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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综琼瑶之浑水 > 7

7

了一碗孟婆汤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永瑜抬腿要走,却刚刚打开门就意外地对上笑盈盈的胤祉——四哥就是在要娶这个晴公主的时候变得不正常的!

永瑜气急了也不打招呼,绕过他就走,胤祉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轻笑了一句:“你想要你要不起的东西,没关系,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能不能付出失败之后的代价!”

“什么意思?”永瑜停住脚步皱眉盯着“她”。

“晴儿”轻启娇唇,笑得美丽,声音很轻:“世宗宪皇帝对兄弟的手段……好好想想。别忘了,除了永珹,你还有两个亲兄弟呢。”

世宗皇帝……?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皇玛法”,但是从史书那刚硬冷酷的文字中也深深了解了,他的皇玛法是怎样的人,有怎样的手段。

永琛的性子跟书上写的世宗皇帝……其实真的很像、很像。而且,他若是跟世宗皇帝一样,韬光养晦……

明媚的阳光下,永瑜生生打了个寒战,快步走出了履亲王府,脚步有点踉跄。

“三哥……你又何苦激他,”胤祐苦笑着看着那个年轻的身影,“他还是个孩子啊。”

“爷是在救他!”三爷“妩媚”地瞪了一眼,“要是现在他动手,无关痛痒,老四最多圈了他还能给米给粮好好养着;要是他以后一个不小心真的坏了老四的大事,你我都清楚,老四可不是会心疼孙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永瑜不是坏孩子~

话说作者当初写到这里的时候也才反应过来胤祐=永珹……

☆、公告(加3.9新公告)

{因为六十八章的问题有大大提出异议,作者写的那不叫洗白吧,只是想借他们的嘴让他们自己承认而已,毕竟这事当年满洲皇族没有人承认的,还总叫嚣以仁德治天下,比前明诸皇帝要好得多。

为了防止伪更的假象,作者再过一个小时修文,作者自己这里会保存好原件,大家要骂的话我也不介意。}

{}内是3.8的

【苦逼的作者忽然接到任务要有事了,存稿交给可爱的室友妹纸,一天三更,十点准时,但是评论不会回复了,请各位谅解。

作者归期未定,但是文文的存稿是够的,大家不必担心,祝各位看文愉快!!】

【】内是3.9的

☆、胤禩的第一把火

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胤禩看来,新月的事只是热身而已,现在,他该真的出手了——至于他出手会不会让小四子弘历“忌惮”上他的皇阿玛,胤禩表示——胤禛没瞒他,“永琛”的势力早就可以随时篡位了,但是一来现在不是解决外部的事的时候;二来小弘历做的还勉强在他先帝爷预想的路子上;三是新帝登基肯定有一系列事儿得重新安排,不如现在先打好基础。

这天,循亲王福晋抱着自己乖乖的小绵爵,到筠妃莫愁的储秀宫来了,两个女人把年纪差不多辈分却差了一辈的两个娃娃放在一起逗了一会儿,康熙爷不得不装着小孩子陪他表面上的小叔叔实际的重孙子在一旁玩,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腾——老八你要是不告诉朕一些有价值的事情,朕回去、朕回去……就不理你了!

——可怜的康熙爷,莫名其妙低了辈分连“处置”儿子都没办法了。

好在,八爷没有让的皇阿玛失望,扯了一会儿育儿经之后,终于带着完美的笑容进入了正题:“淑云听说,筠妃娘娘不止是个侠女,还是个才女,不知道能不能帮淑云看一看这些‘诗作’呢!”

莫愁说着“只不过识几个字罢了”,还是很给循亲王福晋面子的拿起了那所谓的“诗作”,哪知道才翻了几页手就剧烈地颤抖:“淑云,你这些、这些是什么?”

胤禩保持着让人舒服的笑容:“是淑云以前做姑娘时,闲来无事写的一些诗作。”

手里拿着个小摇鼓的康熙爷悄悄探出头:老八搞的什么东西?一只小手忽然摸上他的头,把康熙爷吓了一跳——原来是小永珺正抢他那个摇鼓呢!

朕的东西也是你能抢的?康熙正想瞪一眼,却忽然觉得跟自己重孙子计较太掉身份了,想了想还是把摇鼓给他了,当然,他没照镜子,要不然就会惊愕地发现,镜子里那个气鼓鼓的一脸肉痛的娃娃是谁?

莫愁紧张地不停绞帕子,目光不停地在屋里四处飘渺,胤禩笑道:“娘娘放心,淑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会有人过来的。”

胤禩拿来的是什么东西?当然是他“做姑娘时”,在江南跟天地会红花会白莲教周旋的时候收集的一些资料,上面赫然记着莫愁的名字和经历——曾经天地会一个小头目的青梅竹马!

莫愁平复了一口气,警惕地看胤禩:“莫愁不知道福晋的意思。”

胤禩优雅地坐下来,很有“孝心”地替莫愁倒了一杯茶:“娘娘不必紧张,淑云可是一心为娘娘好,要不然,淑云早就把这些东西交到皇阿玛那里去了。”

莫愁没有接那杯茶,而是继续警惕地瞪他:“十福晋,莫愁承认,莫愁曾经确实是天地会的人,如果你想把这些交给皇上,莫愁也不能阻止。当初是循亲王和福晋接莫愁入宫的,这份情,莫愁记在心里,无以回报。但是福晋请记住,莫愁只是个贫贱的汉女,跟满洲戴佳氏没有任何关系,福晋请不要在莫愁这里白费力气!”

——天地会?康熙爷眯起了眼睛,小小的手拖住肉肉的下巴,倒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名词呢——永珺,别再啃朕的胳膊了!

为了方便说话,胤禩把奶娘都遣下去了,所以康熙爷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自己的重孙子弄得都是口水。忍、忍、忍,朕忍,为了能搞清楚老八在干嘛手里还有什么势力,朕忍了!

胤禩自己津津有味地喝茶——小弘历真的挺宠这个筠妃的嘛,赐下的茶都是上好的贡品!等莫愁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完,胤禩才笑笑:“娘娘真的误会了,若真的是为了戴佳氏的事情,淑云自然会去找忻母妃,怎么会来麻烦筠妃娘娘您呢?”这个莫愁还不笨,能想到自己想通过她入手忻贵妃,要是以前,他还真是这个目的。不过忻贵妃的总督父亲早就死了,而那个叔叔因为谋害贵妃下狱了,戴佳氏其他的人也不大成气候,自家先帝爷去敲打敲打就行,不必自己再从内宅下手。

“那福晋来到底是干什么?”莫愁不解了。

胤禩一手轻轻低敲了敲桌子,两个粘杆处的暗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身后——莫愁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身法,她居然一点都没看清楚?

“淑云来只是为了两件事,非常简单的事。”胤禩慢条斯理地竖起手指,宛若还是前世那个运筹帷幄的八贤王,“第一,淑云想问问,娘娘对天地会、白莲教这些反清组织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愁抬起眼睛跟他对视,良久才道:“他们嘴里都喊着反清复明,但是真正的反清复明人士很少,大部分都是别有所图的人。”

“看来娘娘对他们的内部运作也很清楚啊!”胤禩赞赏地笑笑,“娘娘也是个果断的人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娘娘发现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就立即与他们斩断关系了呢!对了,皇阿玛和纪大学士遭过一次囚禁,应该是娘娘你救了他们吧!”

