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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李斌良应付着:“不,不了,这没什么好玩的……”

年轻汉子笑了:“先生是第一次来吧,这外屋都是孩子们的勾当,您当然不感兴趣了,请到里边吧!”

汉子推开一道门,领着李斌良进了一道走廊,再开一道门,里边原来另有天地。这也是个大厅,要比外边那个宽敞不少。这里都是成年人了,也有十来台莹屏,但和孩子们玩的内容不同,李斌良扫了一眼,见一个莹屏上现出一个l体女人,两条腿对着玩游戏机的人一张一合的做出y荡的样子。屋里还有几张桌子,放置着一些彩码什么的,一些人围簇着,忙着下注,虽然也有人说话,但声音都不大,也不象外屋那样吵。热闹一些的是那个旋转的机器旁,围着的人较多。李斌良还看见,不时有人拿着大叠大叠的钞票到巴台处购买筹码。

这是赌博,而且是现代化的方式。李斌良恨不得马上亮明身份,抓住这些人,狠狠处罚。但他又清醒地意识到不能这么办,别说自己形单影孤,就是把弟兄们都调来,也无可奈何,弄不好,倒霉的还是自己,扣在头上的罪名将是破坏经济发展环境。

年轻汉子还挺热情地介绍着什么,李斌良是听而不闻,反正他明白,到这里来,就是赌博。他假作无意识地问了句:“你们这么干不怕警察抓吗?”

“警察?”年轻汉子轻蔑地笑了:“敢来,打断他们的腿。先生你是外地来的吧,在我们这儿,你就放心玩,只要有钱,在这条街上愿意咋快活就咋快活,谁也不敢管。好,您先看着,看明白再下注,祝您发财!”

小伙子招呼别人去了。李斌良在屋里又转了转,实在呆不下去,就趁人不注意走出去。

来到大街上,李斌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回头望一眼刚才的游戏厅,心想,仅这个小小的门脸内就有这么多污浊的东西,那么别的场所呢?红楼里边呢……

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红楼面前。望着眼前这高大的建筑、这闪烁的灯光,不知为什么,心里产生一种十分畏惧的感觉。在它面前,他感到自己很渺小,是的,在这里边,没有一个朋友和同志,从某种意义上说,里边都是敌人,他们是那么多,那么强大,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并且对里边的情况一无所知。里边该是什么样子呢?他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进去过,畏惧使他止住了脚步。然而,已经来了,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职责和任务已经不许他后退……

他振作精神,向红楼走去。

4

也不知是从小形成的,还是后来受教育的结果,李斌良总是把两性关系看得很严肃,很神圣。他总是不能理解那些逢场作戏之人,尤其不能理解那种人:把钱送给素不相识的女人,然后与其在床上翻云作雨,这到底从中能得到什么幸福快乐呢?李斌良知道,自己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在两性关系上,肯定不会象那些人似的乱来。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生除了王淑芬就不沾任何女人,但是,那一定要以感情为基础,必须是在心里喜欢她,爱她,然后才能和她上床。如果没有心灵的相通,只有r欲的需求,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他在农村呆过,看过牛马猪狗交配时的情景,他觉得,那些以嫖娼为乐事的人,就和那动物差不多。据说,目前从事这种职业的,很多都是农村妇女,是为生活走上这条路。有的还是已婚妇女,他们在家甚至要受丈夫的打骂,可一进入这个场合,马上就身价百倍,被一些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人当成宝贝,供吃供穿供钱,只要陪着睡觉就行。如果让自己跟这样的女人睡觉,简直是自我亵渎和堕落,别说给她们钱,就是倒找钱,也不会陪她们睡的。如果自己有一天同哪个异生发生r体关系,那么,这个异性的档次一定也比较高。倒不是说她身份多么高贵,学历多么高,关键是要有一颗自尊自爱之心,不是用金钱能够打动的女人,而且要有一定的修养和情调。比如……

他眼前闪过一双明亮的眼睛,觉得脸忽的热了,生理上也有了反应,赶忙甩甩头,把这念头甩开,镇定下来,走进红楼。

看来,红楼并不象他想象得那么可怕。他一走进宽敞豪华的门厅,就有美貌热情的服务小姐迎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吃饭、洗浴还是住宿,我们红楼休闲总会竭诚为您服务。如果您用餐,一楼是饮食中心,左边是餐厅,各种风味俱全,二楼是娱乐中心,三楼是洗浴中心,住宿在四楼……”

李斌良想,要找到那位被卖y的小姐,应该在三楼洗浴中心或四楼的客房,因此,就拿出见过世面的架子边往上走边说:“先洗一洗吧,看你们这里够不够档次再说!”

