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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以筷击杯,纵声高吟,得意地一笑:“嘻嘻,我今天虽然没有散尽千金,总算也当了一回阔少!”

“是,昭王妃果然有大家风范。”云书桐失笑,轻睨了我一眼,淡淡地调侃。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我举杯痛饮,摇头晃脑,斜睇着他,浅笑盈盈:“咦,大哥,我现在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呢,这酒,本来该由你做东才对啊。”

“雁儿,别喝了,这酒喝着香,后劲可不小。”云书桐刚开始还微笑着,饶有兴致地瞧着我喝酒吟诗。后来见我左一杯右一杯,竟是刹不住车了。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微侧身子,开始想抢我的杯子了。

“嘿嘿,没事。”闪身躲过,冲他咧唇一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卖酒的,红毛鬼子的伏尔加我都不怕,还能让几杯女儿红给放倒了?”

我喝得正来劲,哪里肯放手?

“别喝了,你醉了。”恍惚中,云书桐轻拍我的背,低声劝导着:“回家去睡吧。”

“笑话,这点酒我哪会醉?”我霍然而醒,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咬着牙死命瞪他:“你瞧不起人?”

“醉成这样还没醉?知道我是谁吗?”他斜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瞧着我,语气里满是漠然。

“嘿嘿,你当我傻子呢吧?”笑眯眯地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云书桐,我的好大哥呀。瞧,我清醒得很,一点也没醉?”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说:“好,你没醉,喝吧,看能不能喝死你?”

正文 帮我赶走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啊,根本不是大周国的人。”我冲他呲牙一笑,又灌了一口酒:“我骗你这傻小子的。”

“那你是哪国人?”云书桐身子微微一震——哈哈,让我吓到了吧?

“其实我也不是大秦人,嘻嘻,事实上我哪国人都不是。”我笑呵呵地指着他——怪了,云书桐啥时变成君怀彦了?

“咦,君怀彦,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脸惊奇地望着他:“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蹭了过去,努力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面目模糊,头大如斗,长得真是奇丑无比。呃,好象不是头大如斗,他根本就长了两颗头好不好?真是个怪物!

“奇怪,姓君的小子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平时长得还蛮帅的。今天怎么变丑了?不行,我得仔细瞅瞅。”用力捧着他的脸,眯起眼睛凑到他跟前,仔细地打量,嘴里叽哩咕噜开始念起来:“你别乱晃啊,晃得我头晕。”

灯光下,他的面目一团模糊,可是那双漆黑如玉的眼睛却显得隔外的明亮,带着点动人心魂的温柔,害我差点深陷其中——他不是君怀彦,这是个陌生人。

姓君的那小子眼光永远冰冷,绝不会象他这样温暖。

陌生人又怎么样?在这异度空间,对我而言,有谁不陌生?大家萍水相逢,一起喝酒,醒了各散东西,也是一种缘份!

在他那温柔的目光下,我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了:“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打算在昭王府呆十天就走的。可是不巧得很,临时出了点状况,只怕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说,我去找姓君的给我一封休书,大家好和好散,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他会不会同意?”

他不说话,突然站起身来,随手把我扛在了肩上,纵身就从窗户跃了出去,耳边只听到忽忽的风响——呃,原来他也会轻功,古代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会飞檐走壁的侠士多了。

我脑子本就昏沉沉,被风一吹,酒意上了头,更是晕得厉害,想到还要在这蛮荒之地呆十个月,甚至十年,忍不住悲从中来。心里觉得委屈得不行,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呜呜,我要回家,我想爸妈和老姐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顾形象埋头来回蹭着他的颈间,放声大哭,把眼泪鼻涕用力地擦在他衣服上:“怎么办?我回不去了。”

他默不吭声,低头飞奔,漆黑的天幕上有零碎的星光在闪烁。

“我不要跟一个冰块男生活一辈子,你帮我赶走他。”任性地扳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对着那双漆黑的星眸哭得惨兮兮。

“好,帮你赶走他。”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哑而温柔,似有一股魔力,能带给人安抚的力量。

“说话要算数。”终于放下心来,趴回到他背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正文 又是一尾活龙

醒来时,迎接我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痛欲裂,好象有一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我脑袋里狠劲地敲。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随便动一动都想吐。入眼的是雪白的帐顶,熟悉的白玉钩。

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睁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记忆定格在那双温柔的黑眸和低哑的嗓子。

想起我醉后的种种失态,忍不住抿唇而笑——云书桐,被我吓倒了吧?

既然陪我去喝酒,又岂有半途将我丢给一个陌生人的道理?所以,用脚趾头想,昨夜被我当成陌生人的,除了云书桐不会是别人。也只有他这么儒雅的人,才会有那么温柔的眼神了。

诶!现在不想醉也醉了,不想哭也哭了。什么丑态都让姓林的瞧了去了,再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想一想余下的时间里我该如何度过才更实际一点吧?