“莫愁只是觉得,他们的那些口号那些说法并不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但是皇上是个好皇上。大清的满人和汉人还是不平等的,但是大清百姓的日子,比前明末年已经好多了。”说开了,莫愁反而已经有点不害怕了。

“好,娘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胤禩心道自己果然没看走眼,“有娘娘这番话,淑云就放心了;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淑云听说娘娘那晚在翊坤宫勇擒刺客,对娘娘的身手非常好奇呢,不知道娘娘肯不肯一展身手,让淑云饱一饱眼福呢?”

“你……只是为这两件事?”莫愁看着粘杆处的暗卫递上来的长剑,有点不确定。

胤禩抱起康熙爷哄了哄,看样子真像一个慈爱善良的母亲:“当然,淑云说了,淑云是为了娘娘好,绝没有为难娘娘的意思。”

——老八你还是这般坑死人不偿命啊!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八儿子想干什么,但是康熙爷已经看到那非常熟悉每次看见就会非常头疼的招牌狐狸笑了!

看了看那两个武功不知道比自己好多少倍的暗卫,莫愁抿了抿嘴唇,一把接过剑,剑走高山流水,脚下瞬息万象——胤禩看得津津有味,康熙爷也在心中赞叹:好剑法!

很快,莫愁一套剑法结束,极其英姿飒爽地奉剑还来,却没有人接,胤禩对着其中一个暗卫笑问:“你看看,跟你们有什么不同?”

那个暗卫声音毫无起伏:“江湖人讲的是道义,奴才们讲的是忠诚。”

短短一句话,已经让胤禩明白了,淡淡叹了一句:“江湖事,果然要江湖了啊!”

康熙眼中精光一闪——原来老八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这也太大胆太离经叛道了吧……要是前世他一定气得一脚踹上去了,但是现在的康熙爷很淡定,他想知道,他的八儿子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呢?

“江湖人讲的是一个道义,一个一言九鼎,”胤禩像模像样地给莫愁揖了一个江湖礼,“娘娘完成了淑云的两件心愿,淑云也信守诺言,此事就此揭过,淑云不会再提。宝剑赠英雄,皇阿玛怜惜娘娘的好身手准许娘娘佩戴武器,这把宝剑就送给娘娘吧!”

莫愁愣愣地看着胤禩抱着绵爵走了,对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半晌也没明白,十福晋这是来干什么的呢?

胤禩可不打算让她现在就明白,他只是抱着绵爵亲了一口那软绵绵带着奶香的腮帮子:“绵爵,阿玛帅不帅,是不是比你皇阿玛更厉害?”

康熙爷手舞足蹈地反抗着胤禩的“调戏”——什么阿玛皇阿玛的,朕是你们的皇阿玛!

就在八爷在宫里大展拳脚的时候,先帝爷也开始自己的“工作”了,不过,他现在在一个前世根本不会去的地方——从前康熙九贝子胤禟的府邸,现在和硕和兰公主的公主府。

胤禟胤俄正在盘点这个月的进项,和珅不简单啊!虽然胤禟一开始对这个雍正要他带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用了一个月就彻底转变了态度。看着那整整齐齐的账目,看着那被教训的服服帖帖的管事们,看着那布置得优雅高贵的铺子,九爷心脏都要停跳了,人才啊,难得的人才啊!为什么偏偏先给老四招去了——九爷郁闷极了,更是以“教导”为名一个劲儿地压榨和珅大美人给他赚钱,能多用一天是一天!

和珅本身就要办户部一份差,侍卫一份差,四爷私底下一份差,现在还要帮着这位自称“九爷”的公主殿下赚银子,已经忙得像个陀螺了——不过他很高兴,他借着和硕额驸海兰察在军中的威望,把和琳送去军营好好历练了;兰馨公主虽然举止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能教他不少东西的。

这些都是四爷给自己的机会啊,被当成苦力的和珅反而越发地尊重胤禛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胤禛上门,九爷立即戒备全开,但是问出的话却很让人无语:“你这么快就要把和珅带走?不行,再借爷——借本公主使两天!”

胤禛淡淡地看着在一旁抽嘴角的和珅,挥挥手让他先下去,再让自己的人把一个大箱子抬上来:“我是来找胤俄的。”

——啊?九爷傻了,指着自己鼻子楞乎乎的胤俄也傻了。

☆、武器控

“老四,你、你……你来找爷什么事?”到底上辈子的阴影太深,被雍正爷这黑漆漆冷飕飕的眸子一盯,胤俄吓得舌头都不利索了,胤禟则是把他护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胤禛。

胤禛自进了门一口茶都没喝到,不过他也不指望这两人会招待他,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胤禩已经决定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胤禟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你们孩子都生了,还能不在一起?

胤禛淡淡地把话说下去:“所以,我可以安排你们做事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

胤禟的手攥成拳,胤俄气得嘴都歪了,但是最终两人还是只能“恶狠狠”地抛下一句:“雍正,你要是敢对不起八哥,爷不会放过你!”

胤禛还是冷飕飕地对着胤俄,一边的小太监赶紧打开了胤禛带来的箱子,和兰公主府的两个主人看了一眼,顿时都全身颤抖——胤禟是吓的,胤俄是兴奋的。

整整一个箱子的各种冷兵器热兵器啊!匕首、长剑、厚背刀、火枪、火铳……胤禟牙齿都打颤了——老四这是干嘛,给下马威吗?

胤禛拎出两把一模一样的火枪递给胤俄:“选一把。”

见胤俄眼睛里闪着光芒但是还是满脸迟疑地看着自家九哥,胤禛有点好笑:“这里每样东西都有一模一样的两件,你都可以选一件。”

“你知不知道私造兵器,尤其是火器是什么罪?”胤禟都有点咬牙切齿了,一把拦住已经跃跃欲试的胤俄,“你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皇帝!”

胤禛无所谓地看着他,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我暂时还不想把弘历拉下来。”

胤禟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慢冷静下来,怀疑地问:“你是说,你这辈子想要那个位子?”

胤禛还是那副样子:“若是弘历先动手,我也只能动手了。”

——动手?想起弘时,胤禟打了一个寒战,心道做老四的儿子真惨。

胤俄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两把火枪,放在耳边弹一弹听一听,却皱起了眉。

“怎么了小十?”果然,比起弘历,胤禟更在乎自家小十。

胤俄找个了靶子试枪——当然不是雍正爷了,前世他是很想的,但是现在……总不能让八哥做寡妇,绵爵和婵儿没阿玛吧?

靶子不远,在两把枪射程之内,是以都命中了,但是枪响的声音完全不同,命中的时间也不同,胤俄的眉毛皱得更紧了,把一把枪嫌弃地丢给胤禛:“这是什么破玩意!”

“这把是我让胤祁仿制的鄂罗斯的枪,那把是法兰西的。”胤禛看了看两把枪,“果然还是法兰西的更好。”

“不是更好,”胤俄嫌弃地都不想看鄂罗斯那把枪了,“是根本不能比!”

“哦,为什么说根本不能比?”胤禛的问话带着淡淡的笑意。

胤俄难得地侃侃而谈了,指着手里法兰西的火枪的枪口说:“你看,这把枪枪口整齐,射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比较低比较小,这证明它弹药集中,射击精度高,速度快,卡膛炸膛的可能性小。可以这么说,要是两把枪同时去崩一匹跑得很快的马的马头,这把可以正中目标,那把则很可能打到马腿!”

胤禛听得津津有味,胤禟则是惊了——他的小十什么时候对武器这么有研究的?

胤禛淡淡地笑了,指着地上的箱子:“继续。”

胤俄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低头去淘宝,老四这家伙不厚道,带来的东西有一半都是次品!

