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夫人慈爱的把一堆书叠在她面前,等她再度重见光明,大有从文字狱里逃生的错觉,尤其看见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滴滴答答的打着电脑的申无敌,她满心激荡的抱住他的颈。
“怎么了,想我吗?”
汪靓靓老实的点头。
“累不累,要喝水吗?”申无敌心弦揪扯。这是她第一次承认对他有心。
“那,回家了?”
她微笑点头。
接下来每隔一天,申无敌总是很尽责的把她送到冰园,自己打开nb连线工作。往常安静的宅子因为他们平添不少生气。
这一晚,他们草草吃过晚饭。吃过饭,两人分工合作,申无敌洗碗,汪靓靓负责把洗好的碗盘沥干放进烘碗机。
“我想以后我可以自己搭捷运去姑婆那,上下车就几站而已,很方便的。”
“你去,我也一起去。”他坚持得很。
申无敌的工作好像增多了,视讯会议开不完,有一次他的电脑忘了关,人倒头大睡,汪靓靓不小心看到信箱里竟然积压了了百封同一个ip发出来的信件,常常半夜起床时他的房间依旧透着亮光,不知道在处理哪一洲的业务。
他眼下疲惫的痕迹很频繁的出现。
她很舍不得,但是她帮不上忙。
她能了解,申无敌不是什么基础员工,他可是个大老板,随便一个决策攸关多少人的饭碗,他人在台湾,就算可以遥控主体营运在轨道上运转,但很多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还是不少,这好像是宿命,越在高处的人,越是身不由己。
她希望自己能为他付出些什么。
这天她上网时,电脑萤幕上蓦地浮现对话框框,她一看,毫不考虑的键入——
至尊公主:让我逮到了喔,你最近搞失踪到底在忙什么?找到房子了吗?也不联络,到底在干么?
一堆问号塞了满对话方块,显示对方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汪靓靓一连丢出十几个拥抱的娃娃头。
至尊公主:几个拥抱就想抵销我庞大的怨气吗?
白魔法师:不然我把魔兽里得到的宝物都给你。
至尊公主:可以,反正你入百年不打怪了,留着那些令人垂涎的宝贝也没用,干脆给我免得被小偷偷了。
汪靓靓又输入一串卑躬屈膝的搞笑表情。
至尊公主:阿喂,你到底找到落脚处了没有?一出去就丢掉了,良心都给狗啃了吗?
白魔法师:我的公主,气质、气质,别忘记你的气质。
至尊公主:p啦!快给我电话地址,我杀过去!
她这人就是这样,越要她注重形象,她越把形象放到地上践踏。汪靓靓瞪着萤幕好一会儿,十根指头搁在键盘上却敲不下去。
她不是刻意不联络公主,是一路忙下来真的把她忘了。好个见色忘友,她的良心真的被狗咬了。更严重的是,她要拿什么脸去跟公主解释她跟申无敌的关系?
白魔法师:ㄟ……我有件事要说,你听了不可以生气。
至尊公主:说啊!
白魔法师:我现在有个室友,应该说你也认识。
至尊公主:那最好不过,快把地址杀过来,我去找你。
白魔法师:人家还没说完……
至尊公主:安啦,本公主会做个人见人爱有礼貌的小孩,不会给你丢脸的。她做了个不可一世、叉腰长啸的表情。
哀哀,好公主啊,重点不是在这里好不好?虽然心里哀叫,汪靓靓还是键上了地址。
很好,趾高气扬的公主满意的离线了。
看着变成灰色的娃娃头,汪靓靓也关掉对话方块。先做好挨骂的准备吧!
汪靓靓知会过申无敌,所以当楼下的管理员按对讲机通知过后,公主很顺利的搭着这层楼的专用电梯来敲门了。
正在客厅的申无敌去开了门。“你就是靓靓的室友吧,你好,我是公主。”他视而不见的让出路来,等她进门,然后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去。
“酷啊!”她赞叹。看到她这身女仆打扮不动心的男人还真少。
“公主,你说谁酷……你……丫咧……”端着零食点心水果从厨房出来的汪靓靓看到她,差点没掉了眼珠。
“你那室友啊,他超有个性的,我穿这样他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他不会是这个吧?”拉扯着自己短到稍稍动作大一点就能让人看到臀部的蕾丝,她毫不在意的摆了个哥德罗莉娃娃的坐姿。
黑厚底鞋、网袜、华丽唯美的洋装、头饰、大量蕾丝、缎带、蝴蝶结,坐在那里的公主是女仆加上哥德罗莉的混合版。
“哪个?”
