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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92

等等,还是不行,因为他们爱财如命,可能经济不佳时就会把时子给变卖掉……有时候仁义这种东西是很能够被轻易割舍的。况且人家是夫妻,让他们带两个小电灯泡云游天下也太不厚道了。

那若是藏在冷影阁或y风楼呢?不不不,感觉他们一个个就都不是个好角色,当然,这得剔除拓。万一时子踏入这混乱里头,不被当成杀人机器使唤才怪,毕竟这些年他被骷主教养,时子本来就很有杀人心得了,瞧那晚的死斗,几乎把冰心给逼到胡同里了……

所以,这也是个不能冒险的路啊。

这麽说,武林中的正义门派林家堡呢?还有盟主碉和李老家庄呢?

唉,不行不行,都想到哪儿去了,忘记正义门派虽然规矩甚严,但还不至於什麽人、什麽东西都可以收留或是帮忙的。

若是「千炼」出现在那些正义门派里,岂不是让武林人把枪口全给对准他们了?换做冰心是庄中主事者,也定不会收留这样的祸害吧。

真难办啊,想不到要帮他们找个好去处,居然这麽难办啊……

夜下游荡,冰心边思考这些,边漫步後花园,直到前方一闷闷的声音传来:「冰姑娘,用膳了。」

这不情不愿和极为哀怨的口吻让冰心听了一愣,接着瞪大眼的看着翔,脱口问道:「啥?你刚刚喊我什麽?冰姑娘?翔,你没烧吧?」

居然用这麽正经且礼貌的口语,还真没有半点翔的风格呢。冰心反应颇大的想。

「少罗唆,你才烧呢!快来吃饭!」翔面上一红,马上恶声恶气的说,g本原形毕露。

冰心实在哭笑不得,弄不懂他到底在玩些什麽……於是语气颇为无奈和埋怨的说:「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怎麽回事?g本是逗我的吧?到底怎了?从今早……喔不,是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逗我玩,你到底想怎样啊?」

翔今天一整天,不管到哪里、用什麽样的表情、说什麽样的话、做什麽样的举动,都能够让冰心打从心底认为他就是很怪!这小子许久没见,为何越变越怪呢……瞧他满腹心事的样子,就像个正在计画如何拆散那感情浓厚、成天如胶似漆黏腻在一起的儿子媳妇的坏心眼婆婆。

咳,不好意思想歪了,而且歪得也严重了点。

「谁逗你玩啦?我一直跟你认真的!是你不知哪条神经有问题!」翔几乎歇斯底里的吼,但明显有压低声音,恐是怕又造成骚动,不小心惹怒了愔愔。

作家的话:

最近要拼公司的事……

可能某糖又要开始忙了(吞口水)

而且眼睛长期盯着电脑看还真感到不舒服

左眼对焦越来越有些困难(抹脸)

职业伤害啊职业伤害~~~(在公司狂盯电脑一整天,回到家又……咳咳)

对了,已经12号罗,亲亲们再不把握票票,这个月恐怕无法加更喔> 3<

(在某糖还有动力+正在努力更文的时间里~~~)

☆、189四狂(下)

这敢怒不敢大声言的滑稽模样让冰心看了直摇头,好气又好笑:「我说你啊,最好声音再小声些,否则被愔愔听到你跟某条神经有问题的女子说话,看他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果然一牵扯到愔愔,这话就特别有说服力,冰心随口顺话乱掰的,也能够让翔为之动摇。他沉默了下来,瞪看着冰心,满脸不甘不愿。

冰心走过去,也没什麽心思想继续和他搅和。却在经过他身旁时,翔低声开口:「等等。」

冰心听见了,却理也不理,脚步丝毫无停顿,她继续走她的。

「我说要你等等了啊!」翔转身又开始暴怒了起来,冰心这才偏过脸,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他。

知道又中了冰心这女流氓的招,翔的脸色是完全难看到极点,他直瞪着冰心,话都不说了。

看着脸色不好的翔,反是冰心在一旁头头是道的奚落了起来。

「啧啧,都多大岁数了,别老是像个孩子这麽激动又暴躁,晤,虽然你的确还没成年……不过啊,你总这麽易怒,以後老了皱纹一定很多。奉劝你一句,少年,别总这麽快就沈不住气啊,瞧瞧人家时子,年纪虽和你相仿,x子倒是比你要稳重了些,你啊你啊,真该好好向他看齐才是。」

话落,翔一连深呼吸、再吐气做了好几次,似乎藉此在抚平心中的燥怒,好别让冰心这麽轻而易举的给惹怒……虽然把自己跟其他人相互比较这一事的确让他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算了,不跟你闹了,既然你没有心思就别玩了。」玩得这麽糟糕,做什麽还非要挑衅她呢?这翔说到底就是个m,死不认清自己是m的嘴硬m!

