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盯著他,表情y险,威胁意味十足,“说,你知道什麽?”
黎殇咽下卡在嘴里的食物,眼神闪躲“我能知道什麽?”
宁夏眯眼,“黎、殇!”
“咕咚~”一口将杯子里的桂花酒喝尽,梗著脖子说“我才不说!”
“不说?”
“不说!”
“真不说?”
“真不说!”
“……”
“嗯……?”
“好,不说就不说。”胳膊一抱,脑袋一扭,宁夏小姐优哉游哉的离开饭桌。
“哎?”这下,轮到黎殇傻眼儿了,就……这样了?
其实,宁夏并不像表现的那般不好奇。
只是,她相信黎默和蓝奕崎,他们不让她知道,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更何况,从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说合作也不一定。
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力更是没的说,联手的话,即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用愁眉苦脸。她又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最主要的是,再几天她就调任温哥华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哎~伸个懒腰,伸展伸展筋骨,她还是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假期的快乐吧!
距会馆不远的山下,有夜市。
原本说好四个人一起去的,因为那两人提前退场,我也失了去的兴致。
但黎殇这厮不放过任何可以免费享受的机会,死拉硬拽的把我从房间带了出来。
经过一楼柜台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入住,因为会馆被蓝奕崎包下,两人正跟老板交涉,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老板娘见我们下来,为难的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蓝奕崎那狐狸也是吃饱了撑的,四个人包下整个会馆,真是有钱没处花!
黎殇这家夥更绝,直接把多余的房间退掉。扣除违约金退回来的钱,毫不犹豫地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与他并肩走在前往夜市的山间小路上,浪漫唯美的气氛被他数钞票时的y笑破坏的七零八落。
“我说,你家不挺有钱吗?你干嘛这麽抠?”我实在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数了不下五遍的“横财”,疑惑的问。
一双狼眼紧随钞票上下漂移,“钱还有嫌多的啊!”说著,伸手过来夺。
我紧跑几步躲过,“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奇葩。哥哥表里不一,变态禽兽;弟弟更是爱财如命,小气抠门儿!”
他一个闪身,把钞票夺了回去,怕我抢一样宝贝兮兮地放进外套内兜里,“哎,我哥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毕竟享受我哥‘贴身’服务的不是我……”
我羞恼地抬手要打他,他坯笑著躲开,“但是,钱财於我来说,那是真真比命还重要!”
我无耐摇头,随即问出了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真是双性恋吗?”
他翻个白眼儿,“小姐,这是我的隐私,请不要问的这麽直接好不好?”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那你是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喽?”
他苦笑,“你还是真不懂得什麽是拒绝啊!”
我点头如捣蒜,“说啊说啊,我真的很好奇!”
他被我缠得没法,只好说“女人……”
“哈?”
“我喜欢女人!”
“可你是mb啊!”
“谁说mb就必须喜欢男人来的?”
“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你能……那个吗?”
他咧嘴一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其实我是挂名mb!”
“挂名mb ?”就是没真正接过男客喽?
“嗯嗯,”他很兴奋的点头,笑得得意洋洋“你知不知道mb的起价要比鸭高了四倍还不止!而且,嘿嘿,mb的话,比较有派头,可以不用坐台的!”
“呿~谁信啊!”上次还见他跟一小人妖亲亲我我来著!睁眼说瞎话!
“真的!我不骗你!我真的没上过男人!”他急吼吼地解释。
“那就是你被男人上过喽?”
“你……”
“上过就上过呗,谁还不让你上了?!”
“……”
“哎~第一次被爆菊,啥感觉?”
“……”
“啊~男人跟男人做,是不是一定要灌肠啊?”
“……”
“咦~很恶哎……”
“……宁、夏!!!”
真不知道这家夥闹得哪门子脾气,不就是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吗?至於一路上都不理人?
“喂!我要吃那个!”本在气呼呼地我前方始终保持一步距离的黎殇突然转过身来,直著路边的麻辣串命令道。
哎呀,最近这几章好纯情好清水啊~是不是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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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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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命令!跟他禽兽哥哥黎默的口气一模一样的霸道跋扈、唯我独尊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我,碍於无意中得罪了黎家二少爷,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替他付账,顺便咕哝了一句“让女士付账,真没风度!”
那家夥耳尖,一边选著麻辣串,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啊,当然不用付账!”
