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真谛。
大学毕业的丰南下打工,认识纯真的泓并相爱。同时他邂逅绝色的风尘少女豆豆,两人沉浸于初情爱欲中,不能自拔。当他交心于豆豆时却发现残酷的真相,虚幻爱情让他倍受沉重打击。
他愧疚于泓的情意,选择与好友肥牛放浪形骸!
泓的默默相守让他幡然悔悟。当他将与泓一生守候时,豆豆却一再出现。原来当初他知道的并非是真相全部。
同时职场风起云涌,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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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节选
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名字
肥牛对我说,“今晚我请客,不用和我争,nnd,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能不庆祝呢?”我顿时觉得肥牛有如佛祖显灵,佛光普照了。我没听错吧?“叫上能来的人,摆上三四桌。我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人了。”肥牛似首长般,指点江山。我忙不迭地叫好。冷不防他低低地说:“这个月基本花光了,你先垫着我再还你一半。反正你不会忍心让我全请的。哈哈。”我靠,这也叫请客?
“泓我还没有叫呢,你自己跟她说吧!”肥牛不忘交待了一句。我在宿舍外的小河边等着泓。那是我们以前常常饭后散步地方。果然,当我正当我沉思着,抬头就看见泓一个人朝这边走来。我大声地喊她:“泓,肥牛说今晚请客,我们一起去吧!”泓笑了,那么灿烂。“嗯!”我也笑了,再也不拘束。泓的笑容能消融掉我胸中的那点愧疚的块垒。
我们在以前的老地方聚头。自从叶经理走了之后,就很少有这样成群大伙在外面大吃了。今天显然是特别高兴的日子。小莉和她的“情妇”清富也回来了。
小莉乍见到我,惊呼:“丰哥,你瘦了许多啊!是不是相思某人太久了啊。”她古灵精怪地瞟了泓一眼。泓不由得低低头。我有心取笑她,“小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呢?是不是有特别的原因呢?”原本他们是要等到过年春节才回去的,但是忽然又提早请假回去了。清富说是怕过年人太多,所以提早回去一趟见双方家长。个中的缘由肯定不止于此。
果然,小莉脸刹时红了,眼瞪着清富,要他解围。肥牛眼尖,坏坏拍了清富,“你这小子还行啊。上车了才买车票被发现了,不知悔改。现在难道又是搞出人命来了?”清富一听,口中的啤酒差点喷出来,忙道:“没、没、没有,还没有生,怎么能说是搞出人命来呢?”顿时众人哈哈大笑了。清富不打自招,小莉又是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没用的家伙!”“反正你爸妈也见过了,怕什么。都登记好了。”清富索性全招了。原来这对小情侣是奉子成婚,此番提早回去就是为了见双方家长,本来小莉父母不是很同意女儿嫁出省的。但是生米已成熟饭,就只好让他们登记了,等春节后再补办喜酒。
“哈哈,真是喜事重重!大家干杯,祝新人早生贵子。”肥牛哪壶不开不提哪壶,小莉又羞又笑。大家喝了,意犹未尽。肥牛又提议,“请新人喝交杯酒吧。”大家又起哄说好,泓的手碰了碰我,我心一动,原来她是要我不要再取闹他们了。
我说,喝完这一杯这算完成大家的幸福吧。泓倒了杯茶给小莉,小莉只得与清富交臂而喝,大家都喝采起来。肥牛还吹了口哨。小莉虽没有喝酒,脸上却红晕起来。女孩子们都替她高兴。我无意中和泓碰了一眼,她马上避开了,却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想不到这突然的聚会,却让人找到久违的幸福的感觉。一晃眼大家在一起快三年了。岁月如梭,飘泊在外的日子,总想找到真正爱的人。而我能幸运地与泓,一而再地在一起,那真是上天的美丽眷顾啊!