一听这话,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被冰心给气得倒地了。稳住心神,他再度深呼吸好几口,直皱眉的看着对方。

冰心见他这次没怎麽反应,饶是吃教训吃得快。故她身子倚在栏杆上,状似悠闲的问:「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麽?别老是这麽扭扭捏捏的,就像个快炸毛的猫,有话就都直说吧。」

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跟这满脸写着「我就是奇怪」的翔打哈哈了,有些事还是趁早说开了,日後大家心里都好过。

此时的翔的眉头紧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看着一脸毫不在意的冰心,他终是开口,一说就直奔了主题。

「我们公子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一不j,他过目不望、俊美非凡、学识渊博,心思灵透,他会观星占卜会预言,背後的家族甚至庞大而富有权势,公子雍容大度,喜爱有能者,他手下人才济济,门客三千,众多有能之士哪个不是敬畏、甘拜服他、肯在他底下做事的?甚至於在白虎国里,公子又有着万民之上的崇高地位,他几乎是整个天地王朝特别独一的存在。就连白虎国主都无权干涉他的行为、不能够指使他。他的一切是这麽的美好,完美的有如天神下凡,和他相处过的你定也知道……可为何,你却是不接受我们公子?」

一口气爆出的话,转了许多弯,终於在最後一句给了结论。说是恭维和马屁?却也不尽然,因为翔的表情是这麽诚恳,每说出的一句,几乎都带着对愔愔无比的尊敬和崇拜。

冰心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脑袋嗡嗡地响。

想着:我们家的萝卜样样都好,又chu又大又鲜又白g本无可挑剔,它长相讨喜、富有惹人怜爱感,背後的生长地又是某州标榜着毫无农药、纯天然养成的名望大田,它一站出来,身後高矮胖瘦的其他萝卜哪个不是成为了配角?哪个不是自愿跟随着它的?它几乎是整个萝卜群中最特别独一的存在,若不是特定选上的人,g本无权吃掉它。他的一切是这麽的美好,完美的就是一g圣洁好吃的大萝卜,曾大口往它身子上咬一口的你也定是知道它的其中美味……可为何,你就是不肯抛腰包花钱买……

呃,都想到哪儿去了?快打住打住,恶婆婆卖菜翔,快快滚出脑子里!

脑海中才刚响起劈哩啪啦幻听的冰心,赶紧猛摇头,回归如常。

她嘴角微抽的看着人小鬼大的翔,虽然早知道对方是相当在意这事的,可她真没想到啊,翔这小子一开始问的就这麽直接,还爆出这麽一连串欣赏愔愔的话语,让她脑中作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白萝卜……

咳,这形象一相比,g本差太多了啊。万一被那些崇拜白虎国国师和被白衣愔愔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一听见,不把自己给千刀万剐才怪!

作家的话:

哈哈,这篇不小心废话多了点xd

总觉得冰心把男角给联想为蔬菜,愔愔就该是g很特别的萝卜……(被愔迷殴死)

☆、190罪过啊罪过(上)

况且冰心也很纳闷,怎麽自己好端端的出现幻听,且面对的居然是要把愔愔给完全卖掉的「卖菜翔」呢?今日如果是个对自己手艺有信心的「厨娘翔」,应该就会急着想让冰心这麽吃上一顿萝卜料理吧?

可幻听不是如此,反是自己成了个咬一口萝卜却又不愿抛钱买的无赖……这什麽道理啊?

难不成这说明在自己心底,其实有这麽会儿感觉是吃定愔愔的吗?所以才会无端对他产生些愧疚、认为自己在他面前颇有无赖之感?虽然,他两度捐血,也不嫌弃和惧怕自己这怪异体质,这点让冰心很是感激啦……

讷讷想着,对面的翔却是抿着唇耐心等冰心答案,他是铁了心今天就要答案,否则不罢休。

那麽……现在呢?这到底是要随便敷衍他,还是该好好回答呢……

深思间,她看了下一脸严肃认真的翔,看见他眸中对自家公子满满的担忧,看见他额上那一抹细汗……

冰心勾起无奈的嘴角,最後还是选择道出了实话:「我有我将要做的事,我没有那点心思在一个只是可怜我这张皮相,所以才说要嫁我的男人身上。我当然知道愔愔的好,但就算是愔愔也一样,我……」