清清朗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们听个清楚,立马就有鄙夷、好奇、难以置信等异样眼光投来。
这家夥……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羞得无地自容,塞给老板三十块钱就要离开有这男人的小环境。
谁知,还没等转身就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他头也不回的问。
“我去那边透透气!”感觉人们的视线越加密集,我用力去拨他拉住我的手,当然那些视线,多数是s向眸色奇异且异常俊美的他。
“不行,”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手臂用力,在人们暧昧的低呼声中,我被他拉进怀里,困在摊位和他之间。
这一片属於风景区,一年四季都有世界各地的游人来往,当地的镇民见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周围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麻辣串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不走,你放开我吧。”
我压低了嗓子,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尝尝,”一串甜不辣送到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咬下一个,“好吃吗?”
我点点头,“辣酱多了……”不、不是,这不关键……
“哎,老板,少抹点儿辣酱,芝麻酱多抹……行吧?”他很自然的低头询问我的意见。
“嗯……那我还要一串……”我愣住……这真的不是关键好不好?!
镇上的夜市,虽然为了迎合各地游人的需要,摊位内容五花八门,范围极广。
不但有传统的日式小吃摊,西式冰激凌店,游戏摊,还有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小铺、特产贩卖点。当然,主打路线还是本土风,贩卖当地小吃、土特产、工艺品的摊位更得人喜欢。
“会吗?”黎殇手里拎著一大袋搜刮来的零嘴,一边喝著老式汽水,向我右前侧的摊位扬了扬下巴。
我从他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袋爆米花,随便看了一眼,是s击小游戏,“没兴趣……”
“有奖品可以拿哎~”他突然兴奋的眉飞色舞,直直往那摊位凑过去,我还没发表完我的意见,就听他热情的问老板,“老板,都有什麽奖品啊?”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迟迟跟上去,那厮已经装了塑料子弹,开始了。
玩具枪s气球,小时候老玩儿的东西,有什麽新鲜的?看他乐得跟没见过似的!
奖品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东西,一梭子弹共20发,一等奖,全中,木娃娃一对;二等奖,中19发,巴掌大的绒布狗一只;三等奖,18发,汽水一瓶;18发以下……鼓励奖,气球一只。
我实在看不出,这些奖品里有什麽可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赢了就会占多大便宜一样。
一梭子弹就要十块钱,那最贵的木头对娃也就五六块一对吧……
“啪啪啪……”眨眼功夫,一梭子弹见底,对面的气球一只也没剩。
“小夥子,枪法不错啊!”摊位老板,人也豪爽,也不见被人赢了的不痛快,干脆利索的从柜台下拿出一对全新的木娃娃,交给他。
黎殇红光满面地接过,笑得跟傻蛋儿似的,“还行吧~嘿嘿……”
呿~这傻样儿,真是浪费了那排场的脸模样!
“喂,你不试试?”他回头对我招手。
我挑眉摇头,“不会。”随手丢颗爆米花进嘴里。
他故作惊讶,“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白他一眼,又丢了一颗爆米花,谁知半路杀出一张大嘴,将其截获。眼前一暗,黎殇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我教你?”
“才不要!”我推来那张距离过近的脸,不自觉体温升高。
“你不会是怕了吧?”他眯眼挑衅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不经激的反驳,“你才怕了呢!”
说著,愤愤地走到s击区,拿起一把枪就要打。
s击用得枪,仿得是狙击枪地样式,虽然体积挺大,但是不重,我c作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会有什麽技术含量?
我轻蔑的想著,扣动扳机。
“啪”
没中。
身後传来黎殇得意的j笑,我气,连打了两枪“啪啪”,又没中。
刚准备再发第四枪,手被人握住,“别急躁……”
肩上一重,是他的下巴发了上来,另一侧肩上,搭著他空闲的另一只手,“看见中间的小孔没?用那个对准气球,打!”
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根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l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精装结实的胸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摸摸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24鲜币)65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尽了,就让他们狗咬狗,我坐享其成好了……小诺诺啊,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谁?!”我猛地惊醒,梦境里男人y沈的声音就像淬了毒y的獠牙,一点点啃噬我的意识。
可是,这是哪……里?
入目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摆设。
如果不是我尚还清醒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我都要以为自己果真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回过去了!还是两年前的过去!
“你醒了?”紧贴著耳廓,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一震,回头,裴子毅浅笑的脸赫然眼前。
更令我惊恐的是,我们竟然共卧一床,而且,我还在他怀里!!!
这就说明绝对不可能穿越了!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著被子躲到距离他最远的床脚。
“你、你怎麽……不是,是我怎麽在这里?!”
他笑得越发明显,也随著我坐起来,“不用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