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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

皇帝偏偏在这时候派人抓杀跟郦山府有关的商铺管事,让大家领不到钱过年给老婆孩子买新衣服买点好吃的;还得担心明年没有工作日子怎么过养不成家。

这大过年的,皇帝家就办这闹心事给人添堵,还让不让人过年。

这时候,郦山公主那儿安安静静的,没声响。人们奇怪,一打听,原来小姑娘成亲了比没结婚时更惨,三天两头被太后叫进宫里立规矩,新婚第二天,太后就给她相公塞女人,还着他们必须行房,不然就是不孝,终于把人带得病倒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人却迷糊着,醒不过来,救老爹留的家当。

于是乎,民愤就起来了。

什么万民请言书,什么士子骂昏君檄文,都出来了,严重的是黄河受灾区那几个地方,人直接扛着锄头榔头扁担问地方官,发大水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们没米没衣没房的时候,朝庭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缴税、缴税,怎么不管管我们的死活!?

顾家生意网的范围真是太广了,近乎一发而动全国。

人们轰轰烈烈地在怒吼:要是郦山家的肯反,他们就跟!

人郦山家的要谋反,早反了,还等着皇帝来编罗罪名。大家伙儿都气出血性来,骂宫里那几个真不是东西。

李太后、魏景帝他们,本打算说这姑娘不是真病,是孝期有孕落胎给整的,想彻底毁掉顾家姑娘,可惜,谁信啊。

朝庭不得不把仁孝和顺的东宫太子推出来 ,应付乱局。

太子就说:放人,查清楚了,是诬告。

不放人,这魏国经济都瘫痪,郦山侯府的地位,在物价平定还不到一年,又涨上去了。朝庭哪里经得起这折腾,秦程虞三家也不敢明着接收顾家的产业,外面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哪个缺德的j商黑心贼,敢碰下郦山家的东西试试看,咒你们生儿子没p眼,下辈子投畜生胎。

伴随着这咒骂声,人们还自动自发地组织,发起不买秦程虞三家名下商铺的号召。

秦程虞三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商业名誉一落千丈,变成皇帝的走狗,被人愤愤唾弃。

“这秦家啊,交到她手里,算完了。”池文秋眼皮子一抬,正好对着脸色惨白的秦广陵。

秦广陵的孕期应该和吴雨婷相差无几,人却远比吴家姑娘消瘦,一把骨头露出来,眼眶秃显,瞧着好不吓人。也不知她经受了些什么,竟比吴雨婷这个被海世子收拾过的女人,更虚更弱。

池文秋现在可是有当家皇后的气势,敢随意指点商市势力书页了。她道:“想当初,秦堡主当家时,那是一言九鼎,四海臣服,整个商市全听他说话,他要救市就救市;他要毁了谁,那谁也起不来。这才是关中霸主,头一份。”她轻蔑地哼声,“现在,落得跟程家、虞家一样的三流暴发户货色,真是丢尽秦家堡脸面。”她又叹气一声,万分惋惜状,“秦堡主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种。”

顾家琪心里道:那定是因为她老子不在。

她再度惶急,秦东莱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落到这样的境地。想当初,她和人吃下整个秦家堡,秦东莱也是一派霸主风范,从容有度,断不能让女儿如此无计划任意行事。

“她看起来身体不好,怎么还出来?”顾家琪随意问道。

池文秋捂嘴笑道:“阿南啊,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呀。”见她确实不懂,说破道,“这不是追着她家相公来的。”这是在明示卞衡安与秦广陵感情不合,卞衡安还在小表妹身上。

顾家琪笑道:“那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谁说不是,”池文秋压低了声音,“都说她有人,这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卞家的。所以,家里都不管。”

“不能吧?”顾家琪再打量秦广陵,嘴上对旁边说道,“秦老夫人也不会准她胡来。”

“有李香凝在,你还怕她做不出来?”池文秋轻蔑道,所以说这人一步都不能踏错。李香凝年轻时为争取自己的感情做了一回糊涂事,一辈子都被人讲,不管她日后如何地谨言慎行。

秦广陵穿过朱廓花盆,来到两人前面,直溜溜地瞪着顾家琪,道:“我有话和你说。”

东宫太子妃很大度地没计较这女人的失礼无状,站起来,扶着宫女的手,找自己婆婆刘皇后说话去了。

枯六回 鸳鸯惊起水流长 扮猪吃虎(八)

顾家琪小心地离开秦广陵一个身子远,并让宫女太监扶着秦广陵坐下。

秦广陵讥诮道:“你怕什么?!”

