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有同居到这个地步吗?
在买了一袋热腾腾的r包子後,冰心回头正打算找伊妃贝儿,可不知道是那正中午的阳光太过灿烂耀眼,还是自己又恍神到什麽地方去了,因为回头那瞬间的景象,居然与刚刚看见的大有变化。
强光让她产生晕眩感,那制造出来的假象竟是如此逼真。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
红色,冰心入目之处全都是红色。
被血所染上的这整个村子,视觉、味觉、还有触觉都是如此鲜明。那异样的感受让冰心心悸,接著x口像憋著一团气而无处可出,她直难受的想呕吐。尤其是在她看到地上倒著的一群又一群村民死尸,这种感受更是强烈。明明他们上秒还在街上跟小摊杀价、甚至大摇大摆游逛的。
那死尸中,有老有幼,有男有女,都沾满著血。
所以血是他们的吗?不,一种直觉告诉冰心,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麽血的源头处究竟在哪里?怀著对眼前的疑惑,她浑浑噩噩,又踉跄的走了几步路,她循著左右观望,最後冰心终於找著。
她楞楞地伸出手掌,明明没有伤口,但却满是鲜红。红色y体不断地正从自己手上缓缓流出,延伸到地上,开始扩散,渐渐染满了地上那些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村人,甚至整个村子……
一种恐惧在心中发酵,冰心惊愕的看著眼前这片「假」象。
「小紫?小紫?你怎麽了?」
伊妃贝儿的声音拉回她的意识,收起惊慌失措,冰心闭上眼睛连连甩了几次头,再睁开眼睛後假象果然消失,她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绪,尽量装出没事的笑脸来问:「你……买好了?」
「嗯。小紫怎麽了?从刚开始就在发呆,我喊你好几声了……」伊妃贝儿伸手m在她的额头上,继续说:「奇怪,没烧啊,可是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糟糕。」
「可能太阳太大,我有些累了……我们赶快把正事办一办吧。」冰心苦笑说。
「也好,早些回去休息好了。」这一次是伊妃贝儿主动牵起她的手。
她起初想抗拒,说自己才没有这麽娇弱,可景象中的一片红色血腥又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索x闭起眼睛让伊妃贝儿牵著自己走了。
怎麽会这样?刚刚的……真的只是单纯幻象吗?不,不尽然。
这是身体发出的警讯,在告知她,若再不补充自己体内的「血」了话,後果不堪设想。冰心m著自己头上早已结疤的伤口,坐在梳妆镜轻叹了口气。这样的认知是她心中的一大忧愁。
在采买一堆东西後,甚至买了个小推车,方便一个不懂武的瘦弱女人、和一个有武、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使不上力的女人搬运这些重东西回谷後,剩下的伊妃贝儿自愿打理,冰心也就回房先歇息了。
这次重回盼月谷,牺牲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平白的流了堆血、还有身上的伤就是其一例子。冰心对镜中自己努力挤了挤脸。
这一年来,除了被魅古老大捡回去的第一个月开始莫名发狂後,其实都被他给小心翼翼的保护著,从没有受过这麽重的伤,自然更没有这再次发狂的例子。但想不到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居然这麽严重,连这种能够让她惊悚的幻象都出来了?
可见啊……已经到达了严重的「缺血状态」了,若不快点当机立断找个「人」来适时补充了话,那发狂後、失去「人x」的自己,还真有可能血染那片无辜的村子呢。想当初魅古老大在制服她时,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而这「补血」的方法也是在那时候发现的。
所以现下最大的困难点就是……这补血,可该找谁来补才好呢?