话还没完,翔就急着打断了:「不是的!公子是认真的!是完全认真的!公子没和任何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这麽久,这说明他不讨厌你!公子不会为一个女子的伤势,日夜不眠的照看,这说明他有多在乎你!公子更加不会因为一个女子的安危,违逆国主的意思,这足以证明公子是真的喜欢你、是待你不同的!」

冰心听了一愣,随後想了一下,闭着眼,手指微弯轻抬起,她揉了下额,像似要驱赶这些烦心。

因为,她实在不想告诉翔这神明之间「天地游戏」的事,但也不想在这时候去探讨愔愔到底喜欢的是游戏中的「虚幻女神」,还是在乎的是现在的「冰心」自己。

毕竟就算区分出了这两者,那又如何?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愔愔真的喜欢上「冰心」好了,那又如何……

没有情没有爱,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婚姻是两人得携手走过的,就算真的只有一方的一厢情愿好了……一个巴掌总归也拍不响。

「待我不同又如何?难道我需要对他回以同样的心意和对待吗?别傻了,翔,你好歹也有这样的岁数了,一旁看去也该知道……我对他无感。」张开眼,冰心看着翔那张脸色难看且万分不能理解的脸,就知道愔愔有多受人欢迎了。

不过古代人早熟,翔虽未到成年,但情爱这种事多少略有点自己想法才是。

冰心叹了口气,续说:「或许我们之前只是同居人、合作夥伴、又或者朋友的关系,但若是要晋升到再上面一点的境界……」

冰心m着没有任何异常的心,不像恋爱中的人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怦然心动那样。她只是冷静的,缓缓回答:「自问我心,我对他的情,和他对我的情,是不一样的,或许在乎,但也只是仅仅,绝对没有比朋友再更高的阶级了。」

翔面对这答案显然不能接受,冰心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她拒绝的何止是公子这个人?g本是无数少女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最佳配偶!是想要执手相伴一生却遥不可及的人儿!

「你……没有对公子动心?你怎麽会没有对公子动心?」翔咽了下口水,依然不敢置信。就好比他今天一早回来,从夏茹那处无意中得到的昨晚消息一样。他满脸错愕,直到现在二度听见冰心的拒绝,他仍是觉得不敢置信。

他刚刚几乎都把自家公子所有的好给说了出来,可冰心为何还是这样拒绝?那一天乡间客栈初见,冰心无礼的掀起了公子的面纱,看着他的天人容颜,她是完全被蛊惑的才对,就像江湖上那些女人一样,该是痴迷与痴恋公子的,可这会儿怎还会再三推拒?

甚至,翔面对冰心此时明确的拒绝,他脑袋也开始浑噩,突然异想天开的问:「你、你还是个女人吗?」

虽是胡话,可是声音中带点颤抖。说完他也後悔了,居然对个女子问这麽失礼难堪的话。再来,若冰心不是个女人,公子能喜欢上的吗……几乎从小就待在公子身边的翔,最清楚公子的习x了,从不知对情爱的x向上有别样癖好。

所以这话g本是个废话。

而冰心听了不觉恼怒,只是挑眉,奇怪的反问:「怎麽?是个女人都要接受你家公子的吗?哪来这种道理。」

接着玩心一起,又或者该说想摆脱现在奇怪的质问感,於是她手指扣在自己冬衣立领上,恶笑一问:「还是说,我是不是个女人,需要我脱下衣裳来给你证明证明吗?」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居然增多了(某糖还以为会被亲亲殴打的说)

那麽~~~各位亲亲加油罗,某糖感激在心> 3< /

也谢谢was feder同学给的水梨w

某糖看了真的嘴馋了,下回要去大卖场买几颗来吃~

☆、190罪过啊罪过(下)

这话一落,照理说翔的脸色该成猪肝那样红,可是并没有,他居然瞪大双眼,脸色惨白的看着冰心背後。

注意到了背後气息,再见到眼前翔的惨样,冰心不用转头就知道後面有什麽了,猜也猜得出来是怎麽回事。只怪刚刚太认真想愔愔这件事,居然没察觉到後方来人的气息。

「公、公子。」翔的声音颤抖异常,伶牙利嘴都结了巴。

冰心也吞了一口水,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刚上一句话只是拿来逗翔玩的,希望愔愔不要当真,真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而避她如蛇蝎啊……她不过就是喜欢耍点嘴皮子闹人,是很随x而不是随便的。

