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大娘将去年从暮清妍那边赚来的钱还有家里的一些钱全部投进去了。若是卖不掉的话，这个冬天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暮清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为什么？你不是应该知道的？”

张芳一噎，心虚的不敢看她。

“你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暮清妍抬脚刚走一步，张芳就出声喊道：“等等。”

暮清妍看着她。

“清妍，那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也知道错了。”张芳一脸期冀的目光看着她，“你和方氏商行的关系不错，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将我们的做的那些保暖护具全部卖走？”

暮清妍看着张芳，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还有脸向她提出这个要求。

当初因为事先答应过她们，所以推掉方士青的提议，手套、护套这些保暖用具还是自己单干，为的就是准备和她们共同创造财富。

可是她们做了什么，偷偷的背着她们，自己单干不说，将周围的绣娘一网打尽，这是摆明来不给她们机会。

她们想要自己干，没有错，只要告诉她们一声就行。她暮清妍绝对不会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但是等到她安排好一切，临到头才知道，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秦玉，她和张芳是多年的好友。

那时候秦玉有多伤心、失望，因为这件事她到现在还无法释怀。

这些保暖护具，她早就料到了今年的形势。去年之所以能卖得那么好，是因为独树一份，又有方氏商行的推广才能有那么好的生意。

今年必定有很多人跟风，毕竟这些东西不是很复杂，仔细的研究一下都知道怎么做。一旦卖的人多了，东西就不值钱了。

她们妄想着还和去年一样大赚特赚，那是绝对不可能。能保保本就不错了，还想要大赚钱，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张芳，你应该知道，今年我们没有做保暖护具了吧？”暮清妍开口道。

“方氏商行里卖的那些东西不是你们做的吗？能不能让他们也将我们的收了吧。我们保证价格一定给他们最低的价格。”张芳急急的说道。

“张芳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今年压根就没有做过任何保暖的护具。方氏商行里卖的那些，都是他们自己请专门的绣娘做的。”

“怎么可能！”张芳不相信。

“我刚刚不是与你说了么，我们今年没有做。你知道你知道原因的。怎么你方才没有明白吗？”

“我、我……”她以为她们是做了之后，发现卖不出，所以不继续做了。她方小花家大业大，不在乎那些钱，可是她们不一样。

现在她告诉她，店铺里面买的东西都是商家自己做的，那怎么可能呢。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还请了那么多绣娘？”张芳揪着她不放。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没有回答你的必要。但是，若是我不说的话，你一定会想歪了。请绣娘当然是为了制作绣品，至于用途，这是商业机密，恕我无法与你说。

本来我是想要和你们一起做的，可惜，你们想要自己干。好了，我真的还有好多事要做，得走了。”

“方小花，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这段时间婆婆和丈夫的冷嘲热讽，让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一刻再也压抑不出，对着她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