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呻吟著靠在他的肩上,断断续续道:“你……嗯……还记不记得……啊啊……嗯……”
“记得什麽?”楚天毅揉捏著我的腰,道。
“上次……嗯……在水潭……唔……”我还未说完,他就吻了上来,强硬霸道,我喘不上气来,只能更紧地抱著他的双肩,张著嘴任由他肆虐。
吻渐渐缠绵,一丝y靡的银丝从唇角缓缓滑下。
他的唇舌追著银线向下,直到x前,狠狠一口咬住红樱。
我呻吟了一声。
他抬头,含住我的耳垂,噬咬著,声音低沈嘶哑,说不出的温柔x感,“我愧对你。”
看见他眼底一抹深深的悲痛愧疚,我偏过头吻了过去,唇舌微微退开,我喘息著,湿红的眼梢上挑,轻声道:“你若是觉得欠我,就……用力一点……啊──”
话音未落,毫无准备地就迎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
我看向水面。
水面上清晰可见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清瘦的男子面色潮红,凤眸微眯,水光潋滟,雪白的身体上布满青紫色的痕迹,双腿被大大地分开,跨坐在身下j壮男子的腰间,纤瘦的腰肢随著男子猛烈的冲撞疯狂地摇摆著。
我闭了闭眼,紧紧地抱住他。
我本以为日子就会像这样,流水一般温和、飞快地过去,等到我们再回首的时候,早已发鬓斑白。
直到一个傍晚,我从温泉回来,忽然一口气压在了x中,吐出一口血来,然後刺骨的冰寒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颤抖著半跪在了一棵桃树下,我的牙齿都在冷颤,全身被冷热交替咬噬著,痛苦异常,恨不能一剑自我了断。
我靠著桃树不知过了多久,全身的冰寒渐渐褪下去,我软软地抬起手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扶著桃树站起身来。我又折回温泉洗干净一身的汗。
我无比庆幸,幸好现在这个时辰楚天毅都在敷腿上的伤药不能四处走动,我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慕远山走的时候说活多久全凭造化,看来我上辈子干的坏事都报应回来了。
我又去桃林後的药园里找了些压制寒毒的药和一些补身的药,希望不要让楚天毅看出破绽才好。
回去晚了,一进院子就看见楚天毅正拿下伤药要往外跑,看见我回来紧张的神色明显一松,“你去哪儿了?”
我给他看了看手里的药材,说道:“去找了些药。”
他担忧地皱起眉:“你的寒毒又犯了?”说著,紧张地将我搂住,要为我把脉。
我来之前已经吃下药了,料他看不出什麽,我就任由他探著脉。
“寒毒还没犯,我只是怕再犯起来,就找些药材罢了,我找到了本风清留下的医书,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寒毒。毕竟……我们的一辈子还很长……”我靠在他怀里笑著道。
他握住我的手,笑了笑。
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很久,但却没想到竟然连当晚都瞒不过。
半夜,我忍著浑身刺骨的冰寒慢慢挪下床,不想楚天毅发现异样。
我刚刚拿过衣衫,就被猛地从後揽住了腰,拽进了一个怀抱,手腕被攥住,他两指搭上我的腕脉。
他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将我死死地抱在怀里,运起内功,将内力发散出来,想要温热一些。
我抖著青白的嘴唇笑了笑,“天毅……”
楚天毅吻上我的唇,沈黑的眼眸里掩饰不住的伤痛与心疼,似乎还有一抹狠绝。
我心中一凉,抓住他的手想说什麽,却抖著嘴唇无法开口。
唇被咬得流下鲜血,楚天毅将两g手指伸进来,我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他的血流进我的喉咙。
我浑身痛得抽搐在一起,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不住地轻吻我的脸颊。
我睁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知道,有什麽开始改变,就在这个夜晚。
☆、第十九章
自从那天以後,楚天毅去桃林後的药园的次数明显增多了,风清留下的那些医书他几乎时时不离手。他还学会了做饭,清晨出去钓鱼,然後摘一些菜,就生火做饭,这清冷天然的世外桃源渐渐也染上人间烟火的味道。我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强硬霸道的魔教教主有一天也会像一个居家的女子一样c持家务。上一世我穷尽毕生心力也没有完成的梦想,今生却是这样圆满,便是这一刻死了,也算是无憾了。
身上的寒毒倒是没再发作过,但是我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抽干。我不敢告诉楚天毅,每天仍旧打起j神来,和他说说笑笑,但是他眼中越来越浓的担忧与焦躁,我却无法抹平。
傍晚,我在小河边钓鱼。或许闲来垂钓真的能磨合人的脾气,要不然楚天毅那种x格怎麽会向温文君子那一面转变?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的是这河水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逆流而上,那麽是不是就能找到陵墓的出口?风清和慕远山离开时已经把出口封死,只有等下一批人找来时,才能出去。若是我死了,楚天毅难道要在这里孤苦一生?
