服之极!”
田伯光双眼放光,眼神中透着一丝杀意:“令狐兄,我知道你想从我手里救下小师父,但我万里独行田伯光看中的小娘子还从未失手过,如果你再苦苦相逼的话,那我手里的刀可就不管你是不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了。”
令狐冲仰头喝了一碗酒,满不在乎地道:“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一个嗜好,那就是爱赌如命,咱们学武之人,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武功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还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
你昨天砍了小弟十三刀,那是因为有这个尼姑在场,正所谓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小弟心有不服在,这才跟着你上了这回雁楼,决意再跟你比试一场!唉,没想到又见了这个小尼姑,真是晦气!晦气啊!
田兄,你看这样如何,你先将这个小尼姑放开,让小弟和你好好地比试一场,反正你田伯光轻功独步天下,即便这个小尼姑逃得再远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就当了小弟的一个心愿如何?”
田伯光看着一脸真诚的令狐冲,一时间好似拿不定主意,最后瞥了一旁的仪琳两眼,摇摇头道:“老弟,我田伯光向来是美人为先,你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就在这时,邻桌一个青年突然挺剑刺向田伯光,同时嘴里怒喝道:“yín贼,受死!”
剑法施展开,分明是泰山派的剑招,田伯光逢乱不惊,身子一晃,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单刀,单刀横空一扫将来袭的长剑磕飞,同时单刀一卷,在此人的胸口划了一刀,鲜血顿时直冒,吓得仪琳花容失色。
“啧啧……真是废物!来!令狐兄弟,咱们喝酒!”
和死去的泰山派弟子一桌的一个道装老者惊怒不已,眼看自己的师侄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大怒,纵身抢到田伯光前面,出剑急攻而至,此人乃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弟天松道长,虽然活得久了些,但却同样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二十招过后便被田伯光一脚踢飞,而他飞去的方向,好巧不巧地正好是杨易坐着的地方。
呼!
杨易衣袖一挥,酒楼内好似凭空刮起一道龙卷风,天松道长的身子陡然打着旋朝另一个方向飞去,噗通一声落在了楼梯口,吓得刚要上楼来的一对祖孙俩一大跳。
“哎呀!爷爷,这怎么凭空飞过来一个人啊!”一个清脆的童声在楼梯口响起。
紧接着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道:“楼上怕是有打架的,非非,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打架的?我最喜欢看打架了!爷爷,咱们上去看看吧!”
小女孩话音未落就拉着一个双鬓斑白,背部佝偻的老人上了二楼,这两人就是曲洋和曲非烟祖孙。
曲洋刚刚踏上二楼,双眼扫了一圈,在目光扫过杨易的时候微微一停,而后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般擦了擦浑浊的眼睛。
“非非!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