「抱歉,打扰你们谈话了,我想说晚膳时间你们还没来,就先出来看看……」

冰心转过身,看见愔愔就在廊下处,一部分的黑影挡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情绪。

只听他把话给说到这里,抬眼看着翔,轻叹了口气,淡淡说:「翔,你怎麽老学不会教训,总这麽多心管我的事呢……犯错一次就该领悟,你却是连二再犯,你说,现下我该怎麽办你呢?」

翔「噗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头低低着,双肩颤抖着,脸色一片惨白,但也不做任何解释,好似就只认命的等待愔愔的发落,就像只待宰却不敢反击的牛羊。

「你已多次擅自妄为,平日我可以睁只眼,现下……」他清冷的看着翔,眸中一丝痛楚划过,随即恢复如常。

冰心眼尖注意到了,以为愔愔会从轻发落,可下秒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我身边再不能留你了。明日一早,你回白虎国去黄掌事那处领二十鞭,以後都待在府里,不准再随我出来。」淡淡地扫过一眼,他的语气相当平静。

「别!」原本听候发落、愿受任何责罚的翔却是马上抬头,他惊恐的声音说着:「公子,别让我走!我宁愿多领二十鞭也不想离开您!请您不要赶我走!」

鞭子……冰心吞了一口水,一想到那样东西就有些不适。二十鞭就要人命了,四十鞭还活着吗……

愔愔面对翔的哀求却是不理会,转身直走过长廊。

「公子!公子!」翔凄厉的声音响起,却依旧无用。

冰心听到这连声叫唤,突然有些罪恶感。

本来嘛,这些东西用不着认真的说,可以有好几种敷衍的法子带过,可自己被翔的护主忠心给感动到,才不由得也较真,不由得诚实、坦白了起来……可没想这话一被愔愔听到,倒是真害了翔。

虽然翔也很倒楣,本来应该是想鼓吹愔愔的好来说服自己点头答应娶的,好让自家公子开心,却未料到会被自己给拒绝的这麽直白,反让听到的愔愔伤心了……

虽然冰心不能肯定愔愔是不是真的难过了,但是如果真的如翔说的,愔愔待她的不同是因为她是「冰心」,而且是这样的「喜欢」,那……自己就真的罪过了。

罪过啊罪过。

看见眼前几乎染上y影而成黑的白色身影,冰心硬着头皮,总是出声了。

「那个,愔愔……」冰心微弱的声音喊住了愔愔,後者停下,疑惑的转过身。脸上所有的冷漠淡然统统在面对冰心时都收起了,只剩下平静的柔和。

冰心挣扎许久,猛吞一口水,终於还是哼哼开口了:「我说你近日要赶走我那两个小跟班,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身边本就缺人,你在赶之前,至少也该留个可靠点的在我身边吧。呐,我看翔这家伙是你得力手下,做事也挺不错的,不如就他留着帮我吧。」

当然这些漂亮话都只是藉口,毕竟冰心g本不知道愔愔平常到底都让翔去办些什麽事,不过猜想,多半都是跑腿的活吧?看翔这岁数年纪和那x子武功,定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说到底,人家主仆的事,哪能去用劝的呢?何况这事还跟冰心脱不了干系,光是立场就不够份量。

若想让翔如愿以偿的跟在愔愔身边,就只能够转换这种方式,所以冰心才顾及着开口,连那二十鞭的问题也想了。至少把翔给转到自己名下,就不会有这样惩罚了,若说要罚,也该是冰心她来决定。

作家的话:

谢谢芊凛同学的栗子~> 3<

某糖依然努力更文ing~~~

☆、191名义上的主人(上)

听完冰心这席话,愔愔眸中一愕然闪过,原来面如死灰的翔也抬头瞪大眼看着冰心。

没想到自己要个人居然这麽别扭……冰心轻咳了几声,好掩饰一股不自在,再开口,声音微怯:「还是说,你舍不得?」

如果愔愔说舍不得怎麽办?舍不得怎麽办?冰心这时头大了,脱口冲出的话,还真没想到愔愔若是拒绝的後果呢……可是,总比把这一看就不安分的翔给关在府里要好得多吧?万一他得了忧郁症怎麽办?国师府中死了一个对愔愔如此爱慕有加、尊敬崇拜的少年,那不是很讽刺吗……

呃,貌似又想远了。在冰心脑袋浮想联翩时,只见愔愔早已回神。

他听见冰心的提议,却是笑开了脸,笑容显得灿烂耀眼:「怎会?紫儿提醒的即是。以後派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个人照应,有翔在旁帮衬着你,自然好。那麽,以後翔就归你管了。」