南g磷体内还有残馀毒素,自然得排除。伊妃贝儿不懂武,又太纤细瘦弱了,一个没拿捏准她也危险,排除。那剩下来的就只有愔愔和傅子升了。
撇开也不会武的愔愔,就找傅子升吧,毕竟一个有练武底子的,可比普通人还要来得强壮多了。
如果只是提供个一碗血……不晓得会不会接受呢?可是这又要怎麽开口啊?实话实说?让别人把她当怪物看待吗?冰心烦躁,看著镜中的自己,又不免叹了口气。
算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与其光想那些,还是先行动吧。先找找看傅子升到哪里去了。
纠结许久後,冰心终於决定。她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在廊下走道的转角撞见了愔愔。察觉冰心的脚步泛虚,愔愔关怀了几句:「怎麽了?今天这麽早回,发生什麽事了?」
以往冰心出外采买东西,至少得一个下午才回的。
冰心苦笑:「没事,只是外头太阳正大,弄得我晕眩的。」
愔愔体谅道:「晕眩?那你早些回房内躺躺,今下午的饭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都不是孩子了。」
躺在房间内也只是做垂死挣扎而已,治标不治本的。冰心的笑容非常僵硬:「呃,其实我有事想先找傅大哥。」
「傅大哥?他去桃花林还没回来呢。」
冰心听完苦著一张脸。对啊,他去挖酒了,她怎麽给忘记了?可是哪时候去的呢?怎麽不快点回来,有急事找他啊……非常急。越想越烦躁,冰心的脸色明显难看。
愔愔鲜少见到这样状态的冰心,以为是身体的关系,拉著她的手就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边说道:「你气色真是糟糕,苍白无血似的,先回床上躺吧,我略懂些医术,一会儿帮你开个药,再让磷入洞谷找找看那些药材。」
听到那句「苍白无血」和「开药」,冰心不免心虚了下。可刚才好不容易才决定出来,现在却得马上回去,这都什麽事啊……一边努力调适好心情,冰心也就由著他拉进房间去了。
突然她一个脚步不顺,冰心栽在了愔愔身上,好在後方察觉慢下来的速度,回身就抱住了对方。
「看来真的很严重,失礼了。」
愔愔这麽客气说完,还不等她开口,就把冰心给打横抱起,面不改色的进了她的房里。门还没关上,在愔愔把她给安置在床上後,冰心猛然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紧紧的抓著他衣袖不放。手指竟然有些微的颤抖。
开始了……身体一股无力感传来,是自己拼了命的稳住心神、费力挣扎才产生的小小抵抗,可是再这样下去也终归无用。
「紫……可还有事?」愔愔困惑,现在冰心的神情整个不对劲。
「好难受……好……痛苦……」口里咬著断续的字音,冰心眼神开始涣散。
「你到底怎麽回事?」愔愔反手帮冰心把脉,却丝毫没有任何症状浮现,不由得也开始焦虑。
「我、我懂医……我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拉著衣袖她奋力坐起身,现在冰心的视线里都是血色,什麽也看不清了,这是徵兆其一。她气息非常不稳,大口喘气的速度增多了。
「那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著冰心拉著自己袖子不放,床上男女有别,他索x想拿个椅子伴在她身边,却没料到想离开的这举动反刺激了她,冰心不是施展不出力气,而是无法控制那力道,一下强一下弱的,原本只是想轻拉著愔愔的,却没想到反而把对方给拉上了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慌忙起来,又因视线不好而栽在对方身上,因为看不清楚而又更加往对方近了距离,两人的姿态俨然暧昧无比,口上说不是故意,却越挨越近,愔愔哭笑不得,拿捏不准冰心现在在这紧要时刻到底在玩些什麽。
现在状态如此糟糕,站不稳、眼睛又看不清,接下来还会怎麽样?五感会完全消失,手臂无力,再没有力气也站不起来,会彻底成了个植物人的。这是最悲惨的结果了。已经等不到傅子升回来了,不如直接眼前的这人……冰心悄悄思量著。
「紫?」见到低头沉默的冰心,愔愔试探x喊著。
「愔愔,你信我吗?」不等他回答,冰心拉紧他衣裳,神色焦急的继续说:「其实我得了一种罕见的『缺血症』,人体内的血是可以循环再生的,可以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血y流失後将无法再生,只能够倚靠他人的血y救治……那是天生、无法治好的。**鸭牛的血统统无效,我需要人血!」
「倚靠?那该如何……」愔愔楞听完这消息,看著紧咬下唇的冰心,可见对方是有多麽不愿意明说吧,为难之间,冰心已然开始行动。
「就这样……」利用残馀的视线,拉开了愔愔白衣蓝边的领子,完全不觉得距离亲密、气氛诡异的冰心,两眼发直的看著愔愔颈边,那是自心脏循环新鲜血y的第一地方,大动脉,也是储血量最多所在。
「紫,这太……」跟冰心的情况相反,注意到这种亲腻行为,以及对方猛盯自己的眼神,愔愔显得难为情。他是男人还好,可她是女人啊。
当初说的,以同居人的身份相处这一个月,可有同居到这个地步吗?
