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对医皇的好奇心更重,常藉著外出办公之名,罗这医皇的大小消息。
原来这江湖弟兄居然是个江湖记书史的,四处外跑专纪录这些江湖轶事,兜售这些大小消息,所贩售的所有江湖秘密,其中就属神秘的医皇卖的金额更是极高,且还得经过这名江湖弟兄的许可才准卖,好不威风呢。
有小小的谣传,医皇路途每经过的村子,若是有疾病肆虐、瘟疫感染或啥啥啥的,他们都会久留一阵子,先是替村民们免费看诊,药材又以极低、他们所能够负担得起的价码给卖出,而且更神奇的,是那些药材的功效都好得不得了!连原来病入膏肓、在垂死边缘的人都能够救得回来!堪称神仙妙药!
那江湖弟兄关注这医皇大小事特别紧,曾经用重金偷偷买下那村民药材,拿给首都贵地某一颇有资历的老大夫看,想鉴识一番这药的神奇功用,方便继续编写这以医皇为主角的《济世册》。
却不料那老大夫惊愕的确认这药材後,居然抱著江湖弟兄的腿,苦苦哀求把这药材转卖给他,出的价钱居然是当初那重金的十倍!
江湖弟兄惊了,原以为这药材居然能在一日之内让人健全康复,定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果还真是……真是不得了啊!(抱歉他太震惊所以没词了)
接著他一脚踹开了那死皮赖脸、不卖不让他走的撒泼老大夫(拜托都一把年纪了欸),他调整了下差点被扯下的裤子,江湖弟兄一回到房内书桌前,更是把这《济世册》给写得那个惊天地、泣鬼神!g本把医皇当作完全的神人、神仙再世了!
自此之後,这传说中只闻其名不见其册的《济世册》的风声,就这麽流传於江湖上,这一本也没再出本续集,江湖弟兄只留风声而不留本。唯一的一册就存锁在江湖地下情报最大的逍遥馆暗室,被视为极度机密,千金难求。
而编制这本书的江湖弟兄倒成了个另外名人,得到长官提拔,立足於逍遥馆,顺理成章成了馆里的代理负责人,当然,因为要机密、要隐密,所以这位江湖弟兄的名字大家迟迟都打听不上。
好吧,《济世册》什麽的先放别边去,不过两个月时间,江湖上医皇的风声已是传个响叮当了,传闻各有其夸言之处,但瞄头都盯上这不见真面目的金面具底下。
风气渐甚,商人势利,金面具各种奇怪形式的都被制造出来了,且高价卖出,说是金子的钱再加上手工艺品j细的雕磨。明明那只是两眼开洞,朴素得可以的半面面具。
在这种风潮下,金面具已是种小小风潮,金色面具质好质坏难说的准,不是富人的权,也不是平民的妄想,所以在这种街边上,何况还是青龙国首都青遥城,戴个金面具赶流行?管你全面还半面,早已见怪不怪。
但即使如此,月银雪还是早在那一开始时,就注意到了这个戴金面具的紫衣姑娘,现下得知拓是昊昂的主人,那搭档二字更是容易联想,就算猜也猜得到。
於是月银雪笑回:「医皇真是好眼力,说对了,我是白剑绝灭的主人。今日能拜见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刀圣和医皇,真是好缘份。」
那紫衣女子……不,是带动金面具风潮的医皇,客气答道:「好说、好说。」其实她心中还很惊愕这把绝灭的突然出现,想想,要见不见,偏偏从天而降才见,这真是……好不巧的缘份啊。
听说这种不是让人满意、不符合期望值的缘份,就叫做「孽缘」。现在只祈祷这位银雪女王,千万别跟他们过不去啊,她可不想就为了这一餐,把事情给闹大哩。
仔细打量那把极优美雅致的剑,秀气的白身黑柄红腾,和黑刀昊昂的红刃白纹的确相似,似乎成了个颜色对比,不过一个是刀,散发著狂傲与血腥,另外一把则是剑,带著彷若宁静的破灭……一刀一剑,果真煞刃,绝狠无比!医皇心下暗忖,警觉大起。
这银衣女子的出现到底是纯粹恰巧,还是为著他们,早已守候在此呢?实在m不清意思啊。毕竟先出手的是他们。
「那麽,到底有什麽指教?」残冰公子,拓,冰冰冷冷的开口,拉回了原有主题,他没兴致跟人笑脸哈哈应对的。
作家的话:
我回来了qaq/
抱歉文章窗了三天(原本目标还想说12月努力日更,好保持优良纪录的)
可惜这三天某糖悲剧了。
天气变化因素吧。某糖免疫力下降
没咳的要死要活,却是喷嚏连连、鼻水充足(?)