最後一句的声音轻轻的,丝毫无任何不舍之感。

说完,他看了下不远处跪在地板的翔,声音沉稳开口:「翔,都听到了吗?还不快对你的新主子行礼?」

翔张大一张嘴,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不晓得自己明明只是一心想待在公子的身边,为何现下却得落魄到跟随着这个老是与他不对盘的女子?况且,她对他应该也是极为没好感的,为何又突然说要收他……

现场两双大眼都在盯着他。

抿着唇,翔虽然不晓得这是怎麽回事,但如果能够留在冰心身边照应,也算是帮着公子了,最重要的是,公子会在冰心身边,自己也可以间接的待在公子身边,只是不晓得怎麽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是一个很古怪……但也算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咬牙,翔照做了,伏跪在地板上对着冰心,喊着那声「主子」。

冰心身子抖了一抖,又吞了一口水,硬是接下这份礼。

但还是补充道:「以後叫我声『主人』吧,主子这词太大众化了,有些时候,我会分不清楚是在叫我。」逤这家伙就都是叫魅古老大「主子」的,冰心还有这点印象。

嘴角微抽了下,他不知道魅古老大的事,自然的也无法理解冰心的用意。但碍於公子的威严,翔还是低声喊了句:「主人。」

冰心听了这才算满意。表面点点头,内心则直祷告和叹气: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希望以後不要老是和他上演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悲剧,冰心总是个向往宁静的和平主义者的。当然,这是在对方别这麽欠扁和嚣张的状态下。

今天纯粹是因为愔愔在场才给的面子,未来翔会不会还这麽听话?实在难说喔……

呆然的用过晚膳,愔愔从头到尾都是满面笑容,不晓得今天到底出了什麽喜事……

莫非,冰心说的那一串残忍直白的话其实并没有伤到他?还是说,愔愔是因为很开心终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翔这个麻烦j给甩开了?可是,如果真这样,那找些时间寻个藉口什麽的,把他给早早丢回白虎国才是正确行为吧……怎还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他当时那句「以後派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个人照应」又代表什麽呢?咬着筷子,冰心神游中,是愔愔在冰心面前多挥了几次,以及翔站在旁边轻咳了几声後,冰心猛然才回神。

古怪,真的太古怪了。以往,翔的立场该是站在对面的,现在居然就站在自己旁边……

冰心实在省思,自己今晚到是否真的如翔所说的,有哪条神经不对劲呢……只是还没察觉。又或者是,到底有没有哪里说错或做错的?不然这种诡异的情况,似乎一开始并不是冰心所乐意的?

可是,想不通啊,想不透啊!在愔愔身上,真是越来越多m不着的谜团了。

用完膳,冰心惯例被夏蜻夏茹给擦拭了身子,回想今天发生的太多古怪事,一时间,她不想马上爬床睡觉,故在庄子里随意走走,全当肠胃消化。

或许心中挂念着那两个小家伙的状况,无意中居然是来到了时子和鬼女的门口,只听到「啪」的巴掌声从里头传出,冰心楞了一下,挣扎了一会儿,终於还是推门,决定入房内一探究竟。

果然看到了脸上五爪印的时子。

但他脸上只有难过和自责,丝毫没有不满或愤怒。完全逆来顺受啊……冰心又楞了会儿,呆然的看了眼满脸泪水的鬼女。

呃,这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立场是不是哪里错乱了?边想着,冰心边把自己的绣帕递给鬼女擦擦眼泪,鬼女楞了下,马上下床伏跪,直说谢谢主人的好意。

但总归就是不敢用吧?所以她并没有伸手去接。

作家的话:

今天休假,睡得太好,差点忘了来补草稿更新……

另外,某糖购的点数没用上,结果过期了……

喔呜呜呜呜难过啊!心疼啊!难得某糖这天就刚好休假的……

平日想睡睡不到,假日卯足劲拼命睡,没想睡醒就这麽悲剧……

以後都不要假日贪睡了啦!(痛哭)

☆、191名义上的主人(下)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被拒绝了,也该mm鼻子收回的,但冰心不说二话,就是很不体贴的把东西给硬塞她怀中,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收下。接着迳自从屋内找了个椅子坐下,倒着已经冷去的茶水,一副煞有其事的开口:「说吧,你们又怎麽了?」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主人」,冰心想充当个和事佬,偶尔调停这两个小孩童的纷争也不错……虽然,有点保母的复杂心态就是了。

时子听见,委屈的也跟着跪下,但却是一个字都没说,恐怕不敢告鬼女打他的状吧。

况且时子被打一打,一刻钟後,那巴掌啥印痕迹的也不会留下了,真好的体质啊……冰心暗暗羡慕着,但只要一想起「千炼」不得不承受的苦痛,这些羡慕顿时化成一gg的针,扎着自己难受。

