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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作家的话:

☆、3、县长先生的秘密恋人

郑予辰在计程车还没停稳就扔了钞票跳下车,司机的惊嚷声被他砰一声阖上车门隔绝在内。

直到进了蓝月他才缓过气来,那哥瞠目结舌的瞪着他。

「跑那麽快要死了,我说潇啊……」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他惊见郑予辰脸颊上垂挂的泪。

是谁这麽大本事惹哭蓝星的头牌啊?那哥夸张的咬着自己手指,眼底惊惶满布。

上次看到潇流眼泪是甚麽时候啊?连被邢大渊那混蛋监禁获救时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潇的逞强有时候很令人生气,他曾似真似假的跟他发过脾气:「好歹我们也这麽多年交情了,发生事情时你多依靠我一下会怎样?」

潇那时将啤酒一饮而尽,双眼迷茫的注视前方:「若我不坚强一点,谁可以帮我坚强呢?」

然後他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今晚喝太多了,先走了。」

从过往的思绪里抽离,那哥悄声询问:「潇?你还好吧?」

郑予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等情绪渐渐平复才抬起眼回了一句:「没事,现在几点?」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

「九点……潇……」那哥正欲说甚麽,郑予辰若无其事的打断他:「刚刚王总打给我说等下会来,帮我开最里面那间包厢,王总讨厌吵杂。」

「你今天还要接?」那哥诧异的瞪着他。

「不然咧?王总是常客,出手又大方,少了这个老客人我还真伤脑筋呢。」郑予辰缓缓站起身,眼底又是那抹夜晚来临时的春波媚色。

现在的他是潇。

那哥无语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最後只能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沉气。

干他们这行的必须喜怒不形於色,不论心里多麽艰难惨澹,都必须牢记客人乃衣食父母,惹不起犯不得。

这才是专业牛郎的气度,也是潇常年登上头牌的原因。

「昊熠,你接手的那个黑道大哥的案子有没有进展?」

清早,局里气氛低迷,因为一个买凶杀人的案子迟迟破不了,被杀的林荣丰是某县臭名远播的县长,在管区内政府官员公然被杀,案子一日不破,上头下来的压力一日不让人喘气。

「县长喜好男色,之前就常被拍到他上牛郎店找乐子,但都被县府秘书压下来了。」王警司稍微往後一靠,面露轻蔑之笑,「说不定他是被某个牛郎杀死在床上的呢,这也算死得其所了。」

因为县长的民调很差,任期内没有任何德政,王警司说起话来完全不给面子,登时一阵压抑的闷笑。

龚昊熠面无表情的整理着眼前的文件,没搭腔。

「这是上次搜查组要我去调查县长常找的牛郎名单,只有四位。」一个女警上前来递过一叠文件,「我们可以同时朝这几个人进行调查。」

「只有四位,县长先生还真”专情”啊。」另一个警员开口,四周又是一阵低笑。

「我看看……」王警司接过照片,把它们用磁铁吸附在白板上,龚昊熠在接触到最後一张照片时,眉头一皱,神情有点恐怖。

「这位是潇,是个美人吧。」女警发现龚昊熠的视线,微笑接口,「他是蓝星的头牌,很多政商名人的宠儿,大家都说他长得好看,识大体,之前还被一个台商包养了近一年的时间。」

照片里的郑予辰正在过马路,一手持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星巴克的星冰乐,他正抬头注视号志的变换,眼睛专注中带点慵懒,阳光在睫毛尖端跳跃,让他像某个地方翩然降落的天使。

龚昊熠没发现自己的拳头微微收紧,下巴也一寸一寸僵硬了起来。

「我们可以分成四个小组分别调查这四个牛郎,如果能掌握他们买凶杀人的动机当然更好。」女警交代完用眼神巡视了一圈,「如何,采自愿制?毕竟这是个民主的社会嘛。」

语毕大夥的窃窃私语如海浪般一波波向外扩张。

「为什麽县长大人搞的不是妓女是牛郎啊?跟着这些家伙有甚麽意思……」有警察不悦的表达观点,旋即被王警司狠瞪一眼。

龚昊熠神态自若的举起手,全室的人都转过头望着他。

「我愿意负责这件事。」他开口,一些警察开玩笑的推他一把:「这麽急於表现,想升官啊?」

「可是你不是快结婚了?你手上那个案子呢?」望着平日最努力踏实的家伙,王警司略微担心的提醒。

龚昊熠这家伙甚麽都好,就是常常拼过头,偏偏这家伙又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沉稳样,大夥常不经意把过多的工作扔给他,他也照单全收,毫无怨言。

