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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 第 76 部分

第 76 部分

“别听他胡说!”方萌心虚,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倔强地坚持:“我不管,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绝不回去就是了!”

嗬,这没良心的丫头,她倒威胁起她来了?意思就是,她若是不收留她,她就要跑到别的地方去罗?

看来,萌萌是真被急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她跟君怀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从君怀彦千里迢迢追到大秦来看,对萌萌确是情深意重。

“小雪,你究竟想闹到什么时候?”君怀彦脸色铁青,象一头暴怒的狮子:“快跟我回去,别让南宫兄看笑话!”

“澈哥哥!”方萌有些害怕,拼命往她身后躲,嘴里却仍犟得很:“我才不回去。”

真是奇闻,萌萌这丫头,胆子比天大,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方越拼命忍住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君怀彦:“对不起,萌萌没承认你们的关系,我不能让你把她带走。”

“对,别听他的,他在说谎!”方萌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火上浇油。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南宫兄,内子只是跟我呕气,”君怀彦身形一晃已踏上一步,出手如电,迅速地扣住了方萌的左腕:“你若是执意不肯放人,说不得,只能得罪了。”

“君兄,你想干什么?”想不到他说翻脸立刻就翻脸,方越脸色一沉。

“我只想带回我的娘子,南宫兄不肯合作,我也没有办法!”君怀彦说着,化掌为刀,直奔她与方萌交握的手掌而来。

方越退后一步,曲指轻弹,哧地一声两柄柳叶薄刃已脱手飞了出去,顺势把萌萌护在了身后。

“哼!南宫兄,你的功夫退步了!”君怀彦冷声轻嘲,一只手轻轻一捞,轻松地将两柄飞刀夹在了手指之间,而另一只手已使力把方萌往他怀里带。

方越暗自一惊,被他激起好胜心,微微一笑:“未必见得!”

“啊!”方萌被他们两人一拉一扯,立刻轻声呼痛。

方越与君怀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开了她:“萌萌,你没事吧?”

“小雪,你不要紧吧?”君怀彦神情焦灼地看着方萌,低叹一声,眸中漾起柔情:“小雪,别任性了,跟我回去。”

“你回去吧,我跟澈哥哥在一起很好。”方萌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

“小雪,你确定?”君怀彦咬牙瞪着方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指着方越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一迭连声地质问:“你真的喜欢他?离开我,跟着他真的会有幸福?你想清楚了?真的不后悔?”

“萌萌……”方越不禁暗暗摇头。

君怀彦,你这个笨蛋!爱得再深有什么用?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理,用这么咄咄人的态度跟萌萌说话,她会跟你回去才有鬼!

“你错了,我不仅仅是喜欢他。”果然,方萌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紧紧地牵起方越的手,直视着君怀彦的眼睛,清清脆脆地宣布:“我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我希望可以跟她在一起,牵手走过一生。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时间胶着了,大帐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君怀彦久久地凝视着萌萌,目光里饱含了懊恼,失望,伤心,痛楚,不可置信……

方越深深叹息,同情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高傲俊朗的男人。

“好,很好!”君怀彦一脸灰败,仰天惨笑着拂袖而去,竟然也不跟方越告别,很快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萌萌,”望着方萌倔强而沉默的侧影,方越低叹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不是说天黑前要赶回隘州?再不走,可就迟了。”方萌垂下眼帘,避开她的视线,淡淡地转了话题。

“什么事找得我这么急?”南宫澈掀开帐帘,匆匆走了进来。

“等你回来开拔呢。”算了,来日方长,先回隘州。

来时匆匆过境,去时却摆足了谱,造足了势。一行几百人浩浩荡荡,旌旗招展,威风凛凛地走在驿道上,引得路人驻足侧目。

天黑前终于按时赶到隘州城外,展云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行人会合之后,把方萌安顿在了离晋王府十数里之遥的行宫之中。

老实说,方越还真有点担心君怀彦晚上会来劫营,很想把她带到晋王府去。可惜,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荒谬之极。而她,更不可能留宿行宫。