同时也为时子难过。这张半面青脸的狰狞样子,也是因为「千炼」的牺牲吧。唉,不然他原该就是个俊俏少年郎的。

鬼女低下头,也是什麽话都没说。

瞧见双方毫无动静,场面倒是僵了起来。冰心开口,淡淡问着鬼女:「你这麽聪慧,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十四的小娃儿,我相信你也猜到了我之後会怎麽待你们的吧?」

鬼女的肩膀颤了一下,冰心猜她想到错误地方,故凉凉补充:「你也别往坏的想,既然我费尽心血、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把你们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也没这麽喜欢做白工,让你们随便去的。我和愔愔说好了,喔,就是今早被我拉出去、脸相俊美的那白衣公子,我们会帮你们找到下一个栖身之所,不过在那之前,我总是你们名义上的主人,你们还是得恭敬待我的。」

鬼女和时子一听,愣得抬起头,好似要从冰心的神情中看出是否虚假。冰心勾起唇,缓缓一笑,喝茶。

然後因为这冷茶而皱了下眉。

鬼女眼尖,慌忙起身,她上前拿着那茶壶,准备要去外头烧热水冲泡时,却被冰心制止了,「没关系,我等等就离开,也不用费这个心思了。」

时子这时从惊讶中回神,他一脸不敢置信的问:「您真的……要放过我们吗?我可是『千炼』啊……」

鬼女瞪了眼看他,时子马上噤声,委屈的低下头。

只见冰心叹了口长气:「我起初又不是因为你是『千炼』才留你在身旁的,我是真的需要几个人手啊,可你们来历这麽不小,我留下你们又护不住你们……你说,我留着干麽?还是找个骷主和其他武林人士伤不到你们的地方去,让你们归隐农田或躲藏於树林之中好了,远离这红尘纷扰,虽然枯燥乏味了些,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或许这句话说到了鬼女的心坎里,忽然间,她紧抿着唇,手上颤抖不已。冰心见状,满脑子担心那一看就不平凡的古青瓷壶,万一被情绪不稳的她给摔碎了,那自己这下要怎麽跟愔愔交代啊……

於是赶紧夺下那瓷壶,还没想这鬼女到底怎麽回事时,那一滴泪就恰巧落在了她的手上。

冰心楞了下,总不会自己刚无意间说了什麽感动人心或让人难堪难受的话吧?可是她刚刚说的都是实情啊,既然一个组织的老大这麽没用,那之後的小弟怎麽能愿意交出x命的跟随呢?毕竟冰心眼下这麽没有实力,还以为会从嘴毒的鬼女口中听到一些讽刺话呢。

那一夜,她对她的出言不逊冰心可没忘记呢,一看就知道是很会吵架的狠角色。

却不料,鬼女抬手忙擦着泪,冰心见到个女孩哭泣也觉得不安慰好像说不过去,赶忙站起开口:「呃……若你舍不得我了话,那不然这样好了,日後我若有能力能够护着你们,再接你们回来好了,你也别太想我……」

冰心说到後面,这不成体统的话让她越来越有想咬舌头的冲动了。

如果他们打从心底真愿意跟着她,那麽这个时候就不会弃她而去。

「主人您待我俩这麽好、这麽为我俩着想,我们……实在受宠若惊。」鬼女又突然伏跪下来了。

冰心楞退了几步,轻避开,哎呀呀的说:「我说鬼女啊,你这又是怎麽了?男儿女儿膝下都有黄金啊,别动不动就下跪的……」

作家的话:

目前某糖统筹中,冰心的小跟班人数:共计6人。

目前还有两个没出场~

其中一个还不晓得怎麽安c(????)

最後一个,角色设定则还没完全……亲亲们说,是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呢?(喂别推卸责任)

☆、192後悔了(上)

「其实,刚刚我和时子吵架……那一巴掌,是想要打醒时子,因为他说他想要跟着您……」忽然间,鬼女开始解释冰心进房前发生的事。

冰心挑眉,不是在乎这突然的解释,而是非常认真的想,刚刚那真的是在「吵架」吗?而不是单方面的施暴?鬼女究竟懂不懂吵架这个词呢……

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但下意识的认为这会是篇很长的故事,因此冰心理所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接着,她听到鬼女凄声道:「我不能够让他认主……不管是为了您,还是为了他,甚至是为了我,我决不能再让他认主!」她的语气满是坚决,冰心还没开口询问,就听她继续说。

