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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 第 93 部分

第 93 部分

“莫先生的媳妇究竟是啥病啊?”湘平的媳妇悄悄地拉了拉月秀的袖子,问出了积压在大家心底长久的疑问。

听湘平媳一说,一众女子全拥了上来,想通过跟小越接触最多的村长媳妇那里打听些八卦。

“打听这些个做啥?”月秀笑得一脸平静:“这半年来,多亏了莫先生免费给咱们家里的修锄头,打菜刀,还出钱给村里请了先生来教孩子念书。他是个好人,带着媳妇就想过个清静的日子。他说了,咱们不去打扰她媳妇,就算是帮他的大忙了。”

“怕是癔症吧?”有人不甘心,揣测着说了。

“啥是癔症啊?”

“就是,”那人指了指脑子:“这里有毛病。”

“噢,莫先生真是可怜呢,长得那么俊,还有学问,又是个痴情的种。他对媳妇可好了,天晴了总喜欢搬张椅子到太阳下陪她媳妇出来晒太阳,还吹很好听的歌给她听。”

“就是,就是,那玩意我也见过,我男人还问过莫先生呢,听说是叫什么……什么家,对吧?”

“这就怪了,家还能吹?”

“哈哈哈。”人群爆发一阵轰笑。

“别瞎咋忽,走了!”月秀提着竹篮扭着腰肢袅袅地上路了。

莫先生的家住在村东头向阳的高坡上,是三间透亮的大瓦房,在村里算是最漂亮的房子了。修的时候,很是轰动了一阵呢。

北风呼呼地吹着,一阵紧似一阵,鹅毛大雪纷纷的下着。

蜿蜒的山路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月秀提着竹篮,呵着白气爬上去,发现莫先生的媳妇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远望着村口,身上落满了雪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越,你咋出来了?”月秀惊讶地迎上去,把竹篮挽到臂间:“快快快,先进屋暖和一下,要不然着了凉,越发容易病了。”

方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再站一会。”

“呃,那你就站一小会?”月秀机灵灵地打个寒颤,不敢违拗,进了屋,麻利地拨好炭火,把暖手炉添上,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方越斜睨她一眼。

“我是月秀啊。”说了快一百遍了,她老是记不住。

“这是哪啊?”她再问。

“这是月亮湾啊。”月秀头皮一阵发麻,强笑着回答。

乖乖,不知是不是莫先生不在家的原因,今天的小越姑娘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呢。那对黑玉似的眼睛,也不似平日的迷蒙,竟象是装了刀子似的,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他们,全进山打猎去了?”方越望着村口那一行蜿蜒如蚂蚁似的小小身影,再问。

“呃?”月秀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是啊。”

今天的小越姑娘,似乎也清醒不少呢,居然知道村里的大事?

“一般去几天?”方越觉得有些凉,转身进了屋。

“老规矩,每次都是三天。”月秀跟进去,从碗厨里取了一只精致的瓷碗出来,倒了一碗热汤端到方越手上:“还热乎着呢,喝吧,特意给你留的,没动过。”

方越放下暖炉,把碗捧到手里,拿到脸上烫了烫,化掉快冻僵的霜。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月秀,这里离城远吗?”方越再问。

“老远了,有百多里山地呢。”月秀添了一块柴进灶门,不觉又有些羡慕:“莫先生真是有心,木柴都劈得这么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象,象,象案头上堆的那些书一样。”

百多里?方越心一沉,依她现在的身体和现在的恶劣的气候,想要徒步走出这坐大山,恐怕真有些难呢。

但是,她已不能再等,好不容易骗过龙天涯的眼睛,必需乘他离开的三天里逃走,否则,怕真的要终身被他禁锢在这个穷乡僻壤了。

“最近的市镇叫什么?”

