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这与我们有何干系,”侍从嘟囔了一句,将坐在门槛口的陈姬裳拉扯起来,给他拍去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照奴才说,这些个公主与殿下毫无联系,殿下瞅着那些事做什么呢。”
陈姬裳摇了摇头,他凝重的目光焦距在侍从的脸上,“未必,你知道昨晚诗诗去哪了吗?”
“就是殿下昨晚去寻了两次的那个人?”
“嗯,本宫怀疑……”陈姬裳抬眸看向那树梢缝里一带仪式殿的亭台楼阁,久久不语。
很快,他就做好决定,“童,你备上马车随我去后殿看个究竟。”左思右想还不如去弄个明白,陈姬裳让侍从给自己备上马车,马车的左右也无人跟随,只须贴身侍从驾车送他而去。
而这边,杜诗诗被四个陈晓月的贴身艳婢服侍着进入妆殿,这四个婢女虽是风韵艳丽、绝巧嫣然,可却失缺一种灵气,只觉得这一轮间或麻木愚笨简直是个披着画皮的木偶人。想当然这些个姿色尚好的婢女是被陈晓月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安守本分着。
她正想说话,却发觉自己喉咙一紧,什么音也钻不出一个空隙,扯痛的是多年未得雨露的干涸。这不得不让杜诗诗乖乖闭嘴,她现在是个哑巴啊。
杜诗诗身旁的两个婢女正给她妆点面容,而她身后的两个艳婢,此时正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
扯出一包粉块,匆匆地将纸张打开,也不知怎的杜诗诗忽然咳嗽了一声,婢女拿着纸包的手抖了抖,她身旁的艳婢怒瞪了她,“小心点,别撒出来,主子会责罚你的。”
婢女恐慌地点头,将纸张里的白粉通通灌进水壶中,随便搅了几下,盖上茶壶装作什么也没做地去拿喜服。
铜镜前的少女不需要精妆雕琢也能变得倾城绝色,简简单单的几笔眉线几缕花香几点朱丹几点花黄都清清楚楚毫无瑕疵地展露她骨子里的媚态。这是许多女人浑身解数也学不来的地方,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学去,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她身旁的两个婢女已经为她梳妆完毕,尔后就是盛世华服披身,红纱胧月,红裙收心,也收紧了她张扬的性格。
这样很好,杜诗诗觉得若是嫁出去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之前就通过陈晓月的变化,从而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事件都和小说里说的黑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