公主伸出翘高的小指头。
汪靓靓惊讶,“怎么可能,你没认出他是谁吗?”话一出口,她才想起公主当初见的是申无敌的大胡子版。
“我应该认识他吗?你叫他出来,介绍一下。”
她的表情像一口气吞了一公斤黄连。
“呃——你最近好吗?”硬是拐了个大转弯,岔开话题。
“有什么不好的,暑假要到了,你忘记暑假是cosplay的季节,我们那些同好会的会友,准备在漫画博览会上租个场地办活动,我这阵子忙苦设计衣服画图忙得很!”所谓的cosplay就是角色扮演,这是公主乐此不疲的最大嗜好。
“那就好。”
“对了,你说我是扮直三国无双四里的小乔,还是驱魔少年的拉比好?我也满喜欢钢蛋seed的拉克丝说~”
“不管你扮什么郭仔看。”这是真心话,有时候汪靓靓还满羡慕公主这般勇往直前,才不管所谓的正常人对她有什么负面看法,她就做不到。
“哀,就知道问你也没用,话说回来,这房子的装潢跟我家不相上下,一个月要不少租金吧?”除了来确定她的白魔法师有地方住之外,女人的好奇心就算时间再过个五千万年,该问的、想知道的她还是要问。
“不用钱的……”
“这么好!你走什么狗屎运?”
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算了,她还是坦白好了,希望公主的反应别让她太难应付就好。
“其实,他是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人,他刚才不是替你开门,你真的认不出他喔?”
公主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你说什么?!”
“我跟他是很凑巧住一起的,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什么?”公主的声音下沉了。
“就……我们可能……会结婚。”公主……会祝福她吧?
公主脸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背叛的怒火。
啪!她掴了汪靓靓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
汪靓靓连呼痛都不敢,她抚着半边脸,完全没想到公主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为了一个男人打她。
“你好不要脸,居然趁虚而入捡我不要的男人!”那干净带着质感的男人,居然是上次那只禽兽,这到底是她看走眼,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刚刚进门的愉快都从窗户飞走了,她不可理喻的对着汪靓靓咆哮跳脚,这番s动也把申无敌引了出来。
“申……申……申……”公主的嘴一张一阖,狰狞的脸还来不及换回原先的甜蜜可人。
申无敌瞥见汪靓靓红肿一边的脸,心疼的抱住她,公主骂她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伸出胳臂,简单而严厉的下逐客令,“出去!”
“我可以解……释。”公主结巴,浑身发颤。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她哇地哭出来。这男人根本还是野兽的样子,只是被梳洗干净了而已!肝胆俱裂的她,头也不回的跑了。
“公主!”汪靓靓叫。
“不许留她。”申无敌的口气很坏,动作却轻如羽毛。
他把汪靓靓按进沙发,看了她肿得半天高的左颊,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又到厨房打开冷冻库倒冰块,毛巾妥妥贴贴的折叠,这才回到客厅来。
他把毛巾轻柔的熨贴在她脸上,虽然动作已经放到他自认最轻的力道,她还是嗤了一声的叫了下。
汪靓靓鼻子一酸,禁不住翻涌而出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觉得难堪,她将脸埋进椅背。
“痛吗?”他关心的问。
说不出话来的她只能摇头,这一摇把眼底的泪给成串晃下。
“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乱想。”申无敌知道她会苛责自己什么。女人的友情真是奇怪的玩意,看似坚固如铁,又薄如翼膜,啧!
