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反贪局在行动 > 第 6 部分

第 6 部分

拉ok百式百样,贵贱都有;那是邮电大楼,打电话,邮寄包裹都在那里取;那是畜牧总局,咱们农村养牛养羊,防病治病,他们都管;这是……”他见逛荡像个孩子,紧偎着他,寸步不离,就很开心,也不再讲,直走得人流渐渐稀少,逛荡才撇开于广福东瞅西看。于广福就指着路边一个个伞状的候车亭,有意考考逛荡:“你看看这些东西是啥?我先给你提个头,全是外国样式,国内一家也没有,外省外县更不用说了。”逛荡就歪着脖子,他细细地看着停车点上那一个个伞状的物件,还绕着其中的一个转了两圈,才十分肯定地说:“我看啥也不是,那个连蘑菇都不像,一个个那个——全是些狗n苔!”于广福就笑得直弯腰,随后领逛荡进了百货大楼。

这里的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走近每个柜台,货主都热情地跟你说:“想买点好货,就在这买,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逛荡像走进了一个外星世界,瞅啥都新鲜,看啥都瞅不够,站一个地方就不想挪步,嘴里不住地赞叹:“啊,啊,哎呀,这个,这人真是的呀……”于广福等不及,硬拽他上滚动电梯。逛荡一见这东西,更感到奇怪,两边的扶手像包着一个整块的亮铁片子,中间的胶皮像变魔术,一会儿像一块平地,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个门坎,不停地卷动;人一上去就给一个个卷走了,他从未见过这家伙,但他见过乡里粮库的卷场机,粮食上到里边,最终都给卷进仓囤里去了,谁知这东西能把人卷到哪里去呢?就坠着p股,说啥也不上。直到看见老头和小孩子都上去了,个个脸上都很高兴,没有给卷进去出不来的感觉,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去。果然好玩,平平稳稳,不用迈步,人家就带着你往上走去,比小时候在山坡上往下滑冰车还自在、稳当,可那是往下去呀,这个,那个是往上滑呢,城里人真能耐,那个真是了不得!滑动几下,他觉得有点太慢,就试着迈脚向电梯的一个个台阶上走去,也很平稳。电梯上的人就好奇地看他,有的还瞅着他乐。待电梯滚到二楼道口时,他却没有站稳,一个前抢,整个人就实实地摔在了水磨石地上,周围就响起一片哄笑。

于广福还想领他上三楼看看,凑巧在拐角处遇见几个朋友,他们就一块进了酒楼。

这酒楼真是豪华,瞅哪都金紫金鳞的,直晃眼睛。逛荡就哪也不敢摸,哪也不敢碰,脚踩在地板上还觉着下边直打滑儿,他就后悔不该跟人家进来,咱那个算啥人哪,哪能那个跟着往这来呢。望着饰有金色花纹的椅子,他说啥也不敢坐,“那个不是,皇上才坐的么?”“你就是皇上!”于广福让了三次,他才将p股小心地挨上去,又没有坐正,p股滑到地上,椅子也跑到一边去了,惹得几个人都笑了。

上来的酒菜逛荡也很少见过,其中的拔丝地瓜他也没有吃过。服务员又先端上半碗凉水,放在逛荡身旁,逛荡就很感激,还说了声谢谢。“城里的服务员那个就是有眼力件儿,比‘夜来春’的强多了,知道我那个渴了,就那个给端上来一碗水。”就端起碗一饮而尽。周围的几个朋友都憋不住笑,其中一个就研究起他的脑袋,瞥几眼对身边的一位小声说:“这脑袋有点像石头做的,不信你仔细看看,四棱八翘的。”那一位就趁于广福不留意,把刚上来的拔丝地瓜悄悄转到逛荡跟前。逛荡觉得人家是对他尊重,赶忙夹起一块吱吱冒着油烟的地瓜塞进嘴里。立时就“啊”地叫起来,本能地拿手去嘴里掏摸,那糖汁一受热又牢牢地沾在牙缝里,逛荡就疼得直晃脑袋,干抠也抠不下来。那几位见于广福很吃惊的样子,想笑也没人敢笑,都把嘴紧紧地捂起来。逛荡却说厨师手艺差劲,“‘夜来春’师傅那菜做的,每个菜火候都那个找得准准的,这个那个勾芡不到火候。”周围的人这回才哄地笑出声来。

