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嘴唇张合，浑身颤抖。

方唐疯狂进入冥想术第三层中，他需要无比的专注，来分辨模糊光影里温斯顿的唇语。

温斯顿在说什么？

“人鱼之泪的气味？”

光影中的温斯顿在那所谓“人鱼之泪”中双手被腐蚀出了骨架，他拼命爬了出去，事件彻底消失！

风莉丝缓缓转过身：“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方唐浑身虚脱，摄入体内的能量全部消耗，菌主死了三分之二，现在他饿的前心贴后肚。

忍住饥饿感，他详细描述着刚才看到的事件。

风莉丝似乎故意忽略了九号协议这重大事件，只追问道：“你确定温斯顿说的是‘人鱼之泪’？”

方唐回想了一下：“绝对确定，他说的是汉语，我在专注状态下不会看错的，唇语就是‘人鱼之泪’这四个字！”

风莉丝脸上现出疑惑之色：“这不对，很不对！”

“姐姐，这有什么不对的？那卷轴上出现了七海龙王，还有亚特兰蒂斯的王与后，既然来自大海，出现人鱼之泪这样的剧毒之物也是正常的。”

“剧毒之物？”风莉丝呵呵：“问题就在这里，人鱼之泪可不是什么剧毒之物，而是……对人类来说可是大补的宝物！”

她皱起眉头：“如果把人鱼看作是美杜莎那样的变异生物，那么人鱼的眼泪可以说是变异生物中少有的美好之物，据说那种眼泪可以化为珍珠，里面更有复生细胞的特殊物质。”

“没有道理，温斯顿在人鱼眼泪下竟然被腐蚀了！”

方唐心中一紧：“姐姐你是在暗示，温斯顿经理不是人类？”

风莉丝双眸闪烁：“没那么简单，我们假设温斯顿是机器人，或者是其他生物，那无论是什么组成，都不可能被人鱼之泪腐蚀的。除非他是传说中的恶魔。”

恶魔真的存在么？方唐不信。

风莉丝低头想着什么：“就是雷泽的小狐狸，也曾服用过人鱼之泪，只要是带有人类基因组成的生命体，都会被人鱼之泪增益而不是损伤。”

她看向方唐：“你知道这有多奇怪么？我所知道的所有生命，包括妹妹和人型武器，甚至是白皇后那样的存在，都多多少少有着人类基因组成，从未听说有其他完全不同于人类的生命的。”

风莉丝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

方唐却更关心那个“九号协议”。

“姐姐，你对九号协议了解多少？”

风莉丝眨眨眼：“啊？你说什么？”

“不要装傻啊，九号协议是为了复活白皇后？那之前发生了什么？白皇后曾经被毁灭过？”

风莉丝叹口气：“是的。”

方唐眼神一闪：“是被所罗门圣殿，七海龙王，白玉京还有众神殿那帮高手联手毁灭的？”

“嗯，是的。”

“那就奇怪了，别的公会不说，众神殿的东皇可是拯救白皇后的协议发起者，这很矛盾啊。”

风莉丝微笑：“因为联手毁灭白皇后的，是鸿蒙众神殿的前代会长，楚先生！东皇当时只是他的座下弟子而已。”

方唐有点明白了。

风莉丝似乎有难言之隐，但还是继续说着：“你也该想到了，后来所罗门圣殿被一夜杀尽，鸿蒙众神殿换了老大，七海龙王和白玉京更惨，直接灭族屠城……剑冢被迫避世不出，亚特兰蒂斯变成了不入流的世界之蛇。”

方唐打断她的话：“该隐还活着！”

“呵，其实不仅仅是该隐，参与毁灭白皇后的人中，还有剑冢的夏残雪也活了下来。”

剑冢的夏残雪……

方唐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夏云梦记忆中的那个提刀男子。

不会这么巧吧？

“姐姐你知道夏云梦是怎么回事么？我总觉得她不像是普通的异能者。”

“弟弟，你的问题太多了。”风莉丝红唇抿起：“还有，九号协议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看起来像是东皇太一对白皇后忠心耿耿的，其实呢……”她压低了声音：“其实白皇后对东皇很忌惮，有点害怕东皇的感觉。”

“这，不太可能吧？”

风莉丝没回答，忽然皱眉看向仓库外：“妲己回来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她可能马上就要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