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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送走皇帝,杨林逋回身侍候太后。

李太后向老宫女使个眼神,管教嬷嬷颔首,把小孩带到太后跟前,问话。

昨晚景帝秘密挟走顾家姑娘,李太后不会不清楚,问题就在于太巧了。要不是李太后确定整座后宫顾家的眼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没人向外传递过消息,她保证会直接把小姑娘塞给海陵王泄愤。

管教嬷嬷盘问再三,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

李太后合上眼,杨林逋微摆头,管教嬷嬷带孩子下去。

殿内无外人,李太后睁开眼,问道:“依你看,会是谁做的?”

杨林逋细看太后神情,斟酌一番,道:“太后,会不会是秦家人?”

李太后微摆首,缓缓道:“这事你做得隐秘,秦家只会往南边查。你再去看看海世子的伤,那么多人守着就没个人注意到不对头,必有古怪。”

“喳。”

杨林逋退下,办事。

片刻,杨林逋重新转回景福宫,一惯笑眯眯的虚胖脸上少见地布满凝重与严肃。众宫女即刻隐身,李太后放下手里茶碗,道:“何事惊慌?”

杨林逋抹把冷汗,太后不说他还真不知自己都忘了整理仪表,李太后出身世家,最是瞧不得一丝不洁。杨林逋略作修饰,从袖里取出白纸,绘有兵器图。

这是袁振刚才转交给他的东西,从海世子伤口上纹拓分析作案凶器,筛选近十年江湖高手所用的成名杀器及兵器谱得刀,他们发现,有二十六种武器能造成这样的切痕。

其中有一样,柳叶细弯刀,寸长,呈s型,头尖薄,中扁平,乍看犹如冷冬的新月;使用时,旋转如满月,幽光,森冷,号称能切割所有生死物。江湖人又称生死镖。

这是昔年东厂大太监头子切人r片削人骨头剔人指甲的专用小工具,不过,在他坐上东厂头把交椅后,就甚少出手;唯有他身边亲信方知他的成名绝技,红月十三式,寓意刀刀见红,不见血,不回刃。

李太后惊得坐直身子,看着这把凶器,面容上再找不到原来的从容淡定。

“他没死。”

“奴才亲手将他的骨头,寸寸捏断,又用三寸三的寒骨钉,将人进棺材。断不能还有活路。”杨林逋恶狠狠地咬牙道,没有一个人,受过三千六百刀的剐刑还能活着,他甚至亲自补了手。

每个做太监的,在去掉那物时,就立誓,不管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不能残害同类的躯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约定成俗的规定,他也不会给那人完整的尸身的机会。

“他有传人。”李太后扯出手绢,轻轻微拂,好似拂去身上的寒气,目光森寒,道,“查。”

杨林逋刚走,曹秉士推门入内,匆忙报:“太后圣安,启禀太后,秦家堡大管事已知会海陵王府,全权协助海王爷索求凶手。

今夜子时,秦家堡铁骑将恭拜景福宫圣母皇太后圣安。这是秦家堡拜贴。”

李太后咬牙抽了把手绢,仔仔细细地擦自己的嘴角,缓过劲儿,微挑眉,淡淡地吩咐,道:“与皇帝说声,今日有旧友拜访,让他不必惊慌。都当这皇宫是他们家的了,哀家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不要命!”

卌三回 乱象生,君不见 凹凸曼传(中)

另一头,青菽正在用估量似的眼神打量小姐住的宫殿。地偏,物简,青菽撇嘴,颇似不满意。青苹连连使眼色,才让她有所收敛。

二人出来急,没带东西,青苹拘着青菽给小姐打点寝殿。

外头宫女来报:忠肃公老小爵爷求见。

青苹青菽忙布置珠帘之类的东西,夏侯俊进殿的时候,只能透过水晶珠帘瞧个囫囵。青苹代为问话,夏侯俊答,宫中出大事,他担心小未婚妻受惊吓,特来探望。

双方你对我答,一板一眼,眼见对谈就要结束,夏侯俊很勇气地问道:“敢问小生可否与小姐说些个话?”

“礼不可废,夏侯公子,请回。”青菽冷下脸,毫不客气地赶人。

夏侯俊倒不怒,把守的人越严厉,越说明人家家教好。他低言道:“小生有件紧要的急事,想与小姐商量个对策。与海世子事有关的。”

青苹按住青菽,温言道:“夏侯公子,非婢子二人不通情理,实在是忧心小姐名节有损。公子有何话,不妨敞开窗子说个明白。”

夏侯俊只好收起自己那点小计量,吐露道:今夜景福宫有变,还请小姐躲避一二。

青苹青菽一惊,从各自眼中瞧出果然如此的意思,二人道:“婢子代小姐谢过公子通传消息。稍后婢子与小姐商议如何自处。公子,请。”

夏侯留下无数慰问品,主要是小玩具,一步三回头地离宫,他甚是希望小姑娘能开口留人。

“且慢,”小姑娘声音响起,夏侯俊乐得像跳起来似地奔回帘前,躬身相问,“小姐有何吩咐?”

