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下的娇颜美的勾人心弦,段文都有些看愣了,朱瑶玉其实内心是没有自信的,她只能从段文不断的愣神和对她予取予求中确定他细微的心意。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虽然这很不可思议。
她想了很久,猜测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正好是段文喜欢的那一款?
朱瑶玉微微仰首,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既如此,她就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优势。
段文顿时呼吸一窒。
这张俏脸与初遇相差太多太多,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不然,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张稚嫩的小脸越长越开。也曾经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渐行渐远,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对视,彼此都互相抢着避开。
她避开他,是因为讨厌。
他呢?
段文自问半生都在属于自己的路上规行矩步,到底还是为了她转了个弯。
朱瑶玉被他灼灼的视线盯红了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玉儿好看吗?”
段文如梦初醒般,移开视线,定在龙凤烛上,不再看她:“嗯。”
朱瑶玉的目光越过段文,打量
本書來洎紆:ひipγzw了一圈新房。
她一直提着心,害怕段文安排她住当年董檀住过的院子。
还好,他没有。
新打的家具还散着淡淡的檀木香,架子床的右边是一张美人塌,左边是镶嵌着一圈珍珠的巨大梳妆台,十分华美绚丽
朱瑶玉立刻被梳妆台吸引了,提着裙子站了起来,头冠上的流珠也跟着晃动。
喜娘立刻挡住她的去路,道:“请大人与新夫人饮下合卺酒。”
朱瑶玉只好重新坐下,段文也撩了下衣摆,坐到她的身侧。
喜娘身后的两个丫鬟各端起一个酒盏分别递给朱瑶玉和段文。
朱瑶玉用心的扫了一眼,貌美,但瞧着略年长,与挽挽好似差不多大,不难看出这几个应该是跟了段文很久了。
她心不在焉的饮尽水酒,段文直接挥退喜娘:“下去吧。”
喜娘一愣:“大人,喝完合卺酒,还得—”
段文皱眉,声音冷硬:“下去。”
喜娘只好曲膝退了出去。
段文看着她,动动喉结,尽量放柔的声音:“你刚才想做什么?”
朱瑶玉指了下梳妆台。
段文:“是想卸了头冠吗?”他唤丫鬟:“苗苗,果果—”
她打断他:“不用了,我自己来。”
朱瑶玉走到梳妆台坐下,手在头上拨弄了几下,发丝卡在珠冠里,一扯就拉疼头皮,她吃痛的皱起脸。
段文跟在她身后,捉住她的手:“我来。”
男人笨拙又温柔的拆她的珠冠。
朱瑶玉自巨大的铜镜里望着段文,心口流窜的是难言的感动。
她空下来的手摸了摸妆台,发现还有数个抽屉盒,每一盒都放满了衩环首饰。
对女子来说,这个比西墙东墙上挂着的价值万两的名画还要让她开心,她回身搂住段文的腰,娇声细语:“哥哥,这个梳妆台好漂亮。”
段文眼底透出愉悦:“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