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
她一言不发,两条胳膊挡住脸,踩痛的手背传来皮裂的痛苦,眼泪黏湿在衣袖上。
“跪起来。”
连戈雅咬住牙,等待着他的脚移开,翻过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落地跪倒在他的面前,臣服的姿态低头压在他的胯下。
“该叫什么了?”
“主人。”
他的笑很是动人,抓起那头破裂的碎发往上提:“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投诉的。”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皮带甩起的瞬间还是划过了她的脸皮,眼泪飙出,她想举起手捂住,腹部被皮鞋坚硬的鞋尖跺上。
“额啊!”
“你真的以为我是没有证据?投诉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以为换了个名字和身份证号我找不出来你?说我家暴女人,败坏了党的优良作风,呵,我真是要被你给气笑了,今天这顿打,你必须挨,懂吗?”
她垂头闭上眼。
啪!
巴掌划过脸扭去:“我让你说话呢!主人说的话为什么不回答!”
“呜……是!”
“承认了?”他在笑。
接踵而来的巴掌抽的皮也掉下来,她都感觉的出来已经疼成了一颗猪头,皮带在身旁甩了甩,他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往她肩膀甩上!
“啊…”
“你以为投诉了有什么用?我的官职可比你想象大的多啊,就算是你被我抽死在这里,也别想着能有一个会给你报仇的法律。”
连戈雅捂住脸抖着肩膀失控哈哈大笑出声。
她总是喜欢笑,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被一边抽一边笑,也成了詹朝宗喜欢看她的表演。
身上穿的连衣裙被抽烂破开,里面血丝流的染红了粉色裙子,笑的眼睛眯起挤出来泪,越流越多。
脸上被抽打的增添上一道道新的疤痕,肉终于是抽烂了,刺痛感她尝过很多次,到现在已经麻木。
“詹朝宗……”
男人攥紧皮带发狠往她脖子上甩:“该叫什么称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给我大声叫出来!”
“主人。”她发抖的牙齿打颤,终于是不笑了。
“我让你大声点!”
啪!
“主人!”
他停下了皮带,往地上一扔,呼吸急促的想要平复下来:“你想说什么。”
女人仰起头,眼睛下面的皮往下翻,血顺着下巴一滴滴流在地板上,一张宛如鬼的肮脏血脸,露出卑微的姿态。
“我做了绝育,输卵管切断了,随便你怎么操,我都不会有孩子。”
他眼睛微愕睁大。
还没来得及伸出巴掌朝她脸上扇,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
女人跪在地上,手掌撑住地面,慢慢朝他爬过来,用带血的半张脸蹭上他的裤脚,一条被打遍体鳞伤的狗,来祈求获得主人的宠溺,微笑着对他说。
“我是主人的,以后就是主人真正的容器了。”
“你……”詹朝宗分不清她是真的在讨好他,还是为了报复他。
“谁让你做绝育的?”
明明生气,可他的声音却连自己都觉得平静过分。
她眨着眼睛,笑容渐渐平下:“主人不喜欢?只是为了能让主人更好的把我当做狗来使用。”
他闭上眼,放在她头顶上的手,迟迟没有用力去抓住。
带她去连家的医院检查了一番,她做的的确是不可逆绝育手术,而且是去小医院做的,zǐ_gōng里面受损严重,需要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不然很可能变成癌症。
那段时间,詹朝宗常常待在病房外的客厅里沉默着冥想。
他询问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能让她重新怀上孕。
沉默持续了两个多月。
在她出院的时候,又重新对她捡起暴虐,不断往她身上抽和打,似乎是为了泄愤,手劲要比原来狠了很多。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恨她,对失去永远不能拥有一个孩子的恨意,在她身上虐打,连同以后那份孩子的希望,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