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六宫 > 第 40 部分

第 40 部分

秦东莱笑,他还从来没给人赔过罪,可以说从来都是女人哄着他。这回却不得折腰讨好小佳人了。他扶着小姑娘,安置她坐下,又沏了茶,奉杯道歉:“都是我的人不得力,累你受苦,回头我就重重罚他们,再让他们给小夫人你赔罪。”

“糊弄谁呢,”顾家琪接过茶,放到几案上,站起身,手指尖直点他的胸膛,问道,“你还真把人都当成傻子是不是,我提着脑袋,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你呢,藏着掖着,连句实话不给。你要真地把我放在心上,会三番二次让人掳走我?你要真有心,你不会不告诉我,你们两家的恩怨,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运,要碰上你这样贴不热的人?”

她太激动,话喊得紧,一阵猛咳,脸色涨得通红。

秦东莱拿过茶水,喂她喝两口,又轻拍她肩背,压下咳嗽,他放下茶碗,缓缓劝道:“我这般混蛋,实在不值得你伤心。”

“你、你还气我!”顾家琪嚷嚷道,“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秦东莱叹息,就算他本无意,当有女子奉上真心,哪能不动容。他把人搂在怀里哄着,低语道:“不是不告诉你,那实在不是个好故事。”

很久以前,秦家堡与天山派互为武林一方名门。秦家有那么一个先人,娶了天山派掌门的师妹为妻,成婚一载,就喜新厌旧抛弃发妻另娶,却怕激怒天山派,便把妻子关在堡里虐待;消息没瞒住,两家打打闹闹争论不休。

后来,天山派姑娘再嫁掌门师兄,当时她身怀六甲,她的前夫一看那是他的孩子,坚决不准她改嫁,并宣称他还深爱着发妻。

双方又打闹,数月后,天山姑娘生产前期,她的前夫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诓骗前妻说想和平解决此事,却借机打死她,并自裁,留遗言要后人将他们葬在一处。

天山派掌门岂能同意,立誓,要秦家血债血偿。

当时,秦家堡与武林盟主交好,又有钱,实力雄厚。天山派没讨得好掌门临终之际,在山口立血碑,要后人报仇。

每一个天山派门徒,他们的出师任务,就是拿秦家直系后裔的血,祭剑。

初时,顾家琪见到秦东莱伤重落座轮椅,便是天山首徒谢天放与王雪娥两人出山的杰作。秦家堡血骑虽然重伤王谢二人,但最终被二人逃脱,后来为顾照光救下。

闻晓个中事,顾照光曾亲赴天山,为两家开解恩怨,虽然不成功,但也讨得天山灵药,救回秦广陵之命,也换取了秦家不再追杀王谢二人的承诺。

“说起来,秦家也算欠你爹一个人情。”秦东莱这么说。

“呵,原来还有这样的旧事在,哼,你小老婆欺负我的时候,怎不见你出来说话?”顾家琪噘嘴埋怨道。

秦东莱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真正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家琪得意地吃吃笑,勾着他的脖子,眼珠一转,又不服气地叫道:“她输光面子里子,那是她没本事,哼,你就是心疼她,不疼我。我哪里不如她,你说呀,你说!”

秦东莱用力按住她双肩,止住她的乱动,取笑道:“这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顾家琪用力一哼,撇过脸去不理人。

秦东莱取出青花瓷体的金表,看看时间,道:“晚点我还有事。”他做势要走。

顾家琪看他用着自己特别送的怀表,立即笑开花,拉住人,道:“诶,诶,我还没说呢。”

秦东莱含笑,等她狮子大开口。

顾家琪想了想,眨眨眼,很苦恼地请求道:“秦爷,我想不出来。要不,您给出个主意?”

秦东莱快意地笑,揉揉她的额发,道:“真是个鬼精灵。”

顾家琪笑嘻嘻,不应话。她救的是他唯一的儿子,由他定谢礼,可比她自己张嘴,更值钱。

秦东莱拿出一份圣旨,魏景帝向秦家借款,用来交换的条件都批下来了。

顾家琪笑容加深,收好圣旨。

秦东莱又取出一样东西,秦家堡令,令旗曰陆南,意指秦家所控制的陆道势力,都听凭她所执令旗行事。

“若这样你还会被人绑架,那就是我秦家无能。”秦东莱淡淡,却透出内隐的霸气。

达到眉弯眼笑,很是满意这礼。秦东莱见她却不接手,微微摇头,弯身帮她系在腰间结络处,再帮她整整袍领,嘱咐她不要和秦二叔的人硬碰硬,飘然离去。

进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狡兔三窝(上)

前回说到顾家琪构设乐安大赌城,秦家内敌中计大破败,此黑手不甘自己被戏耍,请秦家世仇天山门徒杀秦家直系唯一男嗣,并除秦东莱的得力大将。

机缘巧合,顾家琪遇上顾家齐,得保命。

她回乐安后,四卫请罪。顾家琪把新得的令旗扔给他们,命他们再准备一个替身。

春花秋月熟知她行车风格,知她不会放过掳人事件幕后黑手,劝阻道,泯州有大事,秦顾作坊所出的重型火器将在泯州展览出售,魁爷请她主持中馈。

顾家琪吃惊,问道:“公开买卖火器,哪个天才的主意?”