顾家琪坦诚地回道:“我就怕你没了孩子,又怨我头上。这个,我割血卖r都赔不起。”她不无怨怼地说道,“早年你找我茬,还可以说偏听偏信;后来,你已经知道有误会,还一直揪着我不放,我到底怎么你了我?你要抢卞衡安,我也让给你了,因为你,我颜面尽失,声名扫地,你还想我怎么给你赔罪?”

秦广陵想不到有一天,顾家琪也会有这么多话要跟她说。

她神情白了白,道:“过去的都不提它,只要一件事,一件事,我以后再不缠你。还把你的铺子作坊都还你。”

顾家琪不免好奇,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耐能帮上这位秦大小姐,便问道:“是个什么事?看在你父亲份上,能帮我便帮了。”

“秦璧,你把他还给我。”秦广陵直直盯着她,“只要你答应,我们既往不咎。”

顾家琪顿了顿,缓缓神,道:“没有这个人。”

“你胡说!”秦广陵突然激动起来,大喊大叫,愤怒地要扑过来,顾家琪不怕她抓到自己,倒怕她摔倒到自己,弄出人命事来,太监宫女连忙拦住她,秦广陵不顾不管地喊道,“他是你的人,他给你做事,他两个亲信都在你帐下听命你,你敢再说一遍,你不认识他!”

“去请卞司薄。”顾家琪吩咐道,有人快速跑去找人。

顾家琪低劝道:“你已经成亲了,孩子也有了,好好地和他过日子,别闹了。”

秦广陵跺着脚大声哭泣喊道:“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求你,你知道我跟他过的什么日子,”她手指赶过来的卞衡安叫骂道,“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让那个女人幸福开心地笑,就连她托付的丫环,他都全心全意地体贴照顾,你要我怎么跟他过日子!”

顾家琪安抚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我不该跟你抢,我不该跟自己堵气,我现在把他还给你。”秦广陵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他很好,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听我爹的话答应嫁他了。”

顾家琪脸色一变,秦广陵微笑道:“我爹什么都帮你想好了,我就是气不过,才跟你抢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当回报我爹好了,可怜可怜他女儿,把秦璧还给我,好不好?啊?”

“在我动手打你之前,给我滚!”顾家琪咬着牙喝道。

卞衡安上前困住秦广陵,制信她的吵闹,横抱着她往宫外走。顾家琪对着他的后脑勺,冷嗖嗖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男人,虽然迂腐,至少知道负责任。你心里既然没有她,做什么娶她?娶了她,又不好好对待,你想你的感情恶心死谁?!”

“——我只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卞衡安背对着她,沉默地歉疚的低语。

“我过得很好。我和世子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多事。”

“那,我就放心了。”

卞衡安身子一倾,抱着他的妻子,大踏步地离开。

顾家琪单手抚着额头,她得找个地方歇歇,二皇子妃路彩云扶住她,挥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对她轻声道:“到我那边坐坐吧。”

“唠叨。”

东宫太子妃见政敌那边把人接手,急得直扭手绢,恨看,对旁边人低语,宫人匆匆跑离。

路彩云倒了杯茶,顾家琪接过,并不喝。路彩云轻笑道:“眼下,这宫里可不敢让你出事。你再病倒,外面啊,都能把这皇宫都踩平了。”

“路皇子妃说笑。”顾家琪随意应道。

路彩云从来是个平平淡淡的女人,不出彩,不低落,眼下她家里势弱,她也是轻轻淡淡的。她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二皇子的事,他从来也不跟我说的。难得托我一回,也是因为我是正妃,这样慎重,配你身份。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二皇子说啊,你那些铺子什么时候要回去,跟他说声就行了。”

顾家琪笑道:“那就多谢二皇子了。”

“我可以叫你阿南吗?”

“请。”

“有空到我园子逛逛吧。”路彩云邀请道,“我那个园子特别用温泉养的,花开得盛,京里都有名。”

虞巧织走过来,娇艳的脸上有点子凄厉,有点子戾意,笑道:“姐姐和阿南说什么呢,这么投缘,我也来听听,好不好呀?”