我看著清凌凌的河水,心中一动。
抬眼看四周,暮光沈沈,楚天毅应该还在药园里。
我将鱼竿放下,脱了鞋子,直接下了水。这地方四季如春,河水不是十分冰冷,但也有些凉意。
我荡了荡水,感觉不是十分刺骨了,就身子一沈潜入了水底。
水很清,使得光线可以s到水底深处。
从水面上看小河似乎并不深,但真正潜下来才知道,这条小河的河底之下还有更深的一道夹缝,河水似乎是从这里涌上来了一部分,又和从外流进来的汇合在一起,形成了这条小河。
我逆著水流游去,却发现河底的巨大夹缝中有些波动。
我的动作顿了顿。
忽然一声“哗啦”的入水声响起,我错愕地向上望去,楚天毅一脸担忧焦急,向我游了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对他做个不必担心的口型,脚腕却忽然一紧,一股力量将我拼命地向下拽去。
我挣扎著向上游,一g黑色的水草从夹缝中伸了出来缠上我的脖颈,我猛地呛了口水,艰难地喘息,更多的水涌入口鼻中,强烈的窒息感紧紧地掐住我的心肺。
模糊中我看见楚天毅惊慌愤怒的双眼和gg缠上他身体的水草。
我抬起手m上脖子上的水草,光滑潮湿的触感,g本无法握住。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在楚天毅的面前,即便寒毒发作,我们至少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自私从上一辈子一直带到现在,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气,我也要我所爱之人忠於我,不离开我。
双唇被贴住,一口气渡了过来,身上的束缚陡然消失,身体被向上一带,出了水面。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我勉强转过头去看楚天毅,却只来得及看见他坚毅的下颔,就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在神风谷与白道武林三大高手决战,灵遇到我身後捅了我一剑,我死了。然後竟然又重生了,还是重生到了灵遇的身上,然後爱上了自己。这真是太可笑了,这个梦真是乱。
我睁开眼睛时,窗外是一片深沈的暮色。
我的头有些疼,我揉了揉额角,坐起身来,打量著这间屋子,不禁有些错愕。
这是哪儿?教里有这麽破的屋子?好像和我梦中的那个室外桃园的住处有些相似……
我下了床,走出屋子,愣在了原地。
这景象就和梦中的一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此说来,应该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才对。
我走出桃花林,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河边的黑色身影。
黑衣?为什麽我记得他在这里都是穿青色衣衫的?也是,梦里的东西不能全都当真,即便现在和梦里的景象毫无二致。
我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很疼,看来不是做梦,只是发生了些事情而已。
那人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转过头看了过来。
我微微眯起了眼。这还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冷硬刚毅,瞳孔里有著嗜血的煞气。
我本想提一口真气用轻功过去,毕竟相隔不近,我也急著要问问他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身体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难道真的像梦里说的是因为寒毒?这不是做梦,那到底是怎麽了?
我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他与我对视,眼神陌生中带著警惕,似乎还有一丝……厌恶。
若是像梦里那样,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应该是爱我的才对,怎麽会陌生厌恶?