小姐紧忙跟在后面:“这您放心,我们红楼是全市同类场所中档次最高的,无论您需要什么服务,我们都保证让您满意!”

李斌良虽然进过洗浴场所,但那都是小浴池,进去冲洗一下也就完事了,到这里还是头一遭。他在服务员的引导下,首先走入一个异国情调的接待厅。服务人员热情地送上一个美观的塑料袋,里边装着洗浴用品,他看了看,好象有毛巾、浴皂、洗头剂之类的东西。服务员引导着他进入一个休息厅,捧给他一套肥大的浴衣。他向周围看了看,没有熟人。就告诉自己沉住气,学习别人的样子,象一个真正来洗浴的客人一样,摘掉墨镜,开始慢慢脱衣服。为避免暴露,他没有带枪,只把警官证揣在内衣口袋里。在脱衣服时候,小心地不让它掉出来,然后把衣服仔细地叠好,放入自己的衣柜内。衣柜有两个锁头,他和服务人员各一把,锁好后,他象别的客人那样,把属于自己的钥匙套在手腕上,另一个锁头则由服务员锁好。

接着,李斌良又随服务员走进另一个房间,脱掉浴衣,走进浴间。

浴间很大,很宽敞。靠着墙壁每一米多有一个淋浴头,有几个顾客赤l着身子正在淋浴。李斌良很不习惯当众脱光身子,尽管都是同性。但这时不习惯也得习惯了。他又看了看,见浴厅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大澡池,里边不停地哗哗卷起水浪,他猜测,这可能就是所说的冲浪浴。靠墙处还有几个小房间,门上写着芬兰浴、桑拿浴、蒸汽浴、药浴等字样。他先学别人的样子,走到墙角的一个淋浴头下想先淋一下,可是却找不到开关,正在着急,水却哗的一声淋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身体对着的水管上有一处暗红色的小孔,原来是红外线自动控制。水开始有点凉,但温度很快就渐渐升高了,淋在身上不凉不热,确实很舒适。淋了一会儿,他想见见世面,打开蒸汽浴室的门看了一下,一股灼人的热气忽的扑过来,他吓得赶忙退出去,再试着打开桑拿浴和芬兰浴室的门,也感到很热,同时还见里边茫茫的白雾和晃动的人体,就又急忙关上了。

最后,他打开药室的门,见这个小屋比较特殊,满墙抹着黄泥,下面是一铺土炕,土炕上边有木条制作的炕板,几个赤l的汉子正仰面闭目躺着,有的已经睡熟,打起鼾声,满室还充溢着一股中草药味,这使李斌良明白了药室的意义。他想再退出去,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就学着炕上人的样子,仰面躺下,后来又见别人身上有一层白色的粉末,坐起来看了看,见旁边一只小桶内放着同样的东西,便也抓了几把放在身上,好象是盐面。

躺下后,觉得炕很热,烘烤着身体很舒服。可是,听着身边人的鼾声,他暗暗有些着急,因为自己的行动还没有任何进展,这么耗下去可不行。躺了一会儿,实在忍耐不住,就自语地说了声,“太热,受不了”,走出药室,又回到大浴厅内,走到淋浴头下,冲洗起来。然后将身子擦干,走出浴室,早有服务生迎上来。

到这时候,李斌良还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更没感到什么凶险,甚至觉得,这种场所确有其服务质量优良的一面。无怪乎有很多人光顾,只是不知这一次洗浴要花多少钱。他刚要穿衣服,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迎上前:“先生,按摩吗?我们这里的按摩小姐手艺很好,价格也公道,对身体健康非常有好处……”

李斌良心里对自己说:来了。为了工作,他点点头,服务员连忙又递给他一件东西,他拿到手里一看,是用一种半透明、有点韧性的纸做成的短裤。说是短裤,实在太短了,勉强卡在胯部,而且,由于是半透明的,下t都隐约地透现出来。他感到有点难堪,却又发现旁边也有人在往腿上套同样的东西,难堪的感觉就差了些。接着,服务生又给他披上浴衣,领着他走出休息厅,拐进一道走廊,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只放着一张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褥垫。灯光十分幽暗,服务生轻声问李斌良:“先生,您要哪个档次的,低档、中档还是高档的?”