无奈之下,只得传令下去加强了行宫的守卫,增添了一倍的人手不说,还缩短了巡视的时间。

安排好一切,这才到房里去跟方萌话别。

“你放心回去吧,我又不是孩子,还有吉祥和如意陪着我呢。”不等她说话,方萌已抢先开口赶她离开:“等明天一过,咱们有的是时间闲聊,烦你的日子在后头呢。”

“那倒是,要你不惹事,可能比穿越的机率还小。”方越微笑着调侃着她,竭力想让气氛轻松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失落。

她的妹妹,真的长大了,有了忧愁,有了烦恼。曾经对她无话不谈的她,也有了心事,有了秘密呢。

“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了,府里肯定还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呢。”方萌勉强咧唇,冲她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知道吗?”方越不舍地拥她入怀,拍着她纤瘦的肩膀:“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萌萌,你只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无条件地支持你的决定。”

正文 052 你喜欢永宁就好

“恩,我知道。”方萌低语着轻轻偎到她的怀里,隐忍了许久的泪滑下了眼眶:“谢谢你,姐。”

该死的君怀彦,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让天性乐观的萌萌如此伤心落泪?

“行了,别哭了,不然,明天不漂亮了。”方越伸指轻柔地拭去她的泪,伸出拳头在她面前一晃:“放心,下回我见到君怀彦,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哧!”方萌噗地一声乐了:“今天也不知是谁在他手上吃了瘪?”

臭丫头,女生外向真是一点也没说错,还怎么着呢,就向着她的心上人了。

不过,能让她开心一笑,也算是值了。

“好了,我走了,你乖乖睡。”方越向她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笑着走了出来。

回廊上,展云飞一脸深思地看着她:“南宫,原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方越皱了皱眉,脚下不停,迈开大步朝外走去:“少说废话,赶紧回府吧。”

“事实摆在面前,还想赖?”展云飞却不肯放过她,追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一脸的好奇:“那个永宁真有那么漂亮?一见面就勾走了你的魂魄?”

“别胡说!”方越翻身跃上马背,轻夹马腹率先出了行宫。

“少来,”展云飞拍马跟了上来,嘻皮笑脸地缠着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好个温柔多情的晋王爷,暖玉温香抱满怀,英雄难过美人关。啧,才分开一晚上而已,至于淌眼抹泪的吗?”

“你在外面偷看?”方越愀然色变,强做镇定,不悦地看着他。

他,也听到方萌叫我姐了?

“干么发脾气?”展云飞莫明其妙地看着她:“以前咱们不是还一起……”

“咳!”一直y沉着脸的南宫澈突然大声干咳了起来。

“你喉咙不舒服吗?”展云飞搞不清状况:“我那里有甘花清咽茶,回去给你一点泡着喝喝吧。”

“你他妈不说话,没有当你是哑巴!”南宫澈怒叱一声,加力打了一鞭,马儿向前疾驰而去,扬起一股烟尘,把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你他妈才发神经呢!”展云飞愣了一会,大声骂了回去。

“云飞,再怎么是好兄弟,这种偷看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次发生,知道吗?”方越冷着脸,淡淡地望着他。

看他的表情,不象是知道了真相,但却提醒了我,要加强防范。

“你当我什么人啊?”展云飞生气了,鼓着颊瞪她:“我只不过看到窗户上的影子而已,这也不应该吗?等你把永宁娶到晋王府里,我是不是要退避三舍?”

“对不起,”她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展云飞原本闷闷不乐,听到我道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十几年的兄弟了,别为了件小事伤和气。”

方越暗自惭愧,淡然一笑,轻带马缰去追前面的南宫澈。

“喂,阿澈,你最近脾气变好多。”展云飞心无城府,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加上难得没有南宫澈在旁,他变得话多了起来。

“是吗?”

“是啊,你以前打死也不会道歉。”

“恩。”

“还有,你替永宁擦眼泪,看上去很温暖,或许,她的确是一个好女人。”

“呃……”

“阿澈,我真替你高兴。我本来还以为……咳!还是不说了。”展云飞小心地瞅了她一眼,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总之,你喜欢永宁就好。你懂我的意思吧?呃哈哈哈哈!”

