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柔软的五指划过少年的胸膛,顾采真一边埋头舔着他的喉结,一边用手指并拢捻住了他胸口一侧挺立许久的乳首。白皙的手指如同采摘到了可口的莓果,被轻轻揉弄的红色乳尖小而圆,翘立充血,手感嫩得如同初夏的菱角,被指尖揉捏拉扯亵玩了几下就有些红肿,配上池水的润泽,越发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将他立刻……吃了。
下身硬得发疼,她却一声不吭。因为,不可以。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内心的不甘,但指尖却多加了几分力,捏住他的乳尖搓弄拉扯。
“嗯啊!”少年哪里经得住这个,顿时喘息得又短又急,被几根手指的简单动作激得浑身都在抖,胸口突如其来的胀痛与疼麻带给他的冲击,不亚于他刚刚被顾采真亲吻时的刺激。他悟性极高又生性灵犀,自小与人接触时经常本能一般地辨别出对方的喜恶,也因着他儿时便流露出的占卜天赋,接近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目的性,他又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是以除了师傅与师兄,他倒也不愿亲近旁人。等到更加懂事一些后,他心中又藏着师兄的生死劫与世间大劫难解难破的双重秘密,丹田里还植入供养着祸丹,就更是对与人交往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可如今少女对他做的事,压根早就超出了人际来往的范畴。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而他们做起来却丝毫不觉违和。
少女方才说“我来”时的眼神,有种瞬间从冷静直接跨越到疯狂的变化,让原本不管不顾痴缠着她,不肯她放手,不让她离开的他,莫名心怯了一刹。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在逼近,但又舍不得这混合着悸动与渴求的感觉,于是更加意乱情迷。
所以,她说她来,便是打算这样对待他吗?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着她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指,思绪顿时化作碎片。
寂静的摘星峰半腰处,不会再有第三人踏足的青华池,石屏若山,月光如水,星云成辉,素不相识的少年男女,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却如同干柴烈火,第一次见面就做着如此私密的事。
少年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的姿态太羞耻了,赤身裸体地与全然陌生的少女紧紧靠在一起,主动紧贴着她耳鬓厮磨,荒唐又无稽……可身体里一直燃烧的燥意只有她能解,哪怕更热了,却也更舒服了……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胸口,如同将自己的胸脯往对方手上送。
“你看,真漂亮,”顾采真捏弄着他的乳尖,毫不吝啬地低声赞美,“像红宝石一样……”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后腰,手臂将他紧紧箍住,舌尖顶住他咽喉上凸起的软骨,比方才带了一些力道地上下滑动,他脸颊到锁骨的肌肤全都泛了红,好似是因为对她的夸奖感到羞赧。
“唔……”少年抖得不成样子,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却不是要推开她,而是因为体内汹涌的热潮刚刚退散一些又被她撩拨得更盛,以至于他的目光要追寻着她的脸,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身体,才能感觉心中略微安定。
少年低下头,下颌轻轻擦过顾采真的发顶,几缕发丝蹭着他的脖子,柔柔的,痒痒的……他失神地看向少女。
感受到他的视线,顾采真忍不住抬头,又啄了一口他绯红的薄唇。修长的脖颈被舔舐出一道晶亮的湿濡痕迹,他的眼神朦胧又懵懂,有种不自知的专注,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你真好看。”明明幼时在天香阁受训,学了那么多花言巧语与言辞技巧,可这会儿顾采真什么华丽的词藻都没想起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词汇竟然如此匮乏。不,是少年太过美好,她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放到他身上都黯然失色。可她还是想用最直白最质朴的语言,告诉与她紧紧相拥的少年,他是真的很好看,像是月光下的精灵,仿佛灵池中的妖精,无害又无辜,清纯却诱惑,青涩得纯净如水,精致得剔透玲珑。“你真好看,我很喜欢。”她轻轻在他耳边说。
“你真好看……我很喜欢……”她反反复复地说着,仿佛要用这种重复叠加的言辞方式,帮少年放松被欲望逼得紧绷的身体,让少年相信,她说的句句属实。
少女的目光太过赤诚,说话的口吻也太真挚,少年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算丑,却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样子毫不修饰的言语,直截了当地称赞他。
少女的衣物虽然被水浸湿,却一件不差严丝合缝地完好穿着,而他自己则是不着寸缕一丝不挂。他一时冲动,还做尽了缠着她任性挽留之事……欲望虽然大过了羞耻心,可她热切主动的回应,才是真正安抚他内心混杂了欲念和不堪的利器。
脸颊的温度似乎比之前还要高了,他忍住呻吟,撇开脸去,“别……别说了……”明明做出不想倾听的姿态,身体却随着顾采真手掌在他身上流连的路线而配合着起伏。独自一人时难熬的热意降了一些,更难解的躁动隐隐在体内翻腾。欲壑难填……莫名其妙想起这四个字,少年因为羞耻,身上也泛起淡淡的粉红。
顾采真一边玩弄着他的乳尖,一边迟疑地伸出另一只手,朝着少年的下腹方向移过去,却又在他的小腹周围打着圈,踟蹰不前。
对于迷魂掌发作的顾采真来说,她对少年的每一次触碰都如同饮鸩止渴,欲火得到短暂轻微的纾解,随即又反噬似的烧得更旺。如果说,往日发作时的幻象,还掺杂着遥远与虚妄;那今日白天,因为师傅和师兄产生的那些隐秘的联翩浮想,显示了她昭昭难掩的欲求;而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却是将她再也无法克制的欲念,具象与实质了。
不再像以往迷魂掌发作起来,被幻象折磨时,她所想所求的,只是得到发泄与解脱;此刻怀抱着赤裸的少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他。
仿佛一张朦胧而充满诱惑的人物肖像,画中人的五官都在此时清晰起来,俱是他的模样。
可她不能这么做。
眼前的少年明显不对劲,也不知是中了药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人虽然醒着,神智却并非清醒的。她本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他一再地纠缠挽留实在让人心乱又心软,而她私心也在渴望着这样的亲近——她想要的,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只是,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一点——少年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本身就很不同寻常。
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又有哪一点是正常的呢?
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与少年腰胯相贴,她也用莫大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微微侧开身,不让勃发硬挺的性器隔着衣物与对方翘起的玉茎碰到一起——虽然她明明知道,只要那样做,她获得的快感也是翻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