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走出来，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凡城这边烈无痕的身上。

平凡其实十分想出战，可惜的是，他很明白楚怀玉在想什么。

走到烈无痕身边，平凡把脑袋靠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烈大哥，有件事情，你必须得帮忙。”

烈无痕有些奇怪，开口道：“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神神秘秘的？”

平凡尽量让自己背对着楚怀玉那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希望你能跟楚怀玉多打会，最好能让她打的剑招都用尽。”

烈无痕：“……”

平凡都说的这般直白了，烈无痕再不知道他想干嘛，那也就别活了。

只是烈无痕开口道：“没用的，即便你看便了剑招，也无法用的如她那般。”

平凡依然不放弃，说道：“若不是她非要跟你打，我就自己上了，能不能成，烈大哥，你只管去放手做就好了。剩下的就看我自己了。”

烈无痕无奈，只能点头，道：“我尽力吧。”

看到烈无痕从凡城阵营中走出，楚怀玉也走向了空地中央。

两人站定，楚怀玉灼灼的看向烈无痕。

“大师兄……”

声音略微有些低，低到堪堪让他们两人听到。

烈无痕一愣，这个称呼，曾经经常的响起在耳边，而他们面对面站着等切磋，这般的场景，曾经也是经常的出现。

“我们有多久没有切磋过了，大师兄，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

楚怀玉依然自顾自的说着，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烈无痕。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闷。

“离开方寸谷之后，你去了北斗帝国，而我晚你一年出谷，去了星耀帝国。自此我们便是各自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让我们成为了互相的对手。”

楚怀玉脚步踏前了一步，接着道：“你知道吗，大师兄，当我知道你我成为对手的时候，我的心里又多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跟三师兄一样，也来星耀帝国呢。”

似乎很多年没有如此这般过了，楚怀玉的情绪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烈无痕双目微凝，语气略微有些冷的说道：“楚怀玉……你难道忘记了方寸谷的规矩吗？”

楚怀玉整个身体一震，她想到了那个伴随了她二十多年的话。

“方寸谷弟子，可以选择出世与不出世，出世者，同门不得同为一个帝国效力。”

这是方寸谷的最后一条规矩，而这条规矩，从他们十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小的时候他们不明白这是为何，等到长大了，他们离开了方寸谷才明白。

回过神来，楚怀玉满脸的苦涩，恨恨的说道：“为何大师兄你非要选择出世。”

这一声的声音可不小，在场的人都看向了空地中间，开始两人的交谈他们并没有在意。

这一声近乎于怒吼的声音之下，楚怀玉“呛”的一声抽出了手里的剑。

长剑出鞘，丝毫没有停顿，奔着烈无痕的肩部而去。

“噗嗤。”

长剑急速而至，入肉三分。

烈无痕闷哼一声，却一动不动。

楚怀玉愣住了，她看向烈无痕，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你为何不躲开。”

烈无痕苦涩的一笑，说道：“小师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楚怀玉的脸色变的铁青，她似乎明白了烈无痕的意思。

烈无痕接着道：“这一切都是命，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我也希望我当初没有做出那般选择，但是显然……我们回不去了，一切发生了，就发生了，不管我们如何想去挣扎，想去改变。我们回不到开始了。”

楚怀玉的双眸之中泪水涟涟，她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泪水。

烈无痕往后退了一步，长剑从他的肩部退出。而后他重新向前一步。伸出手来，轻轻的在楚怀玉的脸上抹过。

烈无痕轻声说道：“不要哭了，以后都不要哭了，你已经是大人了，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