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琼也不比五毒神君好多少,四人之中,以她年岁最轻,功力也最浅,只不过她习练的心法与五毒神君不同,练的是道家无质无形的“无相神功”因此感受也自不同。
只觉四周空气在王笑笑双掌推出之后,似乎在刹那间全被抽乾了,呼吸困难,脸色发红,如游鱼离水,似仙鹤失翼,脑中热烘烘的,身体却是冷冰冰,虽极力行功相抗,仍然没有好转,呼吸急促,脸色绯红。
邪皇见王笑笑双掌推来,掌力逼至,虽无轰雷之势,却有汪涵之力,彷彿天神的大手移动神州五嶽,势虽缓,但后劲无穷,向自己当胸撞来。掌力潜藏,压力千钧,随时有可能火山爆发,一掌将自己劈出丈外。
虽是与后辈交手过招,却丝毫不敢大意。两条雪白长眉蓦然倒竖,龙颜变色,双目锐利如刀,喝道:“来得好。”
至尊皇拳猛然击出,霎时间,王笑笑顿觉身周杀伐之气大盛,冷意刺骨如剑,彷彿面对的不是邪皇一人,而是千军万马,潮水般涌来的铁骑精兵,耳听战鼓雷鸣,马蹄动地而来,眼中宛然便见到旌旗飘扬,军容壮盛的兵团黑压压的一片攻来,瞧那气度森严,千刀万剑的闪映着比雪还冷的寒光,比波澜还壮阔的天朝之师,黄沙千里,长枪大戟,那股一往无前,无怨无悔的气势,尽数包容在此拳之中。
两人掌法拳功各有特色,各尽其威。邪皇的至尊皇拳,阳刚霸烈,一拳击出,大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威风。王笑笑的掌法以道为宗,拟万物之形,举凡星河日月,雨雪风霜,云雷闪电,海山五嶽,无所不包,无所不至,融自然之力,合万象之功,全力出手,颇有天威震怒的大威力。
只听波的一声沉响,两人拳掌相接,邪皇的至尊皇拳由於走的是刚猛路子,採的是“极刚破柔”至强至霸的法门。王笑笑的掌力则不同,使得是紫虚清空,万流归宗的“以柔剋刚”心诀。两人掌力拳功阴阳不同,刚柔互异,是以虽是硬拼,却无轰然雷震之声,只有波的一声,内力各自反弹回撞,退了三步。
邪皇又惊又喜,又悲又叹,没想到王笑笑居然能有自己的八成功力,奋力一拼,丝毫不处下风,连自己从未失手过,出招必杀的至尊皇拳也让他接下了,心中既喜邪神后继有人,逍遥门香火绝技得以延续,又悲自己徒弟不孝,逆伦弑师,心中叹息连连,亦是欢喜连连。忽然想道:“他虽已将逍遥紫气练至最高的第九重,但功力未纯,只有二、三成火候,若命他去杀我那不肖徒儿,太阴神掌威力无穷,他虽有“紫虚清空”大法护身,恐怕还未能将我那不肖徒儿致於死地,不如…”
念头一转,瞧了瞧杨紫琼一眼,心道:“凤儿至今尚不知我就是她亲身父亲,我如今身中奇毒,非有最少一年之功苦练不能尽去余毒,总不能让他们几人在这陪我整整一年罢?再者无上至尊令也得再找传人,汉儿大概已经死在我那不肖徒儿手中,玄武又年岁过大,不是传功之人,看来只有将“至尊五法”传给王笑笑了。”
一想及忠心耿耿,一生随侍左右的二徒弟“白虎巨灵”紫阳神君此刻大概已经尸骨无存,死於孽徒“青龙帝君”杨文广手中,心里便是一阵绞痛,暗自咬牙道:“老夫不杀那畜生,誓不为人,只可惜…可惜了我的好徒儿。”
王笑笑见邪皇被自己震退了三步之后,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又脸色幻变,似是悲痛,又是愁苦,一时之间搞不清楚邪皇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暗自诧异,却又不便打乱邪皇思绪,心中直想:“师叔莫非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才会有如此表情?却又不知能令他伤心至此的是什么人?什么事?”
邪皇自伤自怜,好一会儿才从沉潜心中已久的情绪中猛然转醒,想起自己的失态,惊道:“我一时不察,竟自现出柔弱的一面,恐怕我这些弟子看了之后,不免要在背后讥笑於我,却又如何是好?”
脸色一肃,迅即又恢复那张铁面无情,不怒而威的脸孔,双目威稜闪动,冷沉冰寒。
待见众弟子眼中只有关怀之情,并无讥笑之色,心中一块大石微微放下,暖流昇起,十分窝心,想道:“还好,我平日御下极严,想来他们也不敢轻易在背后批评我。”
看着自己退后三步所留下的脚印,深有半寸,心下一怔,暗想:“好傢伙,老夫的至尊皇拳出手,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两人能硬接的下,一个是我本门师兄邪神,另一个便是那通天教主魔尊了,没想到师兄教出来的这个弟子王笑笑居然能英雄出少年,将我迫退三步,老夫这一拳虽然未尽全力,却也有八成功力,好,好,只要这地龙紫血血毒老夫不死,让老夫将至尊五法尽传王笑笑,待他神功一成,与老夫两人联手,任你教主魔尊能将“魔经”中传下的“真魔大法”练到化境,怕也敌不过两个邪皇吧?”