“大小姐。”

秦广陵有感于乐安藏宝图的疯狂拍卖风潮,恼怒皇家对自家火器坊发展的压制,她就想依葫芦画瓢,打算用这种办法,给自己监造的火器寻找最好的销路。

顾家琪五官都不由自主地齐抽,狠狠地磨牙。

难怪秦东莱这么爽快地放权,原来是让她给他女儿擦p股来了。

顾家琪脑子里心思电转,转眼她就开始砸东西,发大火,以示对这样安排的强烈不满。

四卫低着头,不敢相劝。

当然,不管顾家琪是如何地爆怒,她都必须负责这场火器鉴赏兼买卖会的准备工作,曾辅佐过她工作的柳、苏、曹等人从旁协助。

景帝十一年的仲秋,载有秦家华南区总管事的画舫,到泯州。

渡口在望,接风的人就在杨柳岸。

画舫上莺歌燕舞,顾家琪额绑丝巾,正在玩扑猫猫游戏。

这游戏的乐趣在于,不论男女,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吃人豆腐。顾家琪玩得高举,春花秋月转个身,看清岸上人,两人低叫提醒:“主子,大小姐来了。”

顾家琪拉上绑巾,冷瞟,两人一窒,继续舞水袖,咿咿呀呀地大唱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歌舞伎们继续弹拉吹唱,顾家琪咯咯笑着,扑向打赤膊的秦左秦右,手里拿着葡萄酒杯,逮着谁就喂谁。忽略两卫悲愤却又苦苦压抑的臭脸,这日子,真是“縻烂”得天怒人怨!

啪,抽空一声鞭响,秦广陵跳上画舫,横眉怒目,手起鞭落,喝骂道:“都给我滚!”

歌舞伎们扔下乐器,嘤嘤啼哭,涌向画舫主人。

顾家琪不快地转过身,道:“不知大小姐有何见教?”

“见教?知不知道我在岸上等了几天?!”秦广陵的黑鞭抽得噼啪响,亏得她以为他发什么意外事件,谁知他竟在此左拥右抱,寻欢作乐,看她不抽死他。

顾家琪怪叫一声,连蹦带跳,四下躲藏。四卫阻拦,秦广陵怒喝谁敢,她推开满船燕燕莺莺,从船头追杀到船尾;顾家琪躲无可躲,不得不跳入河里避祸。

秦广陵站在船舷边,恨声道:“死娘娘腔,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上岸!”同时,阻止四卫助人上岸。船靠岸后,秦广陵还叫本地管事驱散岸边人,谁敢救那死混球,就是跟她作对。

顾家琪低笑,早在她跳水的刹那,就与替身交错而过。在水下,她撕掉脸上面具,反穿衣服,顺河流潜游到下一个渡口,爬上早已备妥的渡船,再更衣换脸,大摇大摆地前往沅州,海林的外港。

上岸后,顾家琪拎着沉甸甸的行李小箱,贪看河岸风光,时不时向路人打听风景名胜地,并,出手无比阔绰。

途经一处小摊,小贩拎着满竹篾的象牙制品偷偷叫卖,十两银跳楼价一件。小贩说是某种兽骨打磨,有镇恶驱邪之效。

小贩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这批番货是了偷来的,才会贱价出售。

顾家琪笑,爽快地付了银子,把东西全买了。

她在运河岸找了家客栈,放下采买的东西,拎上很紧要的密码锁箱,到饭堂用餐听消息。下午,她又外出溜大街购物。一个转身,人就被麻袋子套了。

早前那个小贩抢过整体金属箱,和本区小头目献宝:这次发达了,全是金子做的小玩意。

原本像顾家琪这种纯游客,海寇帮的人是不会碰的,就算劫了钱,一刀子捅死,扔个臭水沟就完事儿。但近几年情况不同,打战的事儿还没完,他们帮老大又被人恶整,大出血,兄弟们三年活都白干,这日子实在难过。

