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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要的(某梗

就算答应了顾采真与她欢好,花正骁心里毕竟是不愿意的,被眼前的女子禁锢和强迫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些事情的反感可谓与日俱增,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习惯成自然,但可悲的是,他又连麻木都做不到,因为他的身体是有反应的。他心中的厌恶,并不妨碍他的身体在她日复一日的侵犯中背叛他的意志。

顾采真实在太过偏执扭曲,即使在那些激烈如斯的云雨中,她明明像是一个在欲望里失常的疯子,却又好似隐约留有一丝神智,就为了从他的表现和反应中收集她想要的讯息,然后到了下一次时就加以利用——好像出征上阵前收集敌军的情报,犹如高手过招前观察对方的弱点和破绽——可在情欲一事上,他哪里有资格当她的敌人与对手。花正骁的心中泛起一股冰冷的自嘲,想不通她怎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抬举”他。

顾采真太了解花正骁的身体,也太会利用欲望,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几乎是用准确到可怕的手段撩起了他的情欲。

花正骁压抑不住地喘息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很奇怪,没有了以往他的反抗和挣扎,就像是情节流畅的戏文空白了一段,接下来的一截便怎么看都显得突兀生硬。好比一壶冰天雪地取来的凉水放在炉火上,总该有个由冷到暖再到沸的过程。可如今,水就像是在挨着火的一瞬间就一下子就烧开了!他几乎能听见血管里咕噜翻滚的沸腾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花正骁茫然于身体里奔涌滚烫的血液,以及那些恨不得从自己每个毛孔里蒸腾出去的热气,为什么……这样燥热?好热……热得他要无法思考了……身躯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肌肤渗出的汗水。被身上的女子压得死死的,他不只身体动弹不得,心神也只能跟着顾采真的手走。

那纤细白嫩的五指看似只是轻巧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也是虚搭在他的手指上,实则他根本没有抽手的余地。匍匐在双腿间的欲望已经完全醒来,接受着顾采真手把手操纵他得来的抚摸与撸动,精神奕奕得简直令花正骁羞愧难当。

顾采真在心里冷笑,他明明已经扛不住这样的撩拨,却还是闷着声继续忍耐。这番妥协自然是为了他敬重的师傅季芹藻。季芹藻虽然对她不怎么样,但是对这个大弟子那是好得很。真是感人至深的师徒之情啊,呵呵,看来她的花儿是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了。

既然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起来。

花正骁清楚地感受到,那只纤纤素手是如何灵巧地带领他的手隔着面料摩挲发烫的阳具。那时轻时重的动作伴随着布料细腻的质感,也伴随着茎体的肿胀充血,一起冲击着他的感官。

“不要,别……”他的拒绝因为呻吟而显得简直言不由衷。

顾采真笑了,“怎么,这样也碰不得?"

一个“也”字,漫不经心地提醒着他,就在刚刚的不久之前,他已经享受过她难得一见的一次优待了。

柔软的掌心按住他的手背,微微用力地一压一擦,她立刻听得男子后仰起头抽了一口气,“嗯啊……”

从顾采真的角度看过去,花正骁挺翘的鼻翼轻轻抽动了一下,随着她握住他的手揉了揉冠首的地方,他微红的眼眶忽然沁出一点湿润的水光,可嫣红的双唇却抿紧了,下颌线条绷得直直的。

这是明明动情,却又不肯就范的姿态。

显然,他意识到了,不能一直拒绝她。

顾采真垂眸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花正骁的出身几乎和她完全相反,成长的环境也光明温暖,所以性格骄矜又磊落,不屑于任何阴私手段,自然至今仍然不明白,他已经被顾采真的给绕进去了。

从一开始,顾采真就没指望他会用手“伺候”她。就他那花家儿郎高高在上的公子脾气,他能伺候谁?

但她很清楚,如果方才她直接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此刻她的执手引诱,他定然不肯接受。他是怎样倔强别扭的性子,她能不了解吗?所以,她才先抛给他一个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的选择,那这个便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果然,人在糟糕的局面前,总会趋利避害地选择相对有利的一项,哪怕明知选了也是要糟糕,可总比更糟糕来得好一些,不是吗?