胤禟都快目瞪口呆了,胤禛淡淡地解释:“前世你跟胤禩……去了之后,他就闷在府里研究这些东西了。”目的当然是“弑君”,成功的可能性当然是没有的,是以他知道之后只是抽抽嘴角,没有计较。

“你想干什么?”胤禟更警惕了,他知道胤禛肯定是有目的的。

“胤祁年纪也不小了,手上的事情要慢慢传给年轻人了。”胤禛觉得这话有点别扭,“而且,胤禩和你都清楚,胤俄根本不能上战场。”虽然海兰察是一名猛将,但是刚好在海兰察得胜还朝时候穿过来的胤俄……让他去玩阴谋诡计的兵法,不如直接给他一刀干脆。

“你到底想干嘛?”胤禟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你也要跟二哥一样,弄火器营?”

“不是,”胤禛一口否决,“我要让八旗都配上火器。”

……胤禟默了,这是只有当过皇帝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胤禟,火器生意,你敢不敢做?”胤禛忽然问他,一双眼睛黑漆漆但是很亮。

胤禟刚想说“你疯了吧”,不过转而想想这样也不错,反正看老四这样子像是胸有成竹的,八哥在那里也不怕他再对自己下手,也干脆放松身子仰在椅子上,一副“谈生意”的模样:“只要你不抄爷的铺子,爷没什么不敢做的。不过,爷凭什么要替你卖命?”一双桃花眼危险地挑着。

见胤俄已经很快选出了一箱子武器中的“良品”,胤禛从袖中拿出一叠东西:“这个够不够?我只要两个旗的火器,其他的都归你。还附带一件事,我可以把胤俄调离兵部。”

胤禟惊愕地看着那厚厚一沓的面值最小是十万两的银票,已经不敢去数有多少张了,只是不停地咽口水,眼里满是闪烁不安:“老四……你去洗劫国库了?”

胤禛淡淡睨他一眼:“怎么可能。”他可不是监守自盗的人。

胤禟仔细摸了摸银票的厚度,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把把银票揣到怀里,壮士扼腕视死如归道:“老四,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弘历那边你挡着。”

“没问题。”胤禛答应得也很爽快,“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买回来给大清士兵的火器,必须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欧罗巴人可是很会藏他们的秘方的。”

“你别小看爷!”套别人的祖传秘方什么的,九爷我最擅长了!

胤俄也凑过来,难得有点脑子:“不过老四,你买那么多火器要放哪里?”

胤禛看他:“一部分送到台湾,一部分送到四川,这个是我跟二哥的事,你们不用操心。剩下都是给你拆的,你爱拆多少随意,不过,拆完之后,你要把设计图纸给我。”

胤俄愣了半天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我画图纸?”

“雍正十年,你在你府里改造的那把普鲁士火铳很不错。”

胤俄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你果然派人监视爷!”

胤禛只是看他——若当时不是胤禩胤禟已经死了,他知道胤俄这个傻乎乎的直性子是绝对不会帮他的,他上辈子就去找他了。

胤禟把自家十弟指着胤禛的手按下来,一副谈完生意占了便宜的吊儿郎当样:“老四,钱有了——那人手问题……?”

胤禛答得很快:“你们等一个叫富察皓祥的人的消息。”

“好,爽快!”暗自盘算这次要进账多少的胤禟喜滋滋地答应下来,跟皇帝做生意,果然没坏处啊!

胤禛点点头,最后说了一件事:“买火器的事,可以透露一点给和珅,但是不能让他全知道。”

胤禟当然点头——这毕竟是要杀头的事,他怎么也不能放给外人做啊!

顺利谈成一笔“生意”的胤禛离开府邸,让人给胤褆递了消息——第二天,和硕额驸海兰察从兵部调到工部,一个笑得冷飕飕的管事恭敬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工作间,里面除了几个金毛的洋人,就都是各种各样的火器!

胤禟知道后直搓牙花——老四,你该不会已经把小弘历架空了吧,怪不得你到现在都不废皇帝呢,废不废已经没区别了啊——小弘历,你也太没用了吧!

胤禛“算计”了八爷最宝贝的九弟十弟,回来当然要如实招供了,八爷知道之后当然是生气了,整个人跨坐到先帝身上,“恶狠狠”地说:“爷答应帮你,但爷没答应把小九小十给你折腾!”

胤禛欣赏着八爷气得通红的脸蛋,心情很好:“他们是不会离开你的。”

胤禩伸手去掐他脖子:“小弘历那边你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哼哼……”难怪他担心,倒卖火器,可是重罪中的重罪!

胤禛一把把人拉下来,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笑得暧昧:“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送他们去冒险的。”

被身上的人吐出的温热气息弄得脸红无比,胤禩才反应过来,连忙推他:“干嘛,现在是白天,你不会是想白日宣……”说了一半的话被胤禛吻了回去。

看着“父母”战况激烈,一旁婴儿床里的康熙爷黑线不断——老四老八你们是不是忘记朕还在这里了?你们要是让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听着胤禩已经发出呻吟了,康熙爷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不要面子也不要里子了——绵爵小阿哥忽然哇哇大哭起来,那悲怆响亮的声音把床上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吓得身子一僵,胤禩满脸通红地推开胤禛,胤禛则是冒着黑气,让奶娘赶紧把这个打扰他好事的小子抱下去。

被抱下去的康熙爷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想,嗯,没想到前世看起来最笨的十儿子也还有点本事呢……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啊!

……对了,好像忘记问一件事了,老四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胤俄的特性出来

☆、宣州艺人

小十被雍正抓去压榨了,寂寞了的胤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把小十卖掉了吧?还是卖给了上辈子的死对头雍正皇帝。

女扮男装去看铺子的九爷看了看手边的茶杯——茶叶放多了,水温略烫了点,茶杯也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哎,还是小十最知道爷的喜好,别人泡的茶哪里比得上啊!

氤氲而上的热气中,福态娇媚的和兰公主托着小脸想额驸,越想越叹气,连前世今世最喜欢的算账点银子都提不起兴趣了。

“九爷!”一个伙计过来了,难掩兴奋,“您要找的那位宣州徐老匠人到了!”

“真的?”胤禟眼睛一亮,立刻提起了精神,要知道,他的书画铺子已经筹备好久了,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老工匠,买了的店面都快空了半年了。

这些老工匠,可不是一般的工匠,他们那手艺,可以说叫一个“绝”字。揭画、织画、粘黏陶器……破旧的古董到了他们手里,不出半个月,就能焕然一新。

此等人才最为难得,尤其是胤禟点名要找的这家姓徐的老工匠,家传手艺传了上百年,但是脾气也古怪——东家非得亲自去请,还得对他老人家的脾气,要不然,再多的钱也不做。

这对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胤禟自然是不难的,况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胤禟从胤禛上辈子“忘记”留给弘历的小金库里讹了一枚南宋朝徐家最出名的先祖刻出的私章,还弄了点进贡的烟草,让人带到宣州去。果不其然,徐老头儿一看到这枚印章就眼睛发亮,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屁颠屁颠地上京了来找“九爷”了。

“哦,老先生,您不仅会揭画,还会‘贴画’?”胤禟饶有兴趣地听着老人家摸着胡子得意的炫耀。

“那是!”徐老先生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小兰花,开始悠悠地回忆,“这‘贴画’,可比揭画还麻烦,揭画是把一张画变成两张;贴画,是把两张画变成一张,但是这两张连在一起的时候,谁也看不出来,可是只要用刀子轻轻一挑,前后两张画就分开了!哎,好些达官贵人都让老朽来贴画,藏他们的珍藏啊……对了,老朽还贴过一幅乾隆爷的真迹呢!”