作家的话:
我的懦弱,不想让人知道。
我的脆弱,不愿让人看见。
我的消沉,只能自己度过。
我的委屈,只有含泪吞下。
-------------------------------------想的与说的,永远矛盾,这就是我。
所以,我。
要振作!!!!
要自立自强!!!!
☆、34想的那一幕
细想之时,愔愔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毫无焦距。在她面前试挥了下手,她也只是微微抬头,想必是察觉到风,或是只看到影子的残馀现象而做出的反s动作。
他低声惊呼:「你的眼睛怎麽回事?」
冰心苦著张脸:「一但我身上的血渐渐流失,先是视觉,再是嗅觉、再这样下去,最後慢慢的连听觉、连这五感都会消失!如此一来我将再也无法行动,就跟死了没两样……」她特别加重死这个字。
冰心没有把握这种事到底能不能被接受,但此刻赌的是愔愔对自己的同情心,以及自己在这盼月谷里头的「不可或缺」x。
愔愔微楞,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这麽说现在的姿态也是情有可原,反倒是执著於这点的自己相当失礼。而且……
看不清楚神色,冰心以为对方的沉默等同於拒绝。毕竟这种治疗方式还真极少有人信服的,何况是在这种输血行为并不大众化的时代。
冰心一急,眼眶都泛红了。那失去血、失去所有行动的感触深刻烙印在心,她虽然没有记忆,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发生过这样的事,可脑中的「观念」就是这麽告诉她的。失去意志、没有理x的自己,那後果会是很可怕的。
不管是陷入渴血状态,伤害周遭的身边人,还是就此昏迷不醒,最後连气息都消失……她两个都不想选择!更不想亲身体会!她不想现在就这样倒下,被人当作死亡,看是埋入土里或是火葬了事,她不想就这麽简单的沉眠在这个盼月谷里!
天下知道这种状况、愿意相信她的也就只有魅古老大,可她现在g本无法想像魅古老大能够闯进谷里当解救她的白马王子,这种机率g本微乎其微。所以他只能倚靠现在!眼前就正好有一个!
「你就信我吧,我……」
意外的,冰心哀求的话语还没说到尽头,愔愔就突然打断,并快速允诺:「好,我信。」
看著都要哭出来的冰心,原本就稍微动摇的心此刻真被打动了,看见冰心从原来神情的凝重,随後漾出了一抹松口气的笑容。愔愔柔声道:「你需要多少,都拿去罢。」
只要一想到之前冰心的冒死相救,他就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况且对他来说,冰心有这样的奇病也没什麽好纳闷的,立场上她是盼月谷族人,与常人不一般也是可想而知的。
终於得到首肯,冰心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可是碍於视线模糊不佳的状态,迟迟瞄准不到最佳位置,冰心连手都在抖了,只要一想到划错地方,眼前的人就没了气息,她活了,他却死了,这是笑不出来的乌龙。
明明她之前的行动铁则是,一旦看准目标,就都j准无疑的去得手,甚至行事作风毫无任何迟疑。可现在呢?或许是看不准目标了,所以才突然在这种事情上退步吧。
愔愔摇头失笑,接了那把匕首,轻声道:「我来吧。」
不等冰心反应,那轻巧而未触及要害的一刀,就这麽简单的划开了那细白肌肤。
冰心楞看著,眼中残像满是那新鲜、缓缓流下来的血y,他们彷佛在自己瞳中跳跃、招引她、不断诱惑那般,她不自觉得舔了舔舌,头更是靠近愔愔柔美白皙的颈子,先是粉嫩小舌轻舔那鲜血做试探,在感到愔愔身子一震後,冰心也确认了自己身体对这东西的渴望,接著再毫无客气的吸允起来。
为了获得新血,由嘴入内是最简便、最快速的方法了。
自温热的唇碰触到自己肌肤时,愔愔不由得另一股颤栗袭来,微微克制了那些旖旎思绪,在她取食自己所需的血y时,愔愔仰天花板看,微微叹了口气。这种状况若是被人给发现,或是传了个出去,他们两人谁都不用娶或嫁了。
正想到这儿,真是厄运应验,因仓促还没来得急关上房门的位置,传来了东西重重掉下的声音。愔愔望去,眼前的人儿脸色铁青,低下头捡起那散落一地的r包子。
「贝儿。」愔愔面带尴尬开口。
听到叫唤,伊妃贝儿手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加快速,不久她抬起头来,也是一脸尴尬的笑道:「真是抱歉,因、因为小紫午膳没怎麽吃,所以我就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完……呐,这些是她喜欢吃的,所以我才……」