“崔家峪。”咦,她好象真的清醒呢,问的话也不是杂乱无章了。

崔家峪?方越心一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月夜,南宫澈牵着她的手,一起寻找磨镜台。

那,真象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那,当今的皇帝叫什么?”方越摒住了气息,低声问。

时隔这么久,他应该如愿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方越哂然一笑,掩饰住满腹惆怅:“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我喜欢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帝的名讳,那是寻常人乱说的?又岂是她这种无知的山野村妇所了解的?

她,真是问道于盲了。

“哦。”月秀识趣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提了空竹篮,一步一回头地下了山。

方越慢慢地把干粮包了一份,又拣了几件又轻又暖的皮裘穿上,拉开抽屉,默默地凝视着那把镶金嵌玉,静静地闪着幽光的匕首。

她颤着手指轻轻地抚上它冰冷的身体,泪水缓缓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说:“乖乖听话,或者,你杀了我。”

结果,她选择了乖乖听话。

于是,一把匕首,奇异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造就了她生命里最甜蜜也最残酷的记忆……

她或许忘掉了南宫澈的长相,却一直没有忘记它。

很讽刺的是,她最珍贵的记忆,由龙天涯一手打破,却也由他亲手造就。

当他把这柄泛着寒光,并刻着她名字的匕首骄傲又深情地送给她时,被封闭的记忆闸门从此被打开。

她一点一点地想起了过往,不动声色地掩饰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每晚,在他温暖的怀抱,爱怜的亲吻里,在他絮絮地诉说着对她的情意中,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强忍着愤怒与羞辱,一点一点地积蓄着力量。

他望着她时,那副近似膜拜的虔诚的眼神,常常让她想起毒蛇的眼睛,并为此不寒而粟。

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又无耻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他毁了她的幸福,不顾她的意愿强掳了她,卑鄙地使用药物洗去她的记忆,妄图控制她的思想……为什么偏偏他还在摆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在她面前大演深情加纯情的戏码?

她很奇怪,为什么他对她最多也只止于亲吻,再不做进一步的冒犯?

随着时日的加深,她慢慢地从他时常对着她的倾诉中,看到他的痛苦,无奈,自卑,自厌,自弃……看到他的矛盾和挣扎。

渐渐的,她不再恨他。

她可怜他。

他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灵,可怜的扭曲了的灵魂。

他的一生充满了悲情和无奈,永远被命运之神拨弄着,一次次挣扎和反抗,却一次次被命运之手推向更远的深渊,在复仇的沼泽里越陷越深。最终,他别无选择,只能滑进地狱。

他本是大秦的大皇子南宫雄,却因天资聪颖,遭人妨忌,于九岁那年,被皇后端木华派人制造惊马事故坠下马,险些丧了性命。

好心的宫女救了他,把他偷偷送出宫外。

这本来,是他新的生命的开始。

但是,收养他的人,把他带到了陈家湾。

于是,他成了天下闻名的千变万化陈小莫。

又一次因才生妒,七年前的一场劫杀,毁掉了陈家湾三百余条性命,也毁掉了陈小莫的家。

他可爱的孩子,新婚的妻子,全都在那一场大火,那一场血淋淋的屠杀里丧失了生命。

于是,他愤怒了,他想要报仇,他要向那些毁灭他的人,索回他应得的权力和幸福。

于是,利用他的绝活,把在大秦生不如死的龙天涯偷梁换柱,送回了沐风。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沐风国的质子,龙天涯。

他以为,他找到了最快地接近权力中心的捷径。

但是,铺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条他想象中的光明之路。

他很快地尝到了一个漂亮又儒雅的男子,在这个乱世生存,攀附权贵,向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实施报复所必需付出的代价。

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向仇人举起复仇之剑,就先被压在了仇人的身下,遭受万剑穿心,生不如死的折磨。

当南宫博狞笑着撕裂他的身体,啃噬他的灵魂时,他才知道,权力往往是踏着尸体与血泪,有时还必需出卖灵魂,才能换来。

所以,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等待,等待一个把世上所有欺侮他的人踩在脚下,碎尸万段的机会。

早死过千万遍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在遇到方越的那一刻,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他从来也不曾想象,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心灵,这么纯净无私的爱!而那份爱,来自于一个女人,一个也许并不能称之为绝色的女人。