这不看到一个有点小钱的,就把人捆了,卖到扶桑,还能得点皮r钱哩。

抓够一船底人,这班人寅夜偷渡出海。

海浪拍石,船靠岸,海寇帮人与岛上人交换。r票们被赶上岛岸,空气咸湿,满地碎石,因是深夜,众人看不清路,不是有人摔倒。

忽听得队伍后头有重物落地声,海贼惊觉异样,他们警戒地问谁?!又叫老十,回话。

抓着人质的海贼,紧紧抓着大白刀,虽然不相信自己被人尾随,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恐惧,色厉内荏地大喊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这是夜叉王薛老五的地盘。道上哪位兄弟,报上万儿,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打自己人。”

就在喊话的瞬息间,只听得数声利刃刺r的声音,海贼被全数杀死,附近人质也闷声倒下,生死不知,独留顾家琪。

来人割断绳索,带着顾家琪悄悄地摸回海岸边。

船边有人,在黑暗中叫了声:“爷,见到人了?”

“嗯。”

顾家琪见来人有可能是自己人,便止步不动。来人转头,低问怎么了?此人蒙面黑衣,声音听起来年岁不大,身量却比顾家琪高上两个头不止。顾家琪揉着手腕,问道:“你是谁?”

对方嗡声嗡气地回道:“不是敌人。”

顾家琪笑,道:“不是敌人,也会坏我事。知不知道你乱了我的计划?”

“海寇帮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很危险。”对方顿了顿,“江浙总兵不会帮你。”

“那你会不会帮忙呢?我可听说靖南将军嫉恶如仇,平生最恨倭匪。有此良机除此心头大恶恶,照常理,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该放过。”

那人惊了下,问道:“你如何知道?”

顾家琪笑指船边接应之人,他一开腔,她便听出是靖南将军府的卢总管,大家在渡口曾有一面之缘。

“那你不会是关昶关靖南吧?”顾家琪上下打量着他,心里自我否定,镇守东南海岸的关靖南绝不可能这么年轻。

“不过一个称呼。”他淡淡道,并不反对她用这外名字指代他。

关靖南又问她打算用什么办法,他们只有三个人,岛上至少有三千海寇防守,叫救兵的话一定会惊动海岸两头的暗梢。

顾家琪胸有成竹,道她早已备妥。

她捡回密封金属箱,搭扣齐齐打开,露出纯合金打造的枪支部件组板,她飞快地旋转枪管、组合枪托,一分钟后成枪,上膛试枪,一发五梭,顾家作坊新研制成功的自动枪。

撬开箱体底板,下面是两排手雷与五板弹匣,顾家琪分别取出装到身上。

“一起吗?泯州有个火器展览,海寇帮几个老大都去了,这儿没人。”她一边调整装备,见他不反对,扔了把自动枪过去,并分工道,“先找淡水源。”

进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狡兔三窝(下)

对方忽地发难,点x制住她后,从她身上摸出一堆毒药包,有十斤之多,足够毒死上万人。品种囊括兰露、恋蝶、笑春风等等数十种即时挥发性精品巨毒,大部分出自风雨生死楼,货源正宗,童叟无欺。

关靖南他低语道:“你随身带这么多毒做甚?”又低喃,“是了,你孤身一人,唯有如此方能自保。”语气里流露出与他年岁不符的怜惜来。

顾家琪心里暗恨,她分明就是怕独买一种毒,量大引起旁人注意,方自小剂量买许多存放,又气骂关他鸟事,却独没有害怕,她笃定对方不会伤她,这种感觉,很玄妙,好像这是她所认识的一个熟人。

关靖南对这海岛地形有一定地了解,他负起顾家琪,将她藏匿致海岸边小岩d。他走出d外三步,又转回,点晕顾家琪,理由是这样她就不用害怕,顾家琪还没来得及生气,就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顾家琪醒转,发现自己已在船上,随海波摇晃。

关靖南正低头给她揉僵硬的四肢活络血脉去寒气,舰舱一角放着一口黑木柳钉箱。见她瞧那箱子,此人道:“岛上只剩这箱赃物,”他声音里有些笑意,“听说,薛夜叉拿毕生家当买了一块烂地。”

顾家琪也笑,道:“谁说是烂地,那是有名的福地。”至今,人们还都相信,朱王公府地挖出来的泥都是黄金沙。她收回视线,看向这个半大少年,认真地问道,“你是谁?”

关靖南没说话,专心推散她的手脚,忙活了一会儿,他低声道:“起来走走看。”

顾家琪扶着他的手走了几步,软言道谢,不再问对方身份。黑衣人见她对财物无兴趣,便问她原来是什么打算,顾家琪笑道:“我原是想占岛做山寨大王。”

可惜如此良机给他破坏了。顾家琪瞟他一眼,很有要他补偿的意思。

“这不成,海寇团伙之间有联系,他们丢了这夜叉岛,必会派人夺回去。朝庭大军都拿他们没办法,你万不能冒险,”关靖南急切,差点儿从y影里探出头,“昨晚,昨晚实在是侥幸,薛夜叉因为欠下巨额外债,带他手下四大金刚出海未归,岛上留人不多方能成功。”

“你对海寇势力很熟哦?”顾家琪托着腮帮,笑眯眯地问道。

“略有知悉。”

“那你有没有兴趣用这块地练兵、或者,做点海上生意?”顾家琪又问道。

“为什么?”