顾家琪看着她身边带着的丫环和人,再看看自己这边就两个,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虞巧强不客气地坐下,抓着路彩云的胳膊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路彩云神色温淡,道:“请海世子妃到我牡丹园了里走走。”

“不对,前面。”虞巧织霸道地娇喝,“我看你们主了很久了。”

路彩云好脾气,道:“不过是殿下托我跟阿南传个话,没什么大紧的。”

虞巧织很不痛快地说道:“什么话要你来传,你又不管事,懂也不懂,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路彩云浅笑道:“寻常两句话,我也难得在殿下有凑个趣,你也别吃味了。殿下啊,离了谁,也离不得你。”

虞巧织哼笑,正要和海世子妃说话,顾家琪今天碰上一个神经质的秦广陵,已经头痛很不舒服,自然不愿和一个有虐待癖的女人费神。她只和路彩云点个头,告辞走人。

鸳鸯珠玉见她神色有倦意,道:“主子,不如这就回去吧,既然太后都不管您了,咱们也少受点罪。”

顾家琪微笑道:“好,把你们爷叫来,一起回去。”

鸳鸯珠玉一笑,顾家琪反奇道:“笑什么?”

“没,没什么,婢子去请爷了。”鸳鸯匆匆跑开去,珠玉避着主子的眼神,四下里看时,正见到惊人一幕,失声叫道:“主子,主子。”

顾家琪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虞巧织挽着吴雨婷有说有笑,走到看台前的低阑干前,一把将人推了下去。

波斯菊花盆下,吴雨婷侧卧,血从她的肚子下面汩汩溢流,触目惊心。

太后震惊大怒,挥着白玉指套,气得都发不出声来。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扭抓行凶者,虞巧织力气足,疯似地和人抓打,还叫道:“顾念慈,我给你办事了,我给你办事了,你快说我好呀。”

“她、她疯了吗?”珠玉护在主子前面,神情紧张,只怕御马监的太监要来拿人。

李太后缓过劲,喝道:“杨林逋!还不给哀家拿下人。”

虞巧织给踢折了脚,几个太监制压住她,她颠狂地喊着话,一口咬死就是顾家琪暗示她干的。谁不知道吴雨婷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就是海世子的嫡长子,严重威胁顾家琪世子妃的地位,当然要铲除祸根。

顾家姑娘名声好,自然不会自己动手,却借着自身势力影响的便利,暗示别人做这事,实在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然而,这却是在把所有人都当成跟她一样的傻子疯子。

哪家主母做这种事,是要在凶手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就算顾家琪暗示了虞巧织除掉孩子,那总要给二皇子好处吧,虞巧织这样喊出来,到底是在自己骂自己没脑子,还是在毁二皇子?

况且,以顾家琪今时今日身份地位影响力,犯得着除掉吴家姑娘肚子的孩子吗?

惊吓到的命妇们心里低骂,这不成气候的虞家姑娘,要有虞贵妃当年的手段,能让程家商女爬到她头上。要自己生出这么个蠢东西毁自家,不如早掐死了算。

“不是海世子妃,”虞巧织身边的丫环群里有人忽然喊道,“海世子妃跟巧夫人连眼神都没对过,更别提说话了。海世子妃一见到巧夫人靠近,就退开了。”

“台下何人?”杨林逋代问道。

一个模样清秀的低等丫环爬滚出来,道:“奴婢白芝,巧夫人房里伺候的三等丫环。”

“若不老实,勾了你的肚肠子。”杨林逋站在上头发威,“今日何等场何,虞氏会带你这低等仆役赴宫宴,还不从实招来!”

白芝是报着不成功就死的念头冲出来背主的,她忍着哆嗦,掀起胳膊,露出上面的青黑g色,咬牙道:“巧夫人随时要人侍候,奴婢就有机会踏进皇宫了。”

“焉知你不是因为挨了主子的打,反诬主子?背主的下场,你可知道?”

“公公,你问巧夫人的其它丫环,路皇子妃,及当时的宫女太监便知,海世子妃从头到尾都没与巧夫人接触过。奴婢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主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芝头磕到底,“奴婢知背主要诛刑,可奴婢若不这么做,奴婢就要被活活打死。奴婢是给骗进皇子府的,奴婢就算死,也要给自己讨个公道。望公公、贵人们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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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逋回转身,躬身和李太后低语几句,李太后怒得踢翻桌案,叫道:“太医,太医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救人。”

宫人、太医用简易担架将吴雨婷抬了下去,现场草草收拾一番,李太后也恢复了威冷的模样,叫命妇们一个个说她说,到底郦山公主有没有给虞巧织丢眼色。

皇后刘春容拿凤帕子捂着嘴直笑,道:“太后娘娘,您呀,定是叫这不争气的给气糊涂了。”她装模作样地训了自己的媳妇太子妃一顿,“你也是的,分明知道太后岁数大了,该安心静养,怎么把这种乌七八糟的人给叫进宫,犯下这滔天大祸事,真是闹心。”

池文秋乖巧地福身,道:“妾身失察,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这就请大理寺、皇家宗寺来查清楚。”

这对即将顶替旧皇朝的至尊新婆媳,一唱一和的,就把李太后从制霸后宫的位置上给推了下去。

夺回六宫柄权。就从这二皇子的侍妾推杀海陵王世子的平妻,起步。

大理寺派出查案子的官员,姓方,东宫太子的帝师华英殿大学方云鹤的侄子;皇家宗室那边呢,皇族族长永谦王夫妇,正好今天大家一起来听戏,在场。

皇妾杀王妻,这命案发生经过是整个朝庭命妇都看在眼底的,行凶者虞巧织也供认不讳。就是这杀人动机,得好好查清楚。

路彩云的奶母庆妈问二皇子妃:小姐,咱们要不要?