且还有感冒晕眩的症状……再加上,某糖左眼肿了!!!!!
好好的双眼皮硬是变成单眼皮,逢人见面某糖都尴尬,窘的都想带眼罩了!
(这样似乎更奇怪?)
真是超悲哀的!这些日子上班也真是痛苦
就这麽不舒服了个两天,好在今天终於有改进(药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至於稿子的部份,存稿目前还太少了(大半都是字数未满三千)qaq
所以……在可以使用的时间内,某糖会好好加油更的,再请大家多多指教orz
若发现到错字、或是用词奇怪的地方,欢迎跟某糖提醒。谢谢。
请各位也多多注意天气变化,记得做保暖措施喔!>口<(不要像某糖这麽悲剧)
ps:上篇54章有修稿喔,哈哈,医皇的身份还是慢点再揭穿好了xd
某糖当初发文真是昏头了(擦汗)
☆、56我不去这家!
月流星一听这话,马上开口:「我要你那把……」话未完,被月银雪的手给捂住口,捂的死死的,只能发出嗯嗯嗯嗯的几个字音。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在下和家兄正要离去,就不打扰两位……」注意到了後头不甚起眼的铁灰衣袍男子,月银雪抱歉一笑,改口说:「不打扰你们三位了。」
医皇顺著月流星炙热的眸子望去,见到他紧紧盯著那黑刀昊昂,不免吞了一口水。
好啊好啊!又是一个对昊昂存有不该想的念头的。遥想两个月前,自己也是那存有不该想念头的其一啊。
想得到,又不能得到,这样的心态让她可是痛苦了整整几天几夜啊。
後面皮r伤太痛,治冲气又费材费力,心里魔鬼战胜不了r体之痛,索x放弃对那昊昂的妄想了。同时她也很怕拓板起脸来的样子,他虽从不对她说狠话,可那看著她的神情却是让她惧怕发麻,好似要把她活吞入肚似的……
小气鬼!m一下这把刀又不会怎样!
明明,当初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而且现在他们名义上虽然是搭档,可是私底下呢?他说过要做她的「护卫」的啊!护卫是啥?是仆人的一种啊!她是主他是仆,但为什麽会反被他给吃得死死的、压得紧紧的啊?