方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得这么y森,真受不了他!

“嘿嘿,对不起嘛!”他扭扭捏捏地笑了。

“南宫,你过来一下。”南宫澈在前面岔路口停鞍驻马,表情严肃地望着她。

“什么事,不能回府再说?”方越还没开口,展云飞已不悦地接过了话头。

“很重要吗?”她无奈地看着一脸坚决的南宫澈。

“哼!”他用一声轻哼回答了她,拨转马头,朝城西驰去。

“什么玩意?不就是救了你一次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展云飞气不打一处来:“阿澈,别理他,咱们回去。”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不想他们两个在这节骨眼上吵起来,她只得妥协。

“恩,府里还有很多事,你别想都扔给我!”展云飞不情愿地与她分道扬镳。

“究竟什么事?”方越心中忐忑。

“听说君怀彦来找过你,什么事?”南宫澈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喝杯喜酒的啊。”我心中一惊,小心地措词。

谁的嘴巴那么快,把消息透给他了?

“是吗?”南宫澈眼中寒光一闪,冷然看着她:“那为什么你突然加强行宫的守卫?”

“哦,这几天隘州人多杂乱,我担心萌萌的安危,怕她有什么闪失,这也有错?”方越冷静地反驳。

“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南宫澈狐疑地眯起眼睛盯着她:“据我所知,君怀彦跟永宁的关系可没有亲厚到千里迢迢来喝喜酒的程度。而且,他也没那份闲功夫。”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只说是来恭喜的,我总不能硬说他别有所图吧?”她摊了摊手。

“他看到方萌,难道对于自己的亲妹子换了人,不感到惊讶?”南宫澈胸有成竹地看着她,冷笑。

“姓君的城府颇深,没有当面挑破。”她小心地斟酌着字眼:“而且,方萌与君怀彦在大周也算是旧识。可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暂时没有捅破,想静观其变?”

“是吗?”南宫澈笑得莫测高深:“也就是说,最少方萌假冒公主一事已暴露了?君怀彦是为此事而来?”

正文 053 你太冲动了

“据我推测,应该是这样没错。”事到如今,她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向君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短时间里,他应该不会采取行动。”

“方越!”南宫澈不耐地大喝一声,打断她:“别把我当傻瓜!我了解君怀彦!他明明是负气而走,你怕他劫走方萌,这才加强警戒,是也不是?”

被他说推出实情,她索性沉默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南宫澈叹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低声劝告:“我当然知道你想维护自己的妹妹。但是,途径不是只有娶她这一条路。”

“你有什么好办法?”方越抬头,冷然看着他。

“跟君怀彦坐下来谈。”南宫澈果断地挥了挥手:“现在朝中局势相当混乱,这种非常时期,我不想竖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在我的卧榻旁虎视眈眈!”

“你打算怎么谈?”她忍住气,淡淡地问他。

“在能做到的范围里,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南宫澈想都没想,立刻回答:“毕竟,他才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礼给我,我不能不讲义气!”

“如果,他只要方萌呢?”方越冷笑着反诘。

“不会!”南宫澈怔了片刻,迅速否认我的想法:“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我翻脸!毕竟,我们比邻而居,彼此结盟,互通有无,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哼!”她正想反驳,风中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女子的呼救声,急快地由东向西而来。

“有人来了!”南宫澈低叱一声,跳下马背,示意她牵马隐入暗处。

刚刚藏好,已见十数个黑衣人飞掠而过,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一只麻袋。从袋子里传来隐隐的呜咽,和在夜风里狂舞的长发来看,里面显然装着一个女人。

“站住!”一个中年男子须发皆张,执着一柄滴血的长剑发足狂奔而来,转瞬之间已去得远了。

方越一惊,这个瘦削的中年男子,不是裴府管家柯华生吗?

那么,麻袋里装的那个,难道是裴依小姑娘?

“追!”她不假思索,翻身跃上马背追了上去。

“回来!”

