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刘月娥苦笑地摇摇头:
“你还记得我十岁、你九岁那年吗?你想吃草莓,大成哥就去樊老头家地里帮你偷草莓。
后来樊老头发现了找过来,我不想让大成哥受罚,就说草莓是我偷得。
为了那个事儿,我妈还罚我跪了一天。但是我不后悔,只要看到大成哥高兴,我就高兴。”
陆晓夕好像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月娥表姐是为了她,才认下来。当时特别感动,把刘月娥纳入她的好友范畴。
“你什么都有,自然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执念。就算他不要我了,只要曾经对我笑过,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种自私的人,根本不懂得爱,爱一个人,怎么会在乎谁受罪?”
刘月娥越说越伟大,甚至陆晓夕都觉得挺有道理,不愿意再跟她待在一起。
……
“她说得不对。”事后,还是顾瑀这么跟陆晓夕说。
“她的爱才是自私和占有欲,她为了让牛大成记住她,选择了自虐的方式。这是一种霸道、不讲理的方式,并不是平等的关系。
人都会下意识地为自己找借口,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她的自私找借口。
你跟那个牛大成又没什么关系,就更谈不上自私了。”
经过顾瑀这么一分析,陆晓夕琢磨了一下,好像顾瑀说得更有道理。
或者他们说得都有道理,因为道理这东西,根本就是模糊不清,全凭一张嘴怎么说。
“那你会维护我吗?”不讲理的陆晓夕问。
“那要看有没有触犯我的原则。偷草莓,会。偷取国家机密药方,不会。”
“真没情调。”陆晓夕不爽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