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便是有亲密者都是别有目的的人,就像是他那佛面蛇心的晓月皇姐,
他虽只有十五,与二哥差有三四岁,但并不代表着他什么也不懂。
少女的同情与爱怜在他看来莫如心目中的母妃那般的可亲。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他湿润的黑眸对上杜诗诗的双眼,喃喃自语着。
“你昨天晚上是叫了我母妃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女索性问他这私人的问题,见他沉默不语便急着闭嘴,哪知道他开口了,“我…我生来就没有见过母妃。”
无端落寞的源头是由于那难以启齿的原因,足以令悲者怆然涕下。
杜诗诗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轻言道:“殿下那你现在还好吗?昨夜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眼前这个少年忽然一默,全身一把扑了过来。
“你不要叫我殿下,我…”
“为什么……”
“你昨夜,现在这个模样,我向来没有接触过,淡淡的感觉,好像是母妃…”他睁大双眼依恋地凝视着杜诗诗,双臂也抱住少女。缩紧在一处,丝毫不让两人分离开来。
这是昨夜天公作美,也不足为怪。陈白珞向来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自己私人的姿态,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落寞缠身,性情古怪。怪病疯子于一身的心智不够成熟的少年郎。
可事实上,他现在就是个十分粘人娇滴滴的纯瑕的少年郎,这般的纯洁怜爱在这阴沉的宫闱难以见得。
杜诗诗哀叹了一声,抬起陈白珞的下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痕。
轻笑了一声,“那奴婢要叫殿下什么。”
“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称奴婢了,唤我白珞。”他的双眸湿漉漉地盯着杜诗诗,满怀期待与盼望。
毕竟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她的身体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陈白珞对她又有了微妙的感情,这基调又会变得甜腻而憧憬。
“白珞。”她轻唤道。“你可以叫我诗诗。”
“诗诗。”
……
他们才刚从床榻上下来,宫门外就远远传来一阵嘶鸣的马叫声,这两人一听突然心尖一颤,匆匆地穿戴好衣服,又忙忙地跑出卧房。
“五弟你怎么来的如此迟?”一声阴冷薄弱的声音从长廊上传来,跟在陈白珞身旁的杜诗诗听到这声音后,立即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