我站在河边,看向水面,一张清雅俊美的脸,尽管已经知道了些,但看著这张异常熟悉的脸我仍是震惊不已。
心念电转间,我微微垂下眼帘,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平静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
“你是楚天毅?”喊出这个名字,我还是有些不自然。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格外的拗口。
男子冰冷的视线看著我,嘴角一抹很淡的嘲讽轻蔑,“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什麽意思?”我有些疑惑。
男子嘴角的嘲讽更浓,看得我心头火起,却对著那张脸无法发作。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麽都忘了。”
我道:“什麽都忘了的是你吧。”那种陌生仇恨又深恶痛绝的眼神有些熟悉,似乎是梦中苏芸刚死,楚天毅对我的眼神。
梦与现实的混乱?那为什麽我们在这里,而他的记忆却似乎停留在以前?
我心下烦躁,只能竭力稳住心神。
楚天毅看我的眼神也有一丝困惑,我看了眼他,淡淡开口:“为何我们会在这里?”
楚天毅看我的眼神更加嘲讽冰冷:“你把我打晕带到这里来的,又在装什麽?”
我心里一堵,脱口而出:“打晕你?要是有那个机会我直接打死你!”
楚天毅眼神一狠,身形鬼魅一般在下一刻就到了我的身前,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攫住我的肩膀,拖著我快步向前走。
现在什麽都没理清,我还不能和眼前的人吵起来,况且现下我g本打不过他,他个熊的,难道这真是一场成真的梦?
我没有吭声,肩膀痛得快要碎了一样,他一路回到小院,踢开柴房的门,就把我扔了进去。
我摔在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当。灵遇的这副身体什麽时候也这般脆弱了?
我爬起来,仰头看他,他站在门边,眼神锐利,声音带著一丝狠绝:“我不管你想要耍什麽花样,在教中的人来之前,你就好好呆在里面吧。别想著逃跑,芸儿的命还等著你来偿。”他微微眯起眼,杀意一闪而过。
我挑眉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只知道威胁人?”
楚天毅冷冷地看著我。
我笑笑,扶著一旁的破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你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不想走出去?你确定你可以联系得到魔教的人来救你?”
楚天毅眼神一闪,却是一甩手,隔空打来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将我的头打得偏了过去,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一缕血丝从嘴角滑下。
我咳嗽了两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抬手擦了擦嘴角,我挑衅地看著他:“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也跑不了,等著给我陪葬吧。”
☆、第二十章
楚天毅将我关在了柴房里,柴房里并不潮湿,这倒是件好事。按梦中来看,毕竟我身上是有寒毒的,潮湿的地方更会加重寒毒。靠墙的地方有块旧木板,我找了一堆干草,在上面铺成了床,安安稳稳地躺下了。
天色渐暗,我闭著眼睛开始思索醒来後的这些事情,但是纷乱的思绪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来,看来目前只好按照梦中的一切来了,虽然处处都透著一种不对劲。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正当我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打算继续睡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楚天毅拿著两个馒头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往地上一扔,“吃饭。”
我低头看看滚到脚边的两个沾满尘土的馒头,什麽也没说,伸手捡了起来,用衣袖擦干净尘土,吃了起来。眼角瞥到楚天毅的脸色,似乎有些惊讶疑惑。
半晌,我吃完了半个馒头,他忽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拿著馒头的手,定定地看著我,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吃。”
我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吃。”
他抓著我的手僵了僵,继而更紧地箍住我的手腕,“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我没看他,换了一只手将馒头拿过来继续吃。
楚天毅眸色暗沈,单手就将我双手的手腕握住了,欺身上前,将我按在了干草堆上。
我的後背被摔得有点疼,我吸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麽样?”
楚天毅笑得狠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冷笑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惜没有多少行动。”
楚天毅的手一紧,我双手的手腕“哢嚓”两声,软了下来。
一声痛叫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我咬住下唇,忍过了痛楚,对楚天毅挑眉笑了笑,“就这点本事?”
楚天毅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我被打得摔下了木板,倒在地上。
手腕断了,我也没有起来,躺在地上仰著头看著一脸寒冰的楚天毅,舔了下唇角的鲜血,轻蔑道:“我也说过,你现在不杀了我,将来谁死谁活,就不一定了。”
楚天毅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一样,他黑沈的眼睛紧紧地盯著我,冷冷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我眼睛一转,道:“你昏迷之前在哪里?”
