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成和牛丽娟兄妹都来过了,陆晓夕算着牛大婶也快出手了。
这天晚饭的时候,牛大婶果然来了。
牛大婶倒是挺会做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大袋子酸白菜。
“他叔,我给你们拿了点今年腌的酸菜,你们回头炒点肉做拉条子(即拉面)。”牛大婶说着,就要把酸菜递给陆药生。
其实酸菜这东西,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入冬前一两毛一公斤的大白菜,买上一堆,剁吧剁吧,放点调料腌一缸子。
牛大婶是个精明的女人,就喜欢用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拉人情。
每次陆药生给她送点啥药,可都比这些酸菜贵多了。
“谢谢婶子,不用了,我们要搬家了。”陆晓夕客气地拒绝。
若是往年,陆晓夕看到牛大婶,就跟小媳妇见到婆婆一样,那叫一个热情。
今年突然冷了脸,牛大婶都有些不习惯。
大牛和娟子说小夕不一样了,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这小妮子,是闹啥情绪呢?肯定是跟大牛闹别扭呢。
“二丫,你们这是要搬去哪儿?婶子可把你当亲闺女一样,你要是走了,我心里还想得慌。”牛大婶拉着陆晓夕的手,可亲近坏了。
陆晓夕一脸娇羞:“我也觉得,你跟我妈很像。”
牛大婶脸上挂不住了。
别人说这话是好话,陆晓夕说这话,就是骂人呢。
陆药生媳妇是什么玩意儿?
大白天跟外乡人在屋里睡觉,被小姑子抓住,嚷嚷着光着腚拖出来打,丢尽脸面的女人。
怪不说陆晓夕可怜,从小就是个没娘疼的。
“二丫,咱们到你房里去,婶子有几句体己话跟你说。”牛大婶强忍着膈应,热络地拉着陆晓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