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珩不打算理会,坐着不动。
易莎莎主动站出来,“爷爷你坐着吃饭,我出去看看吧!”
她强行拉着秋雅陪着走出去,秋雅不情不愿,但不敢不从命,惶惶不安地跟着易莎莎走出饭厅。
“莎莎,我有点怕,你别走太快。”秋雅紧紧地拉着易莎莎的手低声恳求道。
“家里有个疯傻的弟弟真伤不起!我早就建议我妈把他丢到外面托儿所,我妈不同意,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易莎莎抱怨道,一面催促秋雅,“快走吧!胆子那么小。”
“他为什么那么害怕你和你妈?”秋雅疑惑不解。
易莎莎不回答,拉着秋雅跑出去,浅金色的夕阳下,易慕严到处钻,到处逃跑,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怪兽一样,护士和佣人一同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才费劲地抓住他,把他送上楼去关起来。
易慕严打死不肯上楼,秋雅见他挣扎的大喊的样子,吓得缩到易莎莎的身后。
易莎莎冲过去,扬手就打了易慕严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怒骂:“快上去!关禁闭!”
易慕严看到易莎莎,害怕地拿脚踢她,“我不要你!救命啊!救命!”
他居然喊救命,易莎莎生气地要再打他时,被两个护士阻止,“这里交给我们,你暂时先离开,免得刺激他。”
易莎莎只得转身走回饭厅,秋雅如释重负地跟着跑走。
彼时,饭厅的气氛沉闷。
易霄好不容易被劝住了,坐下吃饭,易君珩安慰他道:“爷爷,慕严的病已经很久了,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要慢慢来。”
“阿秋,慕严为什么那么害怕你?是不是你打他了?”易霄也发现了这奇怪的一点,这也是陆琪妙感到奇怪之处,听到易霄这么问时,陆琪妙不由得扭头看向秋月文。
“爸,慕严的病一直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根本不关我的事啊!”秋月文很委屈的样子。
这时,易莎莎和秋雅回来了,对易霄说:“爷爷,弟弟已经被送上楼休息了。”
“吃饭吧!”易霄对大家道。
吃过晚饭,易霄要出门散步,点名叫陆琪妙陪同。
易君珩不由得对陆琪妙另眼相看,要获得老爷子的亲睐可不容易呢!他鼓舞地看着一脸惊讶的陆琪妙,低声对她道:“快陪爷爷散步去!”
于是,陆琪妙陪同老人,在两三个佣人的跟随下,走出了老宅,慢慢地走在光滑平坦的柏油路上。
老人走得慢条斯理,步子却十分地稳健。
陆琪妙背着双手,踩着高跟鞋,慢慢地陪他走着。
“孩子,刚才没吓坏你吧?”易霄和蔼可亲地问道。
陆琪妙连忙摇头,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已经开始习惯了。
“君珩的父亲风流成性,娶了两个老婆,这两个老婆都给他生了孩子。前面那个老婆只生了君珩一个儿子,这莎莎和易慕严是秋月文生的,他们跟君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这些我都知道。秋姨是他后找的老婆。”
“是君珩告诉你的?”
“嗯。”陆琪妙点头。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母亲,林岚,已经不在人世?”
“听他说起过。”
“可怜的孩子,她跟君珩的父亲从小青梅竹马,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不知因何事寻了短见,唉,她才四十几岁,算了,不提这些事情,我们到山上走走,那儿空气好。”
“好的。”
又慢慢地走了一段路。
“爷爷,君珩的母亲之前也住在老宅吗?”陆琪妙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想了解更多。
“是啊,一直住在老宅。”
“那她是生病离世的吗?”
“不,她从世贸商厦顶楼跳下,当场死亡。”
陆琪妙感到惊悚,越发奇怪,世贸商厦是易氏集团旗下的大型商场,而去年的时候,她并没有见有死人的报道啊!
“为什么去年不见新闻报道这件事?”
“世贸商厦是我们的产业,为了不影响正常营业,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这个消息封锁,至今为止,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少。”
“那应该会有目击者看到的啊!那些人不会传播消息?”
“当时是夜里,世贸商厦已经打烊。”
陆琪妙想起以前经常跟朋友去那儿逛街,脊背不由得一阵凉嗖嗖地。
“好了,别再提这些不幸的事了。”易霄怕吓坏她,没有再说关于木岚的事。
远处,一轮红日正沉入西边的山顶。
陆琪妙陪同易霄往山顶走去,沿途有许多草正在枯萎,叶尖儿发黄。
山上的空气果然比较清新,但风也比较大,特别是入了秋了,夜幕一降临,这山上的风真是凉意袭人。
一个佣人帮易霄拿来外套披到他肩上。
“爷爷,风大,我们还是往回走吧!”陆琪妙感觉到皮肤的凉意,阳光太微弱,并不能使人温暖。
“好吧!”易霄点头,往回走。
秋雅跑到易莎莎三楼的闺房里。
易莎莎正搬出一堆面膜,跟秋雅讨论哪一种好用。
秋雅的心思却全不在此,有些心不在焉。
“喂!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易莎莎觉察到她的异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皱眉道,“快帮我看看哪一种效果好。”
秋雅哦了一声,却愁眉苦脸地问:“你哥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这个事情太突然了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易莎莎拿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出了一些端倪,“你不会是看上易君珩了吧?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你哥又帅又有钱,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秋雅道。
“因为我跟他势不两立,你如果喜欢他,就不要跑来找我了,快出去!快出去!”易莎莎真要把秋雅给哄出去,秋雅慌忙改口道:“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嘛?”
易莎莎这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