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迟嘱咐了几个藏好暗军的事情给朱春夏,态度款款懒懒,也没有规避楚临安,楚临安怀中人漾香艳艳,青丝柔软倾倒在他肩膀,女人瑰靥贴得这样近。
全程楚临安都无需说话,仿佛的确只是一个可靠舒服的抱枕。
但朱春夏心下诧异,他从前谈论这些事,不曾有过旁人在,即便是贴身如红梅,姜溪迟也未曾让她近一步。
于是只是低低应着这些事,待他仰起头看着这个他倾慕已久的女子,她是大燕的长公主,他是她最受宠的“男宠”,他却不曾能亲近她如这般。
那些陈年的感恩沉成一股思慕,再变成今朝的扭曲嫉妒。
一道冷冽目光横向他,声音却是软软的:“春夏君,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是……臣,不敢。”
无需点明,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况他并不想被这看起来娇纵柔弱的女子活活掐死,他深谙姜溪迟有多可怖。
那些思慕,在浮华春秋之下,有如空中漂浮的尘埃,毫不足惜。
楚临安游离在蟠龙皇朝二十载,知晓这姜溪迟并非演戏,而是真将他纳入自己的领域。
待到朱春夏离去,行过东风,刺在脸上的血痕格外疼痛。
姜溪迟明眸皓睐,凝视着楚临安,四下无人,静寂也分泌出暧昧的气息。
楚临安不可抑地颤抖着手,姜溪迟却狠狠拽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当我刚叫你走出来,你就没有退路了。”姜溪迟挽起笑弧,“我给过机会你逃。”
“我第一次谈到暗军,你没有逃。”
“我第二次谈到皇帝,你没有逃。”声高。
“我揭露这么多秘密时,你也没有逃。”她笑声如珠玉落罗盘,把两只仿佛牵在一起的手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