“……原来你应该是她的,呜……都是你不好,谁教你越变越帅,害她认不出来,呜……我又和你在一起,她心里一定不舒服。”
“引狼入室,以后再做这种蠢事一定打你p股!”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骂我?”她抽噎道。
“本来就是。认不出我来,表示她心里没有我,你觉得我好看,啧,是你一开始就不在乎我长得美丑吧,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对我差不多也是这种心态……”他说得有点坑疤,可疑的暗红在他脸上浮泛了下。
“你觉得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而歉疚,何必呢?当烂好人要付出的代价都常会比得到的利益还要巨大,小家伙,你要知道你根本没有欠她什么。”
“……公主,人不坏的。”
“那当然,在对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人都不坏,那位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公主只是‘见笑转生气’而已啦。”
“厚,你的台语真破。”她破涕为笑了。
汪靓靓的确很有语言天分,又把入境随俗做得彻底,台语不但听得懂也能说,搞不好还说得比他“轮转”呢。
“你厉害,以后我多吃你的口水也会变聪明吧?”他邪恶的转了转眼珠,凑上脸。
她还没来得及害羞,瞬间消音,唇被凶狠的吻住了。
她的唇甘甜如蜜,柔媚的雪白肌肤看起来无比销魂,申无敌眷恋的吻着她的唇、她闪动的眼睫、她小巧的鼻子,细碎的吻滑向颈子绵延到细致的胸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简单的连身裙,一直潜伏在她背后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拉开拉链,直到冷意袭上光凉的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掉到胸部下面了。
她羞不可遏却又不想申无敌停止触碰她,好矛盾的思潮一闪即过,因为他潮湿的舌蹭过锁骨,来到她鹅黄色蕾丝胸罩边的肌肤。
当他轻缓逗弄,解除了胸罩的束缚,一对完美的茹房顿时攫去他的目光。
申无敌为之屏息,她让他一手无法,他几乎是膜拜的将她敏感的蓓蕾含进口中刺激捻弄。
汪靓靓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又敏感,被他像小拘般彻底舔吻过的地方就像刺痛的荆棘,痛跟无法言喻的感觉交替着。
她吟哦低喊,双手只能不知所措的抓紧着他的衣服,嫣红的嘴唇呢喃着不知道要向他乞讨些什么。
申无敌低吼了声,把她抱进房里,随脚踢上房门响起砰的一声。
春光绮色,激越的激情才要揭幕~
全身好像着火的魔法解除了。
汪靓靓用白色被单把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一条不敢见人的虫。虽然层层包裹还是感觉得到申无敌眨也不眨看着她的目光。她的脸颊再度飞红。
“我不喜欢隔着一团被子说话,你转过来,要不换我睡过去。”他可没打算要对着一坨不明物体说话。
他完全没想到汪靓靓会用这种方式躲他。
男欢女爱对她来说或许还很陌生,但不管她是如何害羞,就是不可以把背对着他,他发现自己不喜欢那种感觉。
茧球缩得更紧了。
他摇头,动手剥掉被单,把还光l着身子、气息不稳、多处浮漾着吻痕的人儿揽人怀里。
“你——”
“嘘。”申无敌以指压着她的唇,止住她未竟的话,然后捧着她的小脸用脸蹭她。
汪靓靓意外的享受他这样的呵宠,她眼色朦胧,像是放下最后防卫的小动物,慢慢在他的怀里找到感觉最舒适的位置,带着梦幻的神情歪着头睡着了。
他替她理了理一缯散发,看着她甜蜜的睡颜,心中浮现一股柔情。
从来不午睡,也没赖床习惯的他,居然破天荒的浮现睡个小觉也不错的想法,头靠上枕头,他确定怀里的人儿依旧,阖上黑如宝石的双眸,在一缕迤逦入室内的清浅阳光下也睡着了。
申无敌还是晚睡。
不过奇异的是,只要汪靓靓抱着她的被子来敲门,他马上会从那个机械工作狂回复正常的、感觉到这个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申无敌。
他在工作台上给汪靓靓安了位子,可以一览无遗的看他在忙什么。
老实说,电脑上那些复杂数据汪靓靓一个也看不懂,但是坐在他身边,看他专注的挺直着伟岸的身躯,全神贯注在工作上,人家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沉浸在工作里的男人也很英挺又帅气。
对于自己的完全帮不上忙还占了个位子,她是有点心虚啦,纵使她有心想跑腿帮忙,但隔行如隔山哪有这么简单,起码她很清楚多个零和少个零是差很多的,这一差,可能就有人要跳河了。
她如常的给申无敌泡了茶,不过他发现今天的茶颜色跟以往差很多。
汪靓靓啜喝着自己的温牛奶,嘴唇上嚷着一圈r白。
“我阿爷说晚睡的人不要喝茶,茶里面有单宁酸容易让人亢奋会妨碍睡眠,所以我给你换了杏仁茶。”她娓娓说来,眼珠却停在杯缘上,试探的瞅着申无敌。
“我什么都喝就不喝杏仁。”
就知道。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杯杏仁茶只是个幌子。
“杏仁性平,可以养颜美容,可以保养气管。”她试图说服。
“说不喝就不喝。”
汪靓靓从椅子上下来,从善如流的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换了个杯子回来,是人参茶。
申无敌还是很不喜欢那中药味,表情狰狞的发现杯子不会因为他的瞪视消失,只好在她的窃笑下,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她细心的用卫生纸替他抹掉唇边的茶渍。
“我又不是老先生,哪需要喝这种东西,倒不如给我一杯香浓能够提振精神的黑咖啡多好!”在汪靓觊恶势力的辖区,他想念越来越失去灌黑咖啡的主权,本来把咖啡当开水喝的,现在,节节败退的情况怎么看都只有更惨烈的份。
“加很多牛奶的那种吗?”