在即将决堤的河畔,他在狞笑,看着人们陷在痛苦和绝望中苦苦挣扎,却又完全无能为力,他是那么的畅快淋漓。

只有死亡,无数的死亡,才能让他那颗日渐腐烂的心,感受到一点点的平静与快慰。

可是,她来了,忧心冲冲,妄想凭一己之力,独挡这滔滔巨浪。

他冷笑,想看她如何不自量力,看她失败后如何遭受众人的唾骂。

可是,她却奇迹般地做到了,当石梁被炸断,当眼看就要决堤的洪水果然在她的面前乖乖退却,当她激动地欢呼流泪时,他茫然了,心动了,又看到了希望了

|||

……

于是,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有了生存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他爱上她,费尽心机地接近她,可是她却爱上了别人,是别人的妻子。

命运,再一次无情地嘲笑了他。

正文 126 天下永康(方越番外大结局)

他愤怒,他不甘心,他不择手段地得到她,却始终不敢真正的越过雷池一步,是因为他自觉身心污秽,不愿亵渎了心目中如女神一样的她。

可是,他更不想失去她,不可能放她走。

他只能一边忏诲,一边伤害;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在自我矛盾中自我厌弃,如此恶性循环,越陷越深,无法自拨。

她低叹一声,把匕首收到怀里,拾起床头她常穿的绣鞋,慢慢地走到后山断崖,扔了一只到涯下,另一只扔到涯边,返身回到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来,安静地喝着汤,吃着她的午饭,等待夜晚的降临。

无慵置疑,龙天涯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要想骗过他的眼睛,必需沉着冷静,跟他斗志斗勇。相比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是一场意志上的较量。

相信,龙天涯很快就会查出她坠涯是假的。但是,她的目的并不是希望能靠假死胡弄过他,只想给自己孱弱的身体争取到最宝贵的一点时间。

这其实是个很拙劣的手法,以龙天涯的智慧,根本不会上当。

所以,她在赌,赌的是龙天涯对她的感情。

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

再聪明的人,在遭遇最关心的人的生死关头,也会丧失了理智,只要他一乱,她就有了机会。

方越,有必胜的信心。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靓女生

月朗星稀,纷飞的雪花似乎使月亮都蒙上了一层y影。

冬日的夜显得隔外的漫长,偶尔有动物忍不住寒冷和饥饿,冒险跑进温暖的农家想找点东西裹腹,引来狗儿一阵阵吠叫,而后又是一片死寂。

方越确定村里的人都已陷入沉睡,这才头也不回,踩着融融的月色,毅然离开了月亮湾。

为了不引起龙天涯的怀疑,她包裹都没带,空着手走出了那个“家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两行蜿蜒的足迹,渐渐被纷飞的大雪掩盖……

“不好了,小越掉到后山崖里了……”两天后,月秀尖叫着飞奔下山。

莫先生的媳妇,失足从后山断崖上掉了下去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柱香时间,已传遍了每一户人家。

平静的月亮湾了。

善良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匆匆朝莫先生的房子跑去。挤在后山斜坡上,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当归心似箭的龙天涯脱离了打猎的队伍,一马当先赶到村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出什么事了?”他的心一沉,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提气疾掠,快若闪电般冲上了这个熟悉高坡。

“莫先生回来了。”大家挨挤着,推搡着,谁也不愿上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越呢!”龙天涯一反往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形象,状若疯虎地揪住一个人的衣裳怒吼。

这些人乘他不在家,到底对小越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小越最喜欢安静,怕人惊扰吗?

“莫,莫先生……”月秀怯怯地拎着方越的鞋子,递到他的面前:“我早上来,在,在那里发现的。”

村民畏于他的声势,怜悯他的遭遇,如潮水般退后,让开一条通道,零乱的脚步一路朝断崖延伸,瞧着触目惊心。

不,他不信,小越是天底下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性,即使要惩罚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轻生这条路!