楚天毅眼神微冷:“你想说什麽?”
我淡淡道:“我只想弄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而已。”
楚天毅看著我的眼睛,我对上他的视线,默然不语。
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放松,他道:“在洛阳城外的竹林。”
我心中一凉。在那个楚天毅还没有爱上沈灵遇的时候,怪不得楚天毅的眼神陌生得没有一丝波动。
我想了想,道:“我脑子很乱,给我时间想想。”
楚天毅一把把我拎了起来,冷笑道:“骗人的花招可以少些。”
我有些惊讶地挑眉:“你认为我骗你?”
楚天毅带我进了卧房,抓住我的脚腕,一声脆响,一阵剧痛让我的腿抽搐了一下。
我咬了咬牙,笑道:“怕我跑了?”
楚天毅没有看我,径自把我按在床上,脱了有些脏污的外衣,给我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我有些怔愣。
他这是在做什麽?
房门被推开,我抬眼就看见楚天毅端著饭菜走了进来,脸上仍是冰寒一片。
我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惊愕。
他将饭菜端过来,放在了床头,拿起一碗粥,舀起一勺,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下奇怪,却仍是张开了嘴,咽下了粥。他又为我夹了一块鱼,剔去了鱼刺,送到我嘴边。
我吃著他喂给我的东西,恍惚觉得这场景太过熟悉,脑海中有些模糊的画面,太阳x隐隐刺痛,我闭了闭眼,不再去想。
吃完饭,他又一言不发地收拾了碗筷,然後搬来了浴桶,解开我的衣衫,为我洗澡。
若不是他y沈的脸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倒真以为他是我所爱之人,对我温柔至此。
我靠在浴桶上,胳膊搭在桶沿上,手腕软软地垂下去,仍是胀痛,肿了一圈。
他的手在我身上缓缓游移著,带著一股温热,轻柔的动作和恰到好处的揉捏令我舒服得昏昏欲睡。
洗完了,他将我抱起来,擦干身体放进了被子里。
我看著他冰冷刚硬的侧脸,觉得有些可笑。我们现在这算是什麽?两个仇人在一起,其中一个还对另一个关怀至斯,但满眼的恨意却藏不住。我不禁皱眉,他为什麽要对我这样好?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我的手腕,为我敷药。
夜色降临,屋中灯火摇曳,落下一片昏黄的光。
我们两人之间的沈默忽然就变得有些压抑。
我脱口而出道:“你这是要吃了我?”想到传说中吃人的妖怪有喜欢把人洗干净再吃的,我不禁笑了笑。
楚天毅刚刚将药敷完,闻言,抬眼看向我,眸中暗沈,看不出情绪,声音有些嘶哑,“你希望我吃了你?”
我有些愣。
他挑著嘴角笑了笑,却满是厌恶讽刺,“真没想到你这麽下贱。”
什麽?!看著他慢慢靠近的脸我陡然清醒,此吃非彼吃啊!
我正要开口分辩,却猛地被咬住嘴唇,鲜血流下。
身上刚刚穿上的中衣被撕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著。
我张张嘴,想咬伤他的嘴唇,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只是轻轻地磕碰了一下,他似乎顿了顿,随即是更加猛烈的进攻,纠缠,噬咬,血丝和银线交缠著滑下嘴角。
他从我的口中退出,炽热的眼眸紧紧锁住我的脸。
“你是在勾引我?”他暗哑的嗓音缓缓道。
我冷笑道:“你他娘的值得老子勾引?老子要是贱人那全天下就没有贞节牌坊这玩意儿!”
楚天毅明显一愣,却迅速回过神来,将我牢牢压在床上,架起我的双腿分开。
一g手指不经任何润滑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我的身体。
我咬住下唇,硬是把一声闷哼咽了回去。
楚天毅的眼梢染上一丝邪气,他沈声道:“我会让你看看你到底有多下贱。”
我舔了一下唇上的鲜血,挑眉道:“我拭目以待。”