在办案时的龚昊熠像一头追捕猎物的豹,抽丝剥茧,小心求证,锁定目标後锲而不舍的努力追击,狠咬猎物不放,是黑白两道都怕的人物,要说有甚麽可惜的那就是,警界的龚昊熠太少了,如果多几个这种人,警察也不会被外界批的一文不值。

「没关系,我会量力而为的。」龚昊熠用这句话做了结论,王警司也不再坚持。

大家都不想多揽工作,当然有人自愿负责是最好,尤其负责的还是龚昊熠,肯定不会出差错。

等大夥都鱼贯走出会议室,他仍旧站在白板前凝视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那专注神往的表情似乎正透过r眼遥望着某个更美好的地方,某个,更让人期待,不会伤心流泪的地方。

他抬起手,轻轻滑过相纸光滑的表面,内心深处某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有种情绪正悄悄的向外扩散,无声无息,却千真万确。

作家的话:

☆、4、带刺的仙人掌

郑予辰停下脚步,看似不经意却十足敏锐的回过头,望着身後黑洞洞的暗巷。

最近这阵子,他常常觉得背脊一阵凉,但是转过身去总是甚麽也没发现。

应该不会发生甚麽事吧……虽然想故作轻松,心底却依旧压着一块沉沉的东西,让他一整天心神不宁。

掏出手机,他拨了一通电话:「那哥,我今晚想住公司,你别锁门喔。」

「住公司?啊,你还是觉得有人跟踪你?」那哥惊悚的嚷了声,「潇,我看这样不好啦,我们报警好不好?如果是想加害你的跟踪狂怎麽办?!」

紧紧握着手机,郑予辰警戒的注意周遭,一边大事化小的安慰他:「反正我又没有钱,歹徒绑了我能干甚麽?qiáng_jiān我?我就是个牛郎啊。」说完他没心没肺嘿嘿笑起来。

「我不准你这样说你自己!」那哥难得板起面孔训人,「潇,你总是喜欢用言语伤害你自己,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其实也是伤害我,你以为我会喜欢听到你这样说自己吗?」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仙人掌,对所有关心你的人露出尖刺?

龚昊熠的话像一只箭直直刺入心中,从那一点酝染出殷红血迹。

「对不起。」他垂下眼眸悄声道歉,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时为什麽无法对龚昊熠这般坦率。

「今天你来我家睡,我会叫阿宏滚去睡旅馆,然後明天我们就去报警,否则我不放心,ok?」那哥的声音不容置疑。

郑予辰轻轻叹了口气。

又要麻烦别人了,这是他最讨厌做的事。

从暗巷走出来,他站在马路上想拦计程车,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对街直撞过来,他一个没站稳跌到一旁,那辆车快速倒车离去,旁边的路人跑过来关心,他震惊未退的从地上站起来,发现手掌已破皮流血。

刚刚那辆黑车十分诡异,驾驶的眼神并不像喝醉或刹车有甚麽问题,倒像收到甚麽命令直直朝他撞来。

难道他真的被甚麽人盯上了?郑予辰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差点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潇,你终於来了!怎麽那麽晚?!」那哥打开门,正想抱怨两句,突然发现他过分苍白的脸。

「你怎麽了?你的手……唉呦,怎麽都是血啊!?」那哥眼尖的一把攫住他刻意放在口袋的手,双眼圆瞪。

郑予辰摇了摇头,拖着简单的家当跨进门槛:「我没事……那哥,我是不是惹到甚麽人了?」

「会不会是那些被你拒绝的客人?」那哥板着指头数,突然失笑。

被蓝星红牌潇拒绝的客人恐怕可以从林森北路一段排到二段,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你也别多想了,今天好好睡个觉,明天我们就去跟警察寻求保护,这些家伙平常拿人民的血汗钱,也该为人们尽点心力啦。」那哥把他推进里面的客房,一边捻熄手上的菸蒂,空气中还飘散着残烟。

「那哥……能不能不要报警啊?」他迟疑的开口,那哥哼了声:不行!