想到这里,越想越兴奋,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欢娱之情,彷彿生平大敌魔尊已在脚下,任人鱼肉,由己宰割。
他自然不知道王笑笑的一番奇遇,想当初,邪神游戏江湖,见到邪皇居然真的和那女子结为夫妻,并且生下一对孩儿,顿时大受刺激,在江湖上利用自己跌武功高强之势,到处奸,并且就爱你个名字也改成了李长风,自此之后无人认识李子彤这人,后来被多人围攻之后,有点心灰意冷,切好那时候见到王笑笑这个孤儿,就心生收徒之意,但是并没有传给王笑笑一招半式,石室让他练习基本功,而王笑笑那时候刚刚从前世转生,就变成了孤儿,也对这个社会有了一定的怨恨,前世就是孤儿,谁想到后世还是孤儿,不禁也勤学苦练,虽然是基本功但是王笑笑也练习的有板有眼,李子彤正是看中了王笑笑这一点,才在他液体内徐徐存下了一股内力,当达到一定得阶段的时候就会融入到危险性的武功之中,恰好王笑笑在初入江湖的时候,先后经过了楚玉环、秦楚云。水月影三女的洗礼,那股真气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后来经过李家姐妹的交欢,那股真气就爆发了出来,一句诗的危险性的武功达到了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是这些王笑笑都不知道而已,还以为是李家姐妹为了自己的安危将内力全部输送到了自己的体内。
王笑笑等三人虽不知邪皇为何发笑,却都听得出邪皇笑声中的得意之色,心里都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杨紫琼心想:“太好了,师父总算回复正常了,方才的样子好怕人。”
五毒神君则想:“师父定是解决了心中某个难题,才会如此放声大笑,志得意满。”
王笑笑与邪皇相处不久,只觉得邪皇的笑声来的莫名其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瞧着邪皇。
邪皇双目灿若明灯,不住打量王笑笑.王笑笑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彷彿自己於转瞬间变成了陶瓷古玩,任人观赏抚拭。正想开口相询,邪皇猛然大笑道:“好!好!王笑笑你既然能接下老夫的一招至尊皇拳,又是我逍遥门人,老夫决定就将“至尊五法”传给你,掌我逍遥门门户,诛灭杨文广那弑师犯上的畜生。”
王笑笑大惊,叫道:“师叔……”
话犹未完,邪皇双眼陡现凌厉目光道:“你既是我逍遥门人,便当服从长上命令,不得有异议,否则便是不尊长上…”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叹道:“难道你忍心看到本门绝技自我而灭?无上至尊令的神功被我那孽徒用来为非做歹?污衊我逍遥门长久以来所建立的名声?练或不练,在你一念之间,你若坚持不练,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想想,你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又是我逍遥门中唯一现存有资格功力练那“至尊五法”的人,难道你真愿意看到本门神功自你我手中而绝?”
王笑笑本想婉拒,他逍遥紫气神功未成,若再去学至尊五法,贪多嚼不烂,倍多则力分,反而不美。但听邪皇这么一说,又感觉到将本门神功绝学延续下去,使之流传千古,是身为逍遥门人责无旁贷,无可推拖的责任。
王笑笑一直以来虽然门户派别成谜,但对於江湖上任何有关逍遥门的风声传言都极为注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师叔邪皇,送回逍遥玉剑,了却心中一桩大事,免得镇日压在心中,烦恼苦多。再说了王笑笑本来就是向做个游戏江湖的花丛浪子,没想到花丛浪子是做成功了,但是也热了一大堆麻烦。
如今找到了师叔邪皇,肩上的担子不但没有稍减,反而更加重了,实在是始料未及。邪皇软硬兼施,以长上之尊逼他修练至尊五法,又将传续本门绝学,诛灭叛徒“青龙”杨文广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左闪右躲,毕竟是逃不了了。
一时语塞,苦笑一声道:“师叔,传续本门绝技香火於不坠我很乐意,但弟子不明,为何定要弟子练那至尊五法,还请师叔示下。”
邪皇嘿了一声,知道王笑笑如此说话,那是答应了,遂道:“至尊五法,至阳至刚,至强至霸,若非自小就练,极难有成…”
顿了一顿,清清喉咙续道:“你却不一样,你自小习练“逍遥紫气”功力之深,已有相当火候,以逍遥紫气的阳和内功为基础修习至尊五法,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可得阴阳相济,刚柔并蓄之功。再者,你若不亲练本门神功,难道就想凭着薄薄一册秘笈,将至尊五法传承下去,永不断绝?嘿嘿,你若如是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至尊五法不同其他,箇中奥妙若非亲身习练,根本无法体会其威力,又怎么能将之流传下去?”
又道:“至尊五法锋稜霸烈,倘若没有明师指点迷津,在旁导引,任你天资异禀,也难消受那初练时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你道至尊五法是容易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