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脚就要走人。
“站住!”楚晴光厉声喝道。
楚月倒也不意外,回过身来,大大方方回视她,毫无惧色:“叁姐还有什么事?”、
“哟,现在胆子大得很么!以为嫁给桓放了就能踩在我头上?”楚晴光走上前来,笑嘻嘻的模样,“小人得志便猖狂,果然是贱婢生的下流种子。”
这不是楚晴光第一次这样骂她,可楚月还是被气得脸色惨白,两肩发颤。
楚晴光看在眼里,得意极了。以往看到楚月装可怜,她只觉得嫌恶,可现在,楚月越生气越难过,她就越兴奋,言语也越发恶毒:“你和你那骚货母亲真是一模一样,以为张开腿送给男人cào几下,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啧,真是可笑!”
“你住口!”楚月大声道,眼圈发红。她的娘亲才不是这样,她娘亲从来不会争宠,也不会讨好皇帝,但凡她对皇帝温柔一点,顺从一点,她们母女俩也不会在宫里过得这么苦。
“你敢对我大呼小叫?敢叫我住口?”楚晴光越走越近,面容也带着扭曲的恨意。
楚月退后两步,她知道楚晴光练过些功夫,不由有些害怕。正想喊牛角儿进屋,楚晴光却又停下脚步,露出渗人的笑容:“你不信?你娘一两银子不到就被卖到我外祖家,给我娘洗了十年的脚,不是贱婢是什么?我母后菩萨心肠,入宫还带着她,你娘却痴心妄想贪慕虚荣,趁着我母后怀着我,勾引我父皇,才有了你这个小杂种,说她是下流骚货,哪里又不对呢?”
“你不要太过份。”楚月忍住泪,两拳握得紧紧的。母妃离世时她才四岁,她不知道娘亲的家世来历,也不知她是怎么当上妃子的,可楚晴光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哼,”楚晴光冷哼,“你娘不知天高地厚,我母后一个巴掌就叫她跌回烂泥。不过是宅心仁厚,才让你这孽种在宫里享了十几年的富贵荣华。你不知感恩,竟敢和我做对,以为嫁了桓放,就有人护着了?”
“感恩?”楚月惨笑,只觉荒谬至际。
楚晴光负手昂头,陡然间气势更盛,质问道:“你不会觉得桓放很喜欢你,会替你撑腰吧?不会吧?”
楚月别开头,不理她。
“为什么母后总说呢,低门贱户的女人,眼皮子浅得叫人发笑。”楚晴光啧啧摇头,故意绕着楚月来回走动,“你瞧瞧你,有哪点配得上桓放的,能教他替你撑腰?你是受父皇母后的宠,还是有权势财力能帮得上他的?他不过拿你当个便宜的暖床货,你自己倒把自己当宝了。”
“是么,你真是无所不知,”楚月忍不住反唇相讥,“不知秦大人拿你当宝没有。”
“你不必激我,”楚晴光冷笑,“秦郁算什么东西,以往我高看他一眼,他才能拿乔作势,现在本宫厌倦了,弃之若敝屣。”
“真是羡慕叁姐,前头还和人私奔,今日就厌倦了”。”楚月讽道。
按楚晴光原本的算盘,她逃婚回宫后,圣上就会下旨给她和秦郁赐婚。若是如此,私奔不仅算不得丑事,还能迫得秦郁毫无怨言地娶她。可现在,她对秦郁已经没太多兴趣,反倒是对桓放记挂得很。现在,楚月敢提起“私奔”,无异于戳她的脊梁骨,令她怒火中烧。
“有什么关系呢,”她冷笑着说,“就是私奔一百次、一千次,我还是大周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大周的天下一半是我母后外祖家的,我怕什么?”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桓放似乎不怎么满意你这个硬塞的妻子呢。“楚晴光耀武扬威道,”现在只要我点点头,一切都会重回正轨,我才是桓府夫人,至于你,我会宽容大度,叫你留下做个妾的。正配你贱婢之女的身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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