这、这、这真是一场不公平的选举!不公正的投票!不公开的黑箱作业啊!她要控诉!要怒告!要……好吧,都做搭档了,这些日子相伴旅途,没他还真不行,毕竟结伴搭档游走江湖也一段日子了,虽没培养出个默契,但至少还挺合拍的……
好吧好吧,比起失去他後的多处不习惯,前面那些都只能算是芝麻小事,就这麽算了、过去吧。医皇感到些微扼腕的想。
回正题。瞧见对方也有小事化无的态度,医皇笑接:「既然两位也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做耽搁,拓,桂圆,这就离去吧。」
拓没应声,但也收起了全身锐气,冰冷眸子只是淡淡扫在那两人身上几秒,後转身,走至了大门出口的方向。只剩另一边那chu俗打扮的男子,小声纠正:「小姐,都说了好几次了,小的是叫做桂严……」
居然在这种时候吐她槽!!!!还给不给她面子啊?医皇嘴角抽搐,以万般温柔的语气回:「桂严提醒的是。不过本姑娘决定作主,从今以後,你就改名叫桂圆吧!」
说完,不等桂严开口,医皇就跟在拓的身後离去,只留终於回神的桂严凄苦大喊:「不!等等啊!小姐——」
後面他也慌张的追了出去。
闹事的三人组就这麽离去了,一楼只留在场的月银雪和月流星,旁边那已经吓得口吐白沫的掌柜就甭理会了。
「我的好妹妹,刚刚你真该让我试试的。」月流星满脸遗憾,有些不是滋味的说。
「哥……」月银雪无奈开口:「听妹一言,那叫拓的男子,绝不是这麽好惹。他刚若不是顾及医皇的面子,没大开杀戒,不然早就在我未到之前,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江湖谣传另一则果然是真。残冰公子x子冷血,杀人不手软,毫无任何顾忌,彷佛就是天生的杀人武器,配上那嗜血的上古黑刀昊昂,那恐怖杀伤力更是倍增,传闻在他还未遇到医皇,未有这「残冰公子」的称呼时,他g本就只是个屠杀手……
他的眼眸毫无温度,没有狂气和邪念,却只有残杀。是个让人无法猜透的男子。正思索到这儿,月流星小小地声音传来。
「不是说那男的,我是说擅毒的医皇,我们可以比比到底是她的毒厉害,还是我的毒更高。」
月银雪更是长叹:「医皇了话,哥哥,你更要早早打消这念头!」说完,也不管自家哥哥有无听懂,她就尽自上楼回去原来厢房待著了。
她还记得,当医皇居然认得出她的白剑绝灭时,她把视线留在她身上的那刻,黑刀重重地压迫感袭来。虽然当下她微笑从容的应对,但他锐利的杀气却止不住的朝自己刺来,其实私底下有些应付不暇。
若是能再有一场比试,若这次是做好万全准备,而不是眼看哥哥的鲁莽行动,匆匆由上接下那黑刀红刃,不然……月银雪想到这儿,手缓缓抚上腰边配剑,嘴角微微上勾。
若再有一次,同个公平立场上,胜败,一定难说!她不是自大到以为会大赢而喜,也绝不是自卑到会大输而担忧,纯粹的,就是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情。若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边想著这些,月银雪缓步踏著楼梯,留下无限遐想的漫妙背影给众人,只有月流星还处在原地,鬼灵j的珠子转了圈,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
「小姐、小姐、等等我啊!」大街上,那铁灰衣袍的矮小男人,不时在他们後头喊著,前方的拓却丝毫不理会,医皇觉得丢脸,因为在这街上大呼小叫的,於是也压g儿当作没听见,他们依旧快步行走。
而就算这桂严脚步再快,又怎麽能快得过两个有内力、会轻功,步履如飞的人呢?於是可怜的他就这麽被甩在後头。
现在每个出场的角色都有名字了,到底医皇、金面具姑娘、紫衣女子是谁呢?
这个答案终於在桂严走到累了,喘了口气无奈喊著:「冰小姐……」这句话时,真相大白了。
姓冰?很好,那就是冰心了。
下午的阳光虽然已经比烈日当午的还要收敛了些,但冰心还是感到一阵难受。戴著这金子面具,就算再怎麽量身订做、怎麽跟自己的脸部贴切好了,但还是很闷热,尤其是正中午的阳光照s到这金子上时,冰心常常有种脸上要烧起来的错觉。
哎,早知道就该留几个漫凝草给自己用,不该在上一村,全部低价卖给村民们的……哎呀呀,春日的太阳就已经够暖够旺的了,更别提那夏日的,若是还来不及回去神仙洞补给那漫凝草,以後这种天气……要怎麽让她活啊?