“烦请公子送青苹青菽回府。”

青菽嘣了句她不走,青苹也坚持,顾家琪道:“阿南去福嘉公主那儿,青苹青菽,你们不方便去哦。”

妇人打扮的青苹羞红了脸,青菽脸也红,啐道:“小姐,你越来越大胆了。”

“呐,阿南可什么禁忌的话也没有说。”

顾家琪轻笑,青菽又道还狡辩,也不怕人笑话。夏侯俊马上拍香p,能聆听小姐教诲,三生有幸。

青苹青菽瞧他这般傻样儿,不禁捂嘴吃吃地笑。

此间事定,夏侯俊护送二丫环出宫,顾家琪以游耍名义到景希宫,夜里便宿在大公主处。三公主知道后,拖着金绸长护条,挤上皇姐的大床,仨人同榻,笑闹声连连,多是阿南与三公主合伙捉弄福嘉。

亥时,景福宫堡垒攻克战打响。

曹秉士领着御马监的太监镇守宫门,海陵王府的雇佣军飞檐走壁,源源不绝地涌向景福宫,数十道黑影就在夜空里厮杀,刀光剑影,杀声震天,生死由命。

此夜不眠人也许都和景希宫的仨个孩子一样,抱着被单,缩在木窗旁,害怕又担忧地看着尊贵不可一世的景福宫受贼人肆意侵辱。

“阿南不怕哦。”福嘉公主抱着孩子轻轻颤抖,紧张地又问,“锦衣卫呢,锦衣卫怎么还不来?”

三公主目光死看着那一处的屠杀,恨声道:“p的锦衣卫,表哥这辈子都毁了,难、难道还不准舅父舅母出点气!”

“这是谋刺,皇妹,让他们收手吧,要抄家灭族的!”福嘉公主哀求道。

三公主动作过猛地拉回自己的袖摆,道:“海陵王府就我表哥一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就是李家送去的女人生了儿子,我表哥就出事了!”

她转过脸,恨意在她美丽的眸子里闪烁,道:“皇姐,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福嘉公主急叫道:“这只是你们凭空的猜测,没有证据。”

“哈,没有证据?”三公主冷笑吼道,“没有证据,父皇会不发兵?没有证据,皇祖母会任由人上门叫骂?如今她是被人逮住小辫子,知道理亏,才不吭声的!”

“不会的,皇祖母绝不会这么做!”

三公主冷诮地看了福嘉一眼,撩开重重的裙摆,从绑腿间拔出真火铳,扔了一把给小孩,起身,居高临下道:“顾小南!要不要一起冲出去!”

“皇妹!”福嘉公主不敢置信地尖叫,顾小孩傻不愣登地看着她。

“年初二那天,你在宫里被人追杀了吧?就是我们母仪天下的圣母皇太后干的!”

福嘉公主虚弱地唤了声:“皇妹,你何必。”

“因为本宫和皇姐不一样,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三公霍地开枪,宣告海陵王府族人的复仇之火全部点燃。

“小南,你留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听话。”福嘉道。

“嗯,公主嫂嫂,你要小心。”顾家琪改把火铳塞入她手里,用力一握,保护好自己和三公主。

福嘉公主用力点头,她不能任由皇妹犯下大逆不道的错事,她提着裙子追出去,宫女太监锦衣卫叫着公主,紧随相护。

顾家琪搓搓鼻头,慢吞吞地向偏殿走,不时张望寻找。

“找我?”冷不丁地,排骨小孩在她后头现身,嘴里还咬着蛇r干。

顾家琪转过身,微点头,问道:“有没有兴趣,去干一票?”

排骨小孩摆个头,让她跟上他。两孩子以宫中花草林石为掩护,悄悄又快速地前进。

景福宫外,入侵者与守宫人斗得厉害,两人轻易摸进景福宫外围第一层,转向僻静处寻找。

在西北角的一个小花房里,几个美貌姑娘,普通宫女装束打扮,神色惶惶,相互自问:“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打进来啊?”“怎么这么可怕,这里不是皇宫吗?”“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大胆?”“我不要进宫了,我要回家!”

“再不放我出去,我叫我爹灭你们全家!”秦广陵摇着木头窗,大吼大叫。

“哪个?”排骨小孩问,声音轻细,几不可闻。

顾家琪偏头凑近道:“喊得最响那个。”

嘴上忽地一软,顾家琪缓缓看过去,排骨小孩摆正脑袋,若无其事状:“你答应我的。”

“臭小子,”顾家琪好笑,“这么快就学会泡妞了。呐,暂时收收心,治好眼睛再玩女人。”

顿了一会儿,排骨小孩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白天能看见。”

“多吃红萝卜、蕃茄、水果蔬菜、鱼卵,海鱼也行。”

排骨小孩轻碰了下她的手,二人不再说话,紧紧伏在地上。片刻后,巡逻老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过来,问道:“有情况吗?”

