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见苏信在武当山上随意杀人,实乃是没将他们武当派放在眼里,更没将他恩师张三丰张真人看在眼里,这让他如何能忍得。
苏信斜着眼睛看了宋远桥一眼,反问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宋远桥被苏信的这话气的怒极反笑,他刚要怒斥苏信几句,但话还不等说出口来,他便听到了苏信那冰冷森寒的声音。
“这是我们明教跟昆仑派的事情,与你们武当山有什么关系?你们武当山真想插手,那我转身便走,然后你们让张翠山张五侠说出谢逊的下落来吧。”
苏信的这话顿时就把宋远桥到了嘴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他张了张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五师弟。
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原本还想出手的张三丰听到苏信的这句话,也是叹了口气,也收起了出手的打算。
本就是天下诸派来武当山向他们武当逼宫,他张真人出于武林道义不能对自己的五弟子直接回护,心里本就憋屈极了,现在明教的人出来把这件事担过去,实在是为他们武当,为他的五弟子解了围,他此时再掺和进去,那不成了天下诸派的打手了么?
把这苏信赶走了,再让他们逼迫翠山么?
这种事,他张三丰可不干。
“我跟你拼了!”
这时,那班淑娴从自己衣钵弟子的惨死中缓过了神来,她一脸怨毒的看着苏信,两只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只听到锵的一声,这班淑娴拔出利剑,手中长剑一抖,剑光纵横,下一刻,就要向苏信刺来。
“夫人!不可冲动!”
何太冲见武当派没有插手的意思,心中顿时就生出了无边惧意。
没有张真人,他们很苏信这个杀神交起手来,哪里还能有命在?
他连忙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血水,伸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妻子的手腕,班淑娴连着用力了几次,都挣脱不得,她一脸恼怒的瞪视着自己的丈夫,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孬种废物没骨气之类的话。
但何太冲却始终没松开自己的手掌。
“苏某听闻昆仑派的两仪神剑精妙绝伦,两人合用组成剑阵威力更是厉害三分,不知何掌门何夫人,能不能给在下一个机会呢?”苏信看着何太冲两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敢!不敢!雕虫小技,雕虫小技!本派的剑法哪里能入您的法眼……”何太冲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连声说道,“……本门与谢法王其实也没有太深的仇怨,王盘山岛一事,乃是门下弟子学艺不精,我们昆仑派此后绝不再提,绝不再提!”
说着,何太冲又连忙说道:“西华子之事,也只是意外,我们昆仑派绝不敢怪罪……”
“那倒不必!”
苏信淡淡的说道:“我从来不怕别人来寻仇,你们想要找我报仇尽管来便是……何先生乃是一派掌门,身份贵重,说出话自当不是戏言,你们昆仑派跟谢逊之仇从此之后一笔勾销?”
何太冲咬了咬牙,说道:“从此之后,一笔勾销。”
“好。”
苏信点头说了一声好字。
然后他又环顾在场的武林群雄,嘴里淡淡的说道:“你们之前还有谁说跟谢逊有血海深仇的?现在不妨说出来我听听,我们明教也是讲道理的,你们要报仇,我就让你们报仇。”
一时之间。
所有人都被苏信的目光所慑,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应答。
但苏信却不管这些,很快他就把目光落到了一个中年老者的身上,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惊喜道:“这不是崆峒派的关能关大先生么?我记得苏某可跟你们有大仇的,你们崆峒派五老里可有三个都死在苏某的手里,怎么,你们不找苏某报仇,反而找谢法王报仇,是觉得我跟你们崆峒派的仇怨不够深么?”
说罢。
还不等关能反应过来。
苏信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崆峒派众人当中,只见他快如闪电的数拳打出,刹那之间,关能身边的十几人尽皆被他打翻在地。
包括崆峒五老的老五在内,这十几人中了苏信的拳头之后,都是面色陡变,忽红忽白,几个呼吸过后,皆是身子一直,直挺挺的躺倒在地,没有了声息,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从他们外表来看,却无有伤痕。
这赫然是崆峒派的成名绝技七伤拳。
“之前结下的仇不够,现在总归是够了吧!”
苏信看着关能,说道:“你们崆峒派不是要找谢法王追回七伤拳谱么?现在苏某也会了七伤拳,还打死了你崆峒派这么多门人弟子,五老里就有四个死在了苏某的手里,这都是你情同手足的兄弟,跟你可谓是血海深仇了,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来来来,你快来打死我。”
但关能却只是浑身颤抖的看着苏信,伸手指着苏信,哆嗦着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
关能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最终一口气没上来,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还有谁?”
见此苏信微微一笑,再次环顾四周,淡淡的说道:“还有谁要找谢法王报仇?”
张真人见苏信出此辣手,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喜,觉得苏信未免太狠辣无情了一点,而且他也是见猎心喜,见苏信武功如此高绝,沉寂了几十年的心,也不由生出了一较长短的心思。
但他又深恨这些人不知好歹,上武当山来逼他弟子,若非如此,这些人何以至此?
他要是出手,那不就是给这些人解了围?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找翠山的麻烦?
他老道活了近百年,武林上恩将仇报的事,他可是见的多了。
出手还是不出手,张真人心中陷入两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