贴过小弘历的真迹?胤禟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溅出来。就小弘历那手臭字,不会让能模仿各位大家笔法的老人家看笑话了吧?

“老人家,您怎么确定,是乾隆爷的真迹?”胤禟装作很好奇地问。

徐老先生嘿嘿笑了,声音压低:“九爷……不对,九姑娘,您是行家,老朽不瞒您,干咱们这行的,经常要跟那些个达官贵人打交道……不认得当朝皇上的字,那哪有饭吃啊?”

胤禟为那句“九姑娘”纠结了一下,不过还是更关心小弘历的“真迹”的:“这是,老人家果然好眼力。对了,您贴的那幅画,是什么?”

“是幅……”徐老先生凑近胤禟,故作神秘,“是幅写了艳诗的画,应该是皇上送给哪个女人的定情信物。老朽至今还记得那首诗,叫什么‘雨后荷花承恩露’……”

“什么?”听到“艳诗”,胤禟还在心里偷笑老四的好儿子,但是听到具体的内容,胤禟吓着了——怎么会是那幅画,那不是那个“还珠格格”带进宫的吗?

“老人家,那您还记不记得,您在那幅画后面贴的是什么?”

老先生皱皱眉,有点惊讶:“九爷,您该清楚,干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贴画时候后面那东西是被一张很薄的纸覆起来的,咱们匠人不能偷看的。”

“哦,对不住。”胤禟赶紧亲自给老人家作揖,然后让管事好好招待老人家,“徐老先生,很抱歉,我有点事,您先放心住下,铺子的事咱们过几天再说。”

徐老先生点点头,其实他有点后悔,不该一时得意忘形把那事说出去的——要知道,一个女子能在这四九城里开这么大的铺子,背后没有贵重之人……谁信啊?

胤禟回府之后立刻换回了和硕公主装向宫里递牌子了,坐在马车里的胤禟还在盘算这件事——要是那个老人家说的是真的,那事情就绝对不简单。

小燕子,还有那个据说是雍正亲孙女的夏紫薇,她们背后肯定还有别的秘密。胤禟虽然不算跟胤禛和解,但是一方面胤禛现在是他亲亲八哥的“男人”,另一方面,他就怕这事儿是针对整个皇族的阴谋。

——就小弘历那脑子,被人算计的话,他家九叔是绝对不会奇怪的!

小弘历被算计没什么,估计只要不死连老四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出了私生女已经够丢人了,万一再出别的事,恐怕他们皇家的脸面恐怕就要被丢光了!

胤禟先到了坤宁宫请安,然后就要去咸福宫,但是被胤祯拉住了:“九哥,四哥还在办公,八哥也为那个筠妃的事出宫了,现在咸福宫没人的,你有什么事啊?”

胤禟看了看眼前这个“小丫头”,忽然一伸手掐上了他的腮帮子:“你个臭小子!”

“九哥,疼、疼!”可怜的小胤祯眼泪都要出来了,跟“兰馨”略显福态的容貌不同,不幸从延禧宫那位娘娘肚子里出来的十四爷遗传了那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羡慕死人的体质,瘦瘦的小脸被这么狠狠一捏,当然疼得要飙泪了。

而胤祯虽然身手比胤禟好多了,但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跟哥哥动手啊——要是他敢动手,三个结果,最好的是被四哥念死;其次是被八哥整死;最差是被太子爷收为“男宠”……

“九哥,你捏我干什么啊,我又没得罪你……”胤祯揉着自己发红的小脸,很是哀怨地瞪了胤禟一眼。

胤禟笑得冷飕飕的,颇有胤禛那冷脸的效果:“乾隆十二年小弘历南巡的时候,你就在济南看风景吧?”

胤祯用手指点着下巴想了又想,才一脸黑线:“貌似吧……记不得了。反正小弘历对爷这个叔叔是圈也不是,用也不是,爷最好四处游山玩水,没事儿别回四九城。”

“你怎么也是小弘历的亲叔叔啊,他在济南被人算计了,你这个叔叔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胤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是十四那张小脸还颇有点哀怨之美,绝对不是只欺负一下就够的。

十四爷差点咆哮了——你以为爷这个“亲叔叔”,有什么立场去管小弘历的事?不过九哥说……小弘历在济南被人算计了?

“该不会是那个……夏雨荷?”十四爷反应还是很快的。

九爷阴阴地笑了,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地划着桌面,看得十四心惊肉跳,:“哼,爷这次可要好好笑话老四,他的粘杆处去了济南一趟,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查出来。哼哼哼哼,野燕子那个假女儿是小弘历明着认的,不过夏紫薇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是咱们的先帝爷默认的……”

胤禛回来后,胤禟跟他说了这件事,很满意地看到——先帝爷脸彻底黑了。

九爷可是逮着机会就给他找不痛快的:“哼,还不谢谢爷,要不是爷找着了这么个知情人……对了,你在大明湖畔给那个夏紫薇修的宅子要建好了吧?哈哈哈,老四啊老四,爷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软的人?”

胤禩暗中掐了胤禟一下:“小九,别说了。”

“四哥,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那些反贼有关?”胤禩毕竟跟他们周旋多了。

良久,胤禛才淡淡吩咐:“把那东西先拿来。”

“什么东西?”胤禟跟胤祯非常好奇地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盒子——里面正是那夏雨荷的扇子和画。

“乖乖,”胤禟吓得一身冷汗,“小弘历周围的人都被你换了?”

胤禛抬眉:“有什么问题吗?”

胤禟刚刚略赢一局,但是此时还是知道该识相的,连忙摆手:“……没问题。”

胤禛把画递给他:“弄开。”

——你把爷当你下人了?不过看着八哥一副很担心的样子,胤禟还是咬咬牙,接过宫女手里的湿毛巾,在指甲上轻轻沾了点水,然后沿着那画的边缘细细划开,果然,从雨后荷花图后面揭下了一层盖着白膜的宣纸。

白膜是一次性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匠人偷看,不过胤禟很没心理负担地直接扯开了——

“——天哪!”胤祯倒退了好几步,指着纸上的字,满脸的惊愕。

动手的胤禟是最震撼的,看清了之后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还好胤禩把他扶住了,不过因为两人都太震惊,相互扶持着还踉跄了好几步。

连胤禛都保持不住面瘫脸了,怔怔地盯着那张纸,良久才黑着脸咆哮:“好你个弘历!”

“小九,这事儿你别管了,十四你也是。”胤禩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两个弟弟撇清关系,“尤其是你小九,你毕竟是异姓王的公主,要是沾上这事儿,说不清的。”

胤禟青着脸,后怕不已的连连点头,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挫了老四的锐气有多得意。

粘杆处的小太监都快跪不住了——什么事把这几位爷吓成这样啊,他们都吓成这样,那奴才……画上的字他是一眼都不敢看的。

胤禛忽然一把夺过扇子,摆弄了几下果然又发现一个暗槽,从里面掏出了另一张纸。

胤禟跟胤祯都很好奇,但是谁也不敢凑上去看,胤禩却上前,没有看纸只看胤禛:“四哥,怎么样?”

胤禛淡淡把纸给他:“若这信上说的是真的,倒是比最坏的可能性要好多了。”

什么叫比最坏的可能性好多了?那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啊?

