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放从不知自己有这样的好耐心,大手抚着楚月的后背,任她哭诉,也不反驳,只将人抱得紧紧的。
“你出去这么久,连句话也不留,可知我有多担忧?”楚月抽泣着,“我白天想着你,晚上想着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是我的错,都怪我。”桓放喟叹一声,冷硬心房化作一汪春水。
他这几日又何尝没有想着独守空闺的小娇妻呢,可是多年戎马,孑然一身惯了。即便现在娶了楚月,日后他东奔西走,夫妻分隔想来也是常事,还不如让她早些习惯。只是理性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楚月流着泪说想他时,桓放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只觉得自己无能,没办法时刻守在楚月身边,不叫她受一点儿委屈。
真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楚月止住了哭声,委屈劲儿过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是被惯坏了吧,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责备桓放呢?男儿志在四方,况桓放还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怎么可能放着正事不管,陪她在深宅后院虚度时光?
“我.....我不是怪你,”楚月扣着桓放衣襟上的暗纹,“我只是太担心了,你去得那样急,我以为马上就能回来。我等了你一夜.....”
"我知道,"桓放轻声道,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地烦闷。他知道自己不该给楚月承诺——没有把握的承诺便是失望的开端,但他还是做了。
“以后不会了,”他对楚月保证道,“不再教你担心。”
楚月紧紧抱着他,甜蜜溢满了她的心,让她生出不真实的感觉:“我是不是很麻烦,我.......是让你为难了么?”
桓放摇头,低声道:“小傻子。”
“你不需要顾忌我,不论你去哪里,去干什么,我都会在家里乖乖等着你,”楚月仰起脸,认真极了,“只是如果你要出远门,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有了盼头,便不会那么难熬。如果到了归期,不能按计划回家,也派人支会一声,我就不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她的眼眸这样亮,这样动人,像是泛着泪光,映着他的脸,桓放忍不住去吻。
楚月想就这样窝在桓放怀里,一动不动,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可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楚月大窘,还没来得及说话,桓放已经皱起眉头,声音是少有的严肃:“以后不许这样,就算我不在府上,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说罢,喊了牛角儿,让她下去准备些清粥小菜。
楚月像个温顺的小媳妇,哦不,她本来就是,又娇又乖地说:“嗯,月儿听话的,你不要生气。”
这柔柔媚媚的样子,桓放被弄得下身又有些反应,只好找个话头分散注意力:“本来昨日便要回府的,刚进城就被你父皇请了过去,后面才又耽搁了。”
楚月像被针扎到一样,猛然坐起,吓了桓放一跳。
“你,你进宫了?”楚月手脚发冷。
“我才是桓府夫人,至于你,我会宽容大度,让你留下做个妾的。”
楚晴光得意的声音再一次如魔鬼般缠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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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快乐呀,小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