「其实,今日见您要时子认主,我不只是因为公子暗中施的压力,也是因为出於私心。」鬼女哭了一地,开始诉起往事:「八年前,世人皆知空乐山上的月花g大女儿,出外游玩不慎跌落雪崖,再无生还。但私底下,月花gg主月秋珣却判定此非意外,是人为刻意,故与其他三狂大起争执。武林背地里,一场暗潮汹涌悄然来临……」

鬼女哭着:「月秋珣锁g退出江湖,不是因为大女儿的死而伤怀,而是以一己之力独挑其他三狂,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之後他们怎麽藏着、怎麽休养了八年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那一晚,原本以为这八年期间是月花g用来休养伤势的,却没想他在关键时刻竟然可以狠败红骷主,逼得对方不得已,只能放弃抢占的先机匆匆离去,连时子和鬼女他们的死活都不顾了。

由此可见,这八年期间月秋珣的伤早就养好了,而且还勤练武功,功力相比以前更是大为进长!

八年前,知道此暗地战役的人们实在少之又少,没有参与其中的,更不可能会知道,因为这被大家给隐藏的很好。

而知道底下消息的人们,也一直以为月花g这八年是真的在休养、暗地疗伤。表面上的人更是傻傻的认为,他们真是因为伤怀大女儿的离去而锁g。

在当初,他与另外三狂的混战之中,黑郡主和断一指都被打的蛮凄惨的,他们老巢几乎被掀起,暗地里闹了无数风波,再是一夜间惨败,元气大伤,月秋珣凌厉的攻势造就了他们这些年来的风平浪静。因为之後g本就无力再作乱添怪了。

至於红骷主,当时是因为躲在最後头,拿了他们两人做挡箭牌才侥幸逃过。同时间,月秋珣那一时刻也伤得不轻,没那份j力朝她穷追猛打,是以让她捡了个便宜。最後月秋珣因为伤得过重,乾脆锁g,退出了江湖。

冰心听此,感到一片愕然。被人认定的「四狂」实力该是平分秋色,各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大魔头居然因为女儿的死,与其他实力不俗的三狂宣战,最可怕的是,还能够跟他们几个打成平手、造成大家皆败的局面……可想而知,大女儿对他来说是有多麽重要了。

冰心一方面惊愕月秋珣的真正实力,一方面不由得想,身为人父却一夕之间痛失爱女,那面上似笑不笑、彷佛天塌下来也无关他事的邪魅脸孔……他当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大开杀戒的呢?

「我原先是出自『缔巫世家』的。大家都知道与月花g为敌的下场岂是『凄惨』二字能形容,连我也不例外。但是那个时候,能够抱着觉悟拼死逃出四狂旗下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我一向不喜争斗,也厌倦了血腥生活,不愿再助纣为虐,甚至可以说是,我过於畏怯这场争斗。」

鬼女顿了下,继续说:「因为我不想无谓的以死做终结,是以,我睹上x命,决意从『缔巫世家』的黑郡主手中逃出。在逃难中,遇见了这个小巷里被扔弃的孩子……」在这边停顿,她看了眼旁边一脸呆然的时子。

冰心脑中「轰」的一声,嘴角微抽,现在鬼女也才不过十三十四,八年前就能带着一个现在年纪十五还十六的时子趴趴走吗?那时他们也总归为稚龄吧!这不科学啊!

或许瞧见冰心的纠结,鬼女尴尬的开口:「其实若真要算,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时子实岁十六。」

冰心睁大了眼,满脸的惊恐。拜托,再一个天雷落下吧!眼前这小女童的身体居然有二十四的年纪?重点是,她居然比冰心还要大……

这怎麽可能啊……不是这样的吧!!!!冰心几乎被雷的快焦了。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自己看着满专栏的水果(?)相当满足w

今天要被客人给搞死了,服务业真的难做啊。

某糖因此睡眠不足,成天c心这烦心那的,都要忧郁了……

最近头发更是掉了一g又一g,痘痘多了一颗又一颗,肚子肥了一圈又一圈(欸欸欸?)