胤禛想了想,收起两张纸让小太监先把扇子和画送回去,然后开始敲打两个弟弟:“胤禟、十四,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能告诉十三和胤俄,尤其是十三,他现在毕竟是蒙古人,要是扯上这件事,可能……我也保不住他。”

胤祯听到自家四哥说“十三”的时候盯着自己,非常别扭,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背后牵扯到得问题太深太多,还是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有我跟四哥呢。”胤禩看着两个被吓得不轻的弟弟,有点儿心疼,亲自送他们回去,当然路上还是要好好叮嘱一番的。

粘杆处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很没存在感地跪着,良久才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你亲自去济南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接到梦断上~

☆、青莲格格

粘杆处被主子训斥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没查出来,害得爷被九弟笑话!

整个粘杆处的人都很郁闷——爷啊,九爷知道那事儿纯粹是走在路上被金子砸的概率,您怎么能把这种事也怪在我们身上呢?

化悲愤为动力,这次粘杆处非常效率,很快就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不过可怜的小太监去汇报的时候,身子颤抖得可怜极了——亲娘哎,虽然咱们暗卫就是查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的,但是这是皇家辛密中的辛密啊……

济南的夏家也是非常又名望的家族,夏家二老这代有一儿一女,但是女儿不叫夏雨荷,而叫夏蔷薇。

睿亲王多尔衮的五代玄外孙女,东莪格格的四代孙女,瓜尔佳氏玉荷,借着乾隆南巡的机会,到了济南,通过计谋使夏家二老收自己为养女,化名夏雨荷,为乾隆挡了刺客的致命一刀,并与乾隆“一见钟情”,甚至主动被乾隆抛弃,再去招惹一些乾隆的对头。目的之一,是把他们收集来的为多尔衮翻案的证据交给乾隆——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让“重感情”的乾隆亏欠,让乾隆愧疚,让皇太极一脉百年之后再次负欠多尔衮一脉,为的就是为先祖向顺治皇帝讨一个公道。

但是这件事泄露了——八旗中,有多少人希望澄清多尔衮案,就有多少人希望多尔衮万劫不复。尤其其中还牵扯到正蓝旗与正白旗上三旗下五旗的百年恩怨,这暗中窥伺的一双双眼睛,在得知玉荷怀了乾隆的孩子,而且诊脉还是个男孩的时候——矛盾彻底爆发了。

不过这件事谁也不敢放到明面上做,一部分人保护玉荷,并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孝贤皇后,所以孝贤皇后亲自派人来接这个“夏雨荷”;但是孝贤皇后却没有找到人,因为瓜尔佳氏玉荷已经被各家派来的杀手追杀得逃走了。

玉荷走的匆忙,苦心收集的证据更不能落入敌手,只能将东西留在了夏家。夏家不知其中有关多尔衮的秘密,但是知道此事牵涉到皇家非同寻常,而玉荷已走,便只能将东西自己暗暗留下了。

后来,玉荷被杀死了,连带那个刚刚出生的小皇子。十八年后,她的妹妹青莲接下了姐姐留下的任务,诱骗夏家的小姐的夏蔷薇。

夏蔷薇因为爱上了一个书生,珠胎暗结却被对方抛弃,夏家无奈,只能将这个女儿剔除于族中,给她在大明湖畔造了一座宅子。但是夏家二老一死,夏蔷薇贪婪的哥哥就赖掠夺妹妹的房产,当时夏蔷薇已经缠绵病榻,为了给唯一的女儿夏紫薇一条活路,她拿出了玉荷留下的东西——紫薇,娘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的,你的爹,就是当今圣上。

……

其实,给多尔衮翻案不是什么难事,八旗不至于这么大动作——但是那画后面的证据太明确太详细了。

或者说里面大多是罪证,顺治皇帝栽赃诬陷多尔衮的罪证!

一幅画当然放不下那么多罪证,画里只是一个清单,但是那份清单上列的东西让他们看着就心惊,掌握在瓜尔佳氏青莲手上的证据,不仅有开国八大铁帽子王及其后人的按了手印的证词,甚至还有顺治皇帝盖了玉玺的密旨!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青莲身后的力量已经强到他们不可想象了,若是此事借着给夏雨荷之事而闹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更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是,那个玉荷,是被太后派来的人杀死的!

胤禛狠狠拍桌子,破口大骂:“那个贱人,这种事是她能管的吗?怀着龙嗣的多尔衮的后人被她这个当朝太后杀了,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她是逼着那些人反吗?”

“四哥,”胤禩却难得地替那个那个“情敌”说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睿亲王多尔衮是大清入关以来有实无名的第一任皇帝,钦佩他愿意跟着他的人那是不能想的,幸好当时睿亲王并无亲生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东莪格格。现在,要是真有个流着多尔衮血脉的皇子……那八旗里,尤其是那些大世家,多少都会有些想法的。”

“四哥,现在,弘历有个私生女的事已经闹出来了,那个紫薇也来了这儿,若是他们想借着这件事揭出来……就怕八旗人心动荡啊!”

胤禛对着那份折子看沉思了整个一个时辰,才抬头看静静盯着他,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的八爷:“小八,我得去见见那个青莲。”

八爷抱着手臂,早就看穿了他不打算带自己去,给了他一个“想都不要想”的眼神,挤了他半个椅子坐过来,把折子合上:“我不跟你去,你确定你能搞定?”

胤禛皱了皱眉:“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胤禩瞪他,“她还敢对咱们下手不成?四哥,别怪弟弟说句实话,这位一看就是个聪明且傲气的人,弟弟真怕你这个死板的破性子把人得罪了把事情谈崩了。”

胤禛也没有生气,看了他良久,才无奈地挑了挑眉:“好吧。毕竟,八弟那玩弄人心的本事,四哥绝对是甘拜下风。”

胤禩很得意:“论果敢刚毅,杀伐决断,弟弟确实比不过你,但是这拉拢人的事儿,弟弟有信心比你处理的好。”

但是到约定见面的那天,两人换了衣服拿了牌子就要走,但是却不得不“哄孩子”:“绵爵,乖,跟妹妹玩儿,阿玛跟你皇阿玛出去有事。”

康熙爷一双小手死死抓着胤禩的衣角,嘴巴嘟得高高的,不管胤禩怎么哄就是不放——这种事,朕还不放心给你们去做呢,朕得亲自看着!

可是康熙爷啊,您老人家连话都不会说,能帮上什么忙啊?

婵儿小格格倒是很乖地在一旁玩一串珍珠,单手拿着,从第一颗开始数,数了一圈又一圈,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胤禛无奈,只能过来帮忙拉开小儿子,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衣角也沦陷在“儿子”的手里了:“绵爵!”胤禛的冷脸对他前世的几个儿子是绝对有效的,就是叛逆如弘时,也会被这带着寒气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

但是这是康熙爷啊,老爷子死死抓着死死回瞪——哼,老四你个臭小子敢瞪你皇阿玛!

奇怪了,绵爵一直很乖啊,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不过八爷还真没往换芯子的方面去想,毕竟康熙爷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两个人跟着个小奶娃娃拉拉扯扯半天,还是不敢用劲,就怕伤着了小家伙那骨头都还是软绵绵的小胳膊。

最后,非常无奈,两人只能抱着不听话的“儿子”去了,反正那个女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他们动手的。

康熙爷趴在胤禩的肩膀上揉眼睛,心里非常得意。

这次不是在龙源楼,毕竟要见的人身份太特殊,龙源楼是弘昼的地方,宗亲贵族太多,还是有点不安全的。

这是胤禛置办的一处小庄子,是粘杆处的据点之一,今天是第一次用。

那个让雍正爷和八贤王都带着几分忌惮的女子已经来了,优雅而谦恭地坐在客座上,见他们进来,翩然行礼:“青莲见过循亲王和福晋。”

“青莲格格?”胤禩将康熙爷塞到胤禛手里,走过去拉着那个女人仔细看,越看越忍不住惊叹,“真是难得的好气质。”

青莲淡淡一笑:“青莲不敢,青莲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可不敢妄称什么格格。”

“睿亲王多尔衮的后代,怎么能不叫格格呢?”胤禩笑着把她拉过去给胤禛看,“哎,这气质,这容貌,咱们家的公主也没几个比得上的。”当然,那几个伪公主不算。

青莲不着痕迹地推开胤禩的手,挑起如黛的细眉:“福晋这么说,是想治青莲一个死罪?”