申无敌哀叫,“那是拿铁,不叫咖啡。”
“我想……”她低下头,垂头丧气的说:“我想你一定不是很爱我~”
“谁说我不爱你!我爱你,我……从来没爱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你常常把我搞混,搞得我心烦意乱,每天都想丢下工作跟你跑,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他闻言倏然一惊,差点举起三根指头发誓了。
“我……也很爱你。”她小脸如醉,细声细气,差点又把脸埋进他怀里去了。
一番轻怜蜜爱又是少不了,当然,沉醉在爱河底层的申大总裁事后想起,怎么他有被转移问题的感觉。
“你在忙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你不是说很多工作都有弟弟们分摊,然后弟弟们下面又有得力助手,可是我看他们每天在姑婆家大吃大喝,就你一个人忙得像个陀螺,很不公平耶。”
申无敌很喜欢她小小的打抱不平,把她抱到大腿上。
换成一个半月前的他,打死也不信他会让一个女人看他工作,还有问必答,还没有当妻奴之前,这会儿的他已经在实习情人的奴隶了。
“我们是分工没错,但是每一季他们还是要回总公司开会,各自把目前遇到的困难点提出来大家商量,你看这里……”
桌面上有三台电脑在跑的工作中,他切换其中一台的画面给汪靓靓看。
“这是加拿大靠近北极圈的矿坑,这座矿坑的钻石年产量占珠宝市场的百分之一,囊括整个亚洲市场的百分之三十,可是半个月以前那边开始状况不断,亢亲自去看过把问题解决后,想不到这次是坑道塌陷,萤幕上这些画面都是卫星即时传回来的,我在跟亢研究了一下,决定两人一起去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要去加拿大?”萤幕上多是抢救的紊乱场景,一堆救护车、医生护士都在那个灰色的坑道口前面待命。
人命,何其坚强又脆弱。
“不用担心,我让亢一定要全力协助矿工的家属,该有的赔偿只有多不会少的。”
“什么时候出发?”她的眼中盈满关心。
“当然是越快越好。”
“你千万要小心!”
“那当然,我的老婆还没娶进门呢,我想生一打孩子组棒球队的愿望也还没完成,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然后也用最快的速度飞回来,哀,我直想把你也一起带走。”说到后来哪还有半点大总裁的样子,根本是耍赖的大男孩了。
汪靓靓融化得厉害。
“我才不要跟你去,我去了,你要担心这、烦恼那的,不如我在家里等你,我会每天都点亮一盏灯欢迎你回来的。”
申无敌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他把言语变成行动,一弯腰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第七章
翌日,申无敌飞往加拿大。
选择晚上走,那时候的汪靓靓已经睡着,可以避免看见她眼里满满的不舍却还要强自欢笑的模样。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在乎到想将她带在身边,好能随时随地看到她的笑脸,她绞尽脑汁不给咖啡喝的表情……但再怎么不舍,他还是得走。
对她是如此牵挂,等他回来,他要让那搅乱他心湖的女人结结实实,不管名义或实质上都变成他的。
申无敌走了。
当家门阖上的那一瞬间,装睡的汪靓靓立刻睁开眼。
捻亮的落地立灯,拉出一条长影。
她仓卒的起身开了房门,连室内拖鞋也忘了,穿过走廊、客厅,打开大门已经没人了,她猛然转头往顶楼上跑。
申无敌曾经带她上来过,两人带了瓶红酒,一盘下酒菜,学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好几人,那一夜两人暍得酩酊大醉,最后爬上水泥砌的水塔偎在一起看混沌不清的月亮。
那一晚好快乐,快乐的泡泡印在心里,一辈子都会记得!
到了顶楼,顾不得脚酸,她拔开横栓,随之而来的强风灌得她差点站不住。
晦暗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何况,他们的大楼跟机场完全不同方向,别说飞机,今夜连星星也不捧场,只有附近街道上的车灯和霓虹闪烁的守着夜幕。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傻气,但是,傻就傻吧,双手合十,衷心祝祷在她心中那个无敌的男人一路平安。
欠了一夜的风,一早汪靓靓还是准时到了冰园。
“靓丫头,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申老夫人眼尖的发现她气色不好。
虽然有些头重脚轻,汪靓靓还是摇头,“会吗?”她摸脸。“大概今天起得匆忙忘了上妆,看起来气色比较差。”
申老夫人也不戳破。这丫头每天都素颜哪来上妆的习惯,吹牛不打草稿。
“无敌出门了?”
“是。”
“很好。”申老夫人笑得诡异。
“您知道他要去处里公务?”
“他是我养大的,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