跟在拓那笔直背影身後的冰心,拿出白帕烦躁的擦著脸上的……金子面具。没办法,面具都完好贴在脸上肌肤了,内里也抹了些药膏,没个两三天,贸然拔下是很伤药材和肌肤的,昨天才刚换药呢。
所以除了此法,还真无其他降火降热的方式了。
只能考虑冰敷冰敷一下面具了,好让脸不再这麽难受。冰心边想,边努力无视众人瞪大眼看著冰心诡异的擦面具动作。
「小、小姐,您的脸又犯了毛病吗……」在後头好不容易追上冰心他们,气喘吁吁的桂严问。
前方的高挑身影听见,突然停下。
犯毛病?这话怎麽问就怎麽怪。
冰心脚步依旧匆匆,正回头看了眼桂严,想纠正他这句话的玄妙时,嘴虽然张开了,但还没出声呢,她就马上往拓结实的背给撞下。
「哎唷!」冰心开口就只出了个惨痛的声音,半边脸不再感到闷热了,因为反被一股酸麻给取代。
「你干麽突然停下……」她m著金面具,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拓就已经抓著冰心另只手,下意识看了下四周围,似乎正寻找y凉、可歇息的地方。
没个几秒,当他发现目标後,拓二话不说就拉著冰心走去那方向,欲踏进某一酒楼。
冰心抬眼看到那招牌的名字——「冬悸酒楼」,两眼瞪大,警讯的灯突然亮起,她用力停下脚步,不再被拓给拉著走。
她甚至试图拉开那紧抓不放的手,边反抗说:「不要!我不去这家!」
反常的不妥协态度,让拓那好看的眉微微皱起。
他望眼四周,有屋顶的y凉处,有卖吃卖喝,又离他们比较近的,分明就只有这一家……拓不管,尽自拉著冰心走,手紧紧抓著就是不放,任凭冰心再怎麽掰也是徒劳无功。
撇开两人都有内力好了,冰心的力气怎麽比得过拓这个大男人的?眼看就要被拉进去,一只脚都要踏上那台阶了……冰心再不顾面子,她仓皇大叫:「我不要啊!我不要进去啊!」
拓仍然不为所动,後面的桂严尴尬的举袖遮脸,不再看那议论纷纷、笑笑指点他们的围观路人。
第二只脚也踩上了,冰心小脸煞白,脑中一个漆黑的恐怖影像笼罩在心头……现在回去,肯定、百分百、绝对会被魅古老大给做掉的啊!不要啊!她还想活!她游戏还没赢啊!任务没达成啊!还没攻略虚幻女神啊!噢不!!!!
於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声大叫:「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啊!」
拓的身影一愣,这下终於停下脚步,不再这麽强迫的拉那彷佛是要上死刑台的冰心。
不过这下……噢!在人家店门口大喊这些,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丢脸就可以解释的欸!撇开那些在路上吃吃笑著的大叔大婶和三姑六婆,以及看戏的凑热闹的一群围观者……
作家的话:
☆、57老板始终只有一位
不管拓有无停下好了,冰心这个时候都感到一阵羞耻,那在旁的桂严早已经努力的站到人群外边,两只手遮著眼睛,不去看现在的一片凄惨了。
没银子?是的,刚刚那二十两现银的确花掉了。这冬悸酒楼一桌的量,与之相比,并不差啊,偏偏他们三人口袋中的铜板加起来,只能够去里头叫盘小菜分著吃,连搭碗白饭都无可能……尴尬啊,真是尴尬啊!