“没有。”花房屋角里有宫人出声,这时,那些美貌宫女见到有人走动,哭喊叫道:“公公,公公,救救我们~”

“不男不女的老妖怪,快放我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等我出去,你死定了!”

老太监挥散拂尘,不予理会,悠然远走。

顾家琪见此处戒备深严,并未受前头入侵事件影响,暗忖倒小瞧了景福宫的守备力量。

“看来机会不是很大,走了。”

“等会儿。”排骨小孩低声说了句,只见他窜到十数米开外的地方,手腕转扬,数点亮晶晶的飞镖s出,暗夜中,血涌如注,墙角下的太监瞬间被断喉,死。

临死前,他们甚至来不及惊呼。

见到这一幕的其他御马监太监发出惊恐的抽吸声:“都督,是都督叶公公!”

“咳咳,小兔崽子们,你们还记得咱家,咱家很高兴。”一声粗嘎难听的公鸭子声在血腥的夜风里若隐若现,就像轻功高手飞来飞去,造成的气流变音。

“鬼啊!”众监吓得狂乱,扔了武器狂奔,狂叫:叶公公回来了。

无论他们跑得有多快,恶鬼的声音如影随形,银色的圆镖闪烁不定,如死神手中的镰刀,轻而易举地收割着太监们的性命。

景福宫整体守备陷入混乱,在一片哭爹骂娘的恐慌中,大部分太监p滚n流地涌向景福宫主殿。

前东厂都督,叶重天,身死经年,威名尤令仇人闻之丧胆。

顾家琪忍不住低吹一声短哨,来头不小。

卌三回 乱象生,君不见 凹凸曼传(下)

外头的人注意到里面的慌乱,趁势进攻,海陵王府的人马以四面八方之势合抄景福宫,黑衣人很快注意到西北小花房附近的不同寻常。

“救命!快来救救我!”漂亮宫女们大声哭叫。

“这里关着狗皇帝的女人!杀!”

门锁被人砍断,宫女们尖叫着跑出来奔散,又一个个被砍倒在地,火把忽明忽暗。

黑衣人匆匆扫一圈,继续攻向主殿。

秦广陵骂骂咧咧地从躲藏处跑出来,顾家琪矮身低冲,正要放倒秦广陵。排骨小孩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飞身一脚踢去,再点四个大要x。

“走。”他低语,一手拽走秦广陵的胳膊。

夜空里,杨林逋喝道:“何人装神弄鬼?!”

顾家琪拉住排骨小孩,单凭他们两人的手力还没把人拖出景福宫,就被杨林逋抓到。趁着他还没搜查到此处,他们还有时间伪装。顾家琪飞语道:“人皮。给她套上。”

“他给人缠住了。”排骨小孩侧耳听了一会儿,说了个好消息。

顾家琪动手从身上取血和金块等道具包装尸体,两人再合作,把人拖到角落,推进附近的小池塘,再套紧假面面具和手套,又用腰带扣着秦广陵的脖颈,吊在池边的树干处,让人不致窒息而亡。

丑时三刻,海陵王府雇佣军有败退迹象。

“撤。”

顾家琪抽出腰带,让秦广陵的头靠在岸边,两人跟着混乱人群撤出景福宫,摸进冷宫,潜伏,暗中等待收尸队进驻。

寅时一刻,景福宫人出入冷宫。

杨林逋对搬尸的太监下令:“补刀,全埋,一具不留!”务求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点。不过,他并不亲自参与埋尸,说完话,就带着人搜索宫中各个藏点,找失踪的人。

并非每个太监都像杨林逋这样尽忠子职守,负责断后的太监补完刀,立马离开,赶着到前头邀功。剩下来的宦官挖了半米深的大坑,就开始抱怨,又打哈欠,道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明日再挖坑填土云云。

顾家琪瞪着堆尸点,找到秦广陵,拿下紫檀木色的三股头饰,拉开环,变成三叉小钩钩;再抽锦织腰带的金丝绦,系于钩钩尾部;再甩钩拽尸。

两人成功偷到浮尸,秦广陵身上挨了一刀,不重。事前,顾家琪给这妞绑了三斤金块,又加猪肠子,里头灌的人血正是今晚死人身上挤出来的,还新鲜着;补刀太监没起疑,愣是给混了过去。

顾家琪又撕下秦广陵身上外衫,成绑条捆住她,堵嘴蒙眼,扔进废弃的砖窑里。

“她什么时候醒?”顾家琪坐在地上,呼呼喘气问道。

“午时。”排骨小孩回道,又说道,“天亮后,会查得很严。没机会。”

