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来了个母老虎,十九尚未嫁,无父又无母,生来且丑颜。贺家公子贵如云,只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怜公子不幸。
今日午时开始京城北边的孩子们先唱出来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现在是到处都在传唱。歌词直白,一听就知道是在说谁。
沈思弦摸着下巴。这词确实不太好啊!将她说的一无是处,那贺枫却被说成天人,可想来这话也没说错。
”我委实是个老姑娘,书读的也不多,女红管家什么都不会,这贺枫娶了我也是委屈。”沈思弦道:”你说贺家会不会因此就打了退堂鼓不愿意娶我呀!”
虽说皇上赐婚不好抗旨,但是澄郡王一向得宠,到时候她再上奏说不愿嫁,少不得这婚事就要作废。沈思弦小算盘打的好:”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雪魄急的直跺脚,”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到底是谁这样的恶毒!满口胡诌,也不怕闪了舌头。”
还能有谁?她才来京城没多久,要说谁与她有深仇大恨,那满打满算也就只有那一位了。沈思弦一声冷笑,”承恩侯府就是学不乖,这才挨了打,还想再挨一次。”
”姑娘,要不要再参他们徐府一本?”
”不必,这么点小事若是告到皇上那里去显得你姑娘我没有度量。况且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回头说我自己小肚鸡肠。”
雪魄道:”这就差指名道姓了!这承恩侯怎么做事这般品行,好歹您也是徐家的姑娘,做爹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心疼?他徐健但凡当年心疼过她就不会叫她小小年纪就父母和离,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
男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没什么良心的!沈思弦道:”承恩侯府不用去管,索性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至于这儿歌嘛让他们去唱,最好贺家能退婚,那是再好不过。”
雪魄看自己姑娘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也是明白自己着急也没用。她家姑娘对任何事都不上心,这多好的一门婚事啊!换做旁人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也就她家姑娘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沈思弦这里照常吃喝,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可是澄郡王府那里却是闹翻了天。王妃忧心忡忡,”那儿歌里唱的可是真的?那沈将军当真有这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