一句话分了好几段,乾讲半天才到重点。可冰心忙顾著补充自己体内的血y,完全沈浸在美好的鲜血需求里,应是迟迟没去搭理她。
愔愔面有难色的看著这情况,伊妃贝儿的脸则是越来越青。
「我、我是不小心路过的,真抱歉打扰你们,那个,小紫……」她还想试著说些什麽,哪知对方还是一个应都不应,薄雾渐渐蒙上眼里,伊妃贝儿哽咽道:「小紫……抱歉,打扰你们了!」接著转身快步离去。
不是不想要理她,只是愔愔实在不晓得该怎麽开口,也不清楚冰心的这秘密能够说上几分,索x不说。没想到却反造成了误会。
低头看了下还在专心吸允的冰心,那眼眸黯淡,毫无丁点往日的晶莹,分明是还没补充完成,怎麽会有时间回应伊妃贝儿呢……
揉了下额头,正思考要不要起身去关门的愔愔,却被察觉到他轻微乱动的冰心给下意识紧紧抱著,好让他无法离开,继续为霸道的她提供这所需血y。这好似猎者与被猎者的举动让愔愔一阵莞尔。
「你们在做什麽?」磅一声,那深褐色药碗就这麽洒碎在地上,南g磷黑著一张脸,面带狠色的问。
得了,三分之二的人都看见这一幕了,这门是铁定不用关了。愔愔叹气想,今天什麽日子啊……不就是个月底三十一吗?
冰心依然光喝著血,背对著门口,丝毫没理会他。愔愔想开口解释些什麽,可是看了看自己身在冰心的床,衣衫不整,且对方还紧抱著他,加上现在两人这俨然暧昧的模样,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传来……刚刚是女的,现在是男的。诡异感顿时横生於心。
「其实……」愔愔才开口两字就词穷,这是以往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微皱著眉,明明什麽大风大浪都见过、都知道,甚至能够立即做出反应和化解,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次发生,却是呆呆像跟木头般的,怎麽也不会处理。
看了g本不想解释,只顾著窝在愔愔身上亲吻他颈边的冰心,南g磷的神色更是越来越狰狞,他g本不想听愔愔的解释,可是冰心又不愿意给他解释,於是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随後还识相的帮他们关门,省得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撞见这种事!
这门关的声响颇大,大到都快要把门锁给硬生生折断了。
又过了段时间,当冰心得到了足够的鲜血,终於满意的离开了愔愔那白皙的颈子後,她先是对著眼前的他恍神了下,愔愔觉得好笑,虽然刚刚面临那般窘事,可是单看这样的她却还挺新鲜新奇的,於是也没怎麽打扰她。
直到一会儿冰心的神智恢复了,理清思绪,外加综合刚刚所发生的记忆,不管是前头的伊妃贝儿还是这後头的南g磷的事後……她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了。
什麽不好撞,为什麽偏偏就让他们撞见这种事?唉,实在让她头疼啊。
这可真是是惨了。冰心的小脸皱眉著。
……**……**……
今晚冰心还是照样下厨,嘱咐过愔愔这件事是他俩秘密後,她也迅速各就各位,决定一一先解决眼前的摊子。至於那缺血症事件,她是百分百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没准还以为她是个怪物呢。所以这「另有隐情」一事,冰心想来个「完美的善意谎言」做结尾。
後来在厨房忙活著,就这麽拖到了一夥人晚餐的用膳时刻……
「现在这片气氛是……」傅子升头冒大汗,面带尴尬发问。除自己和冰心外,愔愔、南g磷、还有伊妃贝儿三人,都是一脸诡异,後两人的神色更是低沉难看得紧。
「哼,不如问问这盼月谷的主人吧。」南g磷拿起褐色茶壶,语带讽刺说。
愔愔不动声色的继续开饭,依旧是细嚼慢咽,优雅温婉的吃。而伊妃贝儿神情却是低迷,她沉默低下头,连桌上筷子动都没动。
来了来了,这猛烈的小火转眼就要烧在她身上了。如果不把这引线给灭了,今晚这餐大家谁也别想吃得痛快了!冰心暗忖,在吃了碗内几口自己烧的饭菜後,「喀」的一声,重重放下碗筷,果不其然吸引到了大家注意。
众人纷纷抬眼看她,因为她似乎有什麽重要之话要说。
於是,在静谧的这个空间里,她环顾四周,当视线转到前方的伊妃贝儿和旁边南g磷的身上後,冰心面带沈重的开口解释:「其实……今天下午那一事,你们看到的那一幕,绝对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一幕。」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给的票~
我会努力加油继续完成这日更的////
☆、35合欢?
