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宫觉得太子哥哥都喜欢你,你日后一定不一般。”她笑脸盈盈,纯洁无害道。
“可……”杜诗诗欲言又止。
“可什么?本宫是觉得你可信任才带你去的,你如此的美艳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陈晓月靠近杜诗诗,微微地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娇容。
不知为甚,杜诗诗现在感觉后背僵冷,她是很慢再拒绝的,毕竟人家是她的主子,杜诗诗有些艰难地张开口,可又立即闭上,神色焦虑。
幽宫深处,那漫长的紫藤花簇成一拥的花团,典雅华贵。可一股微风而过,这微微地泄泻,撒落了一地的紫色花瓣,漫天的紫藤花瓣零星地坠入溪河,在不可变迁的溪流中回环盘旋、沉浮自若,漂漂而去。
一位深衣的银发男子正斜坐在旁边的软榻上,望着眼前花飞花谢的景象触目呆愣。
随着另一场东风的卷席,他眼前的幔帘卷舞,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颊上。这个男人立即将帘子从脸上拨开,露出了他那略有些惨白的脸来。
他那暗淡无光的一轮瞳眸微微地转动,可在一霎那间又消逝了他的灵活,变得死气沉沉的可怕。唯有这唇瓣还鲜艳,可这红艳色泽的朱唇明显是方才涂上的,才不觉得如死人般。
“童,你过来。”男人张了张嘴,示意站立在身旁的随从靠近。
“三皇子有何事?”
“是不是过几天就是父皇生辰了?”
“是的。不过三皇子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皇上特意嘱咐的。”
男人沉寂的脸上忽然变得阴暗,他冷哼一声,“本宫的母后现在如何。”
侍从顿了一下,道:“皇后她,怀孕了。”
“怀孕?母后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就……”
“晓月公主和她过不去,三皇子还是不要管的这么多。”侍从压低了嗓子轻声说。
“陈晓月,怎么又是她?”他身体不好,见不得生气,方才那一晃儿,陈姬裳就发觉眼前模糊不清。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三皇子明明就是皇后所亲生的,却没有被陈司泽封为太子,反倒是那个说是寄养在淑贵妃膝下的陈芜雪摇身一变从弃子转身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
有人说,太子的生母其实早就死了,那个生母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又有人说,太子的生母就是淑贵妃。
可陈司泽将这件事藏的严严实实的,任是谁也无法知道真相。
“不过说到底,她是本宫的母后,本宫怎能不管呢。陈晓月现在是不是父皇格外的宠幸她。”陈姬裳蹙着眉头,拿起桌上的茶杯。
侍从又顿了一下,立即道:“何止是宠幸,现在都已经爬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