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把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妳这个眼神,就知妳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妳眼神,就知妳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妳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妳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d房吧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
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妳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后。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移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那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二人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无灯无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双双倒在木榻上。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l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茹房时,小雀儿受不住这分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妳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妳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妳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
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妳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妳一般,她们都行,妳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c鱼篮,避不得腥。除非妳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须顾虑。听我说,现在妳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妳,若做这事都无法让妳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妳的腿。
小雀儿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g头缠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m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r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厌。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妳喜欢,绝对不会让妳失望。
当下直起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c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两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回。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我也差不多了,妳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
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亲吻一会,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丈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称陵,其它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子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璨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心上起,要求李显贬卢璨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妳……妳只是说笑吧,崇训百日未过,妳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上官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妳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透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这关乎妳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y,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妳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
宫女门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乾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他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无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
武延秀遵命站起。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那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
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j公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那敢做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错,果然是一代y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轮奂轮美,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
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才紧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合儿工夫,r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j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mǔ_z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那些鳄鱼便一齐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第间不合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