现场气氛就这麽僵持不下,持续了快一分後,是那冬悸酒楼圆滚滚身材的掌柜,呵呵笑著出来,对冰心他们说今天有特价食餐,甚至邀请入内,这才解了这种为难得要死的窘境。
有一路人打趣问著:「欸?园掌柜,我常捧你们的场,怎麽不知道还有特价食餐这回事呢?」
那园掌柜的回覆也相当逗趣,他眼睛小,细眯之後只剩条缝,笑起来就像尊弥勒佛,他笑骂道:「去去!就因为你常来,是我们的老主顾,我每餐都有给你折扣,只收整数,少收那几个铜板咧。而这几个外地客人难得光临,自然该给一些特别优待。不然你还想怎麽著?」
那路人被这麽堵回,也没气恼,更没继续追击。众人和他听到後也只是哈哈大笑,场面和乐容容。
冰心他们没多久就被里头尽职、热情招呼的小二给带往二楼去了。他们之所以这麽做的理由呢?曾经是掌管幕後酒楼的冰心当然知道。
一间店的掌柜就是要会看场合、会做人情,跟当地培养起互相信任、交集的关系。并且要懂得随机应变。
以客为尊,给的是方便,却不是随便,那些合理优惠和那能够折扣的价差,要能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更要让人觉得「这是应该的」或是「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
面对有钱、前来捧场的客人,把他们当大爷好好礼遇,无关身份贵贱。面对无钱却还是来捧场的客人,想个折衷的法子,在能够弹x调整的状态下,让对方宾至如归,而不伤两方的和气,你快乐,我也高兴。
给客人一个良好台阶下,不势利、不恶意,一直是冰心之前灌输给各分店老板、甚至从中培养人才的一个观念,今日酒楼开张,是服务客人,而不是欺负客人。
特价食餐这种东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是临时虚构出来的,但掌柜说什麽就是什麽,他说有特价,甚至他允诺有这「特价餐」,那就一定有。
里头的小二伙计甚至厨子都很识相,也很配合的听著园掌柜的话,说一不二,说东也不敢往西。这间酒楼在青遥城其实开得并不失败,他们配合著当地人情和亲切的招呼做主打,以及对菜单里的弹x作法和金钱上的弹x调整,博得很多好名声。
只是再好的名声,都被掌有权势的大官给握住,京华楼这莫须有的名声就是头件事,也因此才让冰心一入这青遥城,打听过这事情後,就这麽看它不顺眼,所以稍早前才来个「光临京华楼」。
说是闹场也不算假,只因为他们没有达到冰心符合的期待,没有理想中那麽「配得上」那些被吹捧出来的名声……至於现在的她自离开京华楼後,不敢踏入冬悸酒楼其实是有原因的。
冬悸酒楼是她在魅古老大的许可下,一手建立起来的,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已经是魅古产业旗下掌「食」的总管了,就算现在亮出该代表信物,要全酒楼关起门来不营业,好好款待他们也不是多难的事,更别提付这桌饭钱这一档事了……
只是就算现在落得这麽艰难的下场——三人共同财产只能吃这一顿特价组合餐,冰心也没打算亮出自己身份。虽然她是总管,掌管冬悸酒楼所有的分店状况,但他们的老板始终只有一位,就那麽一位啊!
对,就是魅古老大。
魅古老大下令旗下所有产业都「通缉」冰心这个人了,冰心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轻易露面、轻举妄动啊!打从靠著小聪明,无意间从别处分店酒楼的老板口中套出消息,知道这「暗中通缉」一事後,她就猜想得到,魅古老大快要气炸了。
奇了奇了,明明每月的十五天,冰心都有准时稍信给魅古老大,说自己会晚点回去的啊!怎麽还可以动怒成这个样子呢……冰心的小脑袋瓜还真是怎麽想都想不透!