“就当交个朋友喽。”

顾家琪轻飘飘地说道,关靖南笑了,道:“你已知自己不能占有此岛,又不愿任它落回海寇帮,你知我是靖南王府的人,我手里有兵能帮你守岛。是以,选择与我合作。”

“说得这么白干啥子,肚里明白就成,”顾家琪轻轻地笑问,“那你意下如何?”

“我是有这打算要练一支兵,对抗其他几伙海寇势力,守护这一方百姓。”关靖南低声道,“海船、人手、武器,要很多钱。很有可能,会失败。”

顾家琪笑,钱是最好解决的事。

她既然有办法半个月弄到三千九百万,自然有法子弄到更多的钱。

“其实,你也可以加入海寇帮。我听说,他们也并非天生杀人如麻,海客依附他们,交一定的钱就可以得到海寇帮保护,不让沿海官兵杀害。

而且,现在时机也不错,海寇帮有意进驻内陆,打稳根基,乐安那个计划至少能拖住他们注意力三到五年时间,你抓紧时间练自己的兵。到时候,他们想回过头来收拾你,也没那么容易。”

顾家琪点了个头,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做贼比做兵更能瞒天过海。

见他没反应,她又劝道:“你且放心,只要守住这岛,我们就可以用这岛地利之便做海上生意,到时财源滚滚,不在话下。初期大笔投入是很值得的。我出货、出人、出船,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打海盗、抓海寇,练私兵什么的,我都不管。得利后大家平分,如何?”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缓缓又无比郑重地吐露一个字:“好。”

顾家琪伸出手掌,关靖南伸手动作很慢,又踌躇道:“有一个条件。”两视线在半空中交接,他接着说道,“往后,你不可再行今日之险。且,你得日报行踪予我。”

“喂,你差不多点点哦,我老子都没管我这么多。”顾家琪开玩笑道。再说今次夜叉岛之行,收益远大于风险,绝对值得一冒。

“——若,你有长辈管束,也不至沦落至此。”

关靖南说得感慨,顾家琪听来却毛骨悚然,她嘴角不禁抽了抽,道:“还有呢?一并说出来。”

“你若再犯,我便将这岛告知秦空(即秦堡主)。”

顾家琪默,半晌道:“算你狠,就这么说定。喏,凭证拿来。”

关靖南在怀里缓缓摸了摸,没摸出东西,而是起身到赃物箱处取来一物,递予合作者。

他道,他未带私人印章,但用薛夜叉之藏品见证他们合作关系,日后他若反水,她也中凭此戒将真想示予薛夜叉,或者官府。

由海寇帮、官府的人来收拾他。

顾家琪轻笑,这个假冒关靖南之名,却处处为她顾虑周全,生怕她年小没有经验吃大亏,她瞧来瞧去都觉得很意思。

收妥东西,她再伸手掌,两人在小桌案上轻轻击打。

她道:“这就是合作了,不许悔改。”

“不改。”

两人又商议银款秘密转送途径、紧急信函如何传送等琐碎细事。在这过程中,合作人要么垂头,要么隐入暗处,就是不让人看清他的容貌。尽管他脸上蒙着黑布,也是不掩小心谨慎之意。

顾家琪坦然说话吃食,好像浑不在意对方相貌。

回到沅州秘密港口,河岸边都是细碎石子,顾家琪从船舷跳岸时,一个踉跄不稳,啊啊叫地向后倒去。

黑衣人情急窜出抱住她,阻她摔倒。顾家琪j计得逞,迅速转头,拉面罩布,和对方打了个照面。

其人十七八岁年纪,面容深遂,俊美绝伦,带有浓重的异国血统味,直鼻深目,黑发雪肤,朱唇贝齿,眸深沉,偶尔闪过一点绿光,犹如神来之笔,让原本冷淡沉默的少年,透出一股子如春日下湖水般的温暖宁静神气。

听他在船上说话老成又婆妈,顾家琪根本没想到会是个如此年轻的混血美少年,不由地低吹了声流氓口哨,表示欣赏。

青春美少年怒瞪他,斥喝道:“你怎能如此?!”

掌船的卢总管转头笑,顾家琪两眼弯笑,反问道:“我怎么了我?”

对方恼火,想推开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逑仙乞夫世界末日狗血人生愤怒重生之美女调教兵部尚书佚事菜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