“哪里,青莲格格‘什么都没做’,我可找不到一点儿理由给格格定罪呢?”胤禩捂着嘴笑看胤禛,“是不是,王爷?”

胤禛知道他没让自己回答,只是冷冷地说明情况:“那些东西皇阿玛没有看到,现在在本王的手里。”

青莲一点儿都不惊讶:“青莲也猜到了,毕竟,水太深了,鱼儿就看不见了;青莲也没打算让皇上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想提醒皇上,他本该还有一个儿子。”

“青莲格格,您口中的‘鱼’指的是画里的东西,还是皇阿玛?”胤禩一开始是和善的笑,但是最后三个字明显带着阴气。

青莲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趣地走过来看了看小绵爵:“王爷,福晋,青莲不想跟你们兜圈子。青莲的目的你们也都猜到了,就是要替我先祖多尔衮翻案而已。二位有什么条件或者疑问,尽管说吧。”

胤禩给了胤禛一个得意的眼神——怎么样,没人能在爷嘴皮子底下占便宜。

“翻案简单,皇阿玛已经在做了,信郡王一脉在乾隆二十七年就追封了。”胤禛冷冷的目光扫射过去,“但是你希望给你先祖要回的,不止是睿亲王这个铁帽子王的封号,还有‘成宗义皇帝’的追封吧?”

“王爷,您想多了。”青莲淡淡笑了笑,“若是青莲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封信……青莲早就改了。”

“流落在外的皇子,那就是私生子,认回来的可能性都不大,你又何必冒这个险。”胤禛毫不客气得揭穿她,“不如直接明说了是死了,还能引得同情与愤慨。”

“……没错,青莲是想要回先祖该得的,错了么?”青莲忽然冷笑着反问,“您放心,青莲是东莪格格的后代,青莲之所以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到现在——东莪格格这一脉只剩青莲这一个孤女了,就算粉身碎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过讨一个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说法而已,又没有嫡系子嗣继承,这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当年八旗因为睿亲王一案矛盾不断,翻案可以,但是若是做的太过,八旗将会失和。不仅如此,恐怕到时候顺治皇帝这一脉都会遭到怀疑。到时候,天下都会动荡。”胤禛干脆把话挑明。

“那我被顺治开棺戮尸的先祖就要受这样的委屈?青莲放肆,但是青莲可以说,顺治皇帝是我先祖立的,大清一大半的江山是我先祖打下来的,我先祖活着的时候,顺治那个小皇帝只有一个象征意义而已!王爷,福晋,错了的事,只因为百年的‘习惯’,就要让它彻底错下去?”青莲冷冷地看着两人,“青莲既然敢来这里,就是做好了准备的。”

胤禩见气氛凝重了,立刻打圆场:“格格,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您的实力。我跟王爷现在也明白了,当年睿亲王被开棺戮尸,无人敢谏,不是因为睿亲王没有忠诚的下属——恰恰相反,他们都在暗中保护睿亲王唯一的血脉,应该就是您的太祖母东莪格格。百年过去,我跟王爷都相信,这一支一直隐藏在八旗内部的力量只强不弱,要不然,您怎么敢单枪匹马的来这里——恕淑云说句不中听的话,王爷要是今天在这里杀了您,明天就会有人造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作者暂时飞了,我代为发存稿,回复一般不回,请见谅

放心,不会让她坑的,要不然就把她赶出宿舍做真正的土猫~~~~~~~~~

☆、卖包子

青莲越发地觉得自己不能小看这个福晋,握着的手紧了紧,才问道:“那王爷跟福晋此来,是想跟青莲说什么呢?”

“很简单,各退一步。”胤禩笑了笑,“睿亲王案皇阿玛一直都在关注,证据嘛——画里的那些足够。但是希望格格和您背后的那些忠义保节之士点到为止,也给先去的人一个面子,别真的弄得陵墓里的顺治爷下不来台。”

“那青莲有什么好处,我先祖就这样受委屈?”青莲显然不打算接受这样的条件——当年的案子,顺治是彻彻底底的恩将仇报,完全是栽赃了“莫须有”的罪名,她绝对不接受!

“一个皇子。”胤禛很快接上,对上青莲不可思议的眼神,胤禛缓缓地解释,“一个除了皇帝的位置可以得到一切尊荣的皇子,一个与睿亲王豫亲王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并且可以世代保护两家的皇子,如何?”

这件事可不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应该是先帝爷的“突发奇想”,但是胤禩很快反应过来胤禛的意思,连忙接上:“是啊,格格请想想,您背后的势力虽然不小,但是说不好听的,那些都是见不得人的,放到明面上说就是蓄意谋反。再说了,您的外甥当年枉死了,您难道不觉得痛心吗?”

青莲抿着嘴,满脸的怀疑:“皇子?哼,大清的后宫是连着朝堂的,哪家的皇子愿意莫名失了继承权还跟睿亲王扯上关系的?循亲王您吗?可惜您是中宫嫡子,您就是愿意,青莲还不敢呢。而一般的皇子,说实话,青莲,看不上。”

“归给你姐姐的自然是聪明的,自然是有能力重振睿亲王一脉的辉煌的。”胤禛淡淡地看他,身上的威压让青莲更加的忌惮,“这是本王能退让的底线。”

胤禩捏捏小绵爵的脸,似乎很随便地说着:“淑云就不信了,当初因为怕惹起八旗纷争而放弃皇帝之位的睿亲王,会希望看到他当年好不容易聚拢的八旗粉碎。而且,能在睿亲王失势之后还保着他的后人的,那是何等的忠心啊,格格就忍心给他们安一个谋反的罪名?”

青莲咬着嘴唇,想了又想,最终叹了口气:“……青莲能信你们吗?”

胤禩看了一眼胤禛,淡淡笑了:“他……以雍正皇帝之名保证;我……以爱新觉罗胤禩的名义向格格保证。”

“……你们?”青莲就是再聪明也难以想象这种“夺舍”的事,不禁倒退了三步,清秀的面庞第一次失了冷静。

“你可以再好好想想,若是觉得这个交易值得做,就派人到这里通知朕。”胤禛说完就拉着胤禩走了。两个人都不想承认,虽然他们刚刚表现得很胜券在握,但是心里着实捏着一把汗的。

康熙爷的小脸蛋也沉着——虽然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看样子老四老八也确实把那个青莲格格给镇住了,但是就怕那个女人太执着太想不开……

胤禩擦擦额头的冷汗,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四哥,她真不愧是多尔衮的后人啊,要不是你转的快,她再问几句,就是弟弟也没词了。”

胤禛也叹气:“这是最后的办法,本身我不想提出来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难缠,而且,居然布置得那么严密,没给自己任何退路,简直就是破釜沉舟了。”

“四哥,你当真要把福康安给他们?”胤禩皱起眉,有点担心,“你不怕他们把福康安拉过去?”