“谁说现在出宫?”顾家琪轻笑,卖关子。

排骨小孩取出两根蛇r干,自己吮嚼一根,另一要分给她。

顾家琪接过来,狠狠咬了口,用力咀嚼,边说道:“她现在这样谁也不认得,封她哑x,戴脚镣,锁手链,再把她扔给老宫女干苦力,像骡子一样赶她磨黄豆。不磨不给吃喝。”

“你不像这么小气的人。”排骨小孩嚼r,回道,这话可引申为他认为她这么要求,必有用意。

顾家琪笑弯眼,凑近他,道:“因为啊,这姑娘很难缠,饿她几天,等她老实了,再把她弄出去,换大钱。”

“你缺钱?”

“钱还在其次呢,”顾家琪神秘兮兮地透露,“这妞的老子很有能耐。”她下巴比向景福宫方向,“有她老子一半功劳。”

“不是。”排骨小孩说道。

顾家琪不明所以,排骨小孩很执拗地又说一遍:“不是。是我。”见她不信,拐弯跑进冷宫群里,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手工凿刻的粗糙木盒,很害羞地递上,“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什么?”打开盒子,顾家琪傻了,抖了,抽了。

要不是她镇定过人,说不定把那物和木盒一起扔到他头上。

“你不喜欢?”排骨小孩很纳闷,他觉得他送的礼很好。

顾家琪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可她没压住火,像自动扫步枪一样,噼里啪啦斥骂一通,道:“你疯了?你以为你能听到超声波次声波很牛是不是啊?你当兰妃是白痴,你当全东厂的太监都是傻瓜,找死你跟我直说,我、我一枪崩了你,省得你、你、你气死我!!!”

排骨小孩心情很好,略带了骄色道:“开始我也没找到机会,他起夜,自己撞上来,不割白不割。”

顾家琪又一次风中凌乱。

“如果你去,你也做得到。”

“我才不会跟你一样盲干!”顾家琪咬牙回道。

排骨小孩耸耸肩,大家半斤八两,他又问道:“次声波超声波是什么?”

顾家琪左右而言它:“他得罪你了?”

排骨小孩偷偷瞄她一眼,带着杀气,道:“他让你哭。”

顾家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真是,就为了这么个理由,做这种事。不愧为东厂人教导出来的,完全深谙让人痛不欲生的精髓。

“你哥哥待你不好。我待你好。”

看着小孩认真的面容,顾家琪心里某处不经意地柔软,不由地放软声音,道:“以后都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了,你的命,是很多人换来的,不要随便地浪费。”

“我很小心,”排骨小孩辩解道,“他们不会知道是我干的。”

顾家琪微笑,道:“谢谢。”

看着他为这单纯的道谢露出害羞的欢喜,她忍不住抱了下这个满身孤寂的孩子,友好地拍拍他干瘦巴马的肩背,道,“你是待我最好的人。我很开心。礼物很有创意。不过,你知道的我们不能留着它。”

“比你爹待你还好吗?”

“嗯。”

“那你再陪我睡觉。”

“喂,不要得寸进尺。”

排骨小孩很失望地垂头:“我晚上睡不着。好多声音,好吵。”

这一点,顾家琪也无能为力,她没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排骨小孩偷偷瞄她,小声道:“你陪着我,我就好睡。”

顾家琪板脸训道:“抱你的宫女!”把木盒塞回他手里,示意他处理,转身走人。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和我亲嘴。你会变得和我一样被所有人讨厌。”排骨小孩留在原地,喊道。

顾家琪有点不能相信地回过头,看着那孩子没有焦距的眼,满身的寂寞,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软,轻声道:“缝个大布偶,抱着睡。”

“那你送我。”排骨小孩理直气壮地要求。

顾家琪气得狂捏拳头,望着那张单纯直白的脸,她转念又泄气,跟个孩子较什么真,随意冲他摆摆手,转身去爬冷湖边的狗d,摸回正宫,锦衣卫半道上找到她,送她到福嘉公主那儿。

三公主正在骂那些狗奴才,连孩子也看不住,留着没用,统统拉出去砍了。

福嘉公主拿着手帕,温柔地给小孩擦脸泥土,等宫人来说热水已调好,顾家琪非要公主陪着,板着脸的三公主也给拉进水池,与小孩一样淘气泼水,福嘉公主笑叫着皇妹别闹,边躲边闪,仨人玩累了,直打盹。

“快换衣裳,记得给母后请安。”福嘉公主强打精神,吩咐宫女抓紧时间。

“回公主殿下,皇后娘娘给各宫传了口谕,免今日请安。”

三公主笑哈一声,抱着小孩,霸占了皇姐的床与被,打滚,福嘉失笑,仨女一道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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