不自觉m上这金面具,才过三个月,脸怎麽可能好得完全呢?冰心眉头深锁。现在要她回去也不可能了,苦撑三个月,一回去就全部破功,她不想让魅古老大见到自己的这张脸,以及听到这些g本无关他事的这游戏和逆天任务……
被通缉又何妨?她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还难受吗?」突然的,拓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冰心,明明该是冰冷的声音此刻听在冰心耳里,却带有点温度。
「还好,天热都这个样子的,我既为医,自己的事会自己办,你且放心。」冰心接过茶水,温声说。
桂严搭腔:「可不是吗!姑娘於江湖上的名号,可真是响叮当啊!不是喊医皇,就是喊『金面具姑娘』!几乎无人不知晓!」
「哪这麽夸张?」冰心摇头失笑:「都是阿山大哥闹的,我当初兴头来,让人打造这金面具,纯粹戴著玩玩。等新鲜潮过了,要还这金子原型时,阿山大哥说什麽就是不依,坚持要我继续戴这金面具,我们剩下的盘缠本就不够多了……」
说完,桂严沉默了,拓也无开口回应,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搭腔接话的类型,冰心想到此处也为这事伤脑筋。
自从一个月前在鲁大山他们的犬山寨,欢天喜地的过完了年,这一路上的游走,加上一开始离开盼月谷所带出来的草药变卖,那原是四位数字的银两,居然这麽简单就被他们给败完了。
只馀身上凑不到一两的铜板。
好糟糕啊好糟糕。正当冰心懊恼检讨这些银两到底花到哪去时,拓开口了:「不是面具的问题。他说得不错,金子的纯度佳,能够更加贴切的打造出适合你脸型的面具。」
这个「他」,冰心想,应该是在说阿山大哥吧。其实当初冰心也是这般想的,毕竟会比较舒适嘛。不过用金子做面具,戴给众人看就实在……
招摇,太招摇了。
而且也太显眼,常会有一些莫须有的欲加之罪,好比说那什麽喜欢搜集金子的癖好?拜托,天晓得冰心一直都是走朴实、吃苦耐劳路线的!她节俭成x,就算有了魅古产业「总管」的地位……拜托,总管欸,只次於魅古老大的一个层级欸!但是她依然低调、抱著能省就省,吃穿用度也是极为简单朴素的生活过日子。
所以这拜金糜烂的形象,还是请留给别人吧,谢谢。冰心可担当不起。
遥想当初,医皇这名声还未像现在这麽有名时,这金面具实在招摇得可以,戴在外,还真是够炫耀财富的,往往带给他们一些给人打劫下手的困扰。虽然事後都有拓帮忙挡著,一直都好端端无事啦。
不过……为了这样一个陋脸,金面具的确是奢侈了些没错。该想个法子挡著他们,把这东西给变卖掉了。冰心暗忖。
桂严後来小小开口:「况且姑娘,你人就是太好了,那些稀奇草药,不该低价卖给那些村民的……他们一点都不懂得那些价值,你可以考虑转卖给识货的药材行,以物易物,以换出更多、能够给他们分得够、而我们自己银两也会还有剩的量给他们。」
若说前面拓提到的金面具问题,冰心是真的无话可说,只能哑巴吃黄莲,毕竟那也包含著阿山大哥的希望。但是桂严的这金算盘,敲得那叫一个劈啪响啊,可有她解释的馀地了。
於是冰心苦笑:「在还未到达犬山寨时,其实我沿途也帮些人看过病,想过这法子。一来那药材行太少,且这些村子偏僻,我奔波一趟,那来回已是费时费力。再者有些病患伤痛拖得久,山边村子本就难寻医,几乎都在危险的末期……更需要这些草药的功用。」
「前面的我或许管不著,可上回经过村子……还有上上回的,小姐施药就算,不该还施以钱财的,买马买车,本不在我们施以援手的范围内!」桂严小小声地抗议,毕竟冰心是他的「小姐」,他态度也一直很是恭敬,就算再有不满,也不会太过无分寸。
冰心无奈的解释:「可是他们住山边,里头壮年又没几个,很多运送货资的东西不便,需要买台车轮……」就像当初她和那天下地衣者,五人一同住在与世隔绝的盼月谷时一样。
虽然冰心也晓得,出钱买那五六台的公用车轮,连同马匹,这样的花费的确太凶了……可是,如果这能够减低他们住山边困境的障碍,能够让他们更加方便的去与邻镇交换、采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呢?这与让他们全村搬离山边的作法相比较,前者会好很多吧?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