“反正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让夏雨荷过明路子封妃,把福康安记在她名下。以福康安的聪慧,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胤禛的脸继续叹气,“不过这样也好,要是福康安背后没有其他的势力,那他跟傅恒就更扯不清了。再说,咱们都清楚,福康安……不说继承权,就凭他那个娘,明面上来说,他是根本连皇子的身份都不该有的。”

“四哥,你说,那个玉荷是不是故意死在太后手里的?”胤禩猛然想到一个可能。

胤禛沉默良久,才叹气:“……谁知道呢。”反正,都是一个从十九年前就开始设计的局。

秘密是需要用秘密去交换的,四爷八爷交出了“夺舍”的秘密,为的就是换青莲手上那些真正的“证据”。

青莲的答复也很快——她要亲自看看,先帝爷和廉亲王想给她的姐姐“抱养”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得知居然是私生子,青莲有点儿气愤——他们把睿亲王的嫡系后人当什么人了?但是转念想想,她也明白胤禛的意思——记在多尔衮后人名下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威胁到皇位。要不然,不仅皇室动荡,八旗也会动荡。

所以,她只能亲自去看看那个孩子,看他是不是当得起东莪格格的玄孙。

福康安今天几乎是被“撵”出宫的,小家伙想着循亲王那冷脸,不禁有点儿怨念——王爷您这是发的什么疯啊,几袋子桂花糕还要我亲自出宫去买?

胤禛给他指定的买桂花糕的铺子有点儿偏远,在郊外的一个小作坊里,福康安顺着小路弯弯绕绕才终于找到了冒着青烟的小砖房。

顺顺利利地买了怎么看都没看出花样的桂花糕,福康安多买了一份,边走边悠悠然然地往嘴里扔——没觉得比宫里的好吃啊,循亲王这是什么奇怪的口味啊!

青莲的人已经在他后面跟了好一段时间了,就等他一会儿走到林子里好下手,但是小家伙居然绕到了护城河那边。

跟踪的人着急又郁闷,看了他的动作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吃桂花糕吃了一脸渣滓,去洗脸的啊。

青莲也跟着,看着蹲在河边有点胖乎乎普通的小孩子,抿着嘴唇,似乎很是不满。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噗通”一声,青莲一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别是掉河里了吧?青莲跟几个随从连忙去看,但是水面上只漂浮着一件被水草勾着的外袍,不见了人影。

“把衣服捞上来!”青莲连忙喊着,随从们立即找树枝,就在这时,一只手猛然从衣服下面伸出来,一把抓住了青莲的脚——

“啊!”青莲猝不及防,被整个抓进了水里,呛了好几口水才发觉脖子上冰冰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让他们退开!”一手抱着一截粗壮的枯树浮在水上的福康安把青莲挤在岸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架在青莲的脖子上,再深一点儿,那白皙的脖颈就要血花四溅了。

随从们看着自家格格居然被人劫持了,不是一般的心惊胆战,却是青莲还算镇定,挥挥手:“照他说的,退开。”

“不用退太远,就到小爷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了。”福康安冷笑着,“很好,走到那几棵树旁边,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衣服脱光了扔过来!”

——什么?青莲愣了一下,下一个反应是赶紧捂脸,清秀俏丽的脸顿时染上了红晕。

“怎么,小爷我可冷得很,你们不照做,是不是要我脱你们家小姐的衣服?”

“你敢!”其中一个大块头气得都快冒烟了,但是福康安可不客气,拎着捂着脸僵住的青莲跳上了岸,一手还持着匕首一手用的胤礽甩鞭子的方式——把自己的腰带顺着树甩了一圈,然后往青莲身上系。

“你!”青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捆上了,但是双手不敢妄动——因为那刀子还狠狠地抵在她……胸口上。

“快脱衣服,还是逼我脱你家小姐的衣服?”福康安一下子挑掉青莲旗袍上的一颗扣子,在青莲羞愤欲还手之前,又把刀子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竟敢对小姐无礼……”那些个随从各个都眼睛血红,恨不得来活撕了这个小子,但是,为了主子的安全和名节,只能异常耻辱地开始……脱衣服。

一件件衣服扔过来,青莲的脸已经是血红色的了,两手捂着眼睛,身子不断地颤抖。

“不错不错。”福康安抵着刀子,很满意地欣赏着一众男子的身材,顺便用脚把一件件衣服踹到水里去跟自己可怜的外衣作伴,满意地看着除了自己那被挂住的外衣,其他的衣服都直接顺流而下。

眼见那堆男人身上只剩内裤了,福康安邪笑着挑挑眉:“继续啊各位,我可说了是‘脱光了’。”

“你!”一众汉子缩着膀子,脸上也都是血红色。

“不要侮辱他们!”青莲还捂着脸,语气却很坚定,“我跟你走,你不要再侮辱他们。”

“你跟我走?”福康安好笑地用刀背划了划她细嫩的脖子,“抱歉,此等‘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不得对小姐无礼,我们……脱!”不得不说青莲身边的人确实很忠心,即使被侮辱到这个份上,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青莲的安危。在领头的汉子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纠结地……脱内裤。

青莲全身都在颤抖,指缝里可以看到晶莹的泪水。

……弄得我跟个欺负良家妇女的色狼似的。

福康安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也没看戏的心情了,赶紧用脚挑起一根腰带再次围着树甩了一圈,把捂着脸的青莲就以这个姿势捆住了胳膊,终于终于收回刀子,对着那边□的几个全身通红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是你们先跟踪我的。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小爷我叫富察福康安,冤有头债有主,别找错门了。至于你们小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全身湿漉漉的福康安一把捞起自己的外袍,往身上一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笑话,那群光着身子的男人难道还能这么追他吗?

至于被捆在树上的青莲怎么办……福康安表示,那是那堆没衣服的男人该关心的。

不远处的马车里,胤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四哥啊四哥,这……”

“我不该把他放在坤宁宫的,我忘了二哥在那里……”胤禛扶额,看着那群光溜溜的男人对着早就被流水带离一段距离的衣服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赶紧召来一个下属,“拿几件衣服给他们……等他们穿好了再放青莲格格。”

“这下好了,福康安是把青莲给彻底得罪了。”胤禩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虽然觉得这小子给他们出了气很爽,但是还是很担心,“哎,这可怎么是好。要不然,四哥,我们考虑一下其他人吧。”

被胤禩抱在怀里的康熙爷却打了个哈欠,已经放心了——经过这一场,那个青莲格格是“要定”福康安了。

“那是她自找的,我可是提醒过她那臭小子的本性是蔫坏蔫坏的,她还要用这个法子试探,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因为“关心三弟”也跟过来的胤褆撇嘴,“不过爷得说清楚,这扒人衣服的下作法子绝对跟爷没关系,那是只有保成才教的出来的。”

胤禛看了看青莲那还带着点嫣红的脸,猜的倒是跟康熙爷一样:“……她可能不会不要福康安。”

果然,青莲安抚了自己的随从之后,就到胤禛的马车这里来了。

“抱歉,格格受惊了。”胤禛这语气淡的忍不住让人怀疑他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青莲却没计较,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几位爷,青莲不懂,他刚刚是怎么藏在水底下的?”