暂时不能回去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永远不能回去了,就当是放了十个月的假咯!了不起是十年,比王宝钏苦守寒窑还少八年呢!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时间既然很充裕,那我不妨仔细的规划规划今后的人生——我可不想象翠羽一样关在一只美丽的金丝笼里过完整个假期。那多乏味啊?

好,现在让我仔细地来想一想,好好地总结一下,那些穿越女们都是如何赚到她们穿越生涯中的第一桶金的?也好给咱做个借鉴。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两本美男图,想着不久后的文武科举考试,灵机一动,一抹笑容从心底漾了起来——孔老夫子说了:食色性也。

嘿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同理,他人之色,可以卖钱。咱虽然没有女色可卖,但是能卖男色。

是谁说的?机会永远只青睐有准备的人。哈哈!帅哥们,打起精神来,给本小姐赚银子去吧!

“喜儿,喜儿!”打定了主意,我又从一只病猫变成一尾活龙。

不顾头晕,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迭连声地高喊——离两场科考不足两个月,该做的准备一样也没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喜儿应声直冲而入,见到我,顶着两只黑眼圈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想必是昨晚我醉得太厉害,云书桐怕让人见到,替我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闲话,所以才从窗户里把我偷渡进来的?

他的体贴,真让我既窝心又感动。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哪间房的?他跟君怀彦又不熟——下次找机会问问他去。

“咳,是你自己贪睡,才没注意到我回来。”我轻咳一声,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喜儿一脸茫然的张了张嘴:“奴婢明明整晚都守在小姐的房门呀,怎么就没瞧见你回来呢?就算我一时眼花没瞧见,还有青……”

正文 银子花没了

“好了,看看我们还有多少现银,全拿出来给我。”

从林府带过来的一群小金猪,只逛了一回街,再建了个学校,呃,还喝了一回酒,应该花不了多少吧?诶,早知道要在这里创业,就应该省着点花的。

“回小姐的话:现银,没了。”喜儿皱着眉头,显然还没从我如何回房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没了?那么大一盒金子,少说也有几十两吧?才十天就花没了?”见鬼,没了是什么意思?我成穷光蛋了?该死!我的宏图大业怎么办?

“总共是一百两黄金。”喜儿一脸委屈地瞧着我:“小姐,最后一锭金子,昨儿个不是让你拿出去了吗?”

我倒,一百两黄金,真的让我一星期花光了?这大周国的商人可真黑,物价那叫一个高啊!我就奇怪了——那些平民百姓是咋活滴呢?

“真的一点也没有了?”我不死心,巴巴地瞅着喜儿:“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有拉下了的。”

“小姐,真的没有了。”喜儿急了,弯着手指慌慌地算给我听:“那天逛街花掉了二十两,后来交给少爷七十两办学校,昨儿个你又拿走了十两,可不刚刚好一百两?”

“那,有没有可以换钱的首饰?”抚着下巴,在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停下来,微笑着瞅着喜儿:“有的话,先拿出来换点钱。”

“小姐,你要当首饰?”喜儿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只大恐龙:“那怎么成?给人知道,光唾沫星子都该把你淹死了。”

顿了顿,她从怀里掏出她那只精美的荷包,递过来:“小姐要是实在等着用钱的话,喜儿这里还有二十两碎银,不如先拿去应应急?”

我泄气地瞧了瞧她,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一百两黄金我都能在十天里花光,这二十两银子能成什么事?

“花的银子就到帐上支吧。”归宁日那天早上,君怀彦说的这句话忽然鬼神使差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说不定,君怀彦就是那块可以攻玉的石头啊!

反正咱也不白花他的银子,就当跟他借——过后赚了钱再还他就是了,大不了再加点利息。嘿嘿,他占了我名义上老公的位置,害我把不到俊男,总得补偿补偿我,对吧?

心动不如行动。

匆匆梳洗完,带上喜儿就往帐房里跑——这丫头,让我的“一夜未归”吓坏了,这回说啥也不肯让我单独行动了。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了。唉,做女人难,做一个古代女人更难哪。

“小的刘辉,见过王妃。”一个中年发福身材矮胖的男子,远远的见到我们一行人,立刻迎了出来,向我行礼问安。

“恩,不必多礼。”微笑着向他点头,装做不经意地与他闲聊,跨进了帐房:“你是帐房里管事的?”

正文 哇,发财了!

“是的,小的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刘辉垂着双手神色恭敬地回话。

帐房里面几个埋头在帐本里忙碌的男子见到我进去,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齐刷刷地弯腰见礼:“见过王妃。”

“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王妃请到偏厅奉茶。”刘管事将我引到一间环境颇为优雅的客厅让了座,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诶,该怎么跟他开口提钱的事?

