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残余的植物汁液沿着口腔内壁从唇边流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骂荆棘妖了,因为口腔里脆弱的肉壁处处都是麻麻的刺痛感,就像被人塞进一把混了碎玻璃的芥末,眼泪早已淌满她的脸颊。
“你可以骂我yín荡,但不可以骂我无脑。”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熟悉的音色有一瞬差点把她的思绪拉回校园里,但脑中却无法联想到对应的脸孔。
同时,周身的荆棘都从她身上退开一寸,没有接触她的肉体,但滴落在肌肤上的植物汁液仍提醒着她此刻任人侵犯的处境。
“什……么?”她微微扯动酸麻的下颌骨,发出微弱的问话,竭力转动眼珠子搜寻说话的男生,但周围能看到的都是密集的荆棘墙,根本看不到第二个人类。
不对!她刚才骂荆棘妖什么来着?无脑?是荆棘妖在和她说话?
“呼——”细眉微蹙,她长长地吐了口气,省下翻白眼的力气呢喃道:“既然能说人话,为什么弄一堆植物来欺负人?听你声音,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在这儿浪费光阴?”
对方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来到迷欲森林?寻求与不同物种打野战的刺激?”
“你说什么?”白语烟被荆棘妖下流的推测激怒了,虽然没听过“打野战”这个词,但隐隐能猜到它的意思,忍不住又冲密集的荆棘枝叶吼回去:“你才喜欢打野战!”
“噢?生气了呀?那你干嘛在天鹅湖洗澡,惹得一群男妖来围观,我看它们差点都对着湖水射精了!”荆棘妖的声音从封闭的囚笼外传来,似远而近,令人琢磨不清。
它的话又勾起白语烟在天鹅湖洗澡的经历,第一次为了洗去它在她身上残留的黏液遇到了天鹅妖,第二次是想洗掉天鹅妖射在她身上的jīng_yè,除了遇见哥哥,后来才知道还有藏在暗处偷窥的其他异性!
两次经历都充满羞耻不堪的画面,但究其原因都是荆棘妖这个罪魁祸首制造出来的麻烦。
“说得好像我乐意在光天化日下洗澡似的,还不都是因为你,第一天就对我……”控诉突然打住,白语烟无颜陈述留宿yín庙的羞耻遭遇,一时控制不住羞愤的情绪又开口大骂:“都是你这坨yín荡无脑的荆棘妖!”
吼声刚落,荆棘墙先是后退了几许,接着便有几根阴茎状的荆条群从墙上伸出来,长长的,像触手般灵活地扭动湿黏的枝叶,白语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根从地面扫来的触手击中,虚弱的身体顿时往前扑去,软绵绵的酥乳撞在草地上,痛得她又涌出一把眼泪。
刚才暴虐的一击令她的屁股又痛又麻,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抚摸臀肉,却被快速扫过来的棍状物拍开,手臂上即刻浮起一道紫红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