可是,她现在不清醒,长期大量地服用药物,损坏了她的身体,也降低了她的智力。最近这两个多月,她已明显不爱说话,沉默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他应该早有警觉,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而不是把她交到别人的手里!

“不,不会的!小越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神情狂乱,笑容凄楚,立在断崖边,狂风掀舞起他的长发。

老天啊,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也逃不掉命运的拨弄?

为什么要一次次捏碎他的梦想,撕碎他的心!

“啊,啊,啊~~~!”他悲愤地仰天长啸,山鸣谷应,声威吓人。

众村民相顾失色,尽皆骇然。

“莫先生,你……”月秀心生不忍,踏前一步轻声劝解。

“方越,你别想用这种办法摆脱我,永远也别想!”龙天涯狂笑一声,忽地纵身跳了下去。

“啊!”众皆哗然,抢上去想要阻止,却哪里还看到他的人影?

“别想,别想,别想……”只有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在群山里回环往复,久久不息……

腊月二十三,崔家峪。

朔风怒号,寒风卷着地上的冰碴,漫天飞舞着,行人把手抄到袖子里,缩着脖子挨着墙根畏畏缩缩地走着,嘴里哈着白气。还没到掌灯时分,街上的店铺已纷纷开始打佯,上起了门板。

辚辚的马车声,不急不慢地响着,由西向东,越来越近,最后,一辆六匹高头骏马拉的宽敞的大车缓缓地驶进了崔家峪。

车辕上坐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衫,须眉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紧身的深蓝箭袖衫,身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上一只振翅的雄鹰,袖口领子用金线滚边,同色长裤,黑色薄底快靴,眉清目秀,透着股精神劲。

“吁~!”快进镇口时,他突然收紧马缰,前进的马车略略振荡了一下,随即稳稳地停了下来,六匹高壮的骏马焦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白雾。

“无尘,你找死啊?”车帘一掀,一个丰神俊朗的紫衫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沉声怒喝。

“对不起,王爷。”无尘打了个哆嗦,小小声地分辩。

呜呜,为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怀彦,你又乱发脾气!”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我不是怕你动了胎气嘛?”刚刚还威风凛凛的王爷,马上变身老婆奴,堆满笑容,低声解释。

“这速度慢得跟蜗牛有得一比,哪有这么容易动到胎气?”方萌娇嗔地反驳:“不信,你问无名!”

“呵呵。”无名拈着好不容易留长的胡须,呵呵打着太极拳,两边不得罪。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在方萌这里没占到便宜,把一腔怒火发到无尘身上,板下脸冷冷地瞪着他:“无尘,你没事乱停什么?”

“禀王爷,地上好象躺了个人。”无尘缩了缩脖子,无辜地说明情况。

王爷总不会要求他从人家的身体上压过去吧?那样的话,车子颠簸的程度会更大,他难道不知道吗?

“活的,死的?”方萌一听路上埋了个人,立马来了精神,掀开厚厚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在哪,我瞧瞧去。”

说是出来看爸妈,顺便找失踪的姐姐,结果,她硬是被怀彦押着在车上躺了一路,什么风景没瞧着不说,走了两个月,居然还没到地头,她真的快要憋疯了!我的妈,才怀孕六七个月,要不要这么紧张啊?

“你躺着别动,当心撞到煞气!”君怀彦大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谁知道这人在这里被埋了多久?就算本来是活的,现在也死了八成了。”

“什么煞气?根本是迷信!”方萌大声嚷嚷着,要下车。

“无名!”君怀彦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圈地怀里。

“是!”无名不待他吩咐,早跳下车,蹲到地上扒开积雪,一看,低叫:“是个女人。”他伸出两指在她鼻下探了探,回过头一脸惊喜:“王爷,她还有点热气。”

“无名,”方萌一听是个女人,恻隐之心大起,立刻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她搬到车上来。”

路上寂寞,多个人做伴,真好。

“咳!”君怀彦轻咳一声,不悦地道:“无名,到镇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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