那又是哪一幕?三个男人收回刚刚的静态表现,转眼依旧,夹菜的继续夹菜,吃饭的还是吃饭,那倒茶的到现在都还没倒完……
只有伊妃贝儿微微抬头,动作很是捧场,她甚至神情专注的等待冰心後半段的话。
冰心挑眉,见到大家这麽不配合,包括低头猛扒饭、怕被扫到台风尾的傅子升……於是她特意把话给讲明了:「不是心中想的那一幕,那到底是那一幕呢?」问出来後她继续自己回答:「什麽都可以,但绝不是你们想的合欢就是了!」
「噗」的一声,傅子升马上喷饭。
「咳咳!」愔愔则似乎被菜梗给噎到了。
再来是「哗啦」声响,南g磷倒茶於杯中时居然歪了,桌面上流满y体,还是在冰心点醒下才稍微收止。
只有一扫y霾的伊妃贝儿,马上闪著眼睛,欣喜问:「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因为愔愔中午弹琴时,被亭子处的斑蚊给咬了,里头有毒素,虽小却不容轻视,於是我正努力嘴对伤口,给他吸出来呢,那个时间点你们两人一前一後双双来找我,我当然没办法应话了。」冰心一脸正经,煞有其事的说。
「难怪……」傅子升看著愔愔已在脖子处缠上的绷带,了然说。
乱吧乱吧,就让你们乱。冰心面带微笑的点头,天晓得她先前烦躁的想了一堆理由还不如吃饭前看到愔愔脖子处的绷带,脑中突然有个最好解释的灵感强!而且相当合情合理,简直无可挑剔!
她继续说:「不然你们想想嘛,就算真的要合欢交欢的,做些卿卿我我的私密事情,会有人这麽笨,不关门又不锁门的吗?当作让大家免费纯欣赏、看戏似的?」
话落,众人一片咳嗽声响起,纷纷是冲著冰心这番直白宣言来的。擦汗的是擦汗,倒茶的还是没倒完,吃菜的依然在那细嚼慢咽的吃。
冰心见没有人回应她,她也乐得开心,不然见招拆招这种东西不是每个时候都好用的,没人找碴是最好的。她拿起碗筷继续乖乖吃饭。
除冰心欢乐用餐外,大夥儿都各有心事,神情虽没有刚刚的沉闷,但现在也绝对说不上跟冰心现下那样的欢乐……
或许是这沉默实在太僵了,受不了这种气氛,傅子升以大哥口吻,只好硬著头皮开个题,笑著说:「总之大家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开的口有些打不著边,但南g磷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问:「那麽那毒最後有彻底排除吗?有没有什麽药草需要的?我明天入洞谷可以帮忙多留意些。」
冰心笑道,便宜不占白不占:「好啊,回头再多画几张图纸给你,那就有劳了。」话锋一转,又是疑惑的问:「不过你怎麽会在那时候端那药汁来呢?还是我上回配给你的方子。」
南g磷顿了下,红著一张脸说:「那个时候,我因为昨天药材跟今天位置相同,寻找上并没有花多大功夫……所以早些时间回来,恰好遇到贝儿,从她口中得知你的气色糟糕,我才想起你之前开的那补药……还挺有效的,就……」
可不是吗?那是她开得药欸!,若是没有效,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南g磷虽然只说到这里,但冰心已经先一副能理解的点点头了。下秒她突然被眸中含泪的伊妃贝儿握住双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紫不是讨厌我才不理我的。」
冰心苦笑说:「我喜欢都来不及了,怎麽会讨厌贝儿你呢?」
这是真话,自从知道预言不准,这里头的人未来都不是什麽王的候选者之後,她对大家的戒心大幅降低,甚至打从心底觉得伊妃贝儿是个可爱的善良好女孩,她其实是由衷的喜欢她的。
现场就这样恢复了往常该有的欢乐气氛,只有低头继续吃饭的愔愔,没在这话题上多说任何一句。若仔细看看他,可以发现那白皙脸上的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