“丰哥,什么时候轮到喝你的喜酒呢?”小莉不忘小小地报复我一下。我故意问泓,“人家问我们了,怎么办?”泓又气又急,说:“人家问的是你,关我什么事,不要扯上我。”我无奈地对小莉了:“人家不肯我也没办法啊!”泓又急忙辨白道:“我又没有说不——”刹时,她知道说错了,羞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大家又善意地笑了。泓又白了我一眼,“都是你害的。”
肥牛又不甘寂寞,抢着说:“小莉,你怎么不祝福我呢?说到底,我肥牛也不算不帅。人又老实,你们在座的女孩子啊,后悔了吧。现在我名花有主了。不过你们谁没有个伴儿,我可以临时充充作你们的老公,先亲者先得。”顿时肥牛差点没有给口水沫淹没掉。
正在说笑间,突然肥牛向我努努嘴。我一看,那不是杨磊?他正和两个老乡在门口。他们也看到我,正犹豫要不要进来。“杨课长,快过来啊,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肥牛请客哟,快过来喝一杯!”杨磊看着肥牛那皮笑r不笑的,本来是没有好气要来的。但是他看到了泓也在这里,两眼发光,于是进来了。但因我坐在她的身边,他脸马上阴暗下来了。
我叫老板加了三个位,他本是朝泓这边坐来,但肥牛硬生生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了。“杨兄,你进来隆和还没有跟你喝过一杯呢,来。先饮为敬。”出于礼貌,我先喝下一杯了。
“喝这酒有啥意思呢。老板来两瓶一滴香!”杨磊的老乡吆喝着。看来他们来者不善。他们分别轮流敬我,我不得不接连喝了三杯。泓皱了眉头,杨磊偏偏充英雄,“来,程课长,跟你喝过痛快。”看那架式是非要灌醉我不可。
“nnd,老子请客。你们不和我喝算什么p啊?来,我要喝!”肥牛横蛮地逐一和他们每人连喝三杯,仍面不改容,仰天大笑,声骇震人。三人哪有见过这样的家伙,真是傻了眼。气也就泄了一,不敢再喝。
杨磊走到泓面前,双眼布满红丝,看来有点醉意,“小泓,我和你喝一杯吧。”泓有点不快,说:“你们男人喝吧,我不会喝酒。”杨磊突然抓紧泓的手,说:“我喜欢你,他根本没有资格爱你!”泓大惊失色,挣扎着他的手。大家都呆了,连肥牛也想不到杨磊会那么胆大包天。
我再也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喝道:“你他妈的喝醉了不是?泓自已会选择!不要s扰她”杨磊那两个老乡想上前动手,谁知肥牛伸出两只肥厚大手,如大鹏展翅地按住他们的肩膀。“想打架是不是?老子是校篮球队的!最喜欢盖帽,要不要试试?”登时,将两人吓瘫了。我们人多,量他们也不敢动手。
杨磊冷冷地说:“你没有资格爱她!我知道,你同小姐同居过。你若爱她,会让她那么伤心吗?至少我不会伤害她!”
杨磊的话深深地刺中我的心窝。我一直为泓而内疚,无法释怀。现在更是将我l露于众人前一般。
泓站起来,盯着杨磊,生气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评判人家的爱情?你知道什么是伤害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侮辱她心爱的人,那才叫伤害!”
我和杨磊都呆了。想不到泓在如此勇敢地表白。杨磊顿时失去了锐气,心灰意冷地在老乡的撑扶下走了。
大家都惊怔地看着泓,而泓则只痴痴地看着我。我的泓,一生中我见过最美丽的名字。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伊人孤身自远行(1)
飘渺无边的前奏响起,咿咿呀呀淡然却高亢的京剧唱腔仿佛将人引入一个空寂深远的时空。
无数音律在空气里聚拢又弥散,霎那间光阴荏苒,乱红纷飞。
孤身立于角落的阴影里,先前还吵吵嚷嚷的酒吧,因这似乎全然不搭调的曲子瞬间安静下来。我冷冷扫过台下一众空d迷离的目光,随着音律轻轻唱起:
你穿上凤冠霞衣
我将眉目掩去
大红的幔布扯开了一出折子戏
你演的不是自己
我却投入情绪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如果人间拭去脂粉的艳丽
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
你脱下凤冠霞衣
我将油彩擦去
大红的幔布闭上了这出折子戏
余音缭绕,缓缓散尽,前尘往事破空而来,席卷了我脑海中的全部记忆。转身自角落走进幕后,绕过杂乱的仓库来到吧台坐下。台上换了一首萨克斯,曲调清新悠扬,瞬间融化了先前空气里弥漫的淡淡忧伤。
嗡嗡说话声,杯盘触碰声再度响起,酒吧又恢复了先前时的嘈杂,仿佛我从来就未曾出现过一样。
“晚儿,唱的真好听,每次听你唱歌,舅舅的骨头都会酥掉一大半。”
抬眸冲他淡淡一笑,“舅舅,你每次都要取笑我,再要这样,我下次可就不来了。”
“那怎么行,你呀,现在可是我这里的台柱,你瞅瞅外面,多少人是为了听你唱歌才来光顾的,你若是不来,我这儿可就要关门大吉了。”
舅舅宠溺地揉揉我的头,顺手递来一杯牛奶,“时候不早了,你坐一会就回去吧,女孩子家,睡眠不足对皮肤可不好,看你最近又瘦了一圈,小脸苍白得叫舅舅心疼。”
闻言看看腕上的表,已经接近深夜两点,是该回家去了,待得久些舅舅不知又会生出多少唠叨。
扑通跳下高脚凳,笑着冲吧台里摆了摆手,扬声道,“回去啦,煮早饭给你,回家记得热来吃!”