胤禛的粘杆处在高处看得分明,所以胤褆对自家三弟的身手和机敏还是满意的,得意地笑了笑:“很简单,把木头跟石头系在一起,抱着跳下去,听到你们过来的动静再把连着石头的带子切断,再有那件衣服做掩护,自然就能浮上来把格格拉下去了。”

“是吗……”青莲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苦笑,“天家皇子果然不能小觑。”

“那你是同意了?”胤禛完全不在对方面前显示自己有哪怕一点儿的情绪波动。

青莲轻轻点了点头:“青莲只有一个要求,私生子一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姐姐名下这个皇子,青莲希望他至少是‘干干净净’的。”

“没有问题。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咱们也不忍心让他受委屈。”胤禩笑得云淡风轻,心里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胤褆看着自家八弟这自信柔美的笑容,听着那句“聪明可爱”……黑线满满的,心里忍不住吐槽——小八啊,你说这话不觉得太违心了吗?那分明就是个狗都嫌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搞笑小剧场:

得知皇帝要把自家三儿子接到宫里去住,家里人的反应……

傅恒喜上眉梢啊喜上眉梢:“来人啊,快把康安的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就送到宫里去!”

福灵安也跟在后面殷勤地帮忙——他可不希望这小子再呆在家里,每次永琮来的时候这小子都笑得很猥琐,让脸皮薄的永琮几天不让自己近身。

“福隆安”则是差点仰天长啸了——为毛让这小子住坤宁宫,爷就在坤宁宫当差啊!

看着所有家人都忙忙碌碌不知疲倦地帮自己整理东西,福康安不禁有一种自己要被扫地出门的错觉——他没这么不受待见吧?

胤褆过来敲他的头:“你啊,你个臭小子就是个狗都嫌的!”

“汪汪——!”富察家养的两头经常被自家三少爷喂青菜的大狼狗叫的尤其欢。

☆、九公主

“绵爵真聪明!”终于解决了最麻烦的危机,八爷这才有心情回来“玩”宝贝儿子。当然,康熙爷那不断挣扎的肉呼呼的小胳膊小腿被他有意无意地无视了。

胤禩跟胤禛不同,孩子最少的他是很疼爱儿子的,尤其是越来越发现绵爵很聪明——在一般孩子只会翻身只会坐的时候,绵爵就已经能爬来爬去了;而且吃喝拉撒从来不要人操心,有什么要求一定会先哭几声,叫奶娘过来的。

既然绵爵聪明,四哥就可以更放心地要那个位子了吧?何况现在为了安抚八旗,连福康安都送出去了——这可怜孩子就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被卖了。

胤禛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该什么时候篡位的事,女儿控的先帝爷放下手中乖乖的小女儿,凑过来把绵爵拎走,自己搂住胤禩:“哼,希望不要想弘历那么胡闹。”

胤禩怒了:“爷的儿子怎么会像那个臭小子!”他没发现胤禛黑着脸只是因为吃醋而已。

康熙爷也怒了——朕怎么可能像那个混蛋孙子!

胤禛凑过来亲亲胤禩:“别老抱他,我会吃醋。”这个臭小子夺走了胤禩不少注意力。

胤禩脸红了,一把推开他:“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

胤禛看着那红红的脸蛋,心情很好,康熙爷则是已经习惯两个儿子在他面前秀恩爱了,完全无视之后去想另一个问题——朕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啊!

哥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阿米豆腐——婵儿小格格乐呵呵地玩着“皇阿玛”亲手给她做的小风铃,很满意很高兴,摊上一个严儿子宽女儿的皇阿玛真好。

咸福宫还是如每天一般和谐欢乐,可是胤禛不知道,在咸福宫外面,有一个探头探脑的瘦弱的身影,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紧盯着咸福宫的大门,因为太瘦而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决定,该是进去的时候了。

忽然,一只手从假山后面伸出来,把他揪了过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笙儿?”那个人影,也就是永璐,惊讶地看着自己白净瘦小的小妹妹。

九岁的九公主笙儿狠狠瞪了他一眼,望了望咸福宫的方向,压低声音:“你想去做什么?”

“我……”永璐看了看咸福宫的方向,有点心虚。

笙儿的声音更低却更狠了:“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不过是个才十多岁什么都没有的贝子而已,里面那个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去‘投诚’,他就会记你的好?咱们额娘这些年得罪坤宁宫得罪很了,你以为他能待见你?”

永璐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说:“……反正他讨厌额娘,我知道不少额娘的事,可以帮他扳倒额娘,只要他愿意把你从额娘手里救出来。”

笙儿被这个哥哥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把人揪到假山后面不醒目的凉亭里,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了:“哥哥啊哥哥,你想没想过,十阿哥,循贝勒,循亲王,他能稳步高升,难道他真像宫里传的那般,不过是个死守规矩不知变通的庸才?皇后娘娘不得皇阿玛宠爱,但是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你以为皇后就是好相与的?这次皇太后和钮钴禄家倒台,皇后娘娘收回宫务,咱们额娘降位,不过是那个人一步一步算计好的!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皇位,不出两年,永琪一定会倒台,永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永璐急了:“正是这样,我才要去找他!总比等他成功之后来找我们算账的好!”

“笨蛋,你对他而言根本是没有用的,既然没有用,他为什么要卖你人情?”笙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哥哥?”

永璐默默别开眼睛,他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十哥未必会记他的好,可是——凭什么额娘为永琰做的一切,要他们来承担?

“哥哥你记住,你现在是婉妃娘娘的孩子。婉妃娘娘与坤宁宫没有什么嫌隙,你会被带到她那里,应该是皇后娘娘给婉妃娘娘的恩典。既然如此,那只要你低调做人,与延禧宫脱离关系,永琛和皇后就不会对你下手。”

“那你怎么办?”永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满脸坚决的妹妹,“我不能不管你!”

笙儿轻笑一声:“我?我现在要去咸福宫,卖皇后娘娘和永琛一个人情,这样,以后我跟你都会有好日子过。”

“你?你要做什么?”永璐心中猛然升上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你放心,我去过之后,额娘就不会再给我吃那种药了,咱们的十哥也会牢牢记着我的好,说不定,妹妹还能捞一个固伦公主的头衔呢!”笙儿淡淡地笑了。

“你——”永璐猛然摇头,“你是想替七姐姐去……不行,我不同意!”

“七姐姐也是咱们的亲姐姐,不过她的命比咱们好多了,既然如此,妹妹为什么不再帮帮她?总之我是个厄运缠身的,姐姐能逃脱苦海,也是值得妹妹高兴的。”

“不行!”永璐死死拽着笙儿,“咱们大清公主去蒙古从来都是惨死的,我不能让你去!”

笙儿淡淡看着他,忽然手中一动,永璐猛然感觉自己的腰部麻了一下,然后就倒在一边,一下子也动不了。

笙儿还是那淡淡的眼神,甩出手里的针收回荷包里:“笨蛋哥哥,你以为这次我不去,我就能逃过和亲蒙古的命吗?而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哟,看不出咱们的九公主还是深藏不露的呢!”忽然一个宛若天籁的声音传来,笙儿身子一滞,立即转身行礼:“笙儿见过和孝姐姐。”

在假山后面偷听了半晌的正是牵着胤祚的胤礽和胤褆,三个皇子同时看向笑得不怀好意的福康安——这就是你让咱们来看的“好戏”?

福康安伴了个鬼脸,嘿嘿诡笑——能发现这么个好玩的公主,不枉他日夜注意延禧宫啊。

见半跪的小女孩的身子不断颤抖,胤礽不由起了怜香惜玉的心,给胤褆一个眼色:“福隆安,还不把十四贝子送回婉妃娘娘那儿去,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奴才谨遵公主吩咐!”胤褆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礼,在太子爷暗骂“下流”中绽开“猥琐”的笑,然后把永璐拽起来拎走了,笙儿有些急,但是不敢说什么。

“九妹,咱们好好谈谈吧。”胤礽笑得灿烂极了,甚至说的上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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