李斌良心里咚咚直跳,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又怕露馅,不敢细问,只是马马乎乎说了句:“不就是按摩吗,差不多就可以了!”

趁服务生走出去的功夫,李斌良在幽暗的灯光下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更加心慌意乱起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两边墙上的油画——因为暗,看不清楚,可能是油画,也可能是照片:左边一幅画着一个l体女人,y部就对着人眼睛,脸上还显出y荡的表情;右边则是一男一女,也都l着体,男的在女的身后,手绕到前面抚摸女人的茹房,女人则做出沉醉的样子。李斌良看得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可身体的下部却又有了生理反应。他竭力克制自己,想放松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反应反而更强烈了。他想到马上就要开始的按摩,又急又羞,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他有点懊悔此行了。

就在这时,门轻轻打开,一个人影走进来。

李斌良瞥了一眼,见是一个女人。因光线暗,女人又画了很浓的妆,看不清真实面容,只感到她穿着很薄的纱衣,腿和臂膊大部分都露到外面。李斌良怕女人看到自己的下部,就翻身趴在床上。

女人走到李斌良身边,轻声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李斌良头也没掉过来:“不就是按摩吗?”

女人:“那不一定,按摩只是我们的服务项目之一,您来到我们这里,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们都可以满足。”

李斌良:“那……就按摩吧!”

李斌良伏在床上,发现床上还有一个d,正好把脸放到这里,以免气闷。女人让他翻过来,他说:“我后背不舒服,就先从后背开始吧!”女人按照他的意思,从后背开始按摩,先从脖颈开始,又从双肩逐步向下,到腰部,臀部……李斌良身子抖了一下,刚要挣扎,女人的手又轻轻绕过臀部,到达了大腿,一下一下挤压,再逐步往下到小腿。接着,女人竟然上了床,坐到李斌良躯干上,搬拧他的双腿。李斌良想让女人停下,却又不知停下后咋办,只好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用脑袋思考,想和女人说些什么,了解要了解的情况。不想,他还没想出来,女人倒先开口了:“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李斌良知道自己已被看出破绽,也就不再隐瞒,“嗯”了一声。女人又问:“先生是本市人吗……夫人在哪里工作,长得漂亮吗……”

李斌良知道:来了。

果然,女人继续边按摩边问:“先生真是个好人,到这种地方还这么规矩,先生的夫人一定很漂亮,她可真有福……”

李斌良应付着,感到十分困难,决心变被动为主动,不让女人再问下去。他反过来开始问女人:“你是哪里人?是本市的吗?在这里干多长时间了……家里都有什么人?结婚了吗?丈夫在哪儿工作……”

女人忽然不出声了,手上的动作也不那么有节奏了,力度掌握得也不那么好了。继而,李斌良感到有水珠落到脊背上,怎么回事?他吃惊地掉过头来,一眼看见女人正在抽泣。“你……哎,是你……”

女人看清李斌良,也吓了一跳:“啊,是你……”

原来,这个女人是林平安的妻子。此时,她浓妆艳抹,头发还染成了棕黄色,和从前判若两人。李斌良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她,她居然在从事这种工作。

5

林平安妻子低声抽泣着,好一会儿平静不下来。对李斌良的询问,她垂泪说:“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现在,正式职工都下岗,干部都精简,我还能干什么?靠麻纺厂给那点抚恤金,连我们娘俩吃饭都不够。我要活着,还要养孩子,将来还要供她上学,没有钱能行吗?想来想去,只有走这条道儿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人只要有钱,说话就气粗,别人也就高看你一眼,没人管你钱是咋来的……我也不想长干,长干也干不了,人也三十多了,全靠化妆、光线暗遮着……要是能坚持两年,怎么也能挣个几万,够我们娘俩活着和孩子上学就行了……到那时,再想办法干点别的,有了本钱,开个小卖店什么的……你别笑话我,这是的,没办法呀。不信你打听一下从前认识我的人,看我是不是不要脸的人?刚来那会儿,我还害羞,可后来我看见,什么人都往这地方来,还有不少当官的,什么局长、书记的,听梅娣讲,她还让市领导睡过呢,而且花样可多了……他们都不嫌丢人,我是为了活着,为了给孩子挣钱,有什么丢人的呢……”

李斌良被林平安妻子的话吸引住了:“等一等,你说还有市领导来?哪儿的市领导?是谁?”