方越飞马狂追:“你先回,好象是裴依,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莫说裴依与她相识一场,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孩,遭遇强人绑架,难道就不应该挺身而出吗?

“你!”南宫澈无奈,奋力追了上来:“你太冲动了!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再说,你凭啥断定麻袋里的是裴依?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

“不管是谁,我都要管!”

说话间,已追到那帮人,柯华生已与他们叮叮当当斗在了一起。

“柯总管,裴小姐呢?”方越跃下马背,拨剑加入战团,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那个扛麻袋的黑衣人。

“晋王爷,贼人上山去了!”柯华生眼见有人助战,大喜过望,顿时来了精神。

“好,你在这里挡着,我上山去。”方越执着剑,提气朝山上飞奔而去:“方越,你帮他!”

“你慢慢打,我上山去了!”南宫澈的声音在暗夜里隐隐传来。

今夜星光暗淡,这里地势又奇陡,根据方向,迅速判定这是隘州城外二十里的断肠涯。山倒不算高,只是有一处断崖,奇险无比,据说已有无数当地青年男女以身徇情葬身此涯之下。

“主上,人已带到。”刻意压低的男音,顺着山风隐隐传了下来。

方越心中一喜,一展身形,几个起落接近到他们身前十几丈远。

断崖之上,立着四五个黑衣男子,神态恭敬地围着一个青衣人。

麻袋已被打开,地上躺着一个身材纤弱的少女,她脸朝地上,看不真切面容,不过身材依稀却是裴依。

“是吗,没有麻烦?”青衣人说话间,走过去,伸出脚尖轻踢着地上的少女,将她踢得翻了一个边。脸正好朝着我,不是裴依是谁?

方越一喜,正想冲出去救人,身后已轻轻搭上一只手。

“别动。”南宫澈轻轻地靠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我去引开他们,你再下手。”

“恩,小心点。”方越点头。

南宫澈突然窜了出去,手中哧哧不之声不绝于耳,无数铁蒺藜脱手飞出。

“什么人?”黑衣人立刻拨剑打飞暗器,呦喝着朝南宫澈追了过去,只余下一个人看着地上的裴依。

方越悄无声息地窜上去,一剑抹上黑衣人的脖子,剑起,血飞,他甚至来不及回头,已怦然倒地。

这时,呼喝声已渐渐朝这边移来,想必是敌人发现中计,折返回来了。

“裴依,是我。”方越弯下腰,扶起地上的裴依,发现她意识还算清醒:“还能走吗?”

她没有吭声,只虚弱地摇了摇头。

“来,我背你。”方越放下长剑,蹲下来打算将她负到背上。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眼中倏地精光大盛,唇边掀了一个笑容,伸掌朝她胸口印来:“看掌!”

圈套?方越脑中嗡嗡作响,顿时一片空白。来不及躲闪,反手一掌以十成的功力挥了出去,她闷哼一声,身子如落叶般飘了出去,笑容凝在脸上。

但是,她那一掌已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方越的胸口,身子犹如惊滔中的小舟,被抛到半空,朝崖下笔直地落了下去。

“南宫!”南宫澈刚好冲上来,见状狂吼一声,解下腰带甩手缠在树上,纵身跃了过来,紧紧地扣住她的手。

“快放手!”方越厉声喝。

这个傻瓜,如果崖上没有敌人,也许他们还能获救,现在这种情况,不等于找死吗?

“不放!”他凛容,努力平衡身子,伸出脚尖徒劳地想要勾住崖边的灌木。

正文 054 方越,欢迎回来

“哈哈,晋王,一路好走啊!”崖上众人哈哈狂笑,挥剑,从容地割断了他的腰带,两个人失去支撑,如两块巨石般迅速朝万丈深渊坠了下去……

猛烈的山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灰暗的山林如无数巨大的兽急速地从眼前一掠而过。望着底下似乎永远看不到底的深涧,方越低低一叹,苦笑一声:“何苦?”

“闭嘴!”他低叱一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害怕一放手她就消失不见。

方越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体温急骤下降,胸口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肺里的空气飞快地流失,耳朵里嗡嗡一片,痛得好象要爆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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