“好,路上小心!”
走出酒吧大门,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等出租车。盛夏夜晚的风扑面沁凉,空气中却依旧弥漫着白天未曾消失殆尽的热浪。
回头望望浓荫馥郁的香樟树下酒吧门牌上两个闪耀着灯光的大字:轮回,唇角轻扬。
为了这个名字,跟舅舅在家里险些吵翻了天,却因为我的执着与倔强最终敲定,忆及舅舅当时一脸无奈又隐含怒火的表情,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整条街上的酒吧清一色洋名,似乎已成了这条酒吧街的特色。开这家店前,舅舅原想也取个洋名赶赶时髦,却被我一口否定,为此还争了个脸红脖子粗。
所以,当“轮回”这两个古朴拙致的汉字在某个夜晚突然闪亮在这条全城有名的酒吧街上时,因这名字的独树一帜,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生意如今更是非常红火。
伊人孤身自远行(2)
眼前恍然掠过这些年与舅舅相依为命的画面,脑中又回忆起十多年前那场几近灭门的大火,眸中点点寒芒,一闪而逝。
记忆开始摇晃,如同浅水里的微澜。
“吱‘‘‘‘‘‘”刹车声传来,打断我的沉思,抬头一辆出租车已停在眼前。摇头甩掉脑海中那些惨淡的画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倚着靠背软软松懈下来,揉了揉些微胀痛的太阳x。
最近睡眠越来越少,不是不想睡,而是始终睡不安稳。梦里那些灼热的燃烧与绝望的嘶喊每每令我大汗淋漓地醒来,再也无法入眠。
没有告诉舅舅,却从他偶尔半夜回家见我在厨房忙碌做早饭时诧异的眼神看出,他已知我睡不好,亦知我从来就未曾将往事放下,明知劝慰不了我,也始终都无可奈何。
车子不紧不慢微微颠簸着前行,眼皮渐渐支撑不住纠缠着打起架来,我半眯起眼睛对司机说,“师傅,到了请叫我一声!”
“轰‘‘‘‘‘‘”
什么声音这般巨大,有东西爆炸了么?
“向晚,向晚在哪里?我的晚儿!”
谁?谁在大声凄厉地唤我,是‘‘‘‘‘‘是妈妈的声音。
“妈妈,我在这里,爸爸‘‘‘‘‘‘”
“轰‘‘‘‘‘‘”
又一声巨响,我听见房梁在倒塌,木头噼啪着燃烧,无边火海瞬间填满了整个世界,热浪滚滚袭来,灼痛我的身体,“爸,妈,我‘‘‘‘‘‘我在这里!”
一幕一幕,时光残忍而空旷地奔走。
“妈妈‘‘‘‘‘‘”
猛然喘息着醒来,大汗淋漓,最后一声尖叫似是在现实中喊出声来,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流出。
为什么这么热,梦里的感受仿佛变成现实,我含泪怔怔望向四周火红的世界,有尖锐的刺痛从胳膊和腿上传来,忍不住呻吟出声。耳畔物体噼啪燃烧的声音清晰作响,是什么重重压在了我身上,好痛‘‘‘‘‘‘
“快救人哪,里面还有个小姑娘,来人哪‘‘‘‘‘‘”是司机吗?我看见他站在我身边捂着鲜血淋漓的头大声向四周呼救。
勉强冲他翕了翕唇,却牵扯到胸口的伤,喉间顿时涌进一股甜腥。
“快走,车子就快爆炸了‘‘‘‘‘‘”双瞳被鲜血覆盖,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漫天决烈的红。
“快走,来不及了,先避开再说,要爆炸了!”捂着头的司机被一个人拖走,我朝着那团影子伸出手,嘴巴微张,却再也发不出声响,一刹那,自心底涌出无尽的伤感与绝望。
“轰‘‘‘‘‘‘”
妈妈,这就是您临死前看到的景象么?
