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实不相瞒,某暂时拿不出百万金……”
话未说完,濮安仪王冷道。“拿不出钱来,你便敢与本王相赌,真当大越皇威杀不得人?”
“长天何必动怒,赌局仓促,谁能像你这般随身携带重金,许先生的百万金。老夫暂时垫付了,想那紫陌轩可是拥有拍卖牌照的商铺,岂会拿不出百万金。”
安庆侯无比痛快地替许易背书,说着,手中亦多了一张德隆钱庄出具的百万金票据。
“如此,多谢侯爷了。”
许易抱拳道。
此刻,许易须弥环中,计有三百二十余万金,要拿出百万金自非难事。
然他自有盘算,有道是财不露白,紫陌轩不过新起,尚且欠着德隆钱庄八百万金的贷款,若是他这个东主随手掏出百万金,不是主动招惹人往不好的地方想又是什么。
许易自不会做此蠢事。
却说两百万金的本票捏在安庆侯手中,一场豪赌,势所难免。
不多时,赌斗双方确定了参赛人选,不出所料,果然是顾允真,叶飘零双双出战。
原本,以顾允真的身份,是万万不肯以二敌一的,这般,即便是胜了,也难免落人口实。
可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他矫情,濮安仪王的百万金都砸下去了,若是出了差头,以濮安仪王的脾性保管不会管他顾某人是不是什么诗心,将自己挖心倒是有这可能。
叶飘零同样倍加紧张,满以为是一场邀名之战,败则无碍,胜则大喜的挑战,不知觉间,竟被该死的姓许的弄成了百万豪赌,若是失败,他叶某人简直不敢想象。
两人的紧张,许易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口上却道,“稍后还有拍卖会,咱们速战速决,是诗是词,皆由你二人选定。”
自信,许易有着绝对的自信。
前世的许易,性格孤僻,除了痴迷游戏,便是喜爱阅读,从各式网络小说到古典诗词,散文,皆多涉猎。
虽不说浸yín已深,达到国学专家的程度,但著名的诗词,文章,做到记诵,还还是足够的。
而今世的许易,自幼苦读,天分才情极佳,自身死前,便已贯通四书五经,文字技巧深沉。
许易自信此刻临场比斗,哪怕对方限韵分韵,他都能从脑海中搜出著名篇章。
如此有胜无败的赌局,许易又怎会拒绝。
“诗词未免过于单调,指物作诗,非是难事,限韵分韵,更是小道,况且诗词之作,要分高下,实在太难,毕竟,千人千心,你之诗入甲心,我之诗合乙意,如此纠合,胜负之分,难有恒定之理,故难以为判,事关百万赌金,不得不慎重,不如这样,你我赌斗楹联如何?众所周知,楹联乃诗中之诗,胜负之分极是显然,不知许先生敢不敢应战。”
叶飘零不愧是百万举子之中,能夺得魁首之人,头脑极灵,工于心算。
许易摆出的阵势,已让叶飘零确信许易绝非浪得虚名,若堂堂正正比较诗词,多半闹个灰头土脸。
要想胜出,唯有另辟蹊径。
他口上所言种种,比较诗词难以判定胜负,看似有理,实则强词夺理,诗词之好坏,但凡有审美,通文墨之人,皆能辨别。
偏生被他说成千人千心,难以判定胜负。
虽然牵强,依旧自成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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