一会儿又上来一盘“火龙鱼”,只见鱼身周围火苗直蹿,鱼眼不时地眨动,那几位就争先去鱼身上夹削好的r片蘸着蒜泥,吃得津津有味。逛荡也想尝尝这鱼片的味道,可是鉴于吃地瓜的教训,说啥也不敢往“火龙鱼”的盘子里伸筷子。瞧那火苗蹿的,鱼还眨着眼睛,万一火苗烧了筷子,或者那个让鱼咬在手指头上,又让人家那个笑话……于广福现夹一筷子鱼片放在逛荡的口碟里,“吃吧,很好吃呢。”逛荡这才拿起碟子用筷子一拨,将鱼片一下塞进嘴里,嚼一嚼,软咕囊,腥膻膻地像个死耗子,赶紧捂住嘴跑出去,找到卫生间将吃进肚子里的酒r全部翻倒出来。这城里人,赶上牲口了,那个咋啥都吃呢?

于广福真是讲究,给逛荡安排的活儿既轻快又悠闲——打更。晚上干活,白天闲着,有时晚上也可以睡一会儿觉,或给于广福跑跑腿,烧点水,端个茶啥的。

冬天里打更,活儿更显得清闲,无非看看木堆、石料,预防点火灾隐患,不像夏天水泥、白灰、红松、木板,东一堆西一堆地乱糟糟一片。夜晚很冷,逛荡就披一件于广福赏给的半旧黄色军大衣,拎着一根作木棒子,累了就当g子柱着,东摇摇,西晃晃地来回走动。闲着了有时就仰起头看看蓝色的天空,这晚上的天空真是好看,星星一个挨着一个,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听说那东西离我们很远,那个里边还住着人么,不知道他们都吃些个啥,现在睡没睡觉,晚上那个有没有打更的,打更的也在看我吧。忽然又想起了于村,那里的天空也这样大么,天上肯定也有星星了,村里的人都睡着了吧?李二他们不知道偷不偷j了,那一次打得可真重,那个警察身体真好,打起人来那个咋一点也不累呢。他又想起了老婆子,老家伙一定睡着了,前几天他还让王臣给捎回去五十元钱,听说大小子还经常给她邮钱,二小子也已经毕业了,那个分在哪里了呢?老家伙真是有福……这时候他就要想起儿子们的模样……但想得很少,他对儿子们印象不深,他们对他也很模糊吧?很快就不想了。那个可别分心,广福对咱那个讲究,咱也别差了事儿,就紧一步慢一步地向工地里面走去。

挨近一个空着的工棚子跟前,突然发现里边有一道亮光。能是火吗?着火可就完了,广福再三叮嘱,丢点东西还在其次,就是不能着火,火烧当时穷。心里就怦怦地跳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亮光,腿竟有些走不动了……不像火光,倒像月光,还是半圆的月亮。他又看看天上的那一轮月亮,真是很像,咦,怪了,天上的月亮咋照进工棚里去了?他瞧瞧方位,是s不进去的,工棚也不会有d,还是检查过的,即使照进去了,也不会那样明亮,就像天上的月亮给搬进去的一样,真是怪了?他没有害怕,还要看看这月亮倒是咋个内容。

门是半虚掩着的,他顺着缝隙悄悄溜进去,一点声音也没有。“月亮”还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小心地伸出手去摸“月亮”,“月亮”突然活了,还发出声音,很恐怖的样子,“啊?大哥,大哥,行个方便,我们谈工作呢。”逛荡吓得一退,才看见站起一人,年龄也是很大的样子。再一细看,板铺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他才想起来去嗅鼻子。这样香呢?城里的女人真是,和农村女人那个真是不一样,虽看不清面相,长得也一定像星星像月亮似的。“对不起,那个对不起。”逛荡边说边向门外退去,人家谈工作,咱那个搅和啥呢?