刚刚来的路上凭着一股子傻劲,到了这里,才明白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事到临头,求人的那只手要伸出去,竟是那么的难!正胡思乱想,苦无良策之际,刘管事又匆匆走了进来,堆着一脸的笑,递过来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狐疑地接了过来,微微讶异。

“咳,王爷吩咐了,若是王妃来了便交给你。”刘辉垂着手,嘴里恭恭敬敬地回答,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偷偷向我身上溜了过来。

“君怀彦?”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还用得着写信?

慢着,不对啊,就算是写信,也应该是交给喜儿才对啊,怎么会交到帐房?难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好心?!

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拆开信封,打开一瞧,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躺着一叠簇新的银票。全是百两一张,随便数了数,少说也有一千两。哇!发财了!

嘿嘿,这姓君的那天说的原来不是玩笑话,更不是客套话——他,是认真的。

持着那一叠银票,我心情愉悦,唇角慢慢地上扬——原来,君怀彦真的是一块可以攻玉的石头!

人胖就喘,财大气粗。

我口袋里有了银子,立马来了精神。当下马不停蹄,又转向学校奔去——现在,时间就成了很重要的一环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我的手脚够不够快了。

直接出了王府西侧门,杀到学校门口一瞧,正赶上工匠往里送新的桌椅呢。

云书桐背对着我,正指挥着仆役摆放那些桌椅,着一身浅蓝的长衫,系一条青色的腰带,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

“大哥。”亲热地走进去,冲他甜甜地一笑。

“来了,”云书桐掉转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遍,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么快酒就醒了?”

“嘿嘿,又没喝多少。”望着他挑起的眉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知道错了嘛,大哥就别糗我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云书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关心地问了出来——这个他,指的该不是君怀彦吧?

换做昨天,我一定会翻着白眼回答——切,我自喝我的酒,关他什么事?可现在我刚拿了他的钱,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

“瞧你一脸的喜气,倒是我多虑了。”他掉转头瞅着墙角的几盆菊花,牵起嘴角,涩然一笑:“看来,经过昨夜,你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是吗?”

正文 是不是好兄妹(三更哦)

“嘿嘿,昨夜真的谢谢你,我的好大哥。”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向他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幸亏他想得周全,偷偷把我从窗户里送进去。不然,让君怀彦逮到我醉酒,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让我的银票全变成蝴蝶飞走呢?

“可我,好象有点后悔了。”云书桐脸色微微一变,黝黑的星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教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后悔什么?不该让我喝那么多酒?还是不应该陪我去喝酒?不管怎样,最后悔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吧?

轻撇嘴角,向他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扮了个鬼脸:“大哥,拜托你把昨天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忘掉吧。”

“……”云书桐低声咕哝了一句,眼睛里恍惚有一抹失意与落寞一闪而过——一夜之间,他好象变得有满腹的心事。

“你说什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虽与他对面而站,那句话,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云书桐掉转视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一大早就跑过来,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学堂?”

“对了!”光顾着聊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拉着他走到后院,急急从袖子里掏出那叠银票,往他面前一递:“你看这些钱够不够让我买一间书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云书桐讶异地瞟了我一眼,接触到我微红的脸,恍然明白,自嘲地轻轻一笑:“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嘿,姓君的是挺大方。”我咧唇,好心情地给予他应得的表扬。

“你买书坊做什么?”云书桐微皱了眉头,语气里含了明显的嘲弄:“这可不是个赚钱的行当,投入大,回报低。君怀彦不怕你败光他的家产?”

“切,你少瞧不起人。”我挺起胸脯,横了他一眼:“我偏偏就要赚给你看!”

“这些可不够,”云书桐翻了翻那叠银票,眼睛里闪着复杂地光芒:“你真的想做?好好地呆在家里做你的王妃,不好吗?”

“还差多少?”我有点泄气,闷闷地瞧着他——没想到买下一间印刷厂要这么贵?

到哪里再去找资金?眼睛转了转,忽然福至心灵,乐了——云书桐不就是现成的人选?找他入股,不就得了?这叫有钱兄妹一起赚!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云书桐轻轻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大哥?我们是不是好兄妹?”哈,他倒挺聪明,猜到我在打他的主意。

“不是!”否认得那叫一个干脆。

“嘿嘿,我的好大哥,你不会这么无情吧?”轻晃着他的衣袖,微噘着唇,软语相求:“与其每天闷在王府,与昭王相敬如冰,倒不如跟大哥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也不忍心看我不开心,对吧?”

正文 送我一间书社

“跟我在一起,你很开心?”云书桐双眸一亮,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轻轻地问。

“是啊。”那还用说,总比对着君怀彦好多了吧?

“怀荫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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