这般绝艳的火红,凄厉得如此无边无际。
妈妈,您也跟晚儿一样,痛若噬骨么?
身体好像在燃烧,为什么心里也如撕裂一般的痛?
妈妈,爸爸,晚儿来了,晚儿终于来陪你们了!
无边的黑暗,一切归于平静‘‘‘‘‘‘
蓦然回首万事空(1)
“醒了醒了,少主醒了!”耳畔传来女子惊喜莫名的叫嚷。
身体似乎还热得发烫,依稀记得,我好像出了车祸。没有死么?是了,一定是司机他们回来救我了,我在医院里呢。
“舅舅‘‘‘‘‘‘”声音这般嘶哑,一定昏迷了许久,我强忍住胸口牵扯起来的剧痛艰难动了动嘴唇。
“少主,少主‘‘‘‘‘‘”
是在叫我么?我叫向晚,施向晚。少主是谁?
视线终于恢复清晰,我却在一瞬间震惊,如遭雷殛。这是哪里?为何医院的病房像是武侠电视剧里古人的卧房?头顶烟影纱帐遍布繁杂的流云纹图案,令我不由一阵恍惚。
将头转向一侧,一个妙龄女子正紧紧攥着我的手。一袭烟粉刺绣薄纱锦衣,长发素绾,斜c梅簪,发髻点缀星点珠花,望向我的一双玲珑大眼此刻饱含泪光。
我这是在做梦?
“你是谁?”疑惑开口,“我在哪儿?这里是医院?”
“少主,您不认得我了?我是霁雪,打小就伺候您的霁雪,您忘记了么?大夫,夫人‘‘‘‘‘‘”那女子一把松开我的手,急急奔向门外。
什么少主,什么霁雪,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到底怎么了?
不是出了车祸?为何醒来看到的却是如此奇怪的景象,奇怪的人。那名古装女子唤我少主,难道到了古代?穿越这样的戏码也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天哪,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舅舅呢,他一定以为我死了,死在那场惨烈的车祸里,说不定我的尸体也已被烧的面目全非。等等,面目全非?
猛然惊叫一声坐起,挣扎着下了床,赤脚扑上窗边的梳妆台,颤抖着手一把抓起桌上一面铜镜。
这是‘‘‘‘‘‘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是,却又不是。
肌肤胜雪,青丝如云,螓首娥眉,顾盼生辉,周身萦绕一股书卷的清气。
想起方才那名叫霁雪的古装女子,应是比我在现代看到的任何一个女子都美许多,如今却比不上镜中的这张脸,美得淡然,宁静,却又仿佛惊心动魄。
如此陌生的一张脸,我只认得那双眸瞳。
是的,那是我的眼睛,倔强的,坚定的,闪烁着执着光芒的施向晚的眼睛。
手上铜镜越发沉重,终于脱手坠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我颤抖着蹲下身子,抱住天旋地转的头,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沾湿前襟。
真的穿越了,很讽刺不是?在现代就一直对这类无聊的言情小说嗤之以鼻,可是如今,我却亲身经历了,该怎么办?舅舅,我该怎么办?
“蔓清‘‘‘‘‘‘”语声沙哑,伴随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抬头,依旧紧紧抱起自己蹲在那里。
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定可以再度醒来,一定可以!
“我的清儿‘‘‘‘‘‘”突地,我被大力拥进一个怀抱,鼻间霎时盈满馨香。
霎那间,斗转星移,另一个世界里的画面纷纷涌至眼前,一阵阵尖锐的忧伤刺破心脏,痛得眼泪大颗大颗再也停不下来。
“哭什么哭,醒了不就好了!这样的资质,怎能继承我们项家的家业,真是丢人现眼!”
身子一震,茫然抬头,蹙眉望向门前那周身散发冷寒气息的中年男人。
项家?这么说,我是项家的少主人了。
“老爷,您别说了,我这个为娘的天天揪心揪肺,只盼着他这一辈子平平安安。说到底,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他从小到大吃的苦受的委屈您看着就一点也不心疼?”
“就因为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项家的家业才要交给他继承,可你看看,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叫我怎能放心?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男子愤然甩手离去,丢下一个怒极疏离的修长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