“月亮”突然追出来,拿着几张票子往逛荡手里塞去,“大哥,买包香烟抽吧。”

逛荡连连摆手,落荒似地走开了。他真需要钱,也常管别人要东西,但不明不白的钱他可不要,同时借月光,觉得在哪里还见过“月亮”似的。他想啊想的,忽然就想起来了,对,对呀,在于广福办公室的电视上,讲什么那个,建筑盖房子啥的,那时的脑门也是很亮,可没有工棚子里那个“月亮”亮呢。心里就越发敬佩,领导真是c心,这么晚了,这么冷的天气,在工棚子里那个还谈工作,领导真是……就打算去更房子里取件衣服,给领导披上暖暖身子。他磕磕绊绊跌了好几个跟头,跑进更房,脱下大衣,往身上套两件破衣服,夹着大衣再往回跑。在他身上,就大衣还像点样子,咋能让领导穿那个破衣褴衫呀?

离工棚很远,里边就传出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他心里就愈加痛苦,都怪自己那个粗心,让领导遭这样的洋罪,人家看得起咱,才在这里谈工作,人家为啥?正要往屋里闯,身后的木料堆忽然传来响声,这可不是玩的,丢了木头就是失职,咱大老远的,那个干啥来了?赶紧夹着大衣向木料堆奔去。

在高高的木料堆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正撅p股捆绑几块木板,逛荡大喊一声:“站住,那个,反了天了!”

小男孩一回头,见逛荡已追到跟前,他不知道逛荡的实力和速度怎样,一见是个大人,就草率地断定自己无法脱身了,就低下头垂手站立,任其处罚。

“晚上不在家那个睡觉,还出来偷木头,那个想干啥呢?”

“我爸我妈都离婚了,没人管我,晚饭还没吃呢,想拿几块木头换两个馒头,要不晚上饿得睡不着觉……”

逛荡见小男孩穿得破衣褴衫,浑身发抖,心就软了。便问:“能换着馒头么,在哪里那个换呢?”

“翻过墙不远,‘杏花村酒家’,那里的后厨师傅叫胖子大叔,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二刚,一个叫秋田,对我都好。我一去他们就给我馒头给我r吃,我再给他们送几块木头,还能吃到红润r呢!不信你去,一提我,他们就对你好了。”

“好了,好了。那个你就走吧,这几块木头拿上,别再来了!”

小男孩深深地给逛荡鞠个大躬,背起木板就跑,很远了,又回头说:“我叫邱二,到‘杏花村’厨房一提我,他们会对你好的!”

逛荡从此记住了大墙后边有个叫“杏花村”的酒店。

逛荡进城时间虽短,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城里人都愿谈“工作”。这不,这天晚上天一黑逛荡刚要去工地转转,看看有啥事没有。于广福却叫住他,“先给我烧点水,把办公室收拾收拾,一会有几个客人,我们要谈工作。”

逛荡就把炉子捅旺,水壶里装满水坐在炉子上,颠儿颠地去于广福的办公室里擦灰、扫地,又将一盆已变了颜色的塑料花抖抖灰尘放在办公室中央,恭候着客人的光临。

约有七点钟光景,逛荡刚把暖瓶灌满水,拎进办公室,舌头也累得伸了出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同时从外面传进来:“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又脆又响,中间还带着回音。逛荡就给吓了一跳,心想,这声儿比他家老母j的叫声可脆响多了,这女人要能下起蛋来,那个村子也能给喊破呢。