望着掩上的门,郑予辰内心乱成一团。

明天去警察局应该不会见到那个人吧?因为那人曾说过这附近不是他的管区。

想着郑予辰竟然感觉有点失落,他用力把自己抛向床上,紧闭双眼,但手掌的刺痛却让他整夜无法入眠。

「你说,最近一直有人跟踪,甚至昨天还有加害你的举动,你认识开车的人吗?」

警察局的会客室里进行着公式化的一问一答,郑予辰摇摇头。

「郑先生,那时你有没有喝醉?或瞌药?」警察的一席话让郑予辰跟那哥倏地变了脸色。

「我不嗑药,那时也没喝醉。」他知道这个警察脑子里怎麽想自己的,内心缓缓升起一股灼热的愤怒。

「不是我要说,你们这种行业的一天到晚跟客人喝酒,有时还会嗑药,嗑了药就产生幻觉,是非不分,连马路上的醉汉都看成要加害你的人,你说,我们警察有这麽多心力一天到晚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吗?」

郑予辰突然砰一声站起身,那哥以为他要扁这家伙,站起来想拉住他,没想到郑予辰只是居高临下睥睨着那个警察一会儿,突然哼的笑了出来:「甚麽叫我们这种人?我们哪里碍着你了?反正在你们眼中我们死一个是一个,不需要讲道貌岸然的话,伪君子都比你强!」

说完他留下错愕又恼怒的警察转身离去,那哥赶紧追了上来。

「我说潇啊,你这样得罪警察对自己没好处啊,现在怎麽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我注定要死,逃也没用。」郑予辰掀唇讥笑,眼睛里照映着高远澄澈的蓝天。

那哥重重叹了口气,完全拗不过这人的牛脾气。

「最近邢大渊都没出现在店里,好像也没打给你对吧?看来他真的很怕上次那个警察……」那哥突然 想到甚麽似的嚷嚷,「啊!对啊!我们为什麽不去请上次那个警察来保护你?!」

「不行!」郑予辰反sx开口拒绝,语气无法控制的强硬,那哥不解的望着他。

「怎麽那麽生气?你不是觉得那家伙挺好的吗?还免费服务他呢,怎麽现在又这副模样了?」

「那个警察……是我妹的未婚夫。」郑予辰终於松口,眼睫低垂。

「甚麽?!不会吧!这世界怎麽那麽小啊!」那哥哀嚎一声,差点把手指搅断。

郑予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苦笑,蠕动了下唇却发现早已僵硬,双眼藏不住黯然之色。

「唉,连我都想大叹三声了,有好感的人竟然是妹妹的男人,我说双胞胎需要同步成这样咩。」那哥想搞笑来缓和气氛,但郑予辰笑不出来,他已没有反驳的气力,刚刚那个警察鄙视的言词现在还萦绕在脑际。

「对了潇,我家阿宏认识几个不错的侦探,要不要请他们帮你查查对你不利的人是谁?」那哥提议,望着马路上川流的车潮,郑予辰只能被动的点点头。

「那你先回去吧,我顺便去阿宏那探个班,看他有没有背着我乱来。」那哥嘻皮笑脸的朝他翘了翘尾指,快速穿越马路进入对街的巷道里,郑予辰搓了搓手臂,转身往反方向走。

他知道那哥尽力在帮他解决问题,所以他必须振作点。

回到那哥的住处,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在门锁转开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接触到一个东西,瞬间全身的血y通通逆流而上。

门锁的匙孔边上都是小的刮痕,似乎有人曾从外破坏过。他的心跳停止了,该不会破坏门锁的人现在就躲在屋里吧?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推门之时还用脚挡着,深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屋内的歹徒。