说白了,就是两害取其轻。花正骁这是拿她当祸害呢,他大概认定了他怎么样的反应都是被她祸害的。

看着男子颤抖着从唇齿间被她逼出一丝低低的呻吟,以及五指无意识地弯曲摩挲,顾采真不由挑挑眉。他为什么就

haitangshuЩu不能正视一下,他也很舒服很想要的事实呢?

她转念一想,花正骁大概早就当她是祸害了。就算她如今把他的性格也算计进来,成功地玩弄着他还叫他反抗不得,她心里依旧耿耿于怀。他要是真的足够光明磊落,当初就不会听了季芹藻的吩咐,把被剖了内丹奄奄一息的她带去万尸潭。哪怕只是将她抛在荒郊野外,任由她自生自灭,她如今对他的厌恨,也不会……呵呵,也不会少分毫!

凭什么呢?难道,只要他当时换了其他更温和的方式来至她于死地,就值得她宽容和谅解?

她当然绝对容忍不了,也绝对不会原谅。

她是历经万鬼咬噬后,靠着疼痛与恨意维持清醒的一抹残魂;她是恶寒凝聚周身再浸透血肉后,体温尽失的一块腐肉;她是一度连每一口呼吸都痛得要蜷缩起来的垂死之人;她是冷漠恶毒,性情诡异,又嗜血嗜杀的魔道妖女;她是睥睨四方,威慑八荒,又荒yín无度的女魔尊。由死而生,再向死而生,这一路走来,她从死走到了生,从泥沼走到了九霄——可那又如何呢?

这九霄有雷电滚滚,有冷风阵阵,有黑云重重,而她却是一人茕茕。

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可人间不容她。

那个被剧痛和震惊笼罩的晚上,她失去了内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师傅和师兄,失去了身份,也失去了曾经信任和信仰的一切。

生死间,她若刍狗;魔障起,天地不收。

她从一个也许不够好的人,变成了一个绝对意义上的魔。

尘世之人谈起她时,惧怕敬畏之余,也有人会感叹她入魔亦可登顶的运气。没有人知道,在从人成魔的那四年,她曾经不人不鬼。她现在正坐着的这魔界至高的位置,多少人在临死前唾骂,说她是踩着尸横遍野的血路走上去的,她觉得他们说得没错,她杀他们也不是恼羞成怒,只是因为他们没资格骂她。她怎么就不能淌着尸山血海得到想要的一切?在她重新回到众人视线中之前,她也是一路血路走来的,只不过那时的那些血,都是她自己的。

而推着她走上这条路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或早或晚又不早不晚地推了她一把。这其中,有一双手,来自花正骁。

随着逐步加快的揉弄,她只需要一点点并不繁复的花样,改变角度隔着面料落在男子的冠首与囊袋上……花正骁终于在欲望加身的煎熬下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嗯唔!”他的小腿屈起,赤足在床榻上蹬着,却挣不脱她的困囿。劲瘦的腰身拱起扭动,腹部的肌肉颤栗着绷紧,同时一手用力推着她的肩膀,一边拼命地想要夺回自己另一只手的主导权。

顾采真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她如何看不出他这是到了快要出精的关头,却又不想自己在她的面前,尤其是在她与他相叠的手里发泄。

这算什么?非要争口气?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是不是忘了,就算这会儿他忍住了,站在他的角度看可能是觉得他“赢”了。难道,待会儿他能捱得住她的cào弄?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完全不能。

若不是顾采真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好整以暇都变成了阴郁与暴虐在翻滚,此刻她定是要在心里暗笑这人顾首不顾尾。

可上一刻还存在的耐心与平和,终究掩不住她心中对昨夜少年的担忧与焦虑,更压不下过往回忆引发的恨意与狂躁。她一改方才有条不紊的态度,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花正骁正到了紧要关头,她猛地一卸力,那种空白接不上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他有一瞬的茫然,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就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任由他前端泌出点点水莹的性器就这么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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