随后是一股香气袭来,这味儿太香太冲,一时间让他喘不过气来,又好像在哪里曾闻过这种香味,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客人来了,上茶,倒水!”于广福坐在办公椅上,一脸喜气,满面红光,两只小眼睛眯眯眯地总是笑着。

逛荡不敢怠慢,赶紧上茶、倒水。平日接触女人很少,又是年轻女入,身上的珠光宝气也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再加那股香味,真叫他喘不过气来。就眯着那双红烂烂的眼睛,头不敢抬,气不敢大出,两只手不停地抖着。怎样控制也不听使唤,抖了好几次茶叶盒,茶叶也不出来,总算抖出来了,“哗”一下又淌了半杯,那女人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逛荡心里更加慌乱,赶紧去杯子里往外捏,由于匆忙,几个手指同时挤在杯子里又拿不出来了。那女人就笑得更响,玻璃窗上的霜花都给震下来了。靠另一只手帮助,手指总算拿出来了,就路出几道通红的印子。

接着是倒水。倒茶叶时就引出了笑话,倒水时那女人更加留心起逛荡的一举一动,于广福也笑眯眯地瞧着逛荡,这就更增加了逛荡的紧张心理。几个人都一声不吭,只有墙上的挂钟前达搞达安闲地响着。逛荡的手还是发抖,手里的水壶也跟着发抖,心里在不停地告诫自己:慢点,慢点,那个一定不能快了……注进杯子里的水流就细若油丝。由于水流太小,又是满壶开水,有一部分就从壶嘴边缘流到逛荡手上。他正满足于这水流的细腻,忽觉手上一阵灼痛,就“嗷”地一声怪叫,赶紧放下水壶,拼命地甩手指头,用嘴去吹。那女人就乐得前仰后合,后来竟捂着肚子笑不出声儿,“啊啊啊啊”像哭似的。于广福嘻嘻嘻地接过水壶,看看逛荡的手并没有烫坏,就把他叫到一边:“你到外边看着点,来人千万别让进屋,就说我不在,我们要谈工作,很秘密,谁也不能进来!你就是听到屋里有啥响动,也不要进来,听懂了吧。”逛荡轻轻地甩着手指,点着头走出去。

逛荡出屋不久,屋里的说话声就停止了。很快,灯也熄了。逛荡感到奇怪:这工作那个可真是保密,连灯那个都不能点呢;广福这几年也真出息得不善,哪像那个在家里拖着鼻涕的淘小子,竟谈上了那个这样保密的工作;人哪人,真没法看去……突然,屋里传来那女人的叫声:“哎呀,哎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声音又尖又惨,像杀猪一样。逛荡尽管手指隐隐作痛,也不敢怠慢,扭转身赶紧向屋里跑去,刚要推门,又想起刚才于广福的吩咐,“屋里有啥响动也不要进去”,才停下手,可这“叫声”和“响动”那个是不是一个意思呢?他拿不准,就急得直跺脚,广福看着随和,上来驴脾气也是要命呢;要出了人命可就那个……叫声突然停止了,灯也亮了,那女人的笑声又“咯咯咯”地从屋子传出来。逛荡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揩一把脸上的汗,也跟着咧咧嘴,没出事就好,那女人八成也是倒水烫了手指吧?

一会儿于广福就把那女人送走了,他们有说有笑,分手时还互相拥抱了一下,逛荡就想,现在这人多怪,都学起电视里的外国人了。

一个小时后又来了一个女的,很年轻,长得还有点像个孩子,脸上笑着,却显得勉强,还有些哀愁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刚才那女人的样子。

于广福又对逛荡说,他们还要谈工作呢,他还得在外边仔细地看着点儿。

有了第一个女人的经验,逛荡再听到呼叫声就显得漫不经心,甚至感到无聊,谈啥工作呢,叫来叫去,都是那个一个法脉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残血江湖天下第一风流柳鸢网游之盾御天下当爱情遇见痴傻艾利奥斯的后宫大宝传奇法师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