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曦照耀下来之时,整个旬家封地外已经忙碌了起来。田间的身影来回穿梭着,忙着手里的事情。
旬家庄子,书房之中。
旬之冲揉着额头,表情很难看。
这不是夜酒的宿醉,而是因为旬管家跟他说的事情。
“少爷,事情我已经办妥当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旬之冲失望的摇摇头道:“我只是为父亲惋惜,这个封地是父亲最为中意的地方,也是父亲最想留给我的地方。也因为这样父亲才十分之用心的打理这块封地,结果却……”
旬之冲有些说不下去。
旬管家道:“少爷,害群之马必然有之,其他的人对我们旬家总算也忠诚,少爷不必为此忧心。”
旬之冲苦笑道:“不用安慰我了,若是我旬家真的受难,恐怕能站出之人十有之一就很不错了。”
这件事情是旬之冲安排旬管家去做的,平凡他们的到来,让他想做这个决定。
他也是想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会有人背叛旬家。却没有料到,真的会有人背叛。
“嗯,此时暂且不提,父亲何时到家?”
旬管家也不在提起背叛之事,开口道:“昨夜派遣的人连夜赶去通知老爷,想来不到午时老爷便会赶回来。”
旬之冲点点头,道:“嗯,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旬管家随即走出了房门,只是走到门外,转头看了看坐于书桌边的旬之冲。
平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而烈无痕跟项充,戴宗三人早早的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哥哥,你醒了,洗漱用水已经给你备好了。”
平凡笑着道:“嗯,昨夜的酒喝的有点多,扛不住啊……”
说着走向一边架子上的水盆,一边洗漱一边道:“以后不用老是给我准备这些了,我醒来自会准备。”
项充连忙开口道:“哥哥是不是嫌弃我等粗鄙,若不然我等给哥哥请一个丫鬟伺候着。”
平凡擦完脸,放下毛巾,看向项充。
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我有那么娇贵吗?我的意思是,这些小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不用老是麻烦你们来,有这功夫多练练武去,提高提高自己,以后也好保护我。”
这话一说,面前的三人脸色全变了。
项充,戴宗立刻半膝跪下,同时开口道:“我等保护哥哥不周,实在是有违哥哥的期望,还望哥哥责罚……”
烈无痕虽然没有跪下,却也是脸上有些不好看。
现在他也算是平凡的下属了,平凡这话在他们听来,就是在责备他们实力太差。
其实平凡哪里有这意思,只是随口一说。意思让他们不用照顾着他。谁知道还让三人给误会了。
我去……你们都是没带脑子的吗,这么难交流……
平凡心中在无声的呐喊,这思想不一样,交流起来多少会有些困难。好在平凡平时并没有那么多古怪的话冒出来,要不然这几人不得自尽而亡啊。
“两位兄弟快快起来,我并没有那意思,我只是让你们多珍惜一些时间。毕竟我们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碰到更强大的敌人,是不。”
赶紧扶起项充跟戴宗来,听到平凡这话,三人的脸色才好看了。
项充跟戴宗连忙道:“谨遵哥哥教诲,以后定然多多习武提升。”
烈无痕倒是没有保证些什么,只是在心中想道:要尽快找一个值得信赖,可以伺候平凡兄弟的人了。
四人走出客房,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引着四人去客厅用膳。
四人在厅堂并未见到旬之冲,烈无痕心中有些焦急,他生怕旬之冲经过一晚上之后会再度的变卦。平凡倒是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喝着下人端来的茶。
直到午时,庄子外才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