“当然是咱们市的领导。”林平安妻子说着又摇摇头:“可到底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打听,他活他的,咱活咱的,挣钱要紧,问这有啥用?对了,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是洗澡吗?在哪儿洗不好,花这冤大头钱!”

李斌良问:“洗一次多少钱?”

林平安妻子说:“光洗澡倒不贵,有个三十五十就够了,可到这儿来哪有光洗澡的,这按摩一次就得百八的,要是再加时,推油,就得二百多,要是干那种事,就看咋讲了,没个准价儿……对了,你不是为洗澡来的吧!”

李斌良点点头:“我来调查点事,你千万不要说出我的身份。”

林平安妻子点头答应,又问是什么事。李斌良想了想,觉得对她说无妨,也许能从她嘴里知道点什么。就把情况简单对她说了,问她:“你们这里有个叫黄秀秀的女人吗?”

林平安妻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女人也分成几等,象我这样年纪大些的,属于低档的,比我年轻点的,算中档,那种既年轻又漂亮的,算高档。你没听说过吗?我们这里象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一样,有什么”潇湘馆“、”“、”稻香村“。”潇湘馆“是最高档的,那里的姐妹都是有点文化水的,象梅娣那样。中档的比我强点……对了,高档的在四楼客房,专陪有钱有势的人,挣的比我们多得多。而且,各个档次之间一般不来往,也多不认识。象四楼的几个,我都叫不上名来,也没跟她们说过话,只认识那个梅娣。她在这里长得最漂亮,还有文化,听说还上过大学,她在这里也最受宠,在这幢大楼里可以自由出入。有些事,我就是听她说的!”

李斌良想了想问:“那么,我能见见她吗?”

林平安妻子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她有空,没陪别的客人,有钱可挣,她能来。再说,她和我挺好,有些私房话儿不跟别人说跟我说……不过她可贵呀,你花得起钱吗?她可不象我们,每次二百三百就打发了!”

李斌良想起身上带的两千元钱,底气不足地问:“她到底什么价,我只找她陪一会儿,不干别的,得多少钱呢?”

林平安妻子回答:“那我说不准。不过梅娣跟我说过,有个当官的只搂了她一会儿,想干那事没干成,还给了一千呢!”

这使李斌良心里有了底,自己带了两千元,就算洗澡花去一百元,给林平安妻子三百元,还剩一千六百元,怎么也够了。就对林平安妻子说:“我的钱还够,麻烦你把她给我找来!”

林平安妻子离开床:“好吧,不过……你的钱要是不够,我这份儿就不要了!”

李斌良:“不,够,你的钱该给还得给,不然别人要起疑心的。”

林平安妻子答应着要往外走,半路上又停住脚步:“碰见你正巧问一问,俺家平安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破了?”

李斌良回答:“现在还没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破了它,也可以告诉你,今天我到这里来,也和这起案子有关!”

林平安妻子又要落泪:“那太感谢你了。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好人,不但长得象平安,为人也象,都是好人!”

李斌良劝慰道:“别伤心,把眼泪擦一擦,别让人看出来……对了,你也再好好想一想,林平安生前到底有没有仇人,到底跟谁结过怨,好好想一想,想出来一定告诉我!”

林平安妻子答应着向外走去。

一会儿,门外有轻快的脚步声和年轻女子轻轻的笑声,接着门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来。李斌良坐在床上,注意地观察着。

虽然光线暗,但仍可看出这个女子身材苗条娟秀,从身段上看,也就二十岁左右,人也确实很漂亮,脸如满月,明眸皓齿,难得的是和其她从事此道的女子不同,没有浓妆艳抹,只化了淡淡的妆,额前有一绺头发染成了棕色,除了这一标志和过薄过露的衣着外,确实看不出是风尘女子。一颦一笑间,还透出一种清纯之气,无怪乎成为这里最高档的尤物。她的名字叫什么了?对,梅娣。

梅娣对李斌良嫣然一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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