唉,太悲伤了~~~(抹泪)

☆、192後悔了(下)

鬼女这时没注意到冰心古怪的眼神,只是依然伤悲的说:「我看了眼被丢弃在路边的时子,同情心泛滥,一时起了个念头,想着与其让他一人有一餐没一餐的在外过活,不如就带着他走吧。那时,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逃离黑郡主的手掌心,没想却是辗转反入了另外一个坑……」

「时子起初是被遗弃在路旁的孩子,靠着街上乞讨过活,他那时才八岁,长期的劣质餐饮而导致身子瘦弱不堪,易受风寒。那一天,他发着高烧且昏迷不醒,我们被黑郡主底下的追杀人马给追的走投无路,我一时大意,没护全,居然让时子被施下了毒粉。那毒我是能解的,可重点在於我没有这几昧难取的药引……想来也是黑郡主设下陷阱逼我不得不回去的。时子的状况於那晚来说,已是相当危及,我虽焦急,却也已一筹莫展了……」

鬼女看着地板,神色凄凉:「我们那时就倒在南恒林山的山脚下,想起此山骷主是巫女後裔,喜爱研究蛊毒,我知道骷主肯定是有这特殊药引的。我那时想,反正天下除了黑郡主以外的地方,再没有能够让我畏惧的了。於是我抛弃所有,吞了她手上蛊药,秉持着忠心踏入里头,盼望骷主能够大发慈悲的伸出援手,我等愿意效忠於她……谁知这一入,到几天前都还是在骷主的掌控之中。」

冰心复杂的看了眼神色黯淡的时子,开口催促:「然後呢?『千炼』又是怎麽回事?」

她绝对不相信,对一个路边弃童这麽珍惜爱惜,甚至愿意为他重回「四狂」旗下的鬼女,会舍得让时子去修炼这种东西。

只见鬼女擦了擦泪水,续道:「骷主希望能有效命的人,她不知道我的真实年岁,只以为我是一个毫无凭依的瘦弱丫头。她无意间发现了我对蛊毒的知识,她想要藉着後天的培养把我栽培成她身旁的一个左右手。她甚至天生锐眼就看准了时子的资质,心里早已有另番计较……只可惜当时我还傻傻的没发觉。」

「我极度恳求骷主的收留,最後她也同意让我和时子两人入她门派为她效力,我们那时奉她为主子……可时子十岁那年,就在我尽心尽力服侍、为她斩杀看不顺眼的人,为她出一趟三年才归回的任务时,她却已让时子练就了恐怖残忍的『千炼』,我无法想像时子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是怎麽挺过来的……」

鬼女说到这儿,已然泣不成声:「我後悔了!後悔到南恒林山了!可是,又能怎麽办呢?就算那时我早已暗中调药,破解骷主手中蛊毒,早已有了小小积蓄,想去乡间过个下半日子了,可我和时子却再也无法离开她身边了!都没有办法了!」

同样一句话,只因为离开了,没人能护得住时子。

乡间平淡安宁的日子,原来就是鬼女的冀望。

「骷主承诺我不杀时子,她只是想要『千炼』的血来养颜美容,只要每月心头的一碗血,她可以任我们在南恒林山待着。她欣赏我的武艺和能够识破各种蛊毒的知识,於是我们就以这样的型式待在她身边……」鬼女哽咽:「时子是因为我,被我毁了,他没有了应该享受的童年,他为了我忍了这三年,甚至到之後的现在!他在那场人间炼狱中顽强的存活了下来……也是因为我!他如此为我,却是可恶的我把他给带来这南恒林山的!」

「所以,我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一个叫做『主子』的人了!」

鬼女闭着眼凄然喊着,她头低垂,看不清楚神情,但却能从那道极为悔恨和痛苦的声音里知道她的心是多麽酸苦,地上点点泪光,让冰心看了不忍。

冰心捂着口,一股伤悲在x口蔓延。就因为如此,所以鬼女才会这麽排斥时子要认的「主人」。

时子在一旁听着,眼泪鼻水也掉了满地,他没有像鬼女那样哭得伤悲难受,没有哭得哀痛绝望,就只是在旁默默听着。

突然的,时子开口,眼睛就牢牢盯着鬼女看:「我从没怪过任何人,更没怨过鬼女。因为,是因为有鬼女我才能活到现在,『千炼』也好,谁是主人也好,童年什麽的我也不稀罕,世上只有鬼女是待我一人真的好,只要不离开你,我到哪儿都没关系,地狱我都体会过了,所以我不会怕!」

时子每说一句,鬼女就落了一滴又一滴的泪,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哭音,彷佛这是懦弱的象徵。

作家的话:

某糖写到这里,真的不得不说天地王朝是个大架构的东西……

要安排的情节+设定很多,都写到快200章了,冰心此时却还手下无人,实力也还没壮大

某糖都要焦急了啦xddddddd

而且某糖发现时子和鬼女可以独立一个小篇番外的说。

可惜啊,投票所那时还没c上他们……把他们给归类为「其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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