“大理寺怎么问,你们就怎么答。”路彩云挂着一层淡淡的笑,看着台子中间虞巧织,不缓不慢地回道,“不用回殿下了。”

有了这句话,当大理寺官员、皇家宗族族长问话的时候,二皇子府的大小奴仆都说道:巧夫人只管和二皇子妃说话,连正眼都没瞅过海世子妃。纵使海世子妃有心要打眼色,只怕巧夫人也是接不到的。

大理寺官员就奇怪了,问道:“巧夫人如此无礼,是否和海世子妃有旧怨?速速招来。”

“这话说起来就多了。”以庆妈为首的皇子府仆役七嘴八舌地说他们听来的小道消息,虞顾两家在生意场上,那是争得你死我活啊,皇商虞家生意都在南面,顾家琪不声不响地就抢了大半的地盘,连个招呼都没打的。

虞巧织当然是恨死顾家人的,若前些时候碰到海世子妃,那一定是要冷嘲热讽骂几句才痛快。不过,最近虞家、程家、秦家不是合伙瓜分顾家的铺子嘛,虞家得利,虞巧织对海世子妃的怨恨就少了些。

而且,海世子妃又不是虞巧织最恨的人,当然也就不会去搭理自己的手下败将了。

说到虞巧织最恨的人,非程家姑娘程珊不提。因为二皇子宠爱转移的关系,虞巧织是恨不得吃她的r喝她的血,这从虞巧织变本加厉打骂她的丫环可以看出来。

白芝作证:虞巧织每回打骂她们,都把她们当成珊夫人。

“最近,府里都在传珊夫人久不露面,是因为有喜了。”木辛补充道。其他人想到这事,马上诉说:“上回珊夫人的孩子没了,就是巧夫人推的,跟今天推吴家姑娘一样。哎哟,我们以前都还纳闷,巧夫人娇滴滴一个人,哪来这么大力气,现在我们都知道,她平时就抡着膀子舞这么粗的g子打人,能没力气么,打死人都有,只不过,不让我们知道。”

大理寺官员有了论断,这虞巧织因为久不见丈夫,对怀孕女子,妒忌成性,怨恨发狂。

“永谦王,您看呢?”大理寺官员问道。

永谦王认同大理寺官员的推论,他长年在宗族里,处理皇族内部叽叽勾勾的龌龊事,深知这女人嫉妒起来,那真是没理智,什么事都干得出。

“这虞氏太可恶,一念行凶,还要栽赃她人!”永谦王坐的族长位,公正廉明的,最恨这种不平事。

他主张,严惩。

大理寺官员只负责查清案实,这皇家媳妇怎么整治,那是皇家宗室内部的管辖范畴,他们不敢逾越的。永谦王吩咐自己人,把虞巧织这毒妇带回去,用妇刑。

二皇子匆匆赶来,路彩云叫人拦住他,只说了句:巧妹妹陷害郦山公主呢。

这话就叫二皇子收了步子。

虞巧织被带走时,眼睁睁看着路彩云和二皇子埋头低低私语,粗声嚎啕,她不要去宗室,叫着二皇子的名让他救她。又怎么能够,她改叫父母兄弟,却是谁也救不了她的。

顾家琪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路彩云,若有所思。

“主子,路家姑娘有问题?”珠玉问道。顾家琪回神,笑道:“我是在感慨,杀人不见血,的高低境界。”

“您是说路家拾掇的?可,这虞家姑娘也没蠢到那份上啊?”珠玉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竟蠢到这样的地步。

顾家琪微微然,道:“不是虞家的蠢,而是路家的太高明,真正地不显山不露水。”

虞巧织和路彩云说话,句句紧,在怀疑二皇子托路彩云办什么事。路彩云就是不说清楚,字字轻描淡写地点拨。长期失宠,情敌有孕,连从来不被二皇子喜欢的路彩云都因为讨好顾家琪而受二皇子青睐,虞巧织怎么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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