其实他只想转身就跑,但一想到如果屋内真的窝藏着人,那哥他们回来遇到甚麽事怎麽瓣?他才是歹徒的目标,绝不能把他们拖下水。

那哥跟他五年交情,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但那哥对於他却仍有一事没看明白。

踏进屋内,他蹑手蹑脚一间间房巡着,大气都不敢喘,憋到心脏几乎要跳出x口。

突然身後传出一个驽钝的撞击,他猛然转过头,一个蒙着面的人手持球b直直朝他劈来。

他g本没有思考的馀地,用尽全力把手上的包包扔向那人,踉跄了一下就毫不迟疑的奔出大门,连鞋都没穿,狂奔下楼时还有人错愕的望着他狼狈的模样。

一口气跑出那哥的公寓,他有些茫然,不知该往那里走,眼前的视线竟然有点模糊,他一咬牙,决定把歹徒引回自己家。

不能拖累那哥他们,这是他脑子里唯一想着的事。

作家的话:

☆、5、比凶手更像凶手

但他还没能跑出巷子,一只手猛地从暗出伸出来抓住他!郑予辰脑子一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膝盖差点抖到站不住。

「你还好吧?」龚昊熠急切的拉着他检查,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情景。

他跟踪郑予辰两天,知悉他似乎搬进了那训维,也就是那哥的房子,所以开始在附近做定点式的巡逻。

看到郑予辰像失魂的人从那训维的公寓狂奔而出时,他完全没思考自己现在执行任务就从巡逻车里追了出来。

郑予辰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被邢大渊囚禁的记忆突然闯入脑海,他的脸一片霁色,在龚昊熠怀里奋力扭动:「放开我!!放开我!!」他的力气奇大无比,龚昊熠险些抓不住,只能扬起音量阻止他:「予辰!是我!是我昊熠!」

「不要抓我!放开我!!」前一秒为止拚命堆积起来的坚强颓然倾圮,太多无法宣泄的痛苦把他全人压的支离破碎,郑予辰不要命似的想挣脱箝制他的铁臂,眼泪终於溃堤。

「予辰!是我!!」龚昊熠终於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在他耳边求救似的不断重复,「不要怕……是我……」

直到一股熟悉气味窜入鼻腔,郑予辰几乎要崩断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他动也不动的被龚昊熠搂着,眼神有点呆滞的望着前方。

感受到怀里的人停止了躁动,龚昊熠轻吐了口气放松力道,把郑予辰从怀里轻轻拉出来时,他正愣愣的看着他,眼神因受惊险的失焦空洞,像刚从狼口中救下的绵羊。

龚昊熠不由心中一痛,只能紧抓他的双肩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眸:「我是昊熠,予辰,看着我。」

四周的声音开始缓缓流动,原本紧绷的像一条拉满的弓的身体慢慢松弛,郑予辰终於认清眼前的人。

「我是昊熠,记得吗?」怕惊吓怀里的人儿,龚昊熠轻声细语的不断重复。

郑予辰先是安静望着他,然後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他,轰轰作响的脑子终於安静下来。

昊熠,真的是他,但是怎麽可能呢……深藏的悲观主义让他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怎麽会出现,闻着那个人的味道让他整颗心仿若飘在空中,一放松竟然就再站不起来,身子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去。

龚昊熠露出理解的微笑,毫不费力把人打横抱起,迳直走向停在对街的车。

直听到车门关上,郑予辰才彻底回过神,龚昊熠没说甚麽,转开冷气,把椅子往後靠,不急不缓的等他冷静下来。

「你为什麽在这里?」郑予辰望着他,声音依旧听得出颤抖。

这家伙还是跟上次见面一样俊帅的没有天理,他不懂这人办案的时候可不可以因为外貌的优势占到便宜,例如凶嫌如果是女人,是不是光是被他眼睛一电就甚麽都招了?

然後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因为这样的联想感到轻微的不爽。

潇,你病的不轻啊!

