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写扬大概是疯了。
宋繁将自己关在了厕所隔间。校服长裤和内裤一并褪到了脚踝,笔直的细腿裸露着,一道透明的汁液沿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反射出晶亮的水光。左手从腿心撤出时,带着满指的粘腻。她满怀恼怒,却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满足感。
她已经是第叁次了。
在小卖部顺手帮男同学取了可乐,打扫花坛时不小心和男班长碰了手臂,他总能好巧不巧地路过,笑眯眯地说着“借一下小繁十五分钟后还回来”便将她掳走。
今天,今天她仅仅是在擦黑板,他便在全班地众目睽睽下将她牵走,牢牢揽着她的肩拖行,直到楼顶天台,然后冠冕堂皇地拿“炮友的责任”来堵她的嘴。
她也疯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一遍一遍回想着,天台的风和他一起吻在她的小腹、肚脐和耻丘,原本闭合的阴唇被强制掰开,仿佛能感觉到凉气和日照似的,总藏在深闺中的嫩肉一边冷得战栗、一边热得发烫。胀大的阴蒂高高翘起来,她从期待到渴求,想要得下体几乎疼痛起来,才得到了一点满带着恶劣挑逗的触摸,整齐的指甲划过肉芽最脆弱的顶端,紧接着猛地掐住揪扯起来。沉淀着欲望的声音在耳畔计着时,她的耳朵嗡嗡作响,烈日灼得眼睛张不开,混着眼泪的视线中,只有模糊成白日梦的万里无云。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宋凝一掌劈开教室大门,一路带风直奔陶写扬而去。后者淡定地坐在位子上,举着一本《雪国》心神专注。见有人风风火火地来了,才阖上书冲他扬了下巴。
“说说,为什么最近跑来问我宋繁男朋友的人越来越多了?”
“谁知道呢。”
“你给我严肃一点。”
“大概是我最近偶尔去找她吧,”陶写扬面不改色,“偶尔”一词用得理所当然,“当然不排除小繁真的交新男朋友了。”
“你行了,”宋凝大咧咧地坐在好友的课桌上,自上而下睥睨着,“她要是交了新男朋友,你还笑得出来才有鬼。”
被准确戳穿的陶写扬笑成了花,低头随手翻弄着书页,阵阵微风撩开刘海,露出了秀气的长眉。
狡辩还是要狡辩的。
“那不一定——没准我已经习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呢。”
“你?”
“我。”
“行了闭嘴,你让着她点,别再让她把事情搞废了。”
宋凝的大佬坐姿浑身散发着痞气,配合着不耐烦的语气和表情,令周遭一圈同学都退避叁舍,他本人却一脸意外,撇着嘴扫视一圈,然后朝陶写扬挥着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嗯——
问宋繁男朋友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算小有成效么?
陶写扬望向窗外,嘴角止不住地向上。阳光洒在教学楼与办公楼间的花园中,一颗棒球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丛中飞鸟忽地扇翅,灌木干枯的枝叶摇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