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上那里出来,回去的路上她瞧见占堆被人压着。路过的时候占堆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愤怒,不过他的嘴被堵住了,这也喊不出来话。占堆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她是不知道,不过就算这逃了死罪,活罪也是难免的。
沈思弦是不怎么同情他的。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多了去,远的不说,就说她自个的老子娘。都成了亲有了孩子,他爹不照样背弃誓言养了外室!她娘还算想得开和离了,这要是想不开是不是也得买包砒霜毒死那对奸夫yín妇了?
占堆喜欢达瓦,这本没错。达瓦不喜欢占堆,这也是人之常情。男女之事,须得两情相悦方才能觉得快乐,这强扭的瓜不甜,占堆自己想不通非要不走寻常路,也是怪不得旁人的。
冰魄坐在帐子里缝缝补补,沈思弦凑过去瞧了一眼,”这什么呀?”
”应公子的腰封,说是开了一个缝,叫我给他补补。”冰魄头也没抬。
沈思弦皱起眉头,”他怎么不喊别人?”这个应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差使她的人?沈思弦坐下来,逗了两下在边上打盹的雪宝,”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我瞧着你不像狐狸,倒像是一头猪。”
雪宝挥挥爪子,不是很想搭理她。冰魄不赞赏的看了沈思弦一眼,”姑娘,雪宝还是个小崽子呢!同小娃娃是一样的,爱吃爱睡。”她咬断了手中的线,”应公子那儿没个丫鬟,他觉得老爷么手艺糙,回头又坏了,是以求到我跟前来了。”
这种鬼话也就只能骗骗冰魄这种老实人,沈思弦也不拆穿,只是心里把应羽记恨上了,早晚有一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祁庆帝怜惜她操劳了一晚上,今日就不叫她跟着,她没睡够索性脱了鞋子滚上塌又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颇长,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起来用了饭,又和雪宝玩了玩,最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出去。
外头风大,迎面吹来有些透心凉。还好她今日机智,特地加了一件披风,暖和的裹在里头冻不着。夜里草原都长一个德性,她走错了好几次才找到上次同占堆决斗的那地方。
达瓦背对着她,背影好不落寞。沈思弦摇摇头,觉得自己伤害了人家一颗少女心,真是罪大恶极。她叹了口气,”公主。”
达瓦转过头,一张脸上还是能看出悲伤,不过倒是没有白日里那么偏激了。达瓦见了她,心中百感交集,”我初次见你便是喜欢上了你。那时我还想一定要在这一个月中叫你也喜欢上我,到时候等你回去了我也能跟着一起走。没想到造化弄人,你竟然是一个女人,也是你我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