「在问我之前,可以先解释你刚刚在躲谁吗?你的表情并不寻常,我很担心。」龚昊熠的声音像微风轻拂,又像涓涓细流,低沉的震动着车内的空气。

「你是以甚麽身份担心我呢?」郑予辰忍不住脱口而出,对面的龚昊熠眉睫一动,似乎没想到会被这样子询问。

「当然是……」他顿了顿,发现内心竟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以一个家人的身份担心你。」

说出口後连他自己都觉得怪,但却不知道哪里怪。

家人。郑予辰的眼神一黯。

是啊,他是他未婚妻的哥哥,他们快要变成法定的家人,龚昊熠当然会担心他,以一个家人的身份。

仅此而已,不会再多。

「我不是你的家人,你少自作多情。」无法挥去x中那股闷窒的的感觉,郑予辰想开门下车,却被龚昊熠一把抓住:「予辰!」他压抑的喊他的名字,郑予辰全人一震。

「那天对不起……」龚昊熠小声道歉,背对他的郑予辰吃惊的愣在那。

「我的确不了解你,没资格对你说甚麽,我只是……无法放下你……」

郑予辰终於缓缓转过头,龚昊熠望着他的眼神是不同以往的炙热。

语言能力突然就丧失了,郑予辰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虽然龚昊熠这番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但他不会傻到误解他所谓的〝放不下″会有另外的含意。

八成因为他是小真的哥哥这个理由吧。

一股苦涩在x口游窜,他垂下眼眸,不过一个闪神,龚昊熠的唇竟然已经贴上了他的,郑予辰倒吸了口气。

这个吻来的措手不及,龚昊熠强势的撬开他的贝齿吸吮他的舌,从相贴的x口传来的心跳的频率g本分不出来是谁的,郑予辰只能无力闭上眼,带着一股近乎绝望的欢愉,直到他发现龚昊熠的手竟然往他衣服里m,才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他。

龚昊熠一脸错愕,彷佛刚刚被强迫的是他,郑予辰仓皇的把上衣拉回去,车内一时静谧的吓人。

「对……对不起。」龚昊熠悔恨的想用枪毙了自己,他刚刚做了甚麽?眼前这个人是小真的亲哥哥,他为什麽会对他做出像野兽一样的行为呢?

郑予辰把他的悔恨看在眼底,心狠狠一沉,落寞的垂下头。

龚昊熠一抬头看到郑予辰的双眸染着一层薄雾,内疚更如同扑天盖地般袭来。

予辰只把他当成妹妹的未婚夫,他竟对他做了这样的事,在他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的事之後。

窗外依然是川流不息的城市,龚昊熠顺了顺气,眼睛望着前方马路:「予辰,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你是不是曾经接过县长这个客人?」

郑予辰内心一窒,不明白为什麽龚昊熠会知道这件事,x口像被一把利刃呼啸削过。

「是又怎麽样?」他几乎是反叛x的顶回去,眼神充满了防卫。

「我最近调查的案子就是找出杀害县长先生的凶手。」龚昊熠开口,依然望着前方,手指放在方向盘上轻敲,似乎在打拍子。

「县长先生的人品跟施政好感度是众所皆知的烂,这凶手可能遍及全民喔。」郑予辰不屑轻哼。

「你是凶手吗?」龚昊熠突然扔出这一句。

郑予辰脸色一变,这人到头来竟在怀疑他!

「原来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凉了一大半,眼底冻如寒冰。

他错看了他,错爱了他。

「我接近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因为我从头到尾都知道你是无辜的。」龚昊熠终於转过来望着他,眼神坦然无惧。

「好听话人人会说,」想起刚刚那个该死警察的嘴脸,郑予辰依旧竖着尖刺,「如果你不怀疑我,为什麽要跟踪调查我?」

「如果我不调查你会有别人来调查你,比起这样,我宁可自己来接这个案子。」龚昊熠正面承受他的质询,声音稳若磐石。

郑予辰语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但他很快用无所谓的态度伪装起来。

「那你应该不需要太担心,不论我是不是凶手,都活不久了。」

「你说甚麽?!」龚昊熠赫然打断他,原本的镇定荡然无存。

郑予辰有点迷惘,这人为什麽要露出这麽震惊的表情?

「我要走了。」担心那哥回住处找不到他,郑予辰回道,突然一个力道把他用力扯回座位上,他惊骇的瞪着眼前的炯炯双目。

「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男人的语气听不出起伏,表情却像地